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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会难受,不过不严重。揣着个球来回跑的感觉,等你自己也怀孕的时候就知道了。”
狂摇头,猛挥手,“得了吧……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一天了。怀孩子是件苦差事,生孩子更是大工程。像我这样不是挺好,不用自己动手就有你出力负责我的丰衣足食。免去怀胎十月就弄一个小宝贝儿,刘臻茗恐怕是天下间最幸运的女人了。”
情美人脸上明明写着动容,说的话却完全南辕北辙,“小天不想为自己所爱生儿育女吗?”
嘻嘻哈哈,接话搭茬儿,“生就算了,育是一定要育的。”
她这一问是不加调侃的试探,我这一答却是带着玩笑的敷衍。不知怎么,我很怕她把话引到“所爱”这个议题上,更不想在重逢初见时就把“别人”牵扯进来添乱。
“情儿,孩子的名字想好了么?”
情美人摇头笑道,“想过一些,都不满意,莫非小天有什么好主意?”
晃着脑袋作学究状,“这你就问对人了。要说给小不点儿起名字,那我可是行家老手,天下多少标新立异,乱七八糟的名字都是出自我的手笔。”
情美人歪着脑袋拖长一声“哦”,“真的吗?我倒是想听听你的‘丰功伟绩’的说。”
“琼玖珺琳琥珀瑛,娣姒娇媚妮婀娜,倩俏佳侣侍伴侧,逸迹迷途遭逢逪。”转脖子念叨叨,“一百多个人名信手拈来,每个还都有点儿典故。”
小蹄子嗤笑出声,“好了好了。让你起个名字,你扯东扯西地没完没了。快说几个好的送来过关。”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有了主意,“小宝贝儿姓吕,不如就取名叫吕衣吧。”
情美人有些不解,皱着眉头问道,“小天说的是衣服的衣?”
点头点的一脸的理所应当,“是衣服的衣,你想啊,布做出来的不就是衣服吗?”
情美人挥动着小拳头猛捶我,忍不住笑红了脸,“一本正经等你的建议,你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也被她感染的笑个不停,“天大的冤枉。我发誓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想到这么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千古绝‘名’,有内涵有深意,且男女皆宜。”
情美人上手捏我的脸,边扯边问,“就算小宝贝儿真的取名叫做吕衣,那又该取个什么字才好?”
看她一脸正色,我反倒有些手足无措,没想到随口无心的一句玩笑,居然成了她当真预备收录正题,姐表示压力很大。
如果小宝贝儿果真叫“衣”,那也得做最贵最好的衣服。
扬起嘴角,笑着说道,“字‘阿玛尼’。”
“什么?”
情美人一脸惊诧,“哪有人取字这么繁冗啰嗦的?”
拉过她一缕头发缠在指尖把玩,笑道,“相信我,这字绝对是超顶级的。保你的小宝贝儿长大之后做到行中翘楚,大富大贵。”
情美人笑的头上都闪耀着圣母的光环,说出的话也满是哲理,“只愿他平平安安……”
“平安好,平安是福,平安不易。希望小宝贝儿能健康成长,事事顺利。”
情美人轻叹一声,随即笑道,“小天,我想听听你的事,我们分别之后你到了哪里,遇见了什么人,又做了什么事?”
彼时一直担心她会问的话,在这一瞬间她果真问出口的时候反而变成了一个单纯的有解有答的论述题。如果要坦诚相对,云美男的事,影美人的事,就不能不说,甚至孙文台及传国玉玺的事也最好一并交代。分别之后的许多辗转,许多委屈,许多无奈,甚至有一些不能同影美人直言相告的事,我觉得都有勇气说给情美人听。
“情儿,我嫁人了。仪式简陋,却是明媒正娶,现如今的我同你一样,是人,妻。”
平平淡淡地以这一句作为开场白,而后便笑着看她,看她的反应。情美人闻言并没有表现出过度惊讶,只稍敛笑容接话道,“怎么能一样。既然是明媒正娶,你便是妻,我只不过给吕奉先做妾,天差地别。”
细细观察下她的表情,确定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之后才敢继续笑着调侃,“我还以为你关注的重点在于谁是我老公。”
情美人一脸理所应当,“难道不是你的小老公扶正了吗?”
