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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下面具,眼中满是复杂的看着我,样子怪怪的。我以为他要责怪我鲁莽行事,就低头噘着嘴嘟囔道:“人家找不到你,就想办法让你找到嘛!再说人家有戴假面,别人不会认得!”
“唉……”许久,只听见头顶一阵叹息。他为什么会叹息,他在为什么难过或担心吗?
“少爷,少奶奶马车就在前面,我们回吧!”这冷山这个六十瓦的大灯泡,咋每次都不挑个好时间出现ni!
“不这么早回去好不好?”我眼睛眨啊眨的看着小龙,见他没有反应我只得失望道:“算了,回吧!”
“去仙舫吃完元宵再回去!”这可是小龙的提议哦!
“Hurrah,小龙万岁!”我抱着他叫起来。
“你叫我什么?”啊!又得意忘形了!
“小……龙……”我结结巴巴的说。
“你心里一直就这么叫我?”他似乎并没有生气。
“不是哦!有时是小龙,有时是龙龙,也许以后还会有云云,非非什么的!在我们家乡用这种方式称呼好友哦!”
“你说我是你的好友?”他嘴角是不是又抽筋了?
“对阿!你是,小冷也是啊!”
“冷山岂敢与少爷相提并论,少奶奶可别害哦!”
“我对你这么好,哪有害你……”
“你总是害我……”
“你倒说说……”
“就是那天……”
“哪天?”
……
……
声音沿着湖边渐渐远去,消失在一片暮色之中。
黑暗中似有一双眼睛目视着他们离去……
第十六章 主母出更
元宵节过后,我这个正式主母也开始上岗了,没有培训期,没有试用期,基本上属于赶鸭子上架型。其实要做的事情并不多,也就是管管帐,协调各个院子的开支什么的琐碎事情,然后每月去向老色狼那里做一次总结,好歹人家也是个挂名主母。
“少奶奶,这大冷的天您怎么汗如雨下,怕是病了吧!要不要我叫大夫来看看?”这来叔也不知是不是存心的,让我看这巨厚一本满是中文数字的日记式流水账,我没有当场晕獗就是给他面子了,流点汗算什么!
“不用来叔,我很好。你不是说只让我计算查看上个月的花销账目吗?嘿嘿,怎么您把去年一年的全都拿来了!”
“没错啊!这就是上个月的!”
暴汗!这么账本没有十公分也有八公分厚啊!这不是要人老命吗?
“哦,是这样啊!那您放下,查好了再叫您过来!”
“是,少奶奶。真的不用叫大夫吗?我看您的脸色怎么有些发青。”
“没事……没事,只是昨夜没有睡好,来叔您不用担心。”
“哦~~,那来福告退了!”他意味深长的对我笑了笑,他……他该不会以为我是因为晚上那个什么才没睡好吧!这老不正经的!
以前选择的文科就是因为一见数字就犯晕,现在面前摊着这大一堆数字,请注意还是中文数字,我真是想死。但冰雪聪明伶俐可爱如我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便宜那些阴间的小色鬼们。我定了定神,拿了新本子抄成我看着明白的样子先。
由于毛笔那东西跟我八字不合,前几天我让小冷去买了种铸铁过程中一种黑色软性矿物――石墨,然后在外包上木枝,我的自制铅笔就此诞生。
我将这些账目分栏誊抄,只用了半天工夫,日期,摘要,费用及经手人便一幕了然。除去那些叙述性话语,只用了原来厚度的N分之一。不知我这种“节约资源,以身作则”的行为会不会入选“感动龙府的十大风云人物”!
我瞥了一眼来叔留给我的集结劳动人民伟大智慧的算盘,开始无比怀念西方蛮夷制造的计算机。记得小学三年级,老师说我打算盘像捉虫,手比脚笨,逼着我在珠算考试的时候用一个亲亲向同桌小明换答案。不过,他教给我的阿拉伯数字及其计算方法我可是铭记于心,想来这算是我对数学的唯一依恋,因为爱钱如命的我决不让人有kiang我钱的机会。
又花了半天时间计算与验算,终于赶在晚饭前搞定一切。舒了一口气,抬眼望天,看样子该是戌时了,可不能误了吃饭,合上账本就往隔壁的饭厅跑。这龙府最受本人推崇的规矩就是“非节日或者特殊日子各家只需在各院子用餐即可”。倘若是天天都与那些人一张桌子上吃饭,我定会瘦个百八十斤,我才不要变成那种抱在怀里戳人骨头的飞燕型美女列。
完了!帐目是不是该收起来?铅笔好象也没放好,不知道会不会被春眉认为是垃圾给扔了!想到这里我又匆匆的往我的书房赶。
“哎呀”我撞上了一堵肉墙,看不出我老公的背还挺厚实,撞的我的小尖鼻生痛生痛的,“你干嘛站在我书桌前?”
“这是你写的?”我绕到他身旁,看他拿着我刚做好的账本。
“废话!”难道他在怀疑我的计算能力?“我敢用性命担保绝对准确无误,我可是算了好几遍的。”
“谁教你列成这样的?”原来他是指的列表。
“没谁教我。以前那本看着我头晕,这么写我看着明白!”铅笔呢,咋转眼就不见了呢?
“这些符号呢?”他拿起一叠的纸。我一看竟是我的计算草稿。
“这个是一个红毛人教给我的计算方法。”也不知他们这里有没有外国人。突然发现现在自己扯谎已经到了一境界,真是高处不胜寒啊……
“红毛人。”他似乎并不惊奇。
“呵呵,是啊!”这铅笔难不成已经练就移形换位大法?
