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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当多带些禁卫才是。”
薛尔容嘴里塞得满满的,含含糊糊地道:“无妨,母皇给我四个暗卫跟着呢。好吃,晓雪的手艺果然一如既往的美味呀明日回宫,我得向母王上奏,派几个御厨过来学手艺。宫里的膳食,不是我说,跟这些比起来,无异于猪食。”
小世子咯咯笑道:“那皇姨跟太女姐姐每天不都在吃猪食吗?好可怜。”
薛尔容顾不得接话,筷子翻飞,吃得那个欢畅哪。
“对了,太女殿下,这么晚了宫门应该关了吧,待会儿您怎么回宫呀?”晓雪想起前世历史小说里的太子都是住在宫中的,康熙的胤礽不就住在毓庆宫吗?
薛尔容嘴里塞了快五香鸭脯,向她摆了摆手。坐在晓雪身旁的任君轶替她回答道:“太女大婚后,领了差事,便可以在宫外开府,称‘太女府’,不过宫里也为其保留一宫,作休息之用。”
“哦……”晓雪点点头,为大师兄夹了快“腐乳肉片”,又问道,“大师兄曾进宫给太上女皇治病,对宫里一定很熟悉了吧,宫里好玩吗?”
“好玩?宫里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谨言慎行步步惊心,生怕一个言差语错,被咔嚓了,谁敢在宫里‘玩’?”谷化雨瞪了晓雪一眼,扒了口浓香什锦饭。
已经吃了七分饱的薛尔容,放慢了速度,有空陪她们说话了:“君轶哪,今晚你还回北城不?一起走,好有个照应”
“北城?那不是高官要员住的地方吗?难道……大师兄的母亲还是四品以上的大官?”晓雪听了,好奇地看着任君轶,这大师兄莫非还有这等来历?
“哈哈晓雪呀,你还人家师妹呢,居然不知道自己大师兄是堂堂一品大员,丞相大人的公子?”薛尔容哈哈笑道。
“又没人跟我说,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任君轶是我同门大师兄,江湖人称‘起死回生小医仙’,家庭背景神马的,知不知道有何妨?对吧,大师兄。呶,你最喜欢的‘梅花三弄’。”梅花三弄是用芋头、莲藕、胡萝卜做成的一道甜点,甘甜脆爽,美味无比。
任君轶瞟了殷勤的晓雪一眼,张开嘴巴,示意晓雪喂进他的嘴里。薛尔容见状,为她们之间的亲昵而微微一惊,心中有些不悦,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似玩笑又似抱怨道:“那晓雪也一定不知道,你这大师兄,可是‘京城第一公子’,无人能出其右。想当初,母皇曾向丞相大人暗示,想为我求娶第一公子为太女正君,被拒绝了。一提起,我这小心肝儿呀,就嚯嚯地疼,受伤,太受伤了……”说着狠狠地咬了口香酥排骨,愤愤地将骨头咬得咯吱咯吱响。
啊哦,原来兰芝玉树,皎皎若仙的大师兄,还有如此来历。奇怪,这样的他,不安分地做他的名门公子,怎么会跟着她们那个不着调的师父学医术武艺,在江湖上名扬四海呢?
