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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
抱够了小宝贝儿便将孩子放回床上,拉起小蹄子的手哪来哪回地走向窗边。倒霉孩纸看看我,似乎有些不解,“好不容易来一趟,不用把你那个情人叫醒叙叙旧吗?”
扯着他以光速跨窗翻出,直飞升天,待到半空才淡淡笑道,“这样最好,省了许多重逢的眼泪,免了不少相会的麻烦。况且我有预感,不消多久我们就能再见。”
影美人闻言哑声不语,一路沉默伴我返回徐州。
刚进政府大院就见惨惨淡淡尽是白,回卧室的途中经过凉亭,遇到三人正鼎足共饮。本以为是备哥兄弟,落在人前细看才知喝酒的乃是糜竺,陈登和一生脸儿。
糜竺对从天而降不明物的应激反应稍正常,老小子只简单调整了一下半垂地的下巴和似受惊的心脏,就找回逻辑指生人虚喘着介绍,“孙乾孙公祐,乃主公从事。”
敷衍着行见面礼,提话问正题,“从城门到府门满眼白,老谁家那小谁个儿屁了要这么大张旗鼓办丧事?”
三谋士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缄声了半天才派陈登为答话代表,“府君病逝,玄德公暂领州事。”
呃老陶死了?嗄备哥升了?
猛摇头狂挥手表示我质疑消息的来源及准确性,“以刘天对哥哥的了解,他不可能接受州牧之职。”
新人孙乾义无反顾地抢话,“陶公三让徐州,主公拼死不受。亏得徐州百姓力求才勉强允诺。”
七舅老爷他三外甥女的备哥这官儿当得竟要出动人民群众上街游行才推就上位,当领导当到这种地步,可谓既上层次又上档次。
“我哥他们睡了?”
糜竺笑道,“主公接连几日奔波操劳,已被众人规劝去歇息了。”
娘睡觉都得一班人哄着,备哥这架子端的有点儿过头了吧眼前的马屁精们也是,新领导才走马就一口一个“主公”的叫,也不怕闪了舌头折了腰。
“你们怎么还不睡?”
陈登与同僚交换个眼神,答话时神色颇寂寥,“我等感念陶公好处,夜不能寐。”
爹好痴情的一帮公务员。
想起老陶的音容笑貌,鼻涕眼泪,我心中也难免升起几分感慨,奈何一丝惆怅敌不过三分困意,义正言辞对三位同志连说了几句“节哀”,便找借口脚底抹油回宿舍解决生理需要。
影美人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像个木头人一样不言不语不颦不笑,直到进房才似呼似叹说了一句什么,却从我耳边直飘过去没听到。
如同老夫妻一样各自脱衣,拍枕头掀被子钻进被窝,面对面躺下才想起桌上的灯还没吹。昏黄的光闪在那里刺眼的很,两个人却都犯懒不想起身去吹。
打着哈欠推来让去几个回合,很有默契地同时表示放弃。小蹄子随手将胳膊搭在我腰上,半眯着眼似笑非笑,“你义父要知道皇叔领徐州牧,非要气死不可。”
被褥暖了半天也不见热度,迫不得已猛往身边的火炉怀里钻,“可不是,仇没报成,老窝被捣,别人倒不费半箭之功就坐得徐州,老曹铁定咽不下这口气。”
耳边响起带点儿幸灾乐祸的低笑,小样儿的趁势将搂着我的手紧了紧。头埋在他胸前,一抬头将能见美人儿白玉般的脖子下巴,喉结一动一动甚是诱人,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嘴里的话内容还好,却平白变了腔调,“你说老曹他……不会一时激愤打到城下吧?”
影美人低头冲我一笑,眼角眉梢尽是风情,“陶谦虽死,却有皇叔坚守。徐州之民既已服备,必助其死战。你义父身边有众多谋士劝谏,谅他也不会冲动到……”
枯燥的内容说在他口中,仿佛都成了yin词艳调。那两片开开合合分析时局的唇,却比平日**时还要诱人。再清醒时,整个人正被他压在身下辗转缠绵地亲吻,小样儿的一双手,正试图高效率撕解我的衣衫。
费了好大力气扯住他的手,推开他的脸,狂吸了半分钟的氧才嚷嚷着兴师问罪,“你想干吗,这色狼?”
