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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功夫又不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哪里有本事亲自教他。”
“臻茗自谦了,你的本事,有目共睹。”
自谦不自谦我自己知道,你夸张不夸张却也只有你清楚。
笑一笑坚守礼貌,“其实倒是可以考虑羽哥飞哥,只不过那二位爷脾气太过暴躁;许褚乐进我又不是很熟……”
“不如求张辽张文远?”
小蹄子笑着打断我的话,提议的理所应当,“怎么说臻茗也曾救过他的命,如今有求于他,他无理不应。”
谁说他无理不应?他的理就是老曹对阿玛尼的忌讳。虽说有郭老师这么个前车之鉴,然而并非每个人都有这般勇气明目张胆地同自己主子唱对台戏。
况且张辽的命算不得是我救的,我顶多算是个协助救援。
“张文远的确是个上佳人员,人品实力都没的说。改天我去说说,看人家答应不答应。”
影美人陪笑一会,长叹声。“自从阿玛尼住进雷火宫。臻茗便日日抱他入眠,让我好生妒忌。”
强忍着笑去看他的表情,极度想确认他说这话时的一张脸。
“无影妒忌阿玛尼?莫非……你也想让我夜夜抱着你?”
让我夜夜抱着你然后闭上眼把我当成什么人吗?
在心里吐槽的当口,身子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股蛮力箍紧。眼前出现了一张放大般的脸。其眼角眉梢的笑意想遮掩都遮掩不住。
“臻茗说过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从前我挣扎着不肯入戏。却落得身心俱疲,扭曲本意。若不是……如今看开了,也想明白了。何必挣扎,爱就是爱……”
一番话说得我糊涂到了满洲里,小样儿的紧紧盯住的眼神又充满了貌似认真的情绪。
他是在对我表白,还是只是在表白?
若只是在表白,那我会很欣慰。这人在自己难得真实的桥段里曾说过,无人可诉时能对我敞开心扉,两人像知交一般相处。我便可以自我安慰原来我们曾经积累的并不完全是一场空。
然而……
若是他在对着我表白,那么再让人心醉的话也无法动摇我的心绪。只会让我怀疑这人又在揣着密谋故弄玄虚。从那个时候起,我得知他对我从无情爱的那个时候起,无论他喂给我的什么东西,甚至是经他手的食物,我都一丝一毫也不敢碰了。
脑子乱乱地想确认事实的间隙,他的唇已经压上了我的唇,辗转的一个吻温柔而激烈,许久不曾有过的,或者说在我清醒时许久都不曾体会过的悸动,随着动作本身的加深而加深。
人啊,果真是感官动物!什么交流也比不得肢体交流更坦率。
浑然不觉中我已然在默默地回应他了,既然他对我有所图,那么我也要收取我的所图。
他不爱我,我爱他。他吻我,是他吃亏,我占便宜。既然他乐于奉献,我又何苦不抛开成见享受一番。
“臻茗怎么……哭了?”
我哭了吗?
如果我真的哭了,那么只能说明我的眼泪比我的人有骨气,它们在为我的自暴自弃而哀悼,它们用打湿我脸的方式嘲笑我的懦弱与不敢面对现实。
我极力掩饰,“青天白日,不该做这种儿童不宜的举动。”
他笑着调侃,“那等到夜半无人时……”
暧昧的,氤氲的语气。让人心动的,心醉的呼吸。
理智在叫骂他的演技,情感却早早地举了白旗。我在享受他莫名其妙的温柔,这些日子以来渐渐加码的温柔。
手被拉住,拉出一个平稳悠闲的速度。明明是同一条回宫的路,飞得我的人都晕晕乎乎。
他拖我在宫门降落,在宫院奔跑,只跑到殿门,才停下了歇了一口气。
这人是要冲破禁忌发疯了?还是用药过量癫狂了?
“无影今天怎么这么兴奋?”
