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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美男听罢我的评论长叹一声,“该说你宽容大度,还是无心无情?”
“当然是宽容大度,我哪里有无心无情?”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
这人不情不愿地承认错误,我也没有理由再过多刁难,“你知道错了就好,不枉我辛辛苦苦跑来给你通风报信。”
“通什么风,报什么信?”
“袁绍要发兵打公孙瓒了,你知道不知道?”
“还不知……”
“知道就有鬼了,袁绍那厮才给老曹发信要借兵,子龙务必一切小心,也抽空告诉你家主子多多防范吧。”
“臻茗……特意来见我就是为了这?”
“是也不全是。老曹要动手打吕布,叫我给备哥送信,我抽空跑来见见你,马上还要动身去办正事。”
“这就要走了吗?”
“可不是要走了吗?”
“刚来……就要走吗?时辰不早,今晚就在府中歇息一宿吧。”
“我倒是想,好久没同老公你同床共枕,还挺怀念你温暖的怀抱的。”
“留下来吧,你我夫妻秉烛夜谈。”
“我明天还要赶路呢,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小样儿的眨眨眼睛,露出个意义极具含糊意味的笑容,吩咐人摆饭端酒,交杯酒喝的顺顺当当,好一通开怀畅饮。
吆五喝六被带上床的时候还在犯迷糊,合着我快马加鞭地跑过来,就是为了给小老婆下马威连带用上床来挽回老公心的!
调侃的话一直都是同榻而卧的两个人最好的开场白,开场白之后,笑声就会渐渐少,肤浅的玩笑升级为深度的探讨,回忆彼此分离的岁月。这一些那一些的煎熬。
……
“臻茗这些年……过得好吗?”
终于问了,他终于问了,他问这句话的根本原因,是他猜得出我过的并不好!
“好……也不好。”
“怎么说?”
“好的是看清了一些人,不好的是失去了一些人。”
“失去了,是否又得到了?”
“得到了……一堆朋友。”
这算是实话实说。郭老师良师益友。贾文和亦敌亦友,小孽畜狐朋狗友,周公子君子之交……
“子龙,若有一日我死了。你为我收尸吗?”
“臻茗为何要说这话?”
烛光昏暗,看不清枕边人的表情,他低沉的嗓音中却掩饰不住一丝慌乱。
“并不是平白无故才这么说的。还记得当年我时时会做的那个噩梦吗?如今越来越清晰了。”
“梦就只是梦而已……”
“是也不是,梦只是梦,梦中之事却不可不信。无论如何。若有一日我死了,子龙为我收尸掩埋吧。”
“臻茗!”
“你答应我先。”
“臻茗妄谈生死,叫我怎么作应。”
“答应我。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我答应,答应你……”
兴许是我的口气也严肃,贤夫君也被迫顺着我的心意口口应承。
之后两个人又说了什么,我都记不清了。第二日睡到正午才带着宿醉的脑袋恍恍惚惚与贤夫君告别启程,一路上整个人都迷迷糊糊。欲吐不能。好容易辨别方向飞到小沛,被风一吹彻底晕了头。落地预备步行进城,才走了几步竟遇上了陈宫陈公台。
老小子见到我一脸莫名惊喜,冲来连连叩拜,“郡主……回来了?”
忍着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停过的恶心的冲动,也故作熟人见面的惊喜,“公台怎么来了小沛?”
“今日心血来潮,来小沛地面围猎解闷……郡主为何一脸病容?”
“昨晚饭局喝多了酒。”
“要我扶郡主回城?”
靠!我就算头昏眼花也没达到四肢瘫软的地步,有手有脚的干嘛要你扶?
“不必麻烦公台了,我虽身子不适,却也没到寸步难行的地步。”
“郡主……确定?”
“有什么不确定的?”
“您衣服都散了。”
“啊??”
低头一看,的确是散了,不只散了,刚才吐的时候掏手绢,把随身携带的钱袋神马的弄了一地。
“喝了酒,吹了冷风,又赶了一天的路,的确是有点儿失态,公台要是方便,替我找一辆代步的小马吧。”
“郡主执意不要我等护送?”
