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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爷……”冷山将我惊醒。
看着眼前娇笑的她,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她,不知何时起她在我心中的分量已远远超过我自己的估量。无论她过去如何,我只知此刻我绝不允许让她死去。
可我该如何向她道出这中毒的事情,纵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亦或者我根本不知是否该与她说出这一切。她那坚强的性子总是可以笑对一切,所有灾难在她面前总可以幻化成云烟,可此刻能救她的便是那些伤心和痛苦。
“事情查得怎样拉?”
“禀少爷,我们查到了药的来源,抓住了正准备逃脱的下人,发现那人是……是君大人派来的。但特木尔只知那是催情之药,并不知里面掺合了‘悱恻’之毒。”
“他现在就忍不住了吗?”
雪儿终于还是逃不过这老狐狸的注意,这就是大哥的妙计?
我不禁苦笑,拳头“嘣”的一声砸向桌子。
“少爷……”冷山叫道。
“继续说!”
“而且那人的武功跟上次袭击我们的人是一路的。我怀疑……”
“下毒、偷袭,又下毒。他下三烂的手段可真不少。” 我咬住牙齿说道。
“那特木尔?阿尔斯楞就这一个儿子。”
冷好的犹豫我也曾想到,可伤害雪儿的人绝不可原谅。
“我已修书给阿冉,他过几天便会赶来接替我手头的事情。”
“少爷?不是说让冷山去拿解药吗?”
“我去!”多留些人下来保护雪儿这样我才能安心去拿解药,无论如何我始终放不下她。
“可您的伤?”
“我自己讨回来。”那几个货色还伤不了我。
“一切按计划进行,”我拍了拍冷好的肩膀。
大夫说要在:大椎-大杼-附分;陶道-风门-魄户;以及身柱-肺俞-膏肓三条线放血。
“只是放血,那心绪方面?”冷好说道。
“容后再议。”想起她得皮开肉绽我便不忍。
此后我心里一直惦念着雪儿的事情,至于那个特木尔我已不准备让他活过今日;可没想到雪儿却留了他一命,并用自己的方法惩罚的他。我知道她这么做是考虑了我和阿尔斯楞的交情。
午饭的时候,雪儿问起冷好的事情,冷山正要按照计划告诉她冷好的事情,却被我制止了。
我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吗?
下午雪儿说起我们的关系。她不清不楚的说辞让我心中勃然大怒?
就算我们已经如此这般,她还是决意与我划清界限吗?
她心里还是放不下吗?
放不下那个伤她极深的人……
那个使得她不再敢以真性情示人的男人。
那我在她心中到底算是什么?
“他是谁?”我忍不住问道。
“谁?”她还在装傻吗?
“我并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我终于还是说出了口,曾几何时我变得如此沉不住气!但她的反应却出乎我意料之外,言语强硬但是却满眼泪水,她这是怎么了?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真想好好的抱住她。
可她却对我怒吼道:
“难道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怎能如此比较?简直荒唐可笑!
一切仿佛命中注定一般顺其自然的朝着某一方向发展。
好,好一句“两不相欠”,我终于明白何谓‘痛彻心腑’。
她又回到那副必恭必敬的样子,每次她生气都会借此来拉开我们的距离。但更让我怒火中烧的却是她居然作贱自己,这个女人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为何我们要闹到如此光景?
看着她伤心欲绝的转身离去,我一怒之下砸了帐内所有的东西。
过后静下来想想这样也好!这样也许最好!
至少这样可以救她性命!
一切按计划进行。
之后当她跪在我面前领罚的时候,我背过身不敢看她,但我可以感觉到身后她那幽怨的目光。那一刹那,我心中除了痛恨自己伤了她,所有怒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曾几何时她已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如果可以,我愿意承受这一切;而事实却是我只能站在这里攥紧拳头抱怨,什么也不能做。
她吭都没用吭一声的受完三十鞭,看着她因为伤痛而站不稳的时候,我伸手护住了她。她眼中的怨恨让我心乱。
她不知这每一鞭都生生的抽在了我的心上,而那里早已经血流成河。
她永远不会知道……
大夫告诉我雪儿的毒性已经稳定到时候,我心中感到了一些安慰。但每每闭上双眼,便会看见她伤心失神的模样。
每日红姬都会来告诉我,雪儿的一切。但我们都知道她的伪装的快乐,她痛苦的挣扎。她总是能惹人心疼。
每晚等她安寝,我便会去看她。
她总是翻来覆去睡不踏实,有时候甚至会半夜跑出去吹冷风。而我只能躲在暗处默默的看着她。
她的心伤何尝不是我的心伤。
她的胃口也越来越差,我每日亲自的吩咐下去的菜单,都无法让她吃下更多的东西,看着愈来愈消瘦的她我不知如何是好。
明日阿冉便可以到达,那也是我离开的时候。
我看着她带着红狼和妮子离开营地,一个人坐在星空下吹起那首曲子,那首在我受伤昏迷时听到的曲子,她吹了一半竟停了下来,寞落的坐在那里发呆。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心中酸楚,却不知是为我还是为别人。
拾起一根草按记忆中的旋律继续她未完的曲子。
她静静的听着……听着……
吹完许久,她倒在草地里没了动静。我慢慢的靠过去,发现她竟然在这冰天雪地里睡着了。
我抱起她,她也没有醒来,嘴角不觉莞尔。
你梦见了什么?
