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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封印,一会儿记忆的,闹得我脑子好乱。忍着痛噼里啪啦拍了好一会儿头才找回正题,“叫你出来还能干什么,当然帮忙救命的。”
“救命?救什么命?救你的命?”
“除此之外,还有谁倒霉到死翘翘了吗?”
该死的一脸愠怒,“所谓的救命就是表演自杀秀来挑战我的耐性?”
见领导不高兴,立马低头丧脑装孙子,“我哪里有那么无聊,就算我有那么无聊,也没那个胆量冒险。我叫你出来是为了问你点儿事。”
“你若想问我于梦中说了什么话,那我无可奉告。”
我的老天爷,这年头的星君老爷果然都是会读心的。
“您老猜的不错,就是想问你影美人说的我与一桩秘密有牵连指的是什么?”
星君老爷顾自沉默了好半天,脸上露出的表情也略有挣扎,“星尘,我在这场游戏里只是一个旁观者局外人,你想知道什么,唯有从局中人口中听闻才做得准。”
星尘??那是谁?
“你叫我什么?”
原以为这无良败家仔说漏了嘴铁定一脸尴尬,谁承想这神竟面不改色心不跳,只微微笑着重复了一句“星尘”。
如此温柔……暧昧……又熟悉的声音。
如此温柔……暧昧……又熟悉的语气。
凌乱的片段飞速在脑子里旋转,乱窜碰撞的速度仿佛要击碎承载的容器,仿佛沉压了几千年的岩浆要顺遂喷薄而出,一飞冲天。
……
“我……不是叫刘天吗?”
回答我疑惑的是眼前人水一般柔软的神情,“许久不念这名字,无料再回味来却是如此自然。”
话说我和这神儿是在同一部戏里吗?为嘛我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这该死的在念叨什么。
模棱两可的知觉对脑细胞有损,所以我预备收起多余的心思关注于发狠动用上头关系的初衷,“我的主啊,拜托你就告诉我一下……你有事儿没事儿跑去跟备哥老曹文台都说了什么吧。”
“再问也没有用,我什么都不会说,你想要答案,就得自己去找答案。”
自己能找到我叫你出来干嘛,你以为这是一加一等于几那么简单。
“你东跑西颠儿到处给人托梦,不就是为了证明预言的力量与榜样的威望?”
“我是地界之主,你既然沦落到我地界,自然要奉我为主。我虽能从中斡旋,却也没手段掌握你的命运。富贵荣华,情动情殇,与我我一概无关,我也统统不管。”
“还说一概无关,统统不管,你擅自跑去宣读什么莫名其妙的神祗神谕,影响了不止一两个人的心智。”
“所谓的预言,只不过我为你指出的一条命运的走向,至于与你有牵扯的那一群人,是否会依照我的所言行为,那完全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你说的倒轻巧。这年头有谁不封建,哪个不迷信。你一个五颜六色的神仙,胸前挂着个‘地界之主’的牌子,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别人家的梦里去捣乱,捣的还都是三家主公的乱。星君认为那些被你托梦的人还有自己选择的余地?”
“你今日是来兴师问罪?”
“那不敢。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也跟影美人说过什么,才引得他生出错觉,错觉我同一桩天大的纠葛颇有关联。”
“你确是同一桩天大的纠葛颇有关联。”
“什么纠葛?什么关联?”
“不可说。”
“不可说是佛曰的,你听佛的话?”
“听得便听。”
……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猫腻了!长叹一声,满心忧伤,“不知为何而来,不知为何而在,总有一天,也会不明不白地不知为何而死。”
“你小心些,别丧命了,若再死,我就算能拘回你的魂魄,也扯不回你的皮囊。”
“您老刚才还说鬼首是个麻烦所在,怎么却能从他手上留住我魂魄?”
“独孤星尘的魂魄,是天底下最特异的存在,层层封印的记忆,叠叠覆盖的经历。你不记得前世,我说的再多你也不会懂。何不把精力放在今生,用心过好这一辈子。”
第34章 小孽畜院中罚跪 影美人再度求子
一辈子若是说做好就能做好,那我宁愿今生之后再不轮回。
说来容易做来难,这便是人生有许多虚妄难求的根源。
拷问天神的后果,自然是……
无果。
事实证明西门垏大人的秘密比社会主义墙角还难挖。
稀里糊涂折腾一趟的后果,便是无功而返。无功而返的后续,是撞见一场激烈的冲突。
说激烈绝对不夸张,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孽畜居然在院子里罚跪。
这小样儿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有能力让他受这种委屈的,除了他伟大的母亲,恐怕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被连坐的还有温柔善良的周公子。倒霉孩纸陪着跪在一边儿,正伏在小孽畜耳边窃窃私语说着什么。
看来这两位爷是公然出柜外加与家长撕破脸皮了。
蹑手蹑脚地坐过去预备送上一个人道主义的问候,刚迈出一步就被不知从哪扑出来的影美人抱住就跑。
这是哪个年代的劫持!
颠簸被弄回了房才想起挣扎,不能怪我发射弧太长,这人已经太久没对我做出此等亲密的动作了。
“影儿做什么?”
“臻茗,你……”
“我什么我?”
“孙策与吴夫人斗气,臻茗何必去多管闲事?”
“我什么时候说想去横插一脚?”
“这种时候,臻茗……休要……为妙。”
“休要什么,休要过去同小孽畜说话?他老母亲管的了自己儿子还管得了我?”
“臻茗……吴夫人,要见你。”
“啥?无缘无故的见我干什么?”
老太太不是因为他老公那档子旧事要同我秋后算账吧?