“执意执意,留下马你们就可以走人了,该干嘛干嘛,有空时过来找我喝酒。”
陈宫听罢这句彻底掩饰不住一脸鄙夷,口型啊喔呃的貌似是想说“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喝!”
红着脸骑上马,挥手告别快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晃晃悠悠逛到小沛,一到家顾不得同备哥等打招呼,就先找了个宿舍睡了个昏天黑。
月明星稀时终于醒来,醒来发现屋里有一群大老爷们嘁嘁喳喳吆五喝六。跳下床大叫一声,“都别吵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备哥小跨步凑到我身边,“臻茗可醒了,我们叫了你足有一个时辰都雷打不动。”
“叫我干嘛,没见我难受着呢?”
“你不是在许都吗,回来小沛作甚?”
我还不能回来了是怎么着,这儿怎么说也是我第二个家!
“送信的。”
“谁的信?”
“老曹的信。”
“何事?”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老曹预备发兵打吕布,要你提前准备着……话说我的信呢?”
第52章 徐州小沛乱战紧 老曹备哥联手难
掏了半天也没掏到鸡毛信,莫非昨天落在子龙家里了,要不就是半路遇到陈宫时,信被掏掉地上让那厮给顺手牵羊拿走了?
如此就糟糕了!
陈宫得了信就等于吕布得了信,吕布得了信就等于吕布要先下手为强。
不得了了!
“小白脸儿那有什么动作?”
拉住备哥紧张兮兮地问,老小子默不作声抽回袖子,只哀声长叹。羽哥在旁道,“吕布使陈宫、臧霸、结连泰山寇孙观、吴敦、尹礼、昌稀,东取山东兖州诸郡。令高顺、张辽取沛城……令宋宪、魏续西取汝颍。他自总中军,为三路救应。”
“啥?你说那王八蛋已经打到家门口了?”
“下午收到吕布发兵的消息,如今高顺等已引兵出徐州,将至小沛。”
“那怎么办?”
“目前这种情形,只有向曹操告急。”
向老曹告急?我就是拿了老曹的信跑来通知备哥要严阵以待的,现如今才打个滚就又要回去通知老曹提前行动?
羽哥曰,“纵使曹操欲攻吕布,不忧袁绍掣肘,只恐刘表、张绣议其后。”
飞哥曰,“二人新破,未敢轻动。吕布骁勇,若更结连袁术,纵横淮泗,急难图,曹操谋士众多,不会不明其理。”
三位爷的讨论还没完,屋里瞬时又挤进一批人,备哥非但没阻止,还环视下头问谁能去许都告急?
祸是我闯的,我自然要第一个举手表态,“还是我去,一来一回跑得快,保证不出岔子。”
备哥看看我,一脸悲催的神情,“臻茗不能走,若吕布攻来,还要仰仗你守城。”
“仰仗”这个词。是不是有些重?合着我就是个枪,等着被人打。
这厢还没郁闷完,那厢早有人自告奋勇去送信,定睛一瞧,那厮不是别个。正是备哥与我的同乡,简雍简宪和。老小子当下是备哥幕宾,摆出的姿态极尽万死不辞。
备哥点头默许,随即修书交付简雍,让他星夜赴许都求援;一面整顿守城器具,硬拖着我同他自守南门,一边吩咐孙乾守北门,羽哥守西门,飞哥守东门。并令糜竺与竺弟糜芳守护中军。
插嘴说一句,那糜竺老儿本有个妹妹,嫁给备哥为次妻。备哥与糜家兄弟有郎舅之亲,所以才让他们守中军保护妻小。
全城人严阵以待,紧张兮兮地防守了大半夜,高顺军终于来到,备哥立身城楼高声喝问,“吾与奉先无隙。何故引兵至此?”
