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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凌夕离开帐篷,朝着昨夜她看的群山去,远远的看着她单薄的身体在大风中摇晃,是那样的让人怜惜。
可惜,除了雪歌外,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要离开。
雪歌一直躲在帐篷背后,看到凌夕走后,她从帐篷后出来,本是犀利的眼睛顿时换上胜利的眼色,嘴角上扬,露出无尽的笑。
那个女人终于走了,她终于走了!
雪歌笑着转身回到帐篷,倒了一杯酒,看着酒杯里自己的倒影,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笑得如此妩媚,如此的畅怀,然后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终于可以取代那个女人,她说过,只要她想得到的东西,那么她就一定可以得到,谁阻碍她,她就会让谁死无全尸,嘴角的笑越来越深,她此刻该有多幸福,该有多幸福……
可就在这时,赫连宸却突然回来了,就是坐在帐篷,雪歌也已经能听到士兵的声音,“参见六王爷。”
雪歌手里的酒杯震了一下,撒了些酒水出来,赶紧站起身,小跑出去,真的看到赫连宸,顿时傻眼,心里很慌张,就像做贼那样心虚,为免赫连宸发现凌夕不见,雪歌很风骚的上前,柔情似水道:“雪歌参见六爷。”
赫连宸就似没有见到雪歌那样,直径的就想去自己的帐篷,他本就对狩猎毫无兴趣,三年一次的狩猎,除了在他十三岁那年狩过丰收的一次,之后他就再没有打过一次猎物,去了也不过是陪衬,或者是去看热闹。
赫连宸的记录至今没有人打破,年龄小,猎物最多。
没人知道,为何赫连宸会突然放弃三年一次展现自己的机会,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也是一个让人害怕的男人。
赫连宸起初也是想去看看热闹,可是他随大队走出不远,心悬有些莫名的颤着,总觉得有一种暗藏的预感,是个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他突然就想到了凌夕,可很快凌夕就从他的脑海消失,不好的预感愈来愈强烈,让他驾着马儿急急的赶回来,他得回来看看,只有看到她还在,他才能安心。
雪歌见赫连宸不理她,还是很卖力的说:“六爷,既然您回来了,不如雪歌弹奏一曲给您听,如何。”
赫连宸依旧没有理会,他此刻只想赶紧回去,看看那个苏暖暖那个在不在,昨夜他就觉得她很奇怪,他此刻只希望那是错觉,否则……他定不会放过苏暖暖。
雪歌张口还想说些什么,赫连宸一眼瞪着她,雪歌身体不觉抖了一下,往后退下。
赫连宸急急的去寻凌夕,果然在帐篷没有瞧见凌夕,他急冲冲的走出,看着雪歌,怒到:“王妃去了哪。”
雪歌咽了咽口水,却假装很镇定的说:“六爷,王妃不在帐篷吗?方才王妃还找了雪歌陪她吃早点,兴许她吃完早点到处走走……”
赫连宸根本不想听雪歌继续说下去,狠狠的撞开她,驾着马儿就走了。
果然,那个女人是别有心思的跟来,他怎么会没想到,她根本不是一个肯定臣服于他的女人,又岂会那么顺从。
昨夜,难道昨夜她就想逃离?不过是被无痕拦住了,所以她才会被逼回来?为何,为何他没有想到这一点。
若她真的从此消失,那他的计划……不,他觉得不允许她消失,他一定会将她找回来,让她知道,逃跑的下场是如何……
雪歌看着赫连宸驾马的英姿背影,她握紧拳头,指甲狠狠的陷进肉缝里,牙齿咬住牙龈,血腥的味道蔓延着她的味觉,突然,她的眸光又是那么的嬉笑妩媚,拳头松开……
找吧,尽管去找吧,凌夕那个丑女人早就出走很久,而且这里群山连绵,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她去了那座山,去了那个角落。
六爷,你不会找到她的,绝对不会找不到,即使是找到,那也只是一具尸体罢了,或许是一具完整的尸体,又或许是被野狼啃食得只剩下骨头的尸体……
不管怎样,都只剩下一具尸体,哈哈哈哈哈……
29:患难与共(一)
29:患难与共(一)
偌大的草原,一片绿茫茫,就像是无边际的绿海,可以将一切都掩埋。
而凌夕就在这一片绿海中,她的身子看起来异常的单薄,像一张纸,风一吹便能倒下,她迎风奔跑,那股冲劲没有任何人能想象,可她边跑还边回头看,疑虑的心让她总觉得有人在尾随着她,却怎么也看不到人影,难道真的是她太过疑虑了吗?
