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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的管家走到房门口,停下了脚步,朝房内道:“主人,太子殿下说您病了,特意派人赐了好些珍贵药材过来。”
“收着,告诉前来赐药之人,本公身体不适,不能见风,就不去谢恩了,让他如此回了太子殿下吧。”赵逸霖面无表情的继续盯着手上的书本,张嘴道。
“是,小的明白了。”管家闻言,立刻应声退下。
花若惜此刻明白他为什么到现在还在家里了,他根本就是不想进宫。
“你在躲太子?”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她最终还是开口试探道。
“嗯。”伸手翻了一页书,他用鼻子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她的疑问了。
“为什么啊?”难得他愿意回答她的问题,花若惜不由得继续追问道。
“你想知道?”赵逸霖见花若惜追问自己,突然放下了手中的书,抬起眼,清澈的眸子一下子就落在了她的双眼上,盯着她问道。
花若惜猛然意识到,似乎知道得太多了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这朝堂斗争从来都是那么一回事,赵逸霖此刻躲着太子,不过是想避其锋芒,低调一点过日子。
“不……我不想知道。”摇了摇头,她劝自己,还是不要管太多,随他们怎么斗去,反正她要死要活都听天由命。
“过来。”看着花若惜那副恨不能跟他撇清所有关系的模样,赵逸霖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朝她招手道。
“要做什么?”花若惜有些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赵逸霖,可是脚却不由自主的往他面前走去。
将自己的身体往暖踏内挪了挪,赵逸霖给花若惜让出了一个坐的地方,然后伸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让她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胸前,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中。
“你在怕什么?”他把自己的头放在了花若惜温暖的颈脖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这种感觉对花若惜来说,又紧张又刺激,她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身上此刻正缠着一条毒蛇,好像一个不小心,自己的脖子就会被那毒蛇咬断一般。
“我没害怕……”吸了吸鼻子,她强壮镇定道。
“身体都颤抖着,还说不是害怕。”他说着,突然笑了起来,轻轻的吻住了她的耳垂。
当他湿热的吻轻触到她那敏感的耳垂之际,她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轻轻一颤,浑身的细胞好像都活了一般,血液也迅速在体内奔腾起来。
“别……别这样……”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想要逃开她的吻。
“我有没有说过你的耳朵很美?”他不理她的逃避,嘴唇继续在她的耳垂上流连,磁性低沉的声音就像是一阵阵催情的音乐一般,让花若惜的心也跟着荡漾起来。
花若惜此时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了,她感觉自己浑身的皮肤都开始发麻,脑袋里面的思绪变得一团乱。
他见她浑身变得有些僵硬,轻轻将她头上的玉簪取了下来,如同瀑布一般的青丝从头顶泻下,他轻轻的抓起那一把烦恼丝,将它们全部都拢到了她的胸前,让她漂亮的后颈完美的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残忍
“我曾听人说人死后,过了鬼门关便上了黄泉路,路上盛开着只见花,不见叶的彼岸花。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路尽头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奈何桥。有个叫孟婆的女人守候在那里,给每个经过的路人递上一碗孟婆汤,凡是喝过孟婆汤的人就会忘却今生今世所有的牵绊,了无牵挂地进入六道,或为仙,或为人,或为畜。孟婆汤又称忘情水,一喝便忘前世今生。一生爱恨情仇,一世浮沉得失,都随这碗孟婆汤遗忘得干干净净。今生牵挂之人,今生痛恨之人,来生都相见不识。可是有那么一部分人因为种种原因,不愿意喝下孟婆汤,孟婆没办法只好答应他们。但在这些人身上做了记号,这个记号就是在脖子后面那颗痣。这样的人,必须跳入忘川河,受水淹火炙的磨折等上千年才能轮回,转世之后会带着前世的记忆、带着那颗痣寻找前世的恋人。”他说着,温热的唇牢牢紧紧的贴在了她后颈上,落下一吻,继而又道:“你颈后的这颗痣,可是为我而留下的记号?”
花若惜怔怔的听着他说的这个故事,半晌,却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她确实是带着前世的记忆,可是,他是她要找的人么?如果是,那么他的脖子后是不是也有那样一颗痣呢?
“如果我颈后的痣是为你而留,那么你是否真的带着前世的记忆,还记得我呢?”缓缓转过头,她眉眼轻轻流转,带着一丝凉薄的伤感。
“呵……有意思,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他闻言,突然轻笑一声,手指在她的后背流连,轻轻的剥落她雪白的外袍。
“你心里没有我,又何苦招惹我。”她暗暗叹了一声,轻轻的靠在他怀中,其实她心里清楚,他的柔情,随时都能将她融化。
“那你的心中,可曾是有我?”他轻轻的揽着她的肩,将他拥在自己怀中,下巴轻轻的搁在她头顶,声音平淡无痕,不知道此时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反问她。
花若惜此时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很讽刺,末了,她道:“曾经有过。”
“曾经?”他微微蹙眉,很显然,他讨厌这两个字。
“我们都清楚对方要的是什么,不是么?”花若惜说完,突然挣开他的怀抱,坐直了自己的身体,转过头看向他道。
赵逸霖静静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神态淡然,眉眼舒展,平静得就像是无风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看来,我是低估你了。”他说着,笑了起来。
“不,你没有低估我,只是,你高看你自己了。”她摇头,苦笑道。是的,他一直都很清楚的掌握着她的一丁点小心思,他太清楚她想要什么了,他知道她爱他,可是,他却利用这爱,来伤害她,最终,也将这爱,一并葬送了。
听了花若惜的话,他半晌不语,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给我生个孩子,可好?”
