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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国尾大不掉的问题解决后,我便有心解决身边的事情了。
先是独孤的病越来越不容人乐观,即使是巫瑶面对病情愈加恶化的独孤也束手无策。我看着纸人一般苍白与单薄的独孤,心脏被人攫住一般痛苦。天朗与阿娜愁眉不展,服侍独孤的随从眼里都带着悲哀与泪光。云岫更是天天陪伴在独孤身边,而我则是绞尽脑汁想寻求神医来为独孤治病。
巫瑶说若是将凤国两大神医都请到一起来会诊也许会有奇迹出现。商略与纳兰是凤国最富有盛名之人,商略据说善于草药调养,而纳兰则长于针灸医术。纳兰因为曾经做过御医,徒弟巫瑶又则皇宫是独孤的专属大夫,所以请纳兰出山毕竟好办一些,可商略一生不曾娶亲,又没有徒弟可以继承衣钵,一个人漂泊于江湖。来无影去无踪,寻找她谈何容易。正当我准备放出皇榜来寻访商略地时候,阿娜突然来对我带来一个好消息。沈天衣以及把商略找到,会亲自护送她前来为独孤会诊。
沈天衣最近几年几乎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我手下的情报机关打探来的内幕是,自从南月国未曾出嫁的皇叔死于心脏病后,沈天衣看商略也保留不住这个人的性命,心哀莫大于死。便飘飘绝迹,一个人到处流浪。一个是浪迹天涯,为天下弱小拔剑的大侠,一个是锦衣玉食,在宫殿里不知人间烟火的王子,竟然两个人有交集,一个女不娶,一个男不嫁,一生却彼此牵挂。这一对情侣真是让人费猜疑。一个武功盖世,所爱上的却是个患有先天心疾,不能大悲也不能大喜,不能动感情地深宫小王子。这种痛苦也是难于他人言说的。她以为的是两个人相守几十年,这便是幸福,另外一个却认为纵使两地相望于天涯海角,不如痛快在爱情怀里痛快哭一场,到底是谁对谁错?
我要是沈天衣的时候。会不会有她那么伟大。一路看中文网首发满足于默默相守而不敢靠近的痛苦并幸福着?
天机老人的两位杰出的弟子好像都被遭遇了诅咒。独孤更是生下来便缠绵与病榻,与死神天天打交道,吃的药比吃的饭还要多。
现在独孤地病重终于把心力憔悴的沈天衣从丧失爱人之痛之中解脱出来。南月皇叔是沈天衣最爱的人,这个秘密连天朗阿娜他们都不知道,记得阿娜曾经出手就抢过当年元天瀚的“碧玉丹”。那么世人更是对这桩爱情根本不知,可见沈天衣为了维护爱人地清誉保密工作做的多好。
我因为是一国之君无法离开都城,所以写了封恳切的信,请周迪一定务必把纳兰请来,其实巫瑶去请做好,可是她必须留在皇宫时刻守护在独孤身边,注意他的病情能够及时抢救。
母皇与父后两个人现在相邻而居彼此关系和缓不少,孙子孙女们每隔一段时间便前来请安,她们现在闲来无事,逗弄小孩子为乐。有一天,我与云岫去请安的时候,竟然看见母皇坐在父后地宫殿院子里,看着厅中玩耍地小孩子不时微笑。母皇还对父后说:“我一辈子不停心,其实是瞎费劲,根本不适合做帝王。现在无事一身轻,发现竟然没有什么不好地,吃吃喝喝睡睡,逗弄孙子们也蛮舒服的,原来我就适合一富贵闲人。”
父后脸上也带着笑意道:“没想到陛下能这么看得开,我还以为你人老心不老,天天琢磨权柄之事呢,原来我小瞧陛下了。”正说看母皇看见我便沉下脸来道:“都老大不小的人了,马上都三十而立了,什么时候让我抱上孙女,我能看见你地女儿也就死也闭目了。”我苦笑一下道:“几个皇姐那么多凤凰儿还不够你抱的,现在国事家事那么多,我还没有时间来要孩子呢。”
母皇哼了一声道:“她们是她们的,你的是你的,能一样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天下也没一个女帝因为说忙就不要孩子的,你打量着我没做过帝王呢。再说我没有看见下一代皇位继承人是什么样子的,我这心能安么?”
