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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空送弼马温一个告别的眼神,随即猛点头表示我坚决同意江东之主对于影美人的看法,“小蹄子是可恨,否则也不会将我一个人丢在乱草堆里就一走了之。”
倒霉孩纸闻言,目光闪了闪似有深意,“你身上臭死了,不洗干净别想上床。”
心说我没想上床,我很享受自己此时的这种状态,难不成要我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爬到床上供您老享用?
“怪麻烦的,明天再洗吧。”
“不麻烦,又不用你动手。”
预感不妙。问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颤了抖,“不用我动手,那要谁动手?”
“自然是为夫亲手代劳。”
“啥??咱别作了行不?洗洗睡吧。”
“是要洗啊,要不一起洗?”
“我现在一身马粪味,你不怕我熏到你?”
“无碍,洗洗就香了。”
你无碍我有碍!
“我说夫君。咱才成婚几天啊就要赤膊相见。是不是有点儿发展过速?”
“什么发展过速?”
“关系发展太快。”
小孽畜一脸错愕,头上布满错综复杂的黑线,“夫人是在玩笑?你我已成婚这些日子,却还迟迟未行夫妻之礼。你还大言不惭说‘关系发展太快’?”
心说别说成婚这些日子,我同子龙成婚这些年都没行夫妻之礼,况且婚后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两地分居。人家贤夫君毫无怨言,怎么轮到这虐夫君头上,就三天两头总想着出幺蛾子搞亲密事件!
蒙混过关不成唯有转换策略循循善诱。“俗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工出细活……来日方长……夫君何必急于一时?”
孙大少灰着脸冷笑,“俗话说的好,夫人说的也好,好一个慢工出细活,一会我好好花时间给你洗洗通透。”
“不必了,不必了。是我说错了,没什么慢工出细活的。真正的成功人士没有自己亲力亲为去干活的,一些所谓的家务都拜托给钟点工,小保姆,夫君是成功人士中的成功人士,帮我洗澡这些事,不用劳烦你了。”
倒霉孩纸一脸深刻的凝重,看我的眼神像是要飞出几把小刀子,“花言巧语也没用,今晚,你就等着被我摆布。”
哇靠,我是倒了百辈子血霉还是怎么着,一晚上时间被摆布来摆布去的。
“叫人预备浴桶,烧水。”
临近目的地,小孽畜潇洒下吩咐。
眼看着小样儿的已经在各色下人面前迈腿见了卧室,自感大势已去,唯有垂死挣扎地大叫一声,“孙伯符!”
败家仔被我喊得一愣,随即轻手轻脚将我放在床上,笑着说道,“你叫我的名字干什么?”
“提醒你自重。”
臭脸以示我真的很严肃,无料该死的压根不吃我这套,还嬉皮笑脸地挑衅一句,“再叫一声。”
叫就叫,你当我怕你!
“孙伯符!”
“借用夫人的话,‘你再纵情地**我的名字也没有用’,该发生的会发生,等水来了,我会脱你的衣服,扔你进桶。”
“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你还有没有人性?”
“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智女流,我兴许会内疚,只不过对你,似乎怎么用功都不过分。”
“你这混蛋球儿!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毛你就死定了,这一回不像上一回只是说说,我一定饶不了你,绝对饶不了你!”
“我劝夫人省省口舌,无论你虚张声势还是高声叫嚣,都是徒劳。”
“徒劳不徒劳的由不得你说,你信不信我再大叫一次‘救命’。”
小孽畜本还一脸嬉笑,听罢这句后陡然变了脸色,“叫了怎样,再求无影来救命吗?”
“是有如何?”
经典的口头禅又不只你一人会说,借花献佛,有样学样。
“既然夫人提及,我不得不实话实说,无影行踪不定,本事了得,我们一举一动竟都在他眼中,有这么一个人在,如何放心的下?想夜夜安枕,除非你赶他走。”
亲!
影美人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如今要我发话让他卷铺盖走人?
理论上说得过,情感上行不得。
他对我无情,我不敢再痴痴纠缠,本该当断得断一刀两断,如此拖泥带水地耗着,不止伤了他也伤了自己。
然而可是……
一想到要分离,心就像被撕裂一样疼痛到不能跳动。情根深种,要斩断谈何容易。
退一步说,若我果真要放影美人自由,他大多也是不肯走的,小样儿的留在我身边是有所求,没得到所求之前,怎么舍得离去?
危机时刻还能让我走神的,除了小蹄子,恐怕没别人。
不知何时,桶已预备,水已预备,屋子里多余的人都已审时度势退了出去,孙大少面目狰狞地凑到我面前,不紧不慢地帮我解腰带。
“说脱就脱,你玩真的呀你!你听到说说话了没啊混蛋,快住手!”
倒霉孩纸盯住我的眼睛,半晌大笑出声,“夫人竟连一点调戏也经不起?”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怎么肯能经得起?”
“我逗你的,你臭成这幅德行,请我碰你我都不会碰。”
瞪大眼看他接续要走哪步棋,瞪了半天却见这人竟果真头也不回退出门去了,临行之前还在门口吩咐丫鬟代劳替我洗澡。
两个丫头颜面笑着进门,一本正经走到榻前,恭敬跪拜后就动手帮我宽衣。
说实话,被陌生人脱衣服的感受谈不上良好,一想到要在不知谁谁谁的面前**,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就不由自主集体站立。
外衣被剥落,眼看中衣失守,不知从哪瞬间飘来条白影,如鬼似魅举着条短棍,左右一挥便将两个丫鬟配对打晕。
影美人!