苦笑,“我没扶正他,他反倒弄来了别人。”
情美人闻言斯文破裂,声辞俱厉地叫道,“你说什么?他敢这么对你?”
深度苦笑,“此时说来话长,不提也罢。”
情美人看着我,犹豫半晌斟酌着问道,“小天,你现在还和他在一起吗?”
点头,“算是吧。不是‘在一起’的在一起,却也依旧形影不离。”
情美人眼睛里露出些许悲伤,一字一句轻声诉道,“你真傻……”
深度点头,“天下有情人都是傻子,不止我一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料定自己会受伤害,却总舍不得放弃。说到底,这人啊,就是抱着贪婪的劣根性同现实不断妥协的懦夫。”
情美人还要再说什么,被我抢先一步转移了话题,“情儿,你不想知道我老公是谁吗?”
小妖精脸上的笑容立时变得诡异,“当然想知道。快从头到尾一并交代。”
“从头到尾交代要牵扯到猴年马月。简单来说,我同某人定下婚约,收了聘礼,中途却阴差阳错嫁给了另外一个。”
情美人闻言脸上才显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怎么会这样?那小天真正喜欢的是哪个?”
“哪个也不是。我现在的老公就是有名无实的摆设,我与他说白了就是封建包办婚姻的牺牲品。只可惜那么一个极品好男人,偏偏不是我的菜,所以说人生总有许多无奈,你相爱的,值得爱的与真正爱的,永远也不能三位一体。”
情美人轻点一下头,“那位……同你有婚约的,又是……”
“同我订婚约的那位,已经过世了……”
“那位……已经过世的……同小天的感情很深吧?”
“为什么这么说?”
“你提到他的时候神情那么忧伤……”
笑也无味,哭也无感,只剩下满心满心的惆怅,“算不上感情深,只是遗憾荒唐的初恋总是以难堪收场。”
情美人拉过我的手笑的别有深意,“这话不对。你是我的初恋,我不想和你荒唐收场,也不会和你荒唐收场。”
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妄图靠许诺打破魔咒,“不会的,不会的,我们会很好,很好很好的……”
两个人憧憬未来正在点上,就被吕布小白脸儿的突然驾到搞的虎头蛇尾,不欢而散。爬墙的我受惊之下一个腾跃怎么进怎么出,几乎在凤仙儿兄推门的瞬间就没出息地落荒而逃。
狂奔出二里地才发觉不对,凭什么该落跑的是姑奶奶我。这小样儿的当初做了我的手下败将不算,还到处放话瞎传姐的传言。以至于认识的,不认识的,见我第一句话都变成了“你怎么没死?”
妈妈咪呀的,别人都是发讣告宣布去了,姑奶奶还得专门搞了声明宣布我还没去成?
第二卷 徒劳无功 第33章 诏书一纸证明分 宿舍一间雷火宫
回到皇宫,影美人与小崽子已经在聚首等我,却没有看到如花姐。
小王八一见我面,先发制人地问话道,“你一大早跑哪疯去了?”
晕
心说你身边就坐着对我行程一清二楚的某君,我不相信他没告诉你我一大早跑哪疯去了。
摆出一脸的不在乎笑嘻嘻,“没去哪疯,对长安好奇,就随便逛逛。”
小崽子鼻子扇了扇,怒道,“一派胡言,好奇好奇到司徒府去了?你分明是跑出去泡马子了。”
这小样儿的人小鬼大,抽风装大人玩儿会审,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我就禁不住笑得更痞,“知道了你还问?”
小王八恼羞成怒,指着我呲儿,“还敢大言不惭?”