正文 一百五十六章 京城第一公子
大师兄任君轶乃是铁血丞相任澜继室正夫所出。这世界生男的比率远远大于女儿,别人家几乎都是儿子一大堆,女儿寥寥,有的甚至夫侍娶了一大堆,女儿一个也没有。可是在丞相家里却恰恰相反,任丞相在娶继室之前,连带正夫小侍共四人,连生了四个大胖女儿,羡煞了不知多少人,就连皇上也召她前去,询问是否有生女的秘方。可以说任丞相创造了华焱的一大奇迹。
别人的羡慕却没有让任丞相有多高兴,她想儿子都快想疯了。从第二个女儿起,那时还不是丞相的任澜,就想要个粉嫩嫩,软糯糯的儿子,于是给二女儿起了个“招娣”的小名。到她的小侍怀孕,第三个孩子即将出生时,她心想,我这都俩闺女了,这个肯定是个儿子,于是将小衣裳,小鞋袜,襁褓用具一概准备男婴用的。可是,当婴儿脱下胎衣呱呱坠地时,当她的小侍沉浸于女儿的喜悦时,她又华丽丽地失望了——唉怎么又是个闺女呀
任丞相怒了,我就不相信生不出儿子,于是她赐给刚纳不久的小侍胞胎果一枚,可惜十个月后,诞下的依然是个声音洪亮,精神头十足的丫头。可怜的任丞相,内心极度失望中,还得装作十分高兴地接受别人的祝福与羡慕。她不敢将自己的失望说出口,怕人家说她矫情,人家想要女儿都要不上呢,你丫的有了闺女还不高兴,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连生四个女儿的任丞相,从失望走向的绝望,难道我真的没有儿子缘?看到亲朋好友家那些个漂亮异常粉嫩可爱的男孩儿,在想到家中四个整日抹得跟小花猫,没有一丝老实劲儿的女儿,任丞相的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
她此时的主夫最了解自家妻主的心思,便要将身边的陪嫁小厮给她当通房,生下一男半女再提为小侍。已经熄了生儿子的心火的任丞相,此时正为着一件案子忙得不可开交,经常歇在衙门里,哪里还有心思纳通房小侍的。
案子忙得差不多的时候,青梅竹马的主夫又得了重病,家中衙门两头跑,那时真是她最难熬的一段日子。不久,夫君病逝,任丞相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在那往后的近十年里,缅怀夫君的任丞相,都没有再纳一房夫侍,直到遇见任君轶的爹爹。
任君轶继承了爹爹八成的容貌,另外两成被娘亲给带歪了。也就是说,任君轶的爹比他还要美上两成,堪称京城第一美男。那么多的京城优秀女子,他都没看上,偏偏对年近三十,殇了夫君,小侍女儿一大堆的任侍郎(当时任丞相官拜侍郎)一见钟情。
年仅十六的施潇墨(任君轶他爹的闺名),对成熟稳重的任侍郎展开了大胆热情的攻势,在当时的京城成为焦点话题。现在二十年过去了,如果你随便抓一个三四十岁的老京城人,问任丞相的风流韵事,都能给你讲得绘声绘色娓娓动人。
正所谓男追女,隔层纱,任丞相禁不住施潇墨的死缠烂打和人海策略,(施潇墨的娘乃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堂堂的太傅大人,她在同僚中人缘颇佳,她儿子的亲事,大家都乐于掺上一脚,帮着说和说和,就连皇上也散朝后将任澜叫去,想做月老牵红线。)在认识了施潇墨六个月的时候,八抬大轿将他取回了家,那时她刚刚提拔丞相十五天成为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可谓是双喜临门哪。那时候满京城上至官员下至百姓,都说这施公子端的好眼光,缠上了前途无量的丞相大人。也有人说,这施公子带福的,给侍郎大人带来了官运。
别人怎么说,对于任丞相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比她小了一轮还多的小夫郎,让她如愿以偿地获得了一个宝贝儿子,而且是漂亮得如同玉娃娃般的俊儿子。欣喜若狂的丞相大人,比她接到丞相的官印封赐还要高兴,将这个她盼了十几年的儿子,当祖宗似的供养着,当真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要一下朝没政事的时候,必定跟儿子腻在一起。无论参加什么聚会宴席,都带着宝贝儿子去显摆,听着别人对娇儿赞不绝口,她的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有儿万事足的丞相大人,在儿子五岁那年,带着儿子参加皇家围猎时,她粉妆玉琢般的儿子在不知跟谁接触过后,感染了天花。在那时候,天花可是绝症呀