影美人趴在我身上,一脸哭笑不得,“是你先吻我的,还问我想干吗?”
是我先吻他的吗?如果记得不错,几分钟前好像是我看小样儿的一张坏事的嘴不顺眼,鬼使神差想堵住那玩意儿来着。
小蹄子坏笑着把所用重量都压在我身上,丢掉彼时迫不及待的动作,两个手指饱含**意味地抚弄我的唇,嘴上还喋喋不休说着让人难堪的话。煎熬的慢镜头之后,是预感的一发不可收拾。
弟的就算是我主动的没错,接续的情节却丝毫不依循剧本发展。别的不说,眼前这位爷已经越来越不懂温柔。从前还是少年的那个他,连拉着我的手都会青涩到红透脸,当下在我身上摸来扯去的这个他,似乎已经完全不知传说中的“羞耻”为何物。
第二卷 徒劳无功 第74章 战火硝烟救红颜 劝谏一言喻末路
那一双眼,最初清澈如水,澄明似月,现如今却学会了冷暖含情,欲擒故纵;那两排牙,最初的接吻缠绵会时不时地打颤,现如今却学会了开合有度,咬着我的唇舌辗转;那一对手,最初只会紧紧拥着我的腰背,现如今却学会了举重若轻,到处肆虐。
这个人,还是当初我喜欢的那个人吗?相识相交一路走来,他到底是一点一点褪去伪装,还是渐行渐远戴上面具?
仿佛深陷一场似真似幻的梦境中,四围迷雾升腾,落在我眼里的影像越来越迷茫,已经开始分不清楚呈现在我面前的一切到底是简单,还是复杂。
灯燃尽时落在耳中的是谁的叹息,竟如此惆怅,如此哀怨。
……
在徐州城安逸了没多少日子,就听传老曹平陈地夺汝颍复得兖州,当下又要进兵取濮阳。
老小子手脚倒快,先取黄巾地养兵,再夺失城卷土重来。此一番比上一番还要来势凶猛,小白脸儿注定要倒霉得到消息之后难免坐立不安,预备卷包袱冲到前线,临行前跑到备哥那儿打好提前量,“哥,小妹在这儿拜托你件事。”
备哥自打出榜安民定名分,就着手整顿内务,统编队伍。小样儿的近日来忙公事忙的精神焕发,心情也相当不错,连带着同我说话也带了几分传说中的人情味儿,“臻茗有什么事尽管说,为兄做得到的一定应允。”
一旁的羽哥飞哥也都喜笑颜开,连连点头表示支持。
强忍住想吐的冲动,咬唇挤出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做拜托,“若近日有人来投,请哥哥们一定不要推辞。”
备哥眉梢一挑,满眼尽是风流,“谁来投?莫非是子龙?”
这厮纯粹是爱云美男爱到脑残了才问出这么智障的问题,公孙瓒不死,子龙别想另投他主。
垮下脸唉声叹气,“若是子龙就好了……哥哥先别问了,时机成熟自然会知。小妹这几天有事在身要出门一趟,特别过来跟你们说一声。”
三张脸写的满满的都是疑惑,备哥正要上前一步扯住我细问,就被眼疾手快的影美人抢了先机,拉着我一飞升天。
逃出一半路程,小蹄子始开金口,“臻茗,听你刚才同皇叔说的话……是不是已经知道吕布此战必败?”
摇头苦笑,甩掉一身冒牌儿的先知皮,“狗养狗一嘴毛,谁胜谁败我上哪儿知道?”
“那为什么?”