“你在找这个?”他另一只手拿起我的“江式铅笔”,眼睛仍紧盯着账簿。
“是啊,谢谢了。”我正准备拿,谁知他竟然手向上一撤,让我抓了把空气。人家动了一天脑筋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还玩!我噘着嘴瞪着他,哪知道他根本不看我。
“这就是你叫冷山做的玩意?”
“这叫铅笔是用来写字的,可不是什么玩意儿。”他似乎挺感兴趣,“如果你觉着有意思,我念在你我夫妻一场,便宜一点卖给你!”说起赚钱我便两眼放光,我立即忘记了饥饿强烈推荐我的江式铅笔来。
“你这字阳刚之气十足,是什么体?”
那当然,以前爱极了魏碑的俊秀劲健,有空便拿帖来临,自然是挺拔。可我总不能直接跟他说是“魏碑”吧,以他的见识我很难与他讲清“南北朝时期”的历史。我的历史觉悟又不允许自己诓他说是家乡一个魏姓人士的字体,真是为难啊!(小白在地府喊道:我也是历史人物啊,怎么就成了你家那个姓白的邻居,你那是什么觉悟!不公平啊!冤枉啊!)
“碑体,我家乡的人写碑文的一种字体。小时候家里穷,没钱买笔墨就只能去用石墨去摹碑上的字,那时也没管是不是阳刚,也就好玩混点儿罢了!”
“可你说的这所谓的‘石墨’可比一般的笔墨要贵上许多!”他眼睛充满探究的盯着我。
汗,在我们哪儿就五毛钱,可比毛笔墨水贱多了。
“那是些零碎的石墨……是铸铁废弃不用的。”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着,“你怎么到书房来了!”赶快转移话题,为自己寻求生路。
“刚才进门时,来叔说你脸色不好,我来看看!”
“哦,是这样啊!走,吃饭去!做了一天账,饿死我了。”拉了他就逃离这是非之地。
吃完晚饭我叫来叔到书房那账本。
“少奶奶您怎么这么快就算完了!”他惊奇的翻着我做的账本。
“这是您先前给我的那本”我又递过他做的账本,“您拿去对对,看有没有出入!算了完,请您再来我这儿一趟,我觉得这账里有些地方我看得不是太明白。”
“是,少奶奶!”
第二日。
“来叔,请您让二姐到聚合堂等我,就说我对于账目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请教她。”
“是,少奶奶!”来叔有些惶恐的回道。他怕是没见过我这严肃的样子吧。
我的好二姐,贪钱居然贪到家里来了。你这辫子都放到我手里了,我不扯一把都觉着对不起自己。
我坐在聚合堂里喝了口茶,已经半个时辰了,洗个澡再出门也该到了。她以为这样磨磨蹭蹭的就可以躲过这一劫吗?反正老娘现在是职业家庭妇女,有的就是时间。我就静静的等着这场好戏的登场,只是不知来叔那边准备的怎样了。
“老祖宗,您可慢点儿!”是二姐的声音,敢情她去叫帮手去了,难怪……
我起身迎到门口:“哎哟,奶奶您怎么来了!”
“这二丫头也不知搞什么鬼,非拉着我过来瞧瞧。”
“雪儿只是有几处不明的帐目想着请教一下二姐,不想这芝麻大的事儿却惊动了老祖宗,雪儿真是该打!”没想道我也可以笑里藏刀。
“账是你管,问我做什?您说是吧,老祖宗!”二姐沉不住气了。她今个儿的表现可真让人失望,还以为是个厉害的对手,看来也不过如是。
“雪儿刚进府,自然有些事情不太明白,我瞅着二姐对雪儿‘照顾有佳’想来定是愿帮这个忙的!”我搀着奶奶坐在主位上。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雪丫头,有什么事情不明白啊!”老祖宗开口问道。
“上个月的开销比以往各月都要……”
“这龙府可不比小家小户,开销自然是大。”二姐忙打断我。
“二姐可真厉害,雪儿还没说‘开销大’,你就知道了,呵呵。”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这……”她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哦!
“雪丫头,有什么就快说。”老祖宗吩咐道。
“是,老祖宗!我是想问二姐,上月进香的钱数为何比以往多了那么一点点。”
“怎么回事?”老祖宗严厉的问着二姐。
“这……这不是遇着年尾了嘛,再说可是您让我去庙里求平安的!”
“也是,确是我让你二姐去的。”老祖宗转向我,
“请问奶奶平常都添多少香油钱?”
“连老祖宗的账你都敢查,你可曾将老祖宗放在眼里?”二姐似乎觉着这是个让我住嘴的机会。
“我当然不会放在眼里,”算你不走运,这句话我家星星可教过,“老祖宗是放在心里敬着的,可不是整天放在嘴边说的。”
“你……你……我们龙家的事情哪容得你一个外人问东问西的!”二姐叫嚣着,现在知道急了?
“外人?”
“对!你充其量只是龙家的媳妇,不是外人是什么!”
“我可一直都把自己当作做龙家的人”,我装作委屈的转向老祖宗,“奶奶,您可说句公道话,‘咱们’这些媳妇辛辛苦苦就落到一个‘外人’的名声,多屈啊!”我瞧着面前这位龙家最老的媳妇的表情只能用二字方能形容那就是:“恐怖”;而对面的那位更好,脸色忽青忽白可有趣的紧。
“这每月香油钱都是你二丫头给。你倒说说,你每月都添多少!”老太太发这么大的火可不太好!
“二姐,奶奶问你话呢!二姐……二姐你没事吧!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差!”眨着无知的双眼“关心”着她。
“一百两。”二姐在一旁拧着手帕,现在知道怕了吧?
“账目上记着的倒是这么多,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