人被他扯到怀里,小样儿嘴角露出一个坏笑,我非常确定……该死的的确是兴奋了。
大庭广众之下的不雅举动被通报声打断。
“郭先生求见。”
小蹄子不情不愿松开抱我的手,居高临下俯视问一句,“臻茗要见?”
“为嘛不见?郭老师难得主动来见我。”
倒霉孩纸似乎想做出什么表情,可惜被我抢先打断了,“影儿等我……”
从来不知自己也会用这种恶心的口气吊男人的胃口。据情美人说,女子只要将这一技用的得心应手,距离为所欲为也就不远了。
能够狠得下心肠敷衍的人,怎么可能还是真心喜欢的那一个。当初的那个我,把乱七八糟的理由,昏黑颠倒的作风运用的得心应手的那个我,之后又被所谓的情动搞得束手束脚,忘记了如何周旋的那个我,如今似乎又重新找回了一点掌控。
“影儿若得闲,不如现在就吩咐你手下人去打探公孙瓒与袁绍的战况。”
影美人叹笑一声,转身去了。
待这人进了殿门,我才调整步伐小跑着冲出去迎接贵宾。药罐子但见我风风火火的速度,也不知所措地快走了几步迎上我伸出的双手。
“郭老师怎么来了?”
“郡主在房中等我便是,何苦奔忙相迎?”
“尊师重道嘛!”
“郡主说笑了。”
还是一般无二的沉声悦耳!
小样儿的见我微笑着站立着不说话,不得已复又开腔,“郡主不引我进门?”
“是我怠慢了,老师请。”
携手并肩走进正堂,上榻对坐,倒霉孩纸直切如题,“今日来,是向郡主辞别。”
正为彼此倒水,听到这一句爆炸性的言论立马吓得打翻了杯子,“郭老师要归隐?”
不赖我做这种无厘头的猜测,平白无故听到“辞别”这么重量级的敏感词汇,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此人要归隐山林,永不出仕。
药罐子嗤笑出声,“郡主为何这么猜?”
“郭老师总是这么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状态,仿佛折梅踏雪,纵情山水才是您老最终的归属。”
败家仔明眸闪闪,笑着说道,“郡主错了……我等读圣贤书,也不过是为寻得明主,以求终身为其所用,鞠躬尽瘁,死得其所。”
他求的是“死得其所”,孔明那厮求得却是“死而后已”,同样是脑袋值钱的谋士,也说不清谁更上一个档次。
“郭老师说的,我大概能明白……抑郁不得志便是不得志,若不能先入世就别标榜自己出世。”
郭老师轻笑一声,不对我的话作任何评论,“主公遣我同程昱先生一同考较钱粮,恐怕近日都不能见郡主与小公子了。”
我的天!看看人家这家教做的!正经工作忙起来还要向我这个兼职雇主告假,当真是恭敬过了头了。
“老曹也真是的,明知你身体不好,还派你干差,他也不怕劳累着你。”
“郡主厚爱,郭嘉惶恐。”
“郭老师怎么动不动就惶恐。话说……我记得我们那天有讨论到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开怀抱叫我名字这个议题吧。”
药罐子微微有些愕然,“郡主还记得那日醉酒所言……”
“记得不太清楚却也没完全忘了,似乎是装疯对郭老师表白了一直以来的仰慕之情,之后又警告你不许再‘郡主’,‘郡主’这么生分的称呼。”
“郡主为何一时之间徒生伤感?”
这人有雷达吗?这么敏感!
“被所有人拒绝的滋味,挺不好受的。被所有人以不同方式拒绝的滋味,真的挺不好受的。”
“郡主何出此言?”
“有感而发罢了。年纪大了,时不时就会生出自己活的很失败的感觉。那些在我生命里或深交或浅交的人,大多只是为了各取所需的利益。有谁可交付真心,又有谁能患难与共?”
“郡主因何感慨?”
