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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人……多幸福啊。”
最后一声是十分的寂寞,赵山河朦朦胧胧地知道了些什么。但他转头看桌子上那两只素白瓷碗,叶参商音容笑貌犹在眼前。
只是,人已经不在了。
赵山河哭着哭着便笑了,无论如何,他还是有希望的。
六十年后,地府七殿,泰山府君好不容易逮了空翻翻生死簿,上头明白写着今日要死一个赵山河。府君轻叹一口,问身边判官:“赵山河受邢了吗?”
“已在五殿受完邢了,心肝被剖了大半,关于那人,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府君笑得幸灾乐祸,干脆推了笔不干了。他兴致勃勃转入寒冰大地狱,一路行到最里面,冲一已被冰封六感的罪魂轻声笑道:“他已将你忘得,干干净净。”
说罢心情大好,敛了敛广袖径直走了。当年答应的事情,他已系数做到,只不过采取了最奸诈的方式。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天经地义。
END
第3章 逞红尘
逞红尘【了残年
writer:苏谟卿
cp:天帝霄汉×妖神卿则
p。s。:古风仙侠,BL。BE。短篇依旧是头次写仙侠,一瞬间的梗不解释。相爱相杀强强,监禁非高H
当时还没有什么天帝妖神之说呢。
霄汉是霄汉,卿则是卿则,两个没有任何交际的人,就像任何一对陌路人一样。
他们的故事都要从功成名就开始讲。
霄汉悟道千年万年,终于登仙称王,他一手建立整个天庭,偌大体制他一人支撑起来。累死累活干了几千年,天庭才稍微有点颜色。
卿则则晚了他一千年上下吧,也只是个悟道的普通人。原本此人悟性极高天赋秉异,说不定有望成为最年轻最有作为的仙君,可坏就坏在他是在人间悟道了。
连年的战火让他怀疑自己的本心,丑恶的事实更让他难辨是非,终于离经叛道,自封了妖神,创与正道背道而驰的逍遥行。
逍遥与天庭,本是井水不犯河水,怎奈世事无常,一精怪度天劫时一道雷劈差了,劈死了一逍遥子弟。原本也不算什么大事,可天庭行劫的那个仙君实在目中无人,在逍遥子弟向他索要说法时出手伤人。就这么一件小小的事,导致天庭与逍遥的战事。
两人初相见便是在阵前。霄汉那天驭一赤金战龙傲立阵前,远远地一眼就看见对方那个漂亮将领了。卿则当天只穿了一件纯黑丝袍,红玉束冠白发飘扬,举手投足自有风范。况且那张脸,确实是惑人心神。
霄汉的那一眼,就奠定了他赢了人输了心。
那场战役卿则以一招之差输给了霄汉,他被禁锢了力量,被迫跪在霄汉面前。他一直低着头挺着腰,霄汉的胜者气势让他不想抬头。然后霄汉干了一件非常掉价的事,他走到卿则面前,看到那人纤细的腰身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而微微抖动,一没忍住就扳起他的脸当众狠狠亲上了。
天庭索要的战利品只有一件,那便是卿则。
初到天庭,卿则关在通天昆仑塔,一关就是上百年。漆黑的昆仑塔里押了无数妖魔,卿则在里面受尽了苦头。百年后霄汉忽然想起他来,匆匆再去见他,那人狼狈地伏在地上,被他扶起来时挂在他肩头喃喃道“我恨你”。
但没有关系,他依旧把卿则提出来又换了一个地方关——天帝寝宫。
这天霄汉下了朝回寝宫,远远地就看见卿则着一身白袍立在莲池边看红莲。美人美景,霄汉忍不住快了几步,在接近他时又忍住,慢了下来,恭恭敬敬问好:“殿下。”
“君上。”卿则说着,慢悠悠转过身来下跪拜见,霄汉一把扶起,却被卿则用力甩开:“卿则不过一阶下囚,,罪臣不守礼,您不怕,卿则还怕被弹劾呢。”说着又要去拜。
此时霄汉心头起火,甩了袖子回到殿里,留下一句:“你愿意跪,那就跪着吧。”
身后那人沉默地跪着,安静笑了:“罪臣知道了。”
一整夜劳碌,批完奏疏走出殿来,霄汉却看见卿则依旧跪在冰凉的廊上。脑子一时发蒙,霄汉几步过去把人从地上捞起来:“你怎么还跪在这里?疯了吧?”
