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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第一个从桌案边站了起来,起身往营帐外走去,准备回自己的起居帐篷。
将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暗暗的叹了口气。
自从刘政得到了先皇去世的消息之后,他便每每都会出现这种神游的状态,起初接到刘沁发来的召书,希望他能回京之时,他差点就真的领着自己从京城带出来的二十万大军回京了,若不是他猛然想起自己父皇当初嘱咐过他,三年内不得回京,又想起花若惜曾经也告诫过他一定要听刘赢的话,三年内不得回京,他怕是此时已经在京城了。
神秘的黑衣人
回到自己的起居帐营,在随行亲兵的服侍下洗簌完毕之后,他便躺在了床上,手中始终握着那枚金簪。
亲卫兵见他已经睡下,便进来替他将油灯吹灭,然后出了营帐,在外面守着。
刘政躺在床上,却无心睡眠。
来到南疆这么长时间,大大小小的战他也打了不少场,因为他军队人数众多且身边有大将军护驾,所以灭这些异端势力基本上跟玩儿似的,基本上打战他没怎么操心。
只是,自从他得知自己的父皇过世之后,心情却突然变得沉闷起来。
刘赢算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人,当初他曾经怨恨过他对自己的不闻不问,但是自从他让他率军二十万出征南疆的那一刻开始,他经过这些日子的垂炼,加上身边将领对自己的耳濡目染,他开始渐渐明白,原来他的父皇内心是有很多无奈的。
如今能够调动大乾天下兵马的虎符在他手上,这也算是刘赢送给他的最后一个保命符了,若是用得好,他不说可以取代刘沁,至少能够保自己一世安宁。只是,这虎符同时却也是一个定时炸弹,自古以来,多少人对这东西虎视眈眈,恨不能将其据为己有。刘沁更是比任何人都想要得到这东西。所以说,刘赢将虎符赐给刘政,算是给了他一本双刃剑,如果他不能好好利用,那么这个东西可能是最终将他送进地狱的导火线。大概刘赢是对他的期望值太大,所以才会做出这么决绝的决定,要么向前一步,称帝王,要么往后一步,赴黄泉,他终究是不希望他碌碌无为度过一生。
彼时刘政还无法完全明白刘赢的用意,他对于刘赢的去世,依旧是感觉无法接受。
他只知道,自己从此以后,再也没办法见到他的父皇了。
夜晚的南疆带着一丝微凉的雾气,前方的山脉有一阵阵阴凉的冷风吹到营地,巡夜的士兵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体,将身上的盔甲裹得更紧了。
刘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睡得并不安稳,后半夜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响动惊醒了。
有些迷糊的睁开眼,他发现营帐内的油灯居然亮了,而自己的床边,赫然站着一个黑衣人,黑衣人背对着他,手中竟然握着原本应该是在他手上的花若惜送给他的那枚金簪。
“什么人?”他嗓子有些沙哑的开口,语气中充满了警惕。
“王爷想要这金簪,就只管随我来南边树林,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否则,这金簪,你就永远都拿不到了。”黑衣人说完,身形一转,在他眼花缭乱之际,就消失在了帐营内。速度快得让刘政以为刚刚他是在做梦,握了握自己的手,感觉到金簪确实不见了,他立马翻身下床,披上外袍便往外走去。
出了营帐,他刚准备问站在门口值夜的亲卫兵是否有看到黑衣人经过,可是却发现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心下疑惑,他绕到了营帐后面,发现自己的亲卫兵已经晕倒在了营帐后。
顿时明白,一定是那黑衣人搞的鬼。
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刘政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去见他,只是,想起那金簪是花若惜送给他的,唯一一个让他念想的东西,他实在是舍不得就这么失去,转过身往营地四面看了看,不少巡逻的士兵交错的在他营帐前经过,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前去赴约。
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黑衣人对他大概是没有恶意,不然,若是他想对他不利,完全可以在他睡着的时候就动手了,没必要引他去南边树林。
而且,从对方能够如此轻易的潜入几十万大军的营帐来看,可见此人武功实力绝对是不同凡响,要暗杀他,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只是,他不明白那黑衣人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引他去南边树林呢?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满腹疑问,他躲避开巡逻士兵的视线,在黑暗中缓缓前行,终于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来到了营帐南边的一个小树林里。
他才走到树林中,便听到刚刚那个黑衣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竟然比我晚到了这么长的时间,看来王爷的行动能力并不强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引本王来此地意欲何为?”刘政讨厌他说话的语气,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所以此刻他的语气很是不爽。
不重要
“就凭王爷现在的伸手想要知道我是什么人,怕是有些困难,金簪还你,明日这个时候,还是在此地,若是王爷能够准时到来,或许我会告诉王爷我是什么人,记住,下一次不要迟到哦。”黑衣人说着,手一挥,金簪便如同暗器一般朝刘政这边飞了过来,稳稳的钉在了他身旁的那颗大树树干上。
当刘政看向那被钉在树干上的金簪时,他内心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是他的方向稍微偏差一点,可能金簪如今就不是钉在树干上,而是在他的脑门上了。
黑衣人消失的时候,他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将金簪从树干上拔下来之后,再转过头去看黑衣人所在的方向,发现此时早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他有些气愤的拽进手里的金簪,然后转身往营地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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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此时已是黎明时分,御书房内却依旧是灯火通明,刘沁坐在桌案前,还在处理一些奏折。
宸姬醒来之后,立刻洗簌一番便前往乾旭宫去找千灵换班,可是,当她来到乾旭宫,却听到千灵说昨夜皇上根本就没回宫歇息,一时间,她有些疑惑,于是随口问道:“皇上昨儿是不是到哪位新晋封的娘娘宫里就寝去了?”