花若惜闻言,身体为之一震,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的起伏,她紧紧的皱着眉头道:“孩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留在太子身边么?”他看着她那紧皱的眉头,心中不知为何,竟被扯得一疼。只是,到嘴边的话还是无情的流露了出来。
“呵……呵呵……这就是你的目的?”花若惜又笑了起来,笑得眼眶都红了。
“你妹妹会入选太子妃。”他眼神淡淡的落在她身边的小几上,语气不带一丝情绪的道。
“所以……你想做什么?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皇位么?你觉得你还有胜算吗?”花若惜是气极了,她此时浑身颤抖,眼泪也蓄满了眼眶,她却死死的睁着眼睛,不肯让泪流下来。
“我要的,你总有一天会明白。如果你不想你妹妹死在宫里,就入宫去吧,只是,仅仅是入宫,怕是也不够,如果是怀着龙种入宫,皇后便不会对你下手了吧,怎么样?我放你走……这不是你一直所想的么?”他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丝毫不觉自己说的这话何其残忍。
恩断义绝
“你要我怀着你的孩子,冒充是太子的孩子,入宫?”她嘴唇颤抖的将他的话翻译过来,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滑落在了脸庞上,如果此刻她的面前有一面镜子,她一定也会为自己此时的表情心碎。
“别哭,我不喜欢女人的眼泪。”他看着她梨花带雨,却只是微微皱起眉头。
花若惜恨他,此刻,是真的恨,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女人在他的心里,难道就真的如果衣服一样吗?
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她怒不可遏的抬起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啪”的一下,狠狠的抽在他的脸上,在他白净的脸庞上,留下个鲜袖的五指印记。
赵逸霖不知是不是早料到了自己会挨这么一下,亦或者他没有料到,总之,他的眼神中没有太多的错愕,缓缓抬起手,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他冷冷开口道:“你若是想死,我也不会拦你,如果你希望你的全家为你陪葬。”
“疯子,神经病……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绝对不会的……”她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眼泪不可遏止的汹涌,这就是他,这个她曾经全心全意对待的男人。
她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爱上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吧。
“既然是这样,那你明日便入宫吧,我想太子会喜欢我送他的这份登基贺礼的。或许只有真的怀着太子的孩子,才能让你安心。”松开她的下巴,他霍然起身,从暖踏上走下来,头也不回的往房门外走去。
花若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漠然的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本想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憋屈,却不想终究是绷不住,突然失控的伏在案上痛哭起来。
…………
那天,赵逸霖离开房间之后,便没有再出现,一直到晚上,他在没有踏入东厢院一步。
夜晚,花若惜一直呆坐在暖踏上,未曾移动过半分身体,到天明时分,才体力不支,沉沉的睡去。
等到她再醒来,已经是翌日下午了。
莲花进来为她梳妆,呆坐在铜镜前,她猛然想起昨天赵逸霖说过的话,今日,她便要进宫了。
她的心沉了沉,待莲花为她梳妆完毕之后,只听到外面有人来报:“夫人,马车已经备好,可以出发了。”
麻木的转过头,她看了一眼身边的莲花,随后将枕边的床头柜拉开,从里面拿出当初她从刘政手里夺过来的那把匕首,揣在了袖中。
这是刘政送给她的,在这个世界上,怕是只有他对她,才是真心,没有任何功利的吧。
一脸平静的出府,上马车,她没有看到那抹玄色的身影,她内心也病不希望看到,现在这种结局,就是最好的。
莲花送她上了马车,跟她道别,她只轻轻扯起嘴角笑了笑,然后拿出匕首,截下散在肩上,尚未挽上去的青丝半缕,交到莲花手中,道:“同你们的主人说,从此恩断义绝,永不相见……”
莲花拿着那半缕青丝,愣在那里,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马车缓缓向前,花若惜脸上挂着惨然的笑,最后闭上眼睛,又是一行清泪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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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阁,赵逸霖坐在院内的凉亭中,面无表情的自斟自饮着温在面前炭炉上的佳酿。
莲花迈着小碎步走到凉亭内,微微弯腰福身行礼,然后双手捧上那半缕青丝,恭敬道:“主人,这是夫人留下给主人的。”
赵逸霖闻言,淡淡侧眸,视线落在青丝上,伸手接了过来,放在鼻尖上闻了闻,最后慢声道:“可留下什么话?”
“是,夫人说……说……”莲花犹豫着,不知道能不能按照原话说出来。
“说什么了?”他见莲花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不由得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从此恩断义绝,永不相见。”深吸了一口气,莲花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然后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入宫
“恩断义绝,呵……是她会说出的话。”他听着莲花的诉说,笑了,将那半缕青丝拽在手中,握紧,然后道:“下去吧,通知管家,从今天起,本公任何人也不见。”
“是,奴婢告退。”莲花闻言,立刻应声,接着缓缓站直身体,退出了凉亭,朝院外走去。
赵逸霖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酒壶,抬手又为自己倒上一杯,缓缓饮下。
此时,他眼里已有些许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