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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又补了一句,幸好颜初没真砸楼,要不然的话,他们就会说颜初是恶人。
“是么?”颜初屈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不会因为做一件错事,或者杀一个无辜的人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但是我要做的事,就不会在乎旁人的看法。”
百草听后,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倒像是说她心里的想法。她有些怀疑的道,“颜初,你该不会读心术吧?”
流川夜扬长而去,什么读心术?是你的眼睛藏不住心事,让别人一下子就能看透!喜欢把自己的小聪明当成大智慧,甚至想利用别人的弱点达成自己的目的。百百,我的弱点只是因为我喜欢你。而我愿意被你利用也只是因为我喜欢你……而已。
胡宗瑞不过是来看热闹的,热闹看完了,他又如往常般的去追女人。月练从头看着,在旁一句话不说。直到回了云水仙居的住处,她一直尾随颜初进了屋。上官惊鸿仍是一个人下棋,自己玩自己的。看到百草进来,他眼睛朝她身后瞟了瞟,“他呢?”
百草显得不明所以,“你说谁?”
上官惊鸿目光一收,似是感叹的摇摇头,“纵然棋逢敌手,却也不能下一盘好棋。”
百草回头没看到流川夜,于是说,“你想跟他下棋,就去找他便是。”
“能躺着我就不坐着,能坐着我就不站着。找人,麻烦,我不干。”上官惊鸿半躺在椅子上,神情无限慵懒。百草听他这么一说,脑子又一想,自从认识以来,她好像还真的没怎么见他站过。每次不是这样坐着,就是那样躺着。
百草走过去,笑嘻嘻道,“不如我陪你下一棋吧?”
☆、【141】玩玩而已
上官惊鸿很直接的道,“不用了。下棋就是要斗智斗勇,才趣味无限。悬殊太大,没意思。”
屋内,颜初还没坐下,就听月练爆发的道,“楼主,好玩吗?这样做好玩吗?归云堂强攻之际,你将我们所有人抛下,自己说走就走。然后在大街上,跟人闹得要砸楼,对方是怎么得罪你了,让你发这么大的火?你对人一向宽和,凡事能忍则忍。这次是有多难忍呢?你那样做,就不怕损坏自己的名声吗?”
颜初等她一口气说完了,才道,“名声怎么说都是别人的事,我从来没想过营造虚名,也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
“就算这样,对于砸楼的事,他不对,你就有理了吗?还是想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我堂堂七尺男儿,有血有肉,什么该忍,什么无需忍,我分的很清。”
月练扣着手指,她咬了咬嘴唇,用接近质问的口气道,“那归云堂的事呢?强敌当前,你有什么理由抛下我们不管?”
颜初转身对着窗户,“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不可能任何时候都不犯错。”
日落月升,酒肉菜香扑鼻的厢房里,薛诗诗百般奉承的同胡小少爷饮酒作乐。胡宗瑞几杯酒下肚,色心起来,手一搂就要亲嘴。
薛诗诗头一偏,娇滴滴的说着,“这次不行。”
“怎了?”胡宗瑞表现出一脸的不高兴。薛诗诗矜持了好一会儿,才含情脉脉的说,“人家有了。”
胡宗瑞完全不解的样子,“有什么了?”
“哎呀,你好讨厌。”薛诗诗用手轻轻的捶了他一下,似嗔还喜的道,“当然是你的骨肉了。”
胡宗瑞却无半点喜色,甚至有些皱眉的道,“怎么又有了?谁知道是不是我的?”
薛大美人脸色白了一下,娇笑道,“阿瑞,我只有你一个男人,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是跟我在一起后只有我一个,你之前有多少男人我也不想追究。”胡宗瑞鼻孔朝天的哼了一下,“你几次说有了,怎么,难道还真想嫁给我?”
薛诗诗依偎在他怀里,开口娇柔的道,“我怀了你的骨肉,等孩子生下来,总不能没有爹吧。”
“那就不要生下来。”胡宗瑞说。
“阿瑞,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而且我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了,你就从来没想把我娶进门吗?”薛诗诗问。
“自从我包养你以后,出手给你的钱也不少,你不会还想赖上我吧?”
“包养?赖?阿瑞,我真心对你,在你看来,我就只是好慕虚荣的女人吗?我就只是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的吗?”薛诗诗含泪逼问着,仿佛蒙受了不白之冤。
胡宗瑞用手揩了揩她的眸子,“不是这样更好。脱衣睡觉的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要是对开价不满意,钱的事都好说。反正去妓院里睡一晚花魁也是要花大价钱的,而且更脏。”
薛诗诗再柔雅的仪容,也变了脸色,“阿瑞,你竟把我跟那些妓女看成是一样的?”
“这话,我可没说。”
“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你觉得是那就是。”
“阿瑞,我因为爱你所以跟你在一起,没想到你却把我当成下三滥的女人。你只觉得我为了你的钱财跟你在一起,可是凭我自己挣得难道还不够我花吗?”薛诗诗的眼中滴下两行泪,就连哭起来的样子都很好看,“阿瑞,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每次你说不要孩子我就把孩子拿掉,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如果再流掉的话,大夫说我往后都不可能怀上了。”
“那是你自找的。”胡宗瑞松手将她往边上一推,“妓女都会喝药不让自己怀孕,这事你不懂吗?”
“说到底,你还是把我当成妓女了吗?”