云岫恭敬道:“母皇,现在的确国事太忙,各地的奏折像雪花一样不停飞来,陛下每日都伏案而眠,这个时候也的确不适宜要孩子。”
母皇则停顿下才问道:“今年天灾人祸的事情,国库本来就无钱,很麻烦吧,眼下皇宫的开支都缩减吧,我们两个那么老了,不必要住在两个宫殿里养老,我就搬来这里吧,你把凤栖宫那些摆设都撤下去,衣食都不必那么奢侈讲究,必能节省一大笔来。”母皇说搬来父后一起住的时候,虽然努力自然,但是还是脸色微红。
父后也微笑着说:“我们眼下无非是吃饭养老,的确不必那么讲究,该省的时候就省吧。”
我与云岫出来的时候,相视一笑,母皇说到底还是很爱父后的,虽然隔膜了很长时间,现在两个老人又和好安度晚年。云岫微笑着说:“母皇和父后的爱情真让人羡慕,一辈子携手到老。”
我拍拍他的脸笑道:“阿岫,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比母皇父后更幸福。”
只是明德一定要做道士,我自是不肯放他出去云游四海,害怕他飘零天涯,便在皇宫里特地为他修建了座道观,让他修行。
现在我真的感到很幸福,等两大名医来京为独孤会诊,若是独孤病情有起色,那么我好像真的无所求了。独孤独孤,请你一定坚持住——
第二部 暗度陈仓 第六十章 两名医(上)
巫瑶听说她师父要来的时候,满脸古怪,听说我要亲自去接的时候,竟然带着一丝看戏的神情。
终于纳兰神医在众人翘首以待中万众瞩目降临了,当很多年后我回想起初次看见这位名医的时候仍然忍俊不禁。
纳兰看起来不过三十余许,清俊潇洒,风度翩翩,笑起来的时候更是风吹春柳,露点鲜花。再俊秀的人其实有一头白发便会失色不少,可明德与纳兰打破了世俗的认知,明德的白发让他温润的脸点染了丝飘逸,纳兰的白发让他冰雕般的玉脸添了丝魅惑的沧桑。
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很是赏心悦目,要是忽略其他,只放大这个美男就完美了。
但眼前的一切怎么都很难让人忽略。
一个粉琢玉雕的红衣女娃娃正骑着他的脖子上着红红的糖葫芦,两个小脚摇摇晃晃地。若是这样,我们也不觉得突兀,但是他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口袋,里面变魔术一般拿出一种种小孩子喜欢吃的零食与玩具,桂花糕,山楂片,糖炒栗子……,还有一些布娃娃,毽子,小刀,小弓等等,对,你没有看错,就是布娃娃,栩栩如生的布娃娃,这些娃娃有男有女,梳着高鬟,穿着精美的刺绣衣袍。那手艺我忍不住以为这个纳兰神医是现代布娃娃商穿越的,然后我就忍不住呐呐问道:“神医。你这些布娃娃好可爱啊。”
神医一听本来对着众人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地脸突然眉飞色舞,变脸之快,让我忍不住想起个句话,这小样,那激动得像打了鸡血似的。神医像是找到知音似地举着布娃娃说:“你也觉得好看,是不?当时我为了做出这个花了很大的心血呢,兜子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一个人孤单地紧。和我吵着要玩伴,我没办法,就想出做很多娃娃给她,她可喜欢了,她现在睡觉一定要抱着布娃娃才肯睡。”
巫瑶在旁边不屑地说:“师父,你不是收养了我们这些人为师妹做伴么。”
坐在纳兰脖子上叫兜子的女孩子拍拍她老爸的脸道:“老爹,你不就是会做点吃的和会些针线么,是个男人不都应该会么,有什么好炫耀的。”边说边把黏呼呼的都是糖葫芦糖浆地手抹在纳兰的脸上。
