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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么发展到这步田地?
被一人搀扶叫搀扶,被两人搀扶叫拖行。是以怎样一种受刑结束被两人架回牢房的姿势于众目睽睽之下前进移动的,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
两位少爷一左一右将我弄进房,小孽畜用甩,周公子用放,我左右半身子受足了区别对待,落到床上时两端振幅都有明显差距。
“孙伯符你故意的?想摔死谁?”
“无欲无故你怎会倒在路边?”
西门垏的!这大少爷所问非所答也就罢了,所答的是对病人说话的语气吗?
“我想呼吸室外的新鲜空气不行吗?要你管这么宽?”
“吸气把自己吸晕了?挨鞭子都不眨眼的人,吸气把自己吸晕了?”
“谁说我晕了,只不过累的乏了,倒在路边睡一会儿而已。”
“公瑾从不虚言,你还想狡辩?”
“这有什么值得狡辩的,你爱信不信。”
“你到底怎么了?”
小样儿的说这句时改用吼了。他吼他的,我眯我的,闭上眼睛往榻上一蜷身子,缩成个团儿当蜗牛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才安逸了不到十秒钟就被人扯手腕拉起了身子。由于受力前没有防备,整个人被拽到了半空中才生出反抗的意识。
老虎不发威这虐待狂把我当病猫吗?
事实就是……
心里愤愤不平,手脚却不听使唤。凭我现在的状态,恐怕比病猫还不如。
虎落平阳被犬欺,上下不能之时,有人英雄救美制止了恶少欺负良家妇女的无耻行径。周公子一把拉开小孽畜钳制我的手腕,微微提声斥道,“伯符这是做什么,郡主身子不适,容她歇息为上。”
该死的受了职责红了脸,口中却还不满地叫嚷,“平白无故如何搞出个身子不适的病歪样子,不问清楚怎么安心。”
周公子调整恼怒的波段,声调略调温柔,“伯符若想问,也该轻声细语一字一句地问,何故动粗用武,惹郡主厌恶。”
小孽畜听罢这句,本还有一丝愧疚的表情当场落了定,“我难道怕她厌恶?”
周公子嘴角微翘,露出一个似笑非笑,“伯符不怕?”
“为何要怕?”
“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得罪我大汉郡主?”
“公瑾!!”
原来这倒霉孩纸跟谁撒娇都是一个语气,害的我那天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周公子朗声大笑,只把我笑的七魂归了六魄才停了止,“郡主因何伤怀,不如说来我二人为你开解。”
这小样儿的怎么知道我伤怀?
“有些事说了也白说,不是当事人,了解不了其中的痛苦。”
小孽畜不甚客气地撇撇嘴,“其中有什么痛苦?”
“能用言语形容的痛苦叫不叫痛苦了。”
“什么样的痛苦不能用言语形容?”
“本以为会撕心裂肺,万念俱灰,其实不过是什么都成了空。眼耳口鼻的感受成了空,心中所念脑中所想成了空,过往的心酸美好成了空,前途的希冀憧憬成了空,世界成了空,宇宙成了空,惨白的天地只剩下我一个人,时间无限延长,空间无拘延展,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生与死的界限模糊,存在了无生趣。”
“为个男人,也值?”
自以为很是煽情地描述我真实生存的状态,却被小孽畜用通俗现实的语言一巴掌扇回现实。
“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虽然只是个狗熊,却也实实在在被困在美人关里了。”
“无影是美人?”
“难道你觉得他不是?”
“他比公瑾如何?”
我说我被困在美人关里的本意是要强调我悲情所困,这倒霉孩纸到底是哪根神经动偏差了把话题扯到讨论谁是美人上去。
“自然是比不上你家公瑾的。这全天下的人,除了你二弟,是任人都比不上你家公瑾的。”
小孽畜与周公子在听到“你家”的定义后,似乎都有点儿面热。然而孙大少爷在听全了后半句的说辞后,不满之情立竿见影,“你说……仲谋是美人?”