也许吧!
凌夕确定自己只是多疑后,朝前更加卖力的奔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到达群山脚下,她不知道这座山是不是就是那座,只感觉这座山似是有一股魔力,冥冥中吸引着她,待她歇够气,抬头看的瞬间,惊住了。
她的眸子开始不住的颤抖,很快,她感觉鼻子很酸,然后眼角的泪珠就溢了出来,自然而然的。
此刻,她很想嘶吼,她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凌夕却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强忍让自己不哭出声音,让自己不嘶吼出来,她怕发出的声音会引来抓她回去的士兵。
看着眼前的山,凌夕有道不尽的感动,但更多的还是害怕,犹如眼前就是一个噬魂的恶魔,它在向凌夕招手,凌夕却犹豫着要不要去。
因为这座山就是那天她被北埠推下的山,几乎是一模一样,一草一木,一石一沙,让她一度的觉得,她已经回到了现代……
她不敢走出第一步,这里有太多她跟北埠的回忆,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思绪,她的内心极度挣扎。
可她能来到这里,这难道不就是天意吗?不就是催促着她回去的天意吗?不管回去以后会面对怎样残忍的事实真相,她还是得回去的不是吗?
凌夕不敢再多想,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朝着山顶爬去,经过的一草一木,她都觉得很熟悉,跟北埠的种种回忆历历在目,愈是这样,她的头皮愈发觉得发麻,神经就像被绷住那样,扯得她有道不出的疼。
唯有伸出手,撑住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往上爬。
每走出一步,都会烙下很沉重的脚印,爬了许久,凌夕终于到达山顶,她终于能稍稍的松口气,可睁眼再看的时候,她的心跳得飞速。
这里的一切让她更加熟悉,北埠就是在这里搂着别的女人,然后狠心的对她说:“凌夕,别傻了,我北埠从来就不爱你。”
那一句话,像咒怨那样,一直回荡在凌夕的脑海,她的脑袋就快炸开,忍不住嘶吼出来,“啊啊啊……”膝盖狠狠的归倒在地上,手撑在了沙地,伏地跪拜的模样,眼泪像是源泉那样,又低落下来。
她忘不了他,怎么也忘不了。
突然,凌夕的手指抓着沙地,血的痕迹染红了地面,既然她忘不了,那么她就该带着勇气回去,至少她要看清楚事实真相,即使要被再伤害一次,她都要勇敢的、认真的再去面对事实真相。
想透的凌夕,她站了起来,手指的皮破损得有些不堪,她不顾手指还在流血,朝着崖边走去,遥看山下的一切,皆在她的手能握住那样,很渺小,可也在吸引着她朝下坠落的心,只要她踏出这一步,她就可以回去了,是真的吗?
凌夕着迷的一步踏出去,她可以回去了,终于可以回去了,闭上眼睛准备倾身坠落在茫茫一片的悬崖时,她的身后响起一记怒怨的声音,“苏暖暖,你想干吗。”
这一记声音惊了凌夕的心悬,她早就迷失的心突然清醒过来,惊讶的扭头朝身后看去,竟然是赫连宸?他怎么会出现?他不是去狩猎了吗?“你……”只是往后退了两步,并没有多说什么。
凌夕脚踏在悬崖边缘,几个石块被挤了出去,掉落在无尽的深渊,听不到任何坠落到底的声音。
赫连宸看到凌夕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心提到了嗓门,他有股莫名的担忧,深怕风一吹,凌夕没有站稳掉下去,本想轻柔让凌夕站过来,可他说出的话却是怒怨的大吼:“苏暖暖,你有本事就跳下去,否则,若是被本王抓拿回去,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嗯?”