“为何,因何,何出此言?哪里有那么过文绉绉的词形容‘因为所以’?从前很想知道我做人到底失败在什么地方,现在明白了,其实答案没有那么复杂,我只是没有活着的天分而已。”
药罐子瞪着眼看我不知所谓的自怨自艾。
“郭老师是想问,什么叫做‘没有活着的天分’吧。依照我的理解,没有活着的天分的定义,就是得罪了某个无良神仙,以至于他憋足了劲往疯了整你!”
第60章 青梅煮酒论英雄 义愤填膺不知名
心思浮躁……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看看人家成功人士是怎么生活的。
正捉摸着有没有必要遍访许都名士的某一天,陈登跑到宫门心急火燎地要见我的人。
“郡主,大事不好,关将军与张将军不在,丞相将使君请到府中去了。”
将怀里的阿玛尼递给他娘亲,满不在乎地甩手请不速之客落座把气喘匀,“请就请,你还不许人家请客是怎么着?”
“郡主还是去瞧瞧,万莫生出什么变故。”
“好端端的,哥俩好凑在一处喝酒,能有什么变故?”
元龙兄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演显然也影响了情美人的心绪,“陈先生这么说,这事别有蹊跷也未可知,臻茗不如走这一趟。”
用手指指窗外,“不是我不想去,只是今天这天气实在称不上好,貌似就要下雨了耶!”
“臻茗~~”
阿玛尼眨巴着纯洁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娘让妈去,妈就去吧。”
陈登也一个劲儿地在旁帮腔,“请郡主去瞧瞧,我等也好安心。”
姑奶奶算是彻底地被逼上了梁山,“我去还不行吗?元龙怎么也学他们一样,杞人忧天。”
爷爷的,本预备陶冶情操的一天被这家伙给破坏殆尽了!
不情不愿飞到老曹宅邸,不经通报就一路奔到后园里。映入眼帘的一幕场景更加端实了我对于谋士自古多事端的猜测。
人家请客的与被请客的正坐在桌前举杯共饮。哪里有一点硝烟的气息?
“义父请客喝酒,怎么也不叫上我?”
大笑三声宣告“我来也”,老曹见我从天而降,一点儿给力的表示都没有,反倒是备哥大叫着指着我开骂,“死丫头又不经通传就登堂入室!”
笑嘻嘻,“义父家就是我家,义父不介意我自然也不介意了。”
不等老曹开口,我接茬断话,“义父与哥哥再喝什么酒?”
老乌龟笑着看了备哥一眼。款款答道,“适见枝头梅子青青,忽感去年征张绣时,道上缺水,将士皆渴;我便心生一计,以鞭虚指曰‘前面有梅林。’军士闻之,口皆生唾,由是不渴。今见此梅,不可不赏。又值煮酒正熟。故邀使君小亭一会。”
低头一瞧,可不是。人家两位设好樽俎,盘置青梅,一樽煮酒。
不请自入座,挥手招呼一旁服侍的家人再添副碗筷杯盏,硬是把两人饮变成三人筵。
酒至半酣,阴云漠漠,聚雨将至。曹家仆从遥指天外龙挂,老曹晃晃悠悠地起身,将玄德拉起身一同凭栏观望。口中还念念有词,“使君可知龙之变化?”
这两人明显都已半醉了,姑奶奶却还是完全的清醒状态,将身子半侧,耳朵偏斜去听这帮人借着酒疯能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不怪我多管闲事,“龙”这个词是的的确确的敏感词汇,老曹平白无故提起“龙”,绝对是想说出什么难表达。
备哥脸色微微变。盯着老曹的脸研究了好一会儿才诺诺一句,“未知其详。”
老曹大笑,随即放厥词,“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玄德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请试指言之。”
亲!要是我理解的不错,龙在古代是天子的代名词吧,小样儿的应把龙与英雄挂钩,是个人都能听出这老家伙是在有意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