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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她运筹帷幄,先将淑妃逼进思过院,又让满朝文武对皇上施压,让他早立太子,很可能如今的太子是淑妃的儿子,而不是她的沁儿。
所以,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经营了一辈子的事业毁于一旦,她要她的儿子稳稳当当的坐上皇位,谁也无法阻止她的计划,哪怕是她儿子本人。
刘沁是很了解皇后内心想法的,所以一般时候,他都不会反驳她,也不会逆她的意思。
将锦盒收下之后,他便称还有许多公事要处理,起身告辞了。
出了德懿宫,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似乎又有一场暴风雪即将来临,加快脚步,他往宫外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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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东苑。
老皇帝刘赢修行的地方。
巍峨连绵的屋檐上,因为屋内那永不熄灭的大丹炉散发出来的高温,而结满了长长的冰凌。
赵逸霖站在门口已经有一阵子了,清冷的风从他面容上吹过,使他原本就冰冷的脸色仿佛染上了一层寒霜般冷冽。
良久之后,他眼前的这道门总算是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青衣道人,他手持拂尘,朝赵逸霖微微点头行礼道:“赵公公,皇上有请。”
他闻言,紧绷的脸得到丝毫的舒缓,抬脚往屋内迈了进去。
往里走了三重门,在绕过一个大大的炼丹炉之后,他终于看到了几日未见的老皇帝刘赢。
此时的他,跟之前想比,似乎又老了许多。
“奴才参见皇上。”深深的朝刘赢鞠了一躬,他拱手请安道。
“免了。”轻轻一挥手,刘赢苍老的声音飘入他的耳朵内。
缓缓直起身来,赵逸霖又看了一眼刘赢的脸色,心下有了定数。
“这几日我虽未接见过任何人,但是依旧有消息传到朕的耳朵里。听说如今这京都城里的大部分官员都被你抓进大牢里去了,可有此事啊?”微闭着双眼,刘赢语气慵懒的道。
“回皇上,确有此事。”大概是早已料到了今天会被问到这个问题,赵逸霖回答之时,未见丝毫不安,他语气淡定,一脸坦荡。
“嗯,朕知道此前是让你彻查谋刺你之人,如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可有抓到真凶?”见他爽快承认,刘赢倒也不生气,他只继续问道。
“回皇上,还没有。”摇了摇头,赵逸霖老实的回道。
“这么长的时间了,抓了这么多人,居然连凶手都还是没有找到,逸霖啊,你让朕该怎么说你好呢?”刘赢说着,突然猛的睁开双眼,眼神犀利的朝面前垂着头的赵逸霖问道。
赵逸霖闻言,嘴角不自觉的逸出一丝冷笑,但很快便消失无踪,他貌似惊慌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声道:“请皇上恕罪,是奴才办事不力。”
情报
情报
“起来吧,朕并非有意责怪你,只是如今这事情过去也有些时日了,凶手迟迟找不出,拖下去,似乎也不好。依你看,这可如何是好呢?”刘赢摆摆手,叹了口气道。
赵逸霖此时已完全明白他的意思,跟他此前猜测的一样,皇上这是要过河拆桥了。
他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恭敬道:“谢皇上此次为奴才做主,严查了一番那幕后黑手。只奴才自己无能,未能找出真凶,皇上于奴才,已是仁至义尽,奴才对皇上的厚爱感激不尽。不如此事就此作罢,也算是给了那些欲置奴才于死地之人一个警告,相信他们今后也不敢乱来了。”
“哈哈哈……难得逸霖你知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既然你有心不再计较此事,那便就这么决定了吧,赶快把牢里的那些官员给放了,朕的江山,还得靠他们帮忙治理呢。”刘赢非常满意的笑了起来,此时的他看上去红光满面,气色好得不得了。
“是,奴才遵命。”赵逸霖说着,垂头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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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苑出来,赵逸霖走在前往司礼监去的路上。
大雪此时下得正大,他没有打伞,早上出门带的伞被他放在了司礼监的休息室内。
此时一路上已经看不到别的宫人,天愈发的阴沉起来。
往前走了没多远,忽见前方一行人抬着步辇缓缓朝出宫的方向行去,微微一眯眼,他便知晓,前方之人正是太子刘沁。
不知是不想与之交集还是出于何种缘故,他突然停下了脚下的步子,站在雪地里,直到眼前的一行人消失在他的视线,方再次抬脚往前行。
来到司礼监,他迅速下令让东厂放人,跟着又随手写了一封密信封好,递给身边帮忙磨墨的心腹小太监道:“将此信送出宫去,交给吏部王大人,不得有任何意外。”
“是,奴才遵命。”小太监闻言,立刻收好密信,跟着悄无声息的往门外走去。
屋内此时只剩下他一人,变得静悄悄的,他伏首案前,顿时觉得有些累,便闭目养神起来。
良久过后,有人从外面敲门,他迅速睁开眼睛,清了清嗓子道:“进来。”
只见一个身穿宫女服装的年轻女子,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内。
“青鸟拜见主人。”那女子待房间门合上之后,便重重的跪在了赵逸霖的面前,拜道。
“免礼,我早说过,在宫中有何要事都不得亲自过来,你如今违反命令,最好是有一个足够的理由。”赵逸霖看着眼前女子的眼神很是严厉,对于违反他规定或者命令的人,他的处罚从来都不轻。
“是,青鸟知罪,请主人责罚。”青鸟闻言,不敢起身,头重重的磕在了面前的地砖上。
“说吧,如此冒险来到这里,所为何事?”不悦的摆了摆手,赵逸霖开口问道。
“皇后今日给了太子一叠花册,里面全是朝中重臣之女,她希望太子能从中选择一位小姐做太子妃。”青鸟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上前几步,将折叠好的纸呈到了赵逸霖的面前:“这是青鸟冒险摘抄下来的所有闺秀名单,请主人过目。”
赵逸霖伸手接过那张写满名字的纸,摊开一看,半晌,嘴角竟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皇后的算盘打得很好,太子可有立刻做出回应?”将那张纸放在面前的桌上,他抬起头看向青鸟问道。
“太子似有不愿,但皇后态度坚决,太子便只得遵从。”青鸟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德懿宫中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很好,看来,这太子妃的人选,也是时候该定下来了。”赵逸霖说着,突然冷笑起来,他视线落在面前的青鸟身上,语气冷硬的道:“今日你提供的情报非常重要,故先饶了你,下不为例。你且会德懿宫去,有任何的情况,再速速回报。”
“是,青鸟明白,那青鸟就先行告退了。”青鸟见自己得到了宽恕,冷静的脸上有了些许的松动,她拱手作揖之后,便转身欲离开。
“等等……”赵逸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道。
包饺子
包饺子
青鸟听到赵逸霖的声音,身形一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道:“主人还有何吩咐?”
