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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凤急伸手去要,“你还给我!”
烈苍郁手一让,玉凤没抓到。两人一个想要回来,一个不给。玉凤扑来扑去,抓的很急。烈苍郁逗她几下过后,有意让她抓住,却在她手指将将碰到镯子的时候,自己手一松。
“叮当”一声,翡翠镯子摔在地上,碎成两半。玉凤见状,有些带恨的道,“你陪我!”
“可以。你要多少,我就赔多少。”烈苍郁说。玉凤张了张嘴,话却没有说出口。她弯腰将两半碎镯子捡起来,然后拎着她装有物品的小袋子走了出去。
烈苍郁又白吃白喝的住了几天,临走时连句感谢的话也没说,只打个招呼,挥一挥衣袖便离开。
到了晚上,玉凤睡回自己的床,她没躺一会儿,感觉枕头下有点膈人。玉凤掀了掀枕头,没看到任何东西。等躺下了,又被膈的慌。
玉凤爬起来,重新将枕头翻了翻,确定没东西后,又往下掀开垫的被子。只见铺在垫被的稻草的下面藏了一个布包裹,玉凤家没条件,所以在垫被下铺了厚厚一层稻草,这样睡着要松软许多。玉凤从稻草里扒出布袋,她打开一看发现里面都是黄灿灿的金子。
烈苍郁去而复返,说自己丢了一样东西。他四顾寻找,玉凤将袋子捧过去,“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
烈苍郁默然片刻,说,“这个袋子虽然普通,但是里面装的东西却很值钱,凤姑娘知道是什么吗?”
玉凤点了点头,“我打开看过。”
“既然这样,我也不瞒凤姑娘说,这袋里装的是我去京城的所有盘缠。要是丢了,就惨了。”烈苍郁从袋口里摸出一锭黄金,“凤姑娘能物归原主,这个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玉凤摆手不接,烈苍郁旋即收回,并道,“没经过别人的同意就私自看别人的东西,我不知道凤姑娘还有没有多做什么。为了不引起误会,我还是当面清点一下财物吧。”
烈苍郁一共点了几遍,才道,“除了凤姑娘,还有其他人动过我的包裹吗?”
玉凤说,“没有。”
“这样说来,有一半的银子是不翼而飞了?”
“可是我没有动你一点的财物。”
烈苍郁举着一锭黄金看了看,意味深长的道,“明明没有长脚啊!”
玉凤急道,“我真的没有偷拿你的东西。”
油灯的光芒昏暗无比,像是垂死的人做最后的挣扎,不停的跳跃闪烁。屋外静悄悄的,屋内也没有丁点的声响。烈苍郁目光思量,半晌道,“我的东西落在你家。既然凤姑娘没做手脚不稳的事,那有可能是别个人一时起了贪念吧?”
梅大娘和赵婆婆被问到此事,都表现的毫不知情,但烈苍郁坚持称说自己少了一半的财物。婆媳两人先后对着玉凤道,“凤儿啊,于公子是做买卖的人,手头有钱,但那不是咱的。你要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就道个歉,把东西还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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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有意试探(下)
玉凤有口难辨,“我真的没有做偷拿的事。”
梅大娘和赵婆婆一直劝着,玉凤被劝的急不过,道,“我真的没有拿,你们相信他,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再说,我要是拿了的话,为什么不全部拿,还要交一半出来呢?”
烈苍郁闲闲道,“既然这样,我也不想冤枉好人,那就将这事交给官府处理吧。”
梅大娘一把抓住女儿的手,“自古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我们家闹成这样,回回跟衙门伸冤,现在都已经成了衙门里的刁民。咱家的要是被告到官府去,没罪的也会变成有罪,有罪的就是死罪。”
玉凤含泪道,“娘,我真的是清白的。”
赵婆婆突然哭将起来,“报应啊!这是报应啊!”
梅大娘听了,也抹泪道,“本以为遇到善人,只要以后一家放弃怨仇,就能好好过日子。谁知道……”
“罢!罢!”赵婆婆说,她望着烈苍郁,“于公子,你丢的财物我们要是找到了会还给您。要是找不到的话,我们家做小本生意,就是过个十年二十年也会把钱凑齐了给您。”
烈苍郁半点不为所动,“我是一个做买卖的人。我丢的本钱要是用进去,等十年二十年后不知道要赚多少钱,你赔的起吗?就算你能赔,我还没时间等。”
玉凤眼里汪着泪,“那你想怎样呢?我家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就算什么都卖了,现在也赔不起来。”
烈苍郁将屋子横扫一遍,“你说的也是。”
他负手在室内来回踱步,步调缓而慢,仿佛闲庭散步,又随意又自在。玉凤一家不知他会提出怎样的要求,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空气如同被巨力挤压,沉沉的压在人的头顶,迫的人喘不过气。
烈苍郁闲云野鹤般的走着,许久才慢吞吞的开口说,“我路上没带仆人,要不就收凤姑娘当做侍女吧,财钱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了。”
玉凤什么话也没说,赵婆婆佝偻的身子抱着孙女,声音哽咽的道,“凤儿啊,是婆婆造了孽!是婆婆害了你!当初我要不做那样的事,报应就不会落在你头上。”
“阿婆,那人救了我们一家,他能做到的我也能。”玉凤说。那个将阿婆送回来的白衣青年,自从那次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玉凤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在心底称作白衣哥哥。
白衣哥哥,娘和阿婆开了一个馄饨摊,现在我们家有米下锅了,日子也在慢慢变好。
白衣哥哥,阿婆跟娘说,她活了一把年纪,没想到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一个真好人。以后我们也要学着以德报怨。
白衣哥哥,凤儿又长一岁了哦!