这人越来越过分了,才被孙大少批评过登堂入室不加通报,竟敢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游走于挑战房主人神经的边缘。
“你你你,干嘛打人?”
小蹄子似笑非笑,“不打晕她们,我如何取而代之?”
啥??
“取而代之?你要干嘛?”
“给你洗干净身子啊。”
该死的话说的如此理所应当,让我在恍惚之间也生出错觉,错觉替我洗澡这件事,本来就该他代劳的。
“你这么硬闯进人家卧房,还无缘无故就动手伤人,知不知道被抓住会是什么罪名?”
“什么罪名?被驱逐的罪名?”
“你怎么知道?”
倒霉孩子哼笑一声,“我为何不能知晓?”
“你又在偷听?”
“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这四个大字要成为全民流行语了是怎么着,你说我说大家说,所谓的创新意识,都到哪去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纠结于细节问题一点意义都没有,直接切入正题才是正经。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问问你本人的意思。不知无影是愿意继续跟在我身边形影不离,还是先解放自由追求自己的幸福?”
影美人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暗淡,“臻茗说这话……是要赶我走?”
“绝无此意。”立时间斩钉截铁地表态为自己开脱,“我只是征求你的意见。如今我……已是生米泡在水里的孙夫人了,无论当初意愿也好,权宜也罢,都既成事实不得更改。原本以为同小孽畜定势成水火,无料这几日相处下来,难得和谐,也不能说不快乐,纵使不能做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却也可退而求其次地君子相交,交浅言深。”
眼前人听罢这一段表白,神情更冷,“所以……臻茗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无论如何,我都已为人妇,况且这一次同上一次不同,我不想对夫君不忠,只求安分守己混过余下的日月。”
影美人冷笑几声,越笑越多,“你想说的是,要同我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并非一刀两断,毫无瓜葛。而是斩断情丝,重新开始。你我相交多年,纵使无情,也还有义,无论你对我如何,都……无所谓。我不怪你也不恨你,我想通了想明白了,何必心存怨念不肯放手,不如一笑泯恩仇放彼此自由。”
小蹄子笑的抖了身子,“你自由了,那我呢?”
第74章 家丑可不可外扬 玉璋是不是令箭
影美人话说的怎么这么像被陈世美抛弃的秦香莲?
大哥你行行好,在这段感情中,没付出真心的是你好不好,为嘛认清了你面具斑斓的我,连说一声“不玩了”的资格都没有?莫非谁规定先爱上人就要傻傻付出一生?做牛做马攻骗子驱策,任劳任愿甘心被人利用?
事到如今,几次三番濒临撕破脸的边缘,这厮竟还能执着于那个什么惊天的秘密不肯松口!
他咬着我又有什么用呢?只要有一天他不明说,我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求什么,想替他达成心愿都不能。
……
“臻茗,事到如今,你真以为可以弃了我全身而退?”
听罢这句我当真彻底崩溃了。何为恶人先告状,我也稍微有了西认识。该死的到底有没有听出我话中重点?明明是给他个机会弃了我全身而退,却被他不知好歹反咬一口错冤本意。
“无影,你听我说……”
忍下心中的不满,整理出一个相对中立的脸色妄图和谈,话只说了个开场就被他从中打断,“不必说了,从此以后,我会谨守规矩,对你不再有非分之想。”
彼时我说的那一番话的精髓,并非围绕“对我有非分之想”这么浮于表面的内容,况且一边紧着脱我衣服的人,好像没什么资格放出此种厥词惑乱观众视听。
说话间我已经被扔进了木桶,接下来发生的种种也不知是沐浴还是水刑。他的手落在我身上,似乎温柔又似乎残忍,水浇在我头上,似乎温暖似乎寒冷。
为了早些结束尴尬的闹剧。我知道自己该在这种时刻说什么话,“无影,我求你一件事,你能答应我吗?”
影美人手上的动作停了停,“臻茗要求我什么?”
“无影的耳目遍布天下,我求你派人打探子龙的下落。”
寻找云美男的想法由来已久。今天提起好像是个最坏的时机。却也是个最好的时机。
小蹄子面部表情原本就僵硬,在听罢我的要求后更是不经人同意就变了脸色,“既然臻茗开口,我自然无不应。”
嘴上说着“无不应”。手上的力道却凭空加了几分。
看来是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了!
杞人忧天了没一会,小样儿的就按照我构造的剧情,状似平淡地将我从水里捞出来擦净。套上衣服扔进了被窝。
还算尽心尽力的安置之后,倒霉孩纸拍拍屁股就要走人。小脚刚迈到门槛就被我依依呀呀地叫住,“喂。你就这么走了?被你敲晕的那两个婢女怎么办?”
败家仔回眸一笑,笑不露齿,“被我敲晕?她们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只不过不敢睁开眼睛罢了。”
啥?从头到尾都清醒,那岂不是什么都听到,什么都猜到?
孙家的婢女,约等于小孽畜的鹰犬。如今得到这么猛的猛料,不向她们主人爆料才怪。
躺在床上移动不能动地体味“大势已去”的悲凉感。影美人走后不知多久,两个丫鬟一先一后起身,悄无声息退出门去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两只眼皮再撑不住缱绻地睡意,闭上了就没睁开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手脚都能动了。
伸个懒腰坐起身,打量四周围的环境,女侍迈着矫健的步伐窜到我面前,“公主可要更衣?”
“更更更……”
一句“我自己来”还没说出口,身上的睡衣就被扯得七零八落。触景生情,难免想起昨晚为我亲手穿衣的那个人的每一个细节动作。
暗骂自己没出息,甩甩头妄图把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