“想办法让皇后不再准许花若惜进宫。”他思忖了一下,方慢慢开口道。
“主人……您这是……”青鸟闻言,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按照吩咐去办便好。”赵逸霖说着,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青鸟低头想了想,不敢再多问,便转身往门口走去。
房间门再一次被合上,赵逸霖的视线重新落在了眼前那张铺开的花名册上。
古往今来,皇权很多时候都需要靠联姻来维系,一段牢固的政权永远都离不开那个叫做“皇后”的女子在背后默默起到的巨大作用。能够登上后位的女子,从来都是身份背景显赫之人。他眼前这张花名册上,几乎涵盖了大乾所有势力的香闺小姐。只可惜,却没有一人能入得了刘沁的眼,思及此,赵逸霖又冷笑起来。
皇后啊皇后,你可知你儿子心中之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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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傍晚时分,花若惜站在暖阁的门前,看着院内白皑皑的一片,以及昨天她跟刘政做了一半的雪人,心中若有所思。
“夫人,主人这会子应该快回府了,您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不如进屋暖和一下吧。”莲花看到花若惜鼻子被冷风吹得有些发红了,于是开口劝道。
“莲花,你知道还有多长时间过年吗?”花若惜听到莲花的声音,侧过头来,面带微笑的看着她问道。
“回夫人话,似乎只有半月了。”莲花闻声答道。
此时,燕子从暖阁内走了出来,她手上捧着一个热腾腾的精致小手炉,递到花若惜面前道:“小姐,换个手炉吧。”
花若惜旋即将自己手上那温度已经不太高了的手炉递给了燕子,顺便又接过她递过来的那暖手炉,笑眯眯的道:“这以往过年,府上可都有些什么热闹的活动?”
“活动?”莲花似乎听不懂花若惜说的这个词,于是皱了皱眉头。
“就是节目,比如放烟花啊,守岁啊,包饺子啊等等这样的事情。”花若惜尽量用她们能听懂的词语解释道。
“小姐,我知道了,就好像咱们府上每年过年都会说故事,猜谜,说得精彩的,老爷夫人有赏。”燕子听了,开心的道。
“对啊,对啊。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点了点头,花若惜满脸期待的看向莲花,她很好奇,像赵逸霖这么闷的人,在过年,会让他的仆人们怎么庆祝一番。
莲花闻言,摇了摇头道:“没有,每年过年,主人都不在府上。”
“嗯?不在府上?那他会去哪里?是留在宫里陪皇上过年么?”花若惜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这赵逸霖虽然是个宦官,但好歹也能称之为国家公务员吧,应该不至于逢年过节连个假期都没有吧,他又不是大内总管那种需要整天跟在皇帝屁股后边伺候的太监。
“不是在宫里,但具体主人是在哪里,奴婢不知。”摇了摇头,莲花细声说道。
“哦,对了,你们会包饺子吗?”花若惜闲着没事,就想折腾点事情来做。于是乎,她双眼亮晶晶的朝眼前的两人问道。
“何为饺子?”莲花跟燕子闻言,都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饺子是个好东西,走,我教你们包饺子去。”花若惜说着,脸上荡漾起了得意的笑。
在这古代,她第一次找到优越感,那是一种让她第一次对自己身为现代人而有的自豪感,这感觉太美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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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厨房,厨房里的几个粗活大妈和大厨看到她赵夫人华丽丽的驾到,自然一个个噤若寒蝉,全都乖乖的束手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不用那么紧张,我不是来检查工作的,我是来取点材料的,你们该干嘛还是继续干嘛吧。”花若惜见自己的到来对于厨房来说就像是外星物种的侵入,把他们吓得够呛,于是只得扯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对大家说道。
好吃吗?好吃吗
好吃吗?好吃吗
等花若惜让燕子跟莲花将食材都准备好,然后又吩咐两个仆人将一个小炉子,和一口锅搬到暖阁内,花若惜正式开始了她的厨师培训班授课。
“这饺子皮要擀薄一点,到时候才好包一些。”花若惜卷起袖子,一边和着肉馅,一边指挥燕子和莲花擀面皮道。
“夫人,待会儿是要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