面对小花猫发飙,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打太极。不理那个作势要爆炸的小地雷,转而面向一边的影美人问道,“你不是去接老婆了吗?怎么不见人?”
影美人看看我,挤出个笑道,“放心,已经安顿好了。”
放心?
我又不是小贱人的守护神,有什么不放心的?
嘴还没撇成型就遭到了突然袭击。小王八对于自己被无视十分不满,冲过来拉我的袖子就往床上拖。姐在毫无防备之下被这小样儿的扯到床上,横空遭到一通没来由的小拳头外加毫无章法的随手抓。
姑奶奶本来就就怕痒,从前与美人们亲热时,被无意捏到敏感处还要傻笑个半天。之后美人们掌握了规律,自动自觉把手法力度调整到绝不会产生**副作用的波段。当下被小崽子一通胡搞,彻底破功,忍不住在床上翻身打滚儿地一通狂笑。
兴许是笑声感染了小崽子,小样儿一边儿自己笑,一边儿越发卖力地引我笑。一大一小在床上玩的酣畅淋漓,正在胶着出,却被影美人面无表情地一把拉开。
小样儿的对他弟嗔一声,“不要闹了,成何体统?”一旁的我也被他教训了一句,“你怎么由着他胡来?”
狂笑的余韵还在,答话也带着几分喜感,“拜托啊,你就在旁边应该看得清清楚楚,拉我上床的是他,压着我一通咯吱的也是他,我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怎么被迫害之后连半句安慰也得不到,反而被评价成一个‘由他胡来’?”
影美人冷笑道,“从没见过笑的那么开心的受害者。”
任人听了这话都难免气闷,我索性也有样学样地冷笑,“知道我笑的开心为什么还要拦着我们打闹?难道你就是看不惯别人的好?”
小蹄子脸瞬间涨红,咬牙切齿不轻不重地念道,“男女有别,纠缠在一起太不像样。”
这话说的好奇怪,昨天晚上我搂小王八睡觉的时候也没见影美人这么激烈的反应,如今这算是唱哪出?
笑露半口牙齿,反唇相讥,“奇怪了。我和你也是男女有别,纠缠在一起像不像样?”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是不能相提并论,小王八毛还没长齐呢你在乎个什么劲儿啊?”
小崽子一脸怒容地冲过来补了一拳,表示对我说他“毛没长齐”怀有深刻的不满情绪。
影美人轻哼一声,笑道,“伯和已娶后立妃,不该像以前一样行为举止,没有分寸。”
原来如此,这厮绝对是刚刚得知他弟在分别的这段时间把终身大事给解决了,接受消息接受的不是很平滑,才没来由地胡乱发飙。
姐姐算是彻底被娱乐了,拉过小王八一通上下打量,只盯到这小样儿的手足无措才呵呵问道,“你这小子居然成亲了啊?老婆是谁,漂亮吗?平时在一起睡觉吗?除了睡觉还干过别的吗?不太可能啊,你这么个小不点儿,青春期还没到呢怎么可能发育成熟,早说你们皇室搞这套早婚早育不健康的说……”
“臻茗”
长篇大论被影美人打断,“不要开玩笑了。伯和为你安排了寝宫找人带你过去看看吧。”
扭头看了一眼小崽子,激动地话音都在颤抖,“你给我安排宿舍了?不可能啊,从前当侍卫时我连一天集体宿舍都没住过。你这小王八人大心大,终于要放我自立门户了啊。”
小崽子一脸悲愤,看我的眼神能喷出火来,“你少美,找你侍寝还是要随传随到,别以为有了自己的窝就宅在里面没事干。”
抗议还没说出口,就被影美人抢先一步代我拒绝,“伯和,你以后不能再同臻茗睡在一起了。”
小王八脸扭成个麻花,“为什么?”
我凑到他身边笑的开心开怀,“我说陛下啊,娶老婆是干嘛的,就是用来暖被窝的。有老婆的人谁还用抱枕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