“仲谋不止是美人,更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你想让我承认公瑾是天下第一,只这么一个障碍不可跨越。”
孙大少神情越发窘迫,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凝重,“并未让你承认公瑾是天下第一,我只问公瑾相比无影如何,你为何偏偏牵扯仲谋。”
周公子作为话题主人公,从头到尾只是淡然微笑着一言不发。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在我这儿,提到美人就不能不提仲谋。”
“你说仲谋容姿天下天下第一,竟不是戏言?”
看小孽畜一脸惊异,索性直言相告我的审美标准,“当然不是戏言。为什么我说那孩子美,他自己也不相信,旁人也不相信?”
周公子终于找到时机开口,“仲谋容姿与常人有异,对他是否貌美一说,实难众口一词。”
心说在我之前你们的确是众口一词的,众口一词说他丑。
“无论如何,求同存异的精神到哪里都不过时,到何时都一概适用。”
小孽畜皱着眉头状作思考,显然已经被高深的哲学话题吸引了注意力。周公子却不吃转移话题这一套花枪,“郡主彼时因何失态,何不直言相告?”
第29章 温柔善良周公瑾 勇猛无敌小霸王
这年头的孩子怎么对别人家的**都这么感兴趣。
“家丑不可外扬,不说也罢。”
小孽畜与周公子对视一眼,齐齐收了关注不再多问。紧接着我被按到了榻上蒙了被,紧接着我被近乎让人窒息的压迫弄晕了头。
再醒来时,身子沉,脑子乱。一睁眼就见周公子端坐床边。小样儿的于第一时间露出个倾国笑容,“郡主醒了?身子可好些?”
“好些好些,好了不止一些。”
“这就好了。”
“公瑾一直坐在这儿陪床?”
“伯符教我寸步不可离郡主榻。”
榻前就榻前,这败家仔平白弄出个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上床陪睡。
“那死孩子让你看着我,自己干什么去了。”
“伯符发兵去取刘繇。”
“啥时候去的呀?”
“才动身不久。”
“你该去帮忙战事,陪我在这耗什么日月?”
周公子听罢这句,脸上露出“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伯符吩咐,不敢不从。”
摆出这么以夫为尊的架势,谁上谁下不问也明了。
“闲话少说,我们也去帮忙。”
周公子全程盯着我手忙脚乱地拉扯衣衫,抽空儿问道,“不曾想……郡主对伯符如此关怀。”
能不关怀吗?我也算是听过托孤遗命的人,“他若不在我眼皮底下,折腾上天了我也管不着。如今他人在我伸手触及的范围内,自然能伸爪就伸爪。”
“郡主那日还说,不会同室操戈,对付刘繇。”
这倒霉孩纸是在指责我的食言吗?
“原则问题从来都最有空子可钻。我与伯符的交情,怎么也比得过那一位素未谋面。”
周公子笑着应了个是,笑道,“郡主自去,我还有别事。”
“别事重的过这事?”
小样儿的笑的诡异,我大概了解这俩死孩子想玩猫腻。便收心不再多问。弃了马飞身直奔对垒军前。
好死赖活跑到地儿后才发现彼时是思虑过甚瞎操心,小孽畜与刘繇军当下还处于对骂互侃的地步,这边夸胜,那边道强。声声震耳,好不绚烂。
小孽畜领头当先,挑着那天缴来的小戟。令军士大叫“太史慈若不是走的快,已被刺死了!”敌阵也不示弱,太史慈把小孽畜的兜鍪挑于阵前。令军士大叫“孙策头已在此!”
前番交手,我就觉得那叫太史慈的少年将军看着眼熟,如今听着山呼海啸的人声叫着他的名字,才越来越觉得与这人似曾相识。
太史慈,太史慈……
越听越耳顺,到底是在哪见过那倒霉孩纸?