“嗯。”卿则从地上起来,直接躺进霄汉怀里。霄汉抚着他冰凉的膝盖,轻轻帮他揉了揉,随后一掌击在卿则后心窝,卿则一口污血喷在地上,不解地抬眼看他。
霄汉擦净他唇上的血污,把他往怀里勾了勾:“孤解了你封印,约有百年你就能恢复原来的水平了。”
卿则不答,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霄汉摁在他唇上的手指,乖得像是柔软无害的家猫。霄汉低头咬着他耳廓叹道:“孤若是早些见到你多好,蒙上你的眼,让你此生只知道孤一人,只专心对孤好,心甘情愿地做孤的娈宠……那多好啊。”
“卿则愿意,卿则也想这样,可你多次当众折辱卿则,昆仑塔百年任凭卿则自生自灭……”
“陛下,卿则恨你。”
“你不配爱我。”
霄汉扯开他衣衿,光裸的身体畏寒地瑟缩着,在霄汉把他压下时,他又木着重复道:“我恨你。”
随后是无休止的玩弄,霄汉在情事上也有恶劣的一面。他捏着卿则下身逼他叫给自己听,永不知足地撕咬着卿则,用刁钻的角度撞击卿则的薄胯,每每听到卿则带着哭腔说疼时,他才会稍微温柔一些动作。
他很乐意看卿则被迫大开双腿满身伤口接纳他的样子,这让他强烈的占有欲稍稍缓解。
卿则不止一次嘲讽过他这种欲望,可每次都换来更残忍的行动,长久下来卿则养成了逆来顺受的习惯。卿则是霄汉的囚徒,所以霄汉理所应当地认为这个人是我的,似乎没什么不对。我的东西不喜欢主子,那主子稍微惩罚一下,天经地义。
风歇雨停后霄汉看着几乎被玩坏的卿则,悔得几乎想自裁。他小心地把人扶起来,想道歉又拉不下脸,只能别扭地嘱咐:“你自己小心。”
说完逃也似的飞奔而去,他身后卿则沉着脸,悲喜莫辨。
一日下朝,霄汉困倦地揉压着眉心,寝宫里就来了小厮,急急惶惶地来报:“君上……卿则妖神走了……”
走了?霄汉眉间怒气一聚:“他还真有胆子!取召魂镜来!”
霄汉早趁卿则不备,在卿则魂魄上种了魂引,从此生生世世,只要轮回不息魂魄不灭,那霄汉就能凭召魂镜看到卿则情况,抓回他甚至是拘他魂魄都易如反掌。
这些都是卿则不曾知的。
召魂镜内那人黑袍广袖,明妍美好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他一路冲到凡间,几乎是疯狂地寻找什么东西,摸摸索索到了一处,抬头一看却愣在当场。
连霄汉都是一皱眉。
那里,是早已被屠杀殆尽的逍遥行。
此时卿则神通仍不够,望着焦土千里的逍遥行空自流泪。已经百年了啊,此地冤魂依旧日夜哭泣不休,怒吼质问上天不公。夜枭哀啼不止,鬼差都不敢来勾魂。卿则颓然跪在地上,眼泪一滴滴砸进龟裂的土地。
我好恨……恨杀不了你!
杀了你,踏平天庭!