白衣哥哥,凤儿今天看到了一个老乞丐,我想每天给他送点吃的,娘和阿婆都同意呢!
白衣哥哥,老乞丐的腿上长了脓疮,我给他吸过以后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有好多长的像仙女一样的人给我腿上施针。我问她们为什么对我这样,她们说什么“仁心厚爱,以后会位居中宫,享椒房之贵。”我问什么意思,她们说就是一国之母的意思。
白衣哥哥,我的腿居然好起来了。这是不是人们所说的做好事,有好报呢?
白衣哥哥,如果在梦里的时候,仙女们所说的话会实现,但其实凤儿不想做什么国母呢。
白衣哥哥,白衣哥哥……如果能将所有做好事的福德存起来的话,凤儿最想的只是……
碧蓝的天空如水洗的丝绸,层层朵朵的白云点缀其间,好似巧妇用精工细笔在湛蓝的绢布上刺绣的莹白荷花,韵致楚楚,美而雅。
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赶路而过,烈苍郁靠着车厢闭目而坐。玉凤怀里抱着一个小布裹,她抬眼看了好几次,神情犹犹豫豫的开口,“于公子,我……饿了。”
烈苍郁眼也不睁,只朝车夫说了一句,“遇到客栈,就停下。”
一家门面不错的客栈里,坐在八仙桌上首的尤老二把酒言欢,高声道,“我尤老二讲话不是吹的,只要是我答应的事,没有办不成的。想见大美人算啥,明个儿就让弟兄们跟月司命吃饭喝酒,让她把弟兄们给伺候好了。“
满桌的小青年纷纷叫好,只有个把直肠子的,想到什么说什么,“尤大哥,你开头不是说请虞美人跟弟兄们吃饭的吗,怎么又换成月司命了?”
尤老二把头一歪,带训道,“我说你就不懂了吧,这虞美人呀,只要你去潇湘苑里吃饭,见到的可能性就很大。换句话说,有钱总是能见到的。但是这月司命就不一样了呀,江湖上多少好汉都不是她的对手。这要是能搞上,那才叫稀罕咧!”
先前问话的人点点头,又直肠子的道,“尤大哥,你真厉害!一想到你说能跟月司命吃饭,我就好激动啊!”
尤老二飘飘然的道,“这有什么呀,不要说吃饭,就是让她敬酒,跟兄弟们乐呵乐呵,她还敢不答应?”
众人附和道,“是啊,是啊,尤大哥跟墨白楼主有交情,以后我们在江湖上还怕谁?”
尤老二被捧上天,更加忘乎所以的道,“墨白楼主算什么,不要说我让弟兄们跟月司命吃饭,就是我为兄弟们讨来做女人,那他也得给我面子啊!我尤老二是谁,什么事我做不成?”
烈苍郁不早不晚的走进客栈,尤老二的话他全部听了去。玉凤见他停下不走,疑惑道,“于公子,你怎么了?”
烈苍郁缓缓的转过身,“你先上楼。等今日休息过了,你先随车夫去京城。我突然想起手头有些事,办完就来。
玉凤张口像是有话要说,迟了迟,什么也没讲,只一个人默默离开。尤老二还在兴头上和众人胡吹乱编。烈苍郁虽表现的文质彬彬,但气质中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像大海里的蛟龙,含威不露。而此刻,他如同被人刺了逆鳞,气息危而带煞。
☆、【148】莫须有之罪
风从敞开的大门外吹进,阳光也斜斜的照入。客栈里客人碰杯声、谈笑声不绝于耳。烈苍郁站在逆光中,“这位小哥,不知我能讨杯酒喝吗?”
他声音不算高,语气也显平常。但不知怎的,新鲜的空气就像被人塞了雪,冷意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吸到鼻子里,感受历历分明。
尤老二没感觉到恶意,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尤老二在心里想,他要是只讨一杯酒喝,那也不算过份。但他要是坐下胡吃海喝,自己跟他非亲非故,那岂不是要多花冤枉钱?
“你真的只讨一杯酒喝?”尤老二问。
烈苍郁平平道,“是的,一杯就够了。”
“说话算话,多讨的是狗。”尤老二于是倒了一碗酒给他,烈苍郁仰头喝尽。尤老二见他还不走,便用手像赶苍蝇道,“你要是想喝酒又喝不起,跟我讨了一杯就跟别人讨