说话间太史慈人已出列,拉着架势要与小孽畜决一胜负。孙大少本想出马迎战。却被程普快一步拦截,“不须主公劳力。某自擒之。”
德谋出到阵前,太史慈对其左右打量,面露不满,“你非我之敌手,只教孙策出马来!”
程普大怒,挺枪直取。两马相交,战到三十合,刘繇那厢却火急火燎地鸣金收军。
小孽畜见状摆出副一脸了然的表情,惹得我凑上前求解惑。
“我教公瑾领军袭取曲阿。”
“我和周公子一同出门的,他就算是神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得手。”
“有庐江松滋人陈武接应公瑾入去。刘繇基业已失,绝不敢留。”
长史张昭上前献策,“彼军被周瑜袭取曲阿,无恋战之心,今夜正好劫营。”
小孽畜欣然应允。当夜就分军五路,长驱大进。刘繇军兵大败,众皆四纷五落。
一胜涨威,孙大少新得陈武为辅,拜为为校尉,使人做先锋攻薛札。陈校尉不负众望,引十数骑突入阵,砍首级五十余颗,吓得薛札闭门不敢出。
攻城攻的正high,有探子来报刘繇会合笮融去取牛渚。小孽畜闻讯大怒,怒冲冲提大军竟奔牛渚。
“别冲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郡主所言差矣,公子当乘胜追击。”
劝人的是我,煽动人的是美少女。显然未婚妻说出的建议更符合他语气,小孽畜自然无视我的劝说一路豪冲。
千军万马马蹄奔腾,空中却只有我与影美人结伴而行。自从那一日听到关于自己的事实,我对这人彻底断了玫瑰粉红的绮念。
面上不能动声色,因为这一场游戏还并没结束。他对我有所求,我对他也有所图。图的是一个事实,究竟我的身上有什么重大的牵连值得他不惜收敛本心千方百计地周旋。
“臻茗,连日奔波劳战,你身子可受的住?”
从前听这倒霉孩纸说关心关怀的话语,心中的温暖是少不了的,现如今同样一番语气的话听在耳朵里,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虚了位置。
“受的住,只要平日里注意饮食,保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话有深意,却作无意讲。心虚的人听了足以令其心虚的话,脸上试图掩饰的,微乎其微却实际存在的表情变幻,到底还是没能逃出早有预期的我的眼睛。
“此一战毕,臻茗有何打算?”
“没打算,看小孽畜放我回去不?”
“若不放……?”
“若不放就任他差遣,卖力到死。”
一语毕,片刻沉默。明明早在心里打算佯装无恙,话不要说的过激,一不小心却还是偏离了轨道。
微笑着补救,“无影有何打算?”
“自然是同你形影不离,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话说的笃定,丝毫没有前些日子难得显露的脆弱真实。这人定是又在感情与“秘密”之间倾取了“秘密”。
哀!
为其哀!
为其所爱之人哀!
戏子被人喜爱,是因为他们扮上装扮,演绎众所期盼的人生。又有多少人真正爱着那戏服之下活生生,有喜有怒,有汗有臭的**。
表象之所以美好,并不是因为它高超地蒙蔽了人的眼睛,而是由于它恰到好处地迎合了观众的心理。坐在台下的人,若是一开始就本着自欺欺人的心思来看戏,就不要怪台上粉墨登场的人,欺骗了你!
……
尘土飞扬奔到战地,刘繇笮融得闻小孽畜来讨,双双出马迎敌。
孙大少于军前横刀立马,“吾今到此,你如何不降?”
刘繇背后一人挺枪出马,与小孽畜战不三合便被生擒过来。刘繇军中另一将见同僚被捉,当机立断挺枪来赶。眼看那枪要搠到孙总指挥后心,我在三百米开外一边儿俯冲一边儿撕心裂肺地嚎叫,“背后有人暗算!”
小孽畜闻声回头,见追兵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