我望着后面身上都挂满包袱的徒弟们彻底无语了。不用说那里面肯定也是兜子的东西,有个爱女如命的老爹兜子还真幸福。
纳兰顺着我目光注视过去,笑呵呵地说:“兜子睡觉的一定要的席子,被子。小枕头……。”那些被纳兰指到的徒弟脸上都红着脸。唯一手里只拎着一个紫红色小箱子的美貌少女对着巫瑶笑道:“大师姐。”
巫瑶拍拍她地肩膀道:“流光师妹,你越来越美丽了。”
我身后站着的那一大群出来迎接的人看着神医一大家子都觉得很发呆,特别是伺候独孤的药香眉头都皱了起来,他听说纳兰神医来了忙不迭替主子来看看,没想到这个神医竟然如此是个超级奶爹而已。比起一般地家庭主男更是有过之而不及。实在没有神医的风范。
云岫看着兜子却觉得份外喜爱。伸出手来便抱她,兜子看着云岫高兴地让云岫抱,并说:“啊。你好漂漂,比我老爹还好看。”左右宫使看着纳兰苦瓜般的脸都掩嘴而笑。
刚把纳兰安排在一个院子里,派些宫使来打点的时候,没多久我发现这些宫使都被遣送回来了,他们说神医说他女儿只吃他一个男人做的饭食,把云岫给笑得前仰后合。
相对于纳兰地出场震惊,给人印象深刻,商略地到来便显得正常许多。商略大约有四十左右,青色衫袍,面色清瘦,长相平凡,面色平淡,喜怒不显于色,对于别人地寒暄只是点点头,对我与云岫也是淡淡的,并不因我们是凤帝凤后而表现更热情些,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护送她来地沈天衣则是沧桑学多,脸上多了很多皱纹,额头的川字纹路明显,憔悴而失落。
云岫把商略安排在纳兰邻院,商略倒是对衣食要求精细,而且要住处非常干净。干净到有严重的洁癖的地步,云岫看十个人服侍他一个还有些吃力,便又拨了二十个人去。商略每次坐下之前都会掏出白色的绢帕来擦擦椅子,桌子,发现一丝灰尘便会皱眉不已。饭菜更是要求不许重样,每次都要换花样,御厨们为此也绞尽脑汁。
这两个人隔壁,本来也相安无事,但是纳兰神医的女儿,千金宝贝,爱爬树然后溜到商略的院子里玩耍,每次都会引得商略大呼小叫,说兜子弄乱弄脏了东西,纳兰则是闻声而来,两个神医便当面先吵了一架,谁也不肯想让。等到会诊独孤的时候,两个更是各执一词,不肯想让。云岫对此头非常头疼,本来以为把两个安排成邻居会有利于切磋医术,对独孤的病情有好处,没想到这两个人为了兜子的事情水火不相容。
沈天衣则是住在独孤的隔壁,每次起来便默默陪着独孤,和他说些江湖见闻,生活趣事,谈笑风生,根本不像痛失爱人的失意之人,一扫阴沉。但是我好几次都看见她很晚还坐着屋顶上看着明月发呆。
谁是幸福的那个人呢?
谁是一帆风顺的那个人呢?
谁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那个人呢?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如意与无能为力。
我们一生来下便与人斗,与天斗,不肯认输不肯认命,可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是我们可以掌控的?我们掌控不了心爱的人死亡。也纵不了命运的枷锁,除了忍受和看开,还能做些什么?
第二部 暗度陈仓 第六十章 两名医(下)
商略与纳兰虽然小吵不断,但是面对病人的时候竟然出奇的合作,两个人非常难得地没有把个人的情绪带到工作中去。商略与纳兰对于病人的症状与疗法也达成一致意见,同样都认为是先天不足,加上后天劳心劳力太过,而导致本来就虚弱的身子雪上加霜,如同风中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