“没有,听说一直在御书房处理国事。”摇了摇头,千灵很笃定的说道。
宸姬闻言,突然沉默了一下,跟着就让千灵回寝室休息去。
跟千灵完成交接班,她知道等下刘沁就得上朝去了,于是吩咐了几个宫女太监,准备要洗簌用品,往御书房的方向行去。
来到御书房,她一看到里面那灯火通明的模样便知道刘沁定是一宿没有休息,与在门口守候当值的太监打了个招呼,她便让那些端着洗漱用品的太监宫女先在外候着,自己则轻轻的推开御书房的侧门,往内走去。
此时的御书房里面只有刘沁一个人,他将磨墨的太监也遣退了,大概是太困了,此刻他已经伏在案上休息了。
宸姬走到桌案边,看了眼趴在书桌上熟睡的刘沁,看着他因为连续几天没有休息好而熬出的黑眼圈,不由得在内心深深感慨。
天下人都争着这个帝位,殊不知,这孤家寡人的滋味最是让人难受。
“坐在这个位置上,你也很无奈吧。”她轻声开口,默默感叹道。
刘沁闭着的眼睛轻轻的颤了颤,跟着缓缓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宸姬。
“天亮了么?”他张了张嘴,低声问道。
“是,皇上,该洗簌了去早朝了。”点了点头,宸姬垂着头柔声回道。
刘沁闻言,从案前直起身子,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跟着大手一伸,一把揽住宸姬的细腰,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皇上……”宸姬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起身推开他,可是,她的手才开始抗拒,却听到他有些暗哑的声音传入耳朵。
“别动,让我就这样抱你一下,一下就好……”他将头靠在她的颈窝处,声音说不出的疲惫。
他的声音让她内心稍稍一软,竟真的没有再动手去推他,只任由他就这样抱着自己。
良久之后,他缓缓抬起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宸姬,慢声开口道:“赵逸霖被火烧死了,你知道么?”
宸姬没有料到他会主动跟自己提起有关赵逸霖的事情,表情微微一愣,接着轻轻的点了点头道:“知道。”
“首辅让我彻查此事,他不相信赵逸霖就这么死了。”
“真死还是假死,真的有那么重要么?”宸姬看着刘沁,她觉得他的世界太复杂,活得太累了。
“你……觉得不重要么?”大概没有料到宸姬会给他这么一个回应,刘沁稍稍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反问道。
宸姬闻言,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苦笑,缓缓摇头开口道:“不重要。”
是的,不重要,因为她压根就不相信,他会那么轻易的就死掉。
封后
“告诉朕,你的心里到底装着什么?可是有朕的位置了?”对于她的答案,他只一笑了之,实际上,他更想知道的是,他到底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她的芳心。
“皇上,时候不早了,若是再不洗簌,怕是要耽误早朝了。”不想跟他谈论这个话题,她挣开他的怀抱,福身恭请道。
“今日的选后大典,你可知道,朕会选谁当皇后?”见她又如此疏远自己,刘沁的脸上泛起一阵苦涩,他微微垂眸,视线落在自己眼前一张摊开的卷轴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堆名媛的芳名,其中有些名字上面用朱砂笔做了特别的标记。
宸姬的视线也跟着落在了桌案上的卷轴上,她一眼便看见了排在最前面的一个许姓女子的芳名上,猛然想起,这名字她之前在殿选的时候就见到司仪太监标记过,心中不禁暗想,难道这女子就是未来的皇后了?
稍稍回神,她低头道:“奴婢不知。”
“其实你知道,你只是不愿说。”看到她这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刘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跟着将眼前的卷轴收了起来,然后道:“让他们进来吧,时候确实不早了。”
宸姬闻言,立刻点头,转身走到门口,打开正门,对门外候着的太监宫女道:“伺候皇上洗漱更衣。”
紧接着,一众贴身内侍便如鱼贯入御书房内。
一番忙碌之后,刘沁换上朝服,往金銮殿方向走去,而宸姬却留在了御书房,她脑海中还在回想着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他说她知道,只是不愿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笃定她知道皇后的人选?
难道说真的如她所猜,是那个许姓女子么?
姓许的女子,会是什么背景?难道是首辅许定坤的女儿么?
想到这里,她又暗自觉得好笑,谁当皇后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操心这些事情?
甩了甩头,她转身往自己乾旭宫的方向走去,准备选后大典事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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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刘沁下朝之后,便来到了朝天殿,选后大典将在这里举行,不少待选佳丽早已经排队侯在殿外,只等着司仪太监叫唤自己的名字,然后进去听封。
宸姬一直站在刘沁的身边,听着他疲惫的声音将一个女子的一生给禁锢,只觉得好残忍。
既然不爱她们,为何要将她们捆在自己身边呢?她幽幽的想着,而最令她不解的是,那些受封的女子,大多面带喜色,跪拜谢恩。难道她们只能看到这华丽牢笼里的荣华富贵,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