备哥还不知是我掉了鸡毛信把消息露给了小白脸儿,若他知道,铁定要戳破我的脑门大骂“傻逼是一种病治不好”。
擦擦冷汗,默默缩在一旁听高顺回叫,“你结连曹操,欲害吾主,今事已露,何不就缚!”一语毕,麾军攻城。
备哥理屈词穷。不再开口,只坚守阵地闭门不出,于是乎四个城门的弟兄们被迫忍受了整个后半夜的无良叫骂。
备哥看看我悲怆的黑眼圈,苦着脸建议,“西门那边叫骂少些,四妹去西门躲一躲。”
这人只有心存愧疚时才会称我为妹妹,他一定错以为是自己连累了我才会这么放下姿态,伏低做小。
愁眉苦脸飘到西门,才知西门并无叫骂的缘由:攻城的乃是将军中的静音战斗机——张辽同学。
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本聂壹之后,为避灾祸改姓张,以武力过人被召为从事,曾跟过丁原董卓。
自从备哥与吕布纠缠在一起,张辽也同羽哥也纠缠在一起,倒不是说两个人做的有多明目张胆,至少面上看来就只是心心相惜的好哥们儿一起干这干那而已。
所以到达目的地时看到的这一幕完全符合逻辑:
羽哥在城上好言相劝,“公仪表非俗,何故**于贼?”
“**”这个词用的太霸道了!一句话说到张辽心坎里,小样儿的低头不语,一脸惭色。羽哥知他有忠义之气,便顾念私交不以恶言相加,却也不急着不出战。
深度怀疑这两人有奸情,否则怎么偏偏彼时被我的火眼金睛采集到的那一幕那么的基情四射。接下去的剧情也很萌,张辽引兵退至东门,飞哥不明所以大咧咧出来迎战。我做回好人报知羽哥,羽哥几乎是马上就动身来东门看,只见飞哥出城,文远军已退。
飞哥还火急火燎地要追赶,羽哥慌忙将人召入城。
飞哥跺脚,“彼惧而退,为何不追。”
羽哥曰,“此人武艺不在你我之下。因我以正言感之,颇有自悔之心,故不与我等战耳。”
飞哥眯起眼若有所思,半晌似乎恍然大悟,一撇嘴拂袖而去,接着就只令士卒坚守城门,也不出战。
苦守几日,终于盼来老曹的援兵:夏侯惇与夏侯渊、吕虔、李典领兵五万先行,丞相爷自统大军陆续进发,简雍随行。
老曹率众来救场的消息被人告知小白脸儿。温侯儿令侯成、郝萌、曹性引二百余骑接应高顺,吩咐狗腿子离沛城三十里迎老曹军,他自己引大军随后接应。
备哥在小沛城中见高顺退去,知道是曹家兵至,就只留孙乾守城,糜竺糜芳守家,自己同羽哥飞哥外加一个我提兵尽出城外,分头下寨,接应老曹军。
夏侯惇引军前进,正与高顺军相遇,便挺枪出马搦战,曹兵大败。夏侯渊救护其兄乱逃。吕虔李典将败军退去济北下寨,高顺得胜,引军回击备哥。恰好吕布大军亦至,小白脸儿与张辽、高顺分兵三路,来攻备哥与我们的营寨。
备哥引兵两路接应。小白脸儿分军从背后杀来,羽哥飞哥两军皆溃,我这厢杀的手麻腿抽筋,人却越来越多。满眼都是狼烟,满手都是鲜血,杀戮激发人最劣质的本性,破坏一切的本性。
慌乱中才知备哥早就引数十骑奔回沛城。小白脸儿赶来时,他还来不及唤城上军士放下吊桥。温侯儿乘势杀入城门,把门将士抵敌不住,四散奔避。小白脸儿招军入城,备哥见势已急,到家不及,只得弃了妻小,穿城而过,走西门匹马逃难。
这王八蛋一到关键时刻就扔了别人只顾自己逃难。这一回更离谱,竟把羽哥飞哥也一起扔了,一家老小两房夫人也不要了。
乱军中羽哥纵马冲到我面前大叫,“臻茗,嫂嫂们还在城中,速速去救。”
心说嫂嫂们的老公都只顾自己逃难,我跑去救算怎么回事?
“哥哥都不管了,我为嘛要管?”
羽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