影美人看看我,脸色略有尴尬。看他的忸怩神色我也猜出个七八分。“吴夫人想见我……是静儿的主意?”
小蹄子沉默不语,只是不自觉地紧着眨巴了几下小眼儿。
重复一遍我的话,只是这一次我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是静儿的主意。”
……
“那小妮子为嘛要给老太太出这种主意?”
“臻茗去见见吴夫人吧,就当做……是帮静儿圆了心愿。”
人家母子的矛盾闹到这种地步,我跑去明目张胆地选队站。不是执意摆出挑衅小孽畜极限的架势。执意找虐吗?
“还是不见了……我和孙太守那档子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吴夫人要见我,我拿什么身份去见?”
“为了静儿……”
这倒霉孩纸会不会说点儿别的?你愿意为了静儿上刀山下火海,我可还没义务做到那种地步。
吴夫人看待我的态度。就算不是杀夫凶手,也是妄图被他老公包养的倒搭女。人家给我个好脸色叫宽容大度,我低声下气陪着小心叫理所应当。这种从起点就不平等不协调的会面。我为嘛要强迫自己参与?
“去见也不是不可以,既然你开口求了我,不如谈谈你开口的条件。”
“条件?”
“不错。虽然我答应竭尽所能帮静儿达成心愿,然而去见吴夫人这桩事本身已经超出了我的‘所能’,如果没有动力刺激,我恐怕没有激励超越极限。”
影美人闻言,脸色渐灰,半晌才吞吐一句,“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不见静儿便是。”
西门垏他亲老娘!这人以为我因吃醋催逼他发此种毒誓?
“免发誓了。我所说的条件并不是指这个。”
“那……”
“你放心吧。我深深地了解管得住一个人,管不住一颗心的道理。你喜欢了谁。你不能失去谁,都是你自己的事,就算我是阴谋诡计阻碍了你的决定,也控制不了你心所向。既然如此,何必强求?”
不知道我一番慷慨陈词的演讲有哪一句触动了小样儿的敏感,这厮竟把灰脸转成了黑脸。
“臻茗口中的阴谋诡计……却是所指何事?”
“指的是用条件逼迫你不再见静儿这码字事。你放心吧,我对你的所需,再与感情无关。只求你一句实言。”
“何为……再与感情无关?”
紧张,嘶哑,耸动的语气,他的双眸中流露出近乎痛苦的眼神。让我不禁瞬间产生错觉,这人似乎还是在乎我的。
错觉就是错觉,上当受骗过几次,早已学会把错觉只当成错觉来对待。对手演员都把戏服穿上身了,我又何必素颜登场技输一筹?
“我的意思是,无论你喜欢上谁,爱上谁,这一生与谁长相厮守,我对你的感情都不会变。”
这话说出口,我自己都被自己雷的直打寒颤,何况是听众。
“臻茗……你……”
“什么我呀你的,影儿就算不再对我有情,你我之间也总还有义。”
“那臻茗口中的条件指的是?”
“指的是,你所知道的有关我的秘密。”
眼前人听罢这句,表情才算是彻底慌乱,“什么……秘密?”
看这厮故弄玄虚的表情,我心中不禁怒火鼎盛。见过装糊涂的,没见过装糊涂装的这么烂还要硬着头皮继续的。
许久不曾展露的倾城微笑,今日为他表演,“什么秘密,无影一定比我清楚。”
“实不知臻茗所云。”
还在装糊涂吗?装就装了吧,明知不能当面拆穿,唯有迂回实现。
“无影还记得当初我跟你提到过的一个五颜六色的无良神仙吗?就是我拼了老命把他请出来救你命的那个神仙?”
“记得……不太清楚了。”
继续装吧你就,你装我也揣着,看谁先败下阵来!
……
“罢了罢了。记不清楚就记不清楚。我想说的重点是,那该死的星君老爷有个十分缺德的爱好,就是到处给你托梦。备哥,老曹外加孙坚都曾于午夜时分受过他的教诲。”
“是……这样吗?”
“是这样啊!那王八蛋托梦就托梦了,次次说的内容还都与我有关,不是打着预言的旗号,就是唱着宿命的口号。你也不是不知道,被他传教的那一帮人都是‘奉天承运’的老迷信,无论接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信号,都会乐颠乐颠地把那当成神谕遵从。”
“……之后……又如何?”
“之后又如何,还真是难说。奇怪的是,地界之主大人也曾托梦给我,直言相告不知同那三位爷说了什么乌七八糟的言论,还染指荼毒了你,却不知这事……是真是假?”
“臻茗此言何意?”
“直白点儿问……就是那混蛋球儿神仙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些该说的不该说的,影儿有否听到一些该听的不该听的?”
“就算是有……也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才怪,那你前几天同郭女侠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
“果真不记得了?”
“梦中之事,我从不会当真。就算有神仙梦中点化,一觉醒来也只是做不得准的春秋大梦。”
不会当真就奇了,不会当真你巴这个讨厌到死的人不放,忍痛割舍掉一个又一个心爱的女人?
“那无影还记得,你‘不会当真’的事是什么事吗?”
“大约是说臻茗一生福禄寿喜的良言。”
“哦?”
“臻茗一生坎坷不断,劫数频繁,若不生子傍身,纵使天下周旋,也免不了干戈奔波的命数。”
时隔这么久,这人竟又提起生孩子这码字事了。
“无影是说,无良星君说的有关于我的秘密就是要生子求平安。”
说这事完全没有逻辑也并不是。人家白娘子的宝贝儿子确实救了母亲于劫数为难。
“臻茗,你我年纪都不轻了,传宗接代也份属应当。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真要我成为不孝之人?”
一句话砸的东南西北都转了向,这人把玩笑开大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