他只是想劝凌夕回来,可想到凌夕有意的想逃跑,他就忍不住想大声怒吼。
他赫连宸,根本不怕任何女人死在他的眼前,如果觉得死了就可以威胁他,那么只能说这个女人太天真了。
他可不会真的相信凌夕会跳下去,不过是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他不吃这套,想让他就这么放了她,那是下辈子也不可能的事。
被赫连宸这么一激怒,加速了凌夕想回到现代的心,她颤着眸子,摇着头,只是嘶吼一声,“不……”然后纵身跳下悬崖,没有丝毫的犹豫。
赫连宸的心震了一下,他根本没有预料到凌夕真的会扑身跳下山崖,他是不是太小看她了?
那一刻,赫连宸觉得心里异常难过。
可也在一瞬间,不知道是什么驱动着赫连宸的心,他随之也扑神坠落山崖,跟着凌夕就这么一同掉落山崖……
目睹全过程的无痕,他被这一幕给惊住了,赶紧现身,飞奔到崖边的时候,早已经看不到赫连宸跟凌夕的身影,只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的心有说不出的难过!
遥想他来外塞的目的,是赫连宸让他来监视凌夕的,但最重要的是,赫连宸对他说时候到了,凌夕的清白已经没必要保留。
无痕一直都在暗处看着凌夕,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多端,但都离不开忧伤的情愫,看到这样的凌夕,他无比的挣扎,是否要听从赫连宸的安排。
直至他看到凌夕逃离帐篷,朝着她昨夜看的群山跑去。
无痕不知道凌夕为何对群山如此感兴趣,总觉得凌夕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他一路跟着,看到了凌夕对着其中一座山落泪,看着她很艰难的爬上山顶,期间,他收到赫连宸发出的信号,他知道赫连宸在找凌夕。
犹豫再三,无痕还是发出信号,告知赫连宸他现在的具体方位,他知道赫连宸很快就会赶到。
其实他可以慈悲些,就这么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把凌夕给放了,可是想到娉妃的仇,他根本软不下这个心,摇摇牙,随着也上了山顶。
在山顶,无痕看到凌夕在自残,眼睛低落着伤心的泪珠,几度想要冲出来,理智阻止了他,看着喜怒无常的凌夕,他忍不住心痛……
直至赫连宸的出现,凌夕的坠崖,无痕突然觉得自己做出了最错误的抉择,他不该告诉赫连宸一切,可由始至终让他惊讶的还是赫连宸。
他以为,赫连宸会看着凌夕死去,这根本就是赫连宸一直想要发生的事,那么赫连宸一定会见死不救。
可惜,他错了,他怎会忘记,孪生兄弟的血脉要比常人亲近百倍。他们始终是兄弟,心里想的又怎会相差很远。
无痕在自责,错误的抉择,才会造就了这个悲剧。
看着山崖下的白茫茫一片,无痕在祈祷着……
30:患难与共(二)
30:患难与共(二)
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凌夕的鼻腔,她的头好沉,迷迷糊糊中呢喃着,“好浓的消毒水味道,到底是哪里来的味道……”渐渐的,她的意志开始慢慢的清醒,撑着头。
不!她在古代,古代怎会有消毒水的味道?为何,为何她的头好疼,像是被扯去头皮那样疼得难受。
是谁,是谁在叫她,为何声音听起来那么伤感,又是那么的熟悉!
终于,凌夕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朝四周看了看,朦胧的眼睛只看到一片白茫茫,消毒水的味道还没有散去,旁边响起了一记声音,“夕夕,你醒醒,你快醒醒。”
好沧桑的声音,可这不是爸爸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