卿则再醒来已身在天帝寝宫,对于这点卿则完全认命,他早知道霄汉肯定会有动作。
“醒了?”霄汉挽起床帐,用手背试了试卿则额上温度,被卿则偏头躲开。
“呵呵,”霄汉坐在床边,“我找到你时,你在人间,烧得昏在地上,孤只是看看你身体还好吗。”
“您费心。”卿则冷淡地回答。
霄汉帮他把鬓发拨开,看着他虚弱的脸霄汉只觉得心情大好。他帮卿则掖好被角低声威胁道:“再乱跑就别被孤抓回来,否则孤断你双腿。”
“你砍吧,”卿则淡笑,指了指自己喉咙,“往这儿砍,砍断它。”
霄汉双手覆上他的脖颈叹道:“孤怎么舍得杀你,可若你一心求死,孤也无力干涉。”
“自裁?”卿则狂笑起来,“我为什么要自裁!你还没死,我凭什么死!”
最后一声已有了质问语气。卿则说完,自己仰面大笑不止,笑声尖利刺耳,隐隐有了疯魔滋味。
“你还没死,我凭什么死!——”
很快又一百年过去,仙人妖人就是如此可笑,睁眼百年闭眼百年,一切爱恨情愁都显得浅薄可笑。这百年卿则的身体一日坏过一日,力量却是与日俱增,面容也是日渐妖艳。霄汉担心他是用自己性命图谋什么,奈何他除了口齿越发奇俏,并无别的什么反常,因而霄汉便也定下心来只当是自己多想。
一年开了春,卿则却受了风寒卧床不起,一张小脸苦得如同黄瓜头上镶翡翠,可把霄汉心疼得寝食难安,日夜守护着怕再出岔子。此事被闲人传到西王母耳中,女人面上一僵,直起身子问来客:“君上当真为那妖神日夜不休?”
话语间明白地带了怒火,来人是个机灵的,赶了舌头连溜儿着答道:“可不是嘛,那妖精开心了就漏个笑给君上,不开心了转过身去看都不看君上一眼,偏生君上能为了他一个笑高兴半天……他自当卖笑,却拿君上当什么了!”
西王母主天下刑杀疫病,平素行事最是暴戾任性,此刻更好似心窝子里揣了一整怀盐渍酸青梅,酸意不去而怒犹未消,立马差了座下青鸾使去寝宫传话给卿则,叫他来参加自己生辰宴。青鸾使特地挑了早朝时候去见卿则,卿则听完立马明白这女人怎的忽要见他,当即笑道:“你回去就原话告诉她,我卿则是君上的人,她要想见我,应当去问君上。”
话罢点点头,又补了一句:“青鸾大人若不能字字落实,卿则就将您撕成三条效法古代三青!”
青鸾使果真一字不差地回禀西王母,这句话的到来好似猛雷劈了巨醋坛,淋淋漓漓醋味飘出三四里。寝宫里头卿则闲着涂涂画画,闻着那味道生生画了一只大醋坛。
十天之后是西王母生辰,女人特意打扮得花枝招展,流目顾盼自有风度。无论什么宴会,最有看头的莫过清点礼品,更何况西王母本就好面子,诸神的礼品更是小山一样堆出。
“那么,妖神殿下的礼品呢?”
清点完毕,并未发现卿则的生辰纲,卿则本就是有罪在身,百年千年地被囚禁在天界,吃穿用度都是从内帑里头扣,当真是一穷二白,因此就算是西王母生辰,那也两袖清风而来。
“卿则带了一样,您日夜渴求的‘礼物’。”卿则一揖,语气里满满的讥讽。从他身后转出一人,定眼望去,正是霄汉。
“啊……君上……!”西王母再顾不得礼节,几步奔过去投入霄汉的怀抱,“君上您……您终于来了……”
此时旁人已有了隐隐的笑声,君上几百年不来看老婆反而需要娈宠提醒什么的……有点意思。
况且西王母之于卿则,就如国色牡丹之于秋月江山,卿则多的不仅仅只是一点美。
卿则慢慢后退到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远远地看着霄汉手忙脚乱地安抚西王母。西王母是真心爱霄汉的,不像他卿则面和心不和,恨不得眼睛里能飞刀子插死霄汉才好。
一边想着卿则一边侧身溜出大殿。人总是贱,总想着更好的和更好的,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