那个梦里有我吗?
应该……没有吧,否则不会笑的如此甜美。
我命红姬不得向雪儿提及我将她抱回之事。
也不知红姬是否能骗过她。
这几日她的毒性都未曾再发,我们不能就此前功尽弃。
“你真的这么做了?你竟然……竟然能忍下心打她!”小冉吼着。
“是!”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
“那么放血可以让毒性多久不复发?”小冉叹了口气。
“如果保持低迷的谦虚,应该可以持续一个月。”
“你多久可以赶回来。”
“十日。”
“还有……路上我遇见从阿古达木逃出来的人说,特木尔将……阿尔斯楞给杀了。”
……
我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适才想起的种种都已过去,离开的的日子无数次午夜梦回脑中全是你的影子,你想如同毒药一般不知不觉中侵蚀着我的一切。
以前的种种我不愿再去追究,只要你此刻平安无事便是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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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是他春带愁来,春归何处?却不解、带将愁去
第三十三章 星空灿烂
“雪儿,醒醒!醒醒!”
被身旁的他将我从梦魇中救出。
“又做恶梦了?”虽然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仍可以感觉到他的关切。
“嗯~,没事!”
脸上一片湿润,我又流泪了?静静的睁着眼,不敢睡去,害怕再次回到梦中。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可……我的光明又在何处?
梦中的情景犹如大石一样压在心头。
疯狂失控的马儿,惊惶失措的自己,还有他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一切的一切不停的重复重复再重复,让我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事情已过了大半月,可总会梦见那日的生死一线:
马儿发了疯似的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我脑中一片混乱,心中被黑暗替代。
唯一能念叨的句子便是:该怎么办?
唯一能做的便是让自己不要跌下这高速行驶的交通工具。
唯一能想到的人……
居然是他!
龙非云!
是的,这就是我在那命悬一线的时刻脑中唯一能闪出的名字。
为什么是他?
事后无数次自问,均找不到答案。
当时觉得这瞬间的意念只是一种幻想,他有不是我的持有灵怎么可能就如此被我召唤出来。
但他竟然真的出现了……
我不敢相信这电视剧中唬小女生的情节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伸手摸上他的脸,手心里他的温度才让我确定这真的是他。
我哭了!
所有的委屈、心酸、以及害怕通通都发泄了出来。
像个孩子一样在他怀里悄悄的流着泪,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软弱,不想让他觉得我很可怜!
“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
他的话语像镇静剂一样平复着我的情绪。他的怀抱让我觉得安全而踏实。
我定了定神,在他衣襟上擦去泪水和鼻涕,抬起头看着这个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男人。
几日未见,他怎么变得这么憔悴!
很想好好的抱着他,就像他抱着我那样……
伸手环上他的肩,却感觉到左手湿湿的,一看竟全是血迹,我这才发现他竟只穿着单衣。我揭开衣服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肩上的伤口鲜血淋淋,赤色的肉全部外翻开来,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我的惊呼却只换回他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伤口不是好了吗?他这是从哪里赶来?他这几天究竟去了哪里?
还不等我多问,他已经用吻封住了一切,深深一吻直入灵魂。
上次吻我是什么时候?几天前,还是几个世纪以前?反正感觉是好久好久以前……
可能是当时太激动加上长期的低血糖,后来站起来时,我居然很丢脸的晕倒了。
现在每每想到那时的情景,心中都会泛着甜蜜。
可不知为什么每次的梦中都没有拥抱,没有亲吻;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我的恐惧和悲伤。
心里正乱乱的念叨着这些,突然觉得被子里的手被轻轻握住。
那日晕倒再醒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敏感而尴尬。
我心中有感激、有心动但就是无法原谅,无法释怀!
我脑中总有两个小人在干架,一个诉说着他的好;另一个讲述着他对我的伤害。他们先还只是单挑,发展至后来变成了群架,于是我脑中被他们搅了个天翻地覆,可仍就没有胜负。我整个人也变得神经兮兮。见不着他时,遇到任何琐事都向告诉他;可待到相见,又不知从何说起。虽说没了那份埋怨与愤恨但取而代之的却是无止境的沉默和寒暄。
我们就像是亚洲与美洲,曾经尚有一线相连可如今却隔着整个太平洋。
手被手包裹着!
心也变得平静而温暖!
为何我始终无法放下那个心结?
是我太过矫情吗?
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回到那“玉木早冰期”之前……
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
“春眉、春眉!”
他已经起床了?我怎么都没有感觉到。
“夫人,有何吩咐?”
“现在是什么时辰?” 房里怎么如此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