见他不依不饶,我也唯有实话实说,“自从那天见了情儿之后我这心就一直忐忑不安。老曹这一趟来的凶猛,小白脸儿恐怕抵挡不住。”
小蹄子脸色有些阴暗,说话的语气也欠缺友好,“就算失了濮阳,也还有定陶等由他栖身,况且张邈不会只靠吕布一人,必然派兵坚守相助。”
半转头看他的表情,“怕只怕,老曹乘胜追击玩儿一出连根儿拔起。张邈失一方之地,还有点儿所谓的名声家底儿去投靠朋友,小白脸儿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搞到最后保不齐无家可归。”
影美人闻言也不反驳,看样子是默认了我的说法。
继续无话冲到濮阳,未到近前就瞭到老曹正与吕布乱战。傻大个儿在队伍里最显眼,当机立断冲下去扯住他询问战况。
老小子杀红了眼,看到我与影美人突然出现,着实调整了半天心态才收敛戾气嘶吼反问,“郡主你怎么来了?”
老曹若败,我来助战,老曹若胜,我来救人。盘算着心里的小九九,接续着反问的反问,“义父是胜是败?”
典韦调头杀退几个欲近身的敌兵,抽空儿对我放声嚎叫,“彼时我与许褚……”
中途打断人说话相当不厚道,只不过实在抵不过传说中的好奇心作祟,“几天没见,怎么又多了一个许褚?”
眼前人目光闪烁,挣扎了半天才朗声答道,“许仲康乃主公新纳降将。”
眯眯眼瞧说话的人,恍惚间错觉自己在听某贵妇谈论自己老公新纳小妾,“漂亮吗?”
“啊??”
“有本事吗?”
“十分骁勇。”
“比你如何?”
“我曾与他相斗,输给他了。”
怪不得傻大个儿表情这么古怪,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叫许褚的傻帽儿果真还有些本事,我倒也想见识见识,他人在哪儿呢?”
典韦听了我的话,实心眼儿地在乱战中瞎找,努力未果一脸颓丧,被我开解之后才继续他的演讲,“彼时我与许褚等共战吕布……”
不过多听了几个字就再次挥手打断小样儿的话头。别怪我没礼貌,实在是因为那个“等”字太有点,“几人战吕布?”
小样儿的被触及敏感,皱眉头叽歪了半天才沉声直言答一句 “六人”。
靠当初虎牢关前备哥三兄弟斗光棍儿一条就已经很不厚道,现如今这帮人胆敢于光天化日之下搞如此以多欺少的群殴圈儿踢。
老小子盯着我的脸,妄图无视我眉眼间透露的几分嘲弄接茬儿叙事,“那厮抵挡不住,欲拨马回城。谁料田氏见他败回,令人拽起吊桥,拒不纳入……”
“再等等,你说田氏,是不是就是前段时间搞‘诈降埋伏’的那个濮阳大户?”
傻大个儿正气凌然点头应是,我这心五味杂陈。姓田的左右摇摆的功力,明显跟姑奶奶有一拼啊“田氏见布败回,令人拽起吊桥,拒不纳入,声言降了主公。吕布见势不妙,便逃往定陶去了。”
小白脸儿又耍这一套,每次吃败仗就舍家弃业只顾自己跑路,情美人他们一定还在城中。
“王八蛋什么时候跑的?”
“走不多时。我等才摆开阵势厮杀,就见郡主。”
瞧典韦的架势,夺占濮阳也用不了不少时间。万般焦急之下与傻大个儿匆匆告了一个别,直奔小白脸儿故居。
冲进院子便见吕布一家老小都收拾个小包袱预备跑路,情美人抱着孩子也在人群中,她身边站着一个人,竟是影美人。
这厮什么时候在玩起了单独行动,我一概不知。更可怕的是,自从飞到城门,我满脑子就都是情美人的安危,根本没留心他不见了踪影。
冲过去拉住他低声叫,“你怎么在这儿?”
小蹄子看看我,嘴角勾起露出似乎一个笑,“濮阳即刻就陷于曹操之手,我知道你要来这儿救护吕布家小,特意先一步赶来张罗。”
情美人似乎并不埋怨重逢后听到我的第一句话竟不是对她而说,耐心等我们旁若无人地交流完毕才凑上前寒暄一声,“小天,一向可好?”
熟悉的音节频率刺激我上前送她一个重逢拥抱,“情儿,我很好,你好不好?”
小妖精手里趴着孩子,不敢出手回抱,只有贴在我怀里轻轻笑,“我也很好,常常会梦见你来看我……”
煽情的话来不及多说,就被身旁的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