抱着烧得小脸通红,失去了往日身材的小儿子,丞相大人仰天长啸:苍天呀,我造了什么孽呀你报应在我身上就好了,为什么拿我的轶儿来惩罚我。御医来了一个又一个,都束手无策。天花是种传染病,御医建议丞相大人与儿子隔离开来,却被她骂了个狗血喷头:你这个庸医,治不好轶儿我就不说你什么了,还妄图将我跟轶儿分开,我的轶儿这么小,一个人会害怕的,我要陪着轶儿,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也是这任君轶命不该绝,行踪飘忽不定医术卓绝的“武医双绝”胡晓蝶,听说骠骑将军家来了个新厨子,厨艺非凡,便腆着脸到人家家去蹭饭。这骠骑将军在辈分上,还得称胡晓蝶大师姑呢。
听说了此消息的任丞相,沐浴更衣亲自上门,甚至跪于胡晓蝶身前,求她救救自己的孩儿。她的拳拳爱子之心终于打动了胡晓蝶,“武医双绝”答应给任君轶诊治。
此时的小君轶已经人事不省,脸上、身上满是脓疱疹。胡晓蝶不但果断地根据小君轶的症状,做出了诊治,还熬药让那些跟小君轶接触过,或者接触过他衣物用具的人们服下,以防被传染。
在胡晓蝶的治疗下,小君轶很快脱离了危险期,并用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康复中,丞相府中也没有一人被传染。当小君轶完全恢复健康的时候,任丞相准备了重金和许多奇珍作为答谢,可是都被拒绝了。胡晓蝶只提出一个让任丞相内心交战不已,无法痛下决定的要求——收小君轶为徒,带到山上传授医术,十年为期。
一想到自己疼爱的宝贝儿子要跟自己分别十数年,任丞相的心,仿佛有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剐过似的,犹疑了几天,都不舍得做出决定。直到胡晓蝶的那句:成为我的衣钵弟子,再出现像这次凶险的病情不至于等死……
想想孩子病时气息奄奄的模样,和那时绝望无助的心情,任丞相一想到孩子将来的人生道路上,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凶险困难。习得医术武艺,至少能强身健体医者自医,便忍痛答应了。
胡晓蝶带走任君轶的那天,任丞相准备了最舒适的马车,亲手给儿子打包了行李物品,恨不得将家都给儿子搬上似的,大包小包往车里装,直到车里连坐人的空都没了,还不停手。彻底无语的胡晓蝶火冒三丈,从孩子他爹怀里抢过孩子,三两个跳跃,便不见了踪影。留下呆住的任丞相,和一车的行李物品……
讲到这里的时候,晓雪突然伸着脑袋,凑到大师兄的脸上,仔细地看了又看。别人都被她突兀的动作弄糊涂了,只有任君轶知道她的心思,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夷然自若地道:“不要看了,没有痘印。你莫非忘了我给你留的药品中,有祛除疤痕的药膏吗?”大家伙儿才知道,晓雪是看她大师兄脸上有没有麻子呢其实,要有麻子,早就发现了,还等她这会儿去看。
晓雪盯着大师兄的脸好一会儿,谁都想不到她心中竟然在艳羡着:大师兄的皮肤还真好,细腻光滑的如同剥壳鸡蛋,别说是毛孔,就连汗毛都看不见一根。他一定私藏了好的护肤品,得找个机会,敲他两瓶……
“对了,太女殿下。你刚刚说的京城第一公子又是怎么回事呀?”晓雪了解了大师兄的拜师史,又开始转向别的八卦。
薛尔容喝了口芳香的茶水,心中暗暗称赞,还是晓雪泡的茶香哪。虽说邢家已经在晓雪的指导下,制出了不少好茶,别处喝的茶,总觉得跟晓雪泡的相比,少了点什么。嗯,一会走之前,一定让她把泡茶的诀窍叫出来。
润了润喉咙的皇太女殿下,看了眼没有表情的任君轶,便继续满足晓雪的好奇心:
十三岁出师的任君轶,回到了阔别八年的家。看到自己心中心心念念的粉嘟嘟的小男孩儿,已经长成半大小美男,任丞相想跟夫君一样,抱着儿子使劲的亲,却又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直到那个小美男,露出淡淡的笑容,云淡风轻地叫了她一声:娘亲我们的铁血丞相华丽丽地落泪了,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