“妓女睡觉要钱,我给你的也不少。跟你好过的年轻的年老的男人,哪个睡觉不给你钱?所以,诗诗,你觉得你跟妓女有什么区别呢?”胡宗瑞态度轻薄的抚一下她的脸腮,“诗诗,不是我说你,做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不然的话,我真不喜欢。”
月上枝头,大地静悄悄的。薛诗诗一脸怨恨的回到薛家戏班子,她对等在门口处的灰衣小厮完全视而不见的样子。小厮仿佛也习惯了她漠然不理的态度,追着道,“他是不是又不要这个孩子?诗诗,别傻了,他不要我要。”
薛诗诗停了脚步,却连正眼也不瞧他一下,“王小六,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王小六既想看她又不敢看她,话说的很软弱,“我知道我没有这个资格,但大夫说你这次要是再把孩子打掉,以后永远都不会怀上了。诗诗,别傻了,那人这样对你,一点都不在乎你的身体,他不会对你负责的。”
薛诗诗语气强硬的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王小六站的蹑手蹑脚,仍然鼓足勇气的说道,“诗诗,我……我喜欢你。你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我替你抚养吧。”
“你一个打杂的,每个月能赚几两银子?”薛诗诗蔑视道。
王小六被问的有些难堪,还是认真的回说,“我是没你赚的多,但是我也存了十几两银子,而且孩子小时候也比较好养,我一定不会让他饿着冻着。”
“这么说,你全部的家当也就十几两银子对不对?”薛诗诗冷冷一笑,语气除了挖苦还带着点同情的道,“你赚这么点钱也不容易,还是留着花在有用的地方吧!”
等回到自己住的屋里,薛诗诗将门关死,倒在床上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想着自己经历的种种。她今年十九岁了,要钱有钱,要名气有名气,什么都不缺,也正是嫁人的最好年纪!
多少男人为她着迷,多少男人为她痴狂,就连想跟她一度**的有钱有势的男人里面,她也是挑了又挑。薛诗诗懂得,不管那些显赫的男人甘愿为她花多少钱,她也只是对方眼里的玩物而已!
☆、【142】戏子终究只是戏子
戏子终究只是戏子,戏子再美,也有老去的一天。戏子再红,也有失去光环的一天。她名利双收,花开正好,想要永远的站在被人仰望的云端,就要为自己寻一个好归宿!朱门大户是个理想选择,而在所有选择里,再没有比天下第一富的镜湖山庄更好的了!而镜湖山庄的流川少爷曾主动追求过她!
流川夜的声名她早有耳闻,虽然传的不好,纨绔子弟的毛病通通都有,但是却从未听说跟色字沾边。然而流川夜却主动追求过她,要不是百草,要不是那个贱女人……
薛诗诗想到这里,一双保养的娇嫩无比的手充满恨意的攥着被子,要不是那个贱女人死不要脸的横插一脚,她就会跟流川夜在一起!就不会有她跟胡宗瑞的事!那她也不会打两次胎,更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是的,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贱女人!她所受的一切痛苦都要加倍的还回去!此仇不报,她就不姓薛!
王小六跟到她的住处,却也不敢敲门。他像个傻子般的站着,一站许久。谁知门竟然破天荒的从里开了,薛诗诗露出一张脸道,“你真的喜欢我?”
王小六见问,模样既老实又有些说不出口的感觉,“诗诗,我虽然没什么钱。但是只要我有的,你想要啥我都给你。”
薛诗诗轻轻一句,“我想要你的命呢?”
“这……命只有一条,我给你我自己就没有了。”王小六说。
“放心吧,你的命不值钱,我要了也没用。”薛诗诗说话的口气轻视无比,她略微停了停,又道,“要是我有事让你做,你肯吗?”
王小六听她嘲讽的口气,头低下来,但还是轻轻的点了一下。薛诗诗像是不出预料般,照直说,“在整个戏班子里,陈百草那女人也就跟你走的近一点,你什么时候把她约出来见个面?”
王小六把头抬了抬,有些期期艾艾的说道,“诗诗,你不会又要欺负她吧?”
“你不忍见她受欺负,难道是对她也有点意思?”
“不是这样的。”王小六把头一摇,“只是我没爹没娘,就一个人,她看着也跟我一样。”王小六把头低下去,很小小声的补了一句,“诗诗,我的心里只有你。”
薛大美人对一个朴实男子发自肺腑的言语丝毫不放在心上,只道,“你一个大男人,又没处对象,如果你替我抚养孩子,别人问起来怎么说?所以你先去找她几次,有些事看方不方便。我让你这样做,没什么问题吧?”
王小六懂了她的意思,几年间,他已经悄悄的替她买了十几次的堕胎药。直到前些日子,她发现又有了,同时身体莫名的不舒服。等偷偷摸摸的看了郎中,郎中说,“这个孩子想要保住都难。如果拿掉的话,以后再不会怀上了。”
王小六想,诗诗大概是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但是她没有夫家,要是传出去的话,会对名声很不好。他要是替她抚养这个孩子,就要把方方面面的事都做好了。百草现在离开了戏班子,如果跟她说一说,两人合谋撒个谎,编个故事,也许就遮掩过去了。
“你先去跟她见个面,聊几次天,看她能不能信任。”薛诗诗话锋一转,语气生硬的很,“还有,这事一开始的时候不能跟她说。最起码要等到我觉得合适了,才行。”
她说完,就把门关上。王小六站的像个木头人似的,他看着紧闭的门,自己在心里默默的说,诗诗,你放心吧,只要有一个孩子,不管你以后能不能生我都不在乎。孩子身上有一半流的是你的血,所以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对他都会像亲生的一样。
诗诗,只要你肯接受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诗诗,我不能让你过大鱼大肉的生活,但是我有一块馒头就会先给你,你吃剩了给我。
薛诗诗关门没走几步,忽然感到身体各处一阵瘙痒,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长出来一般,又痒又疼,就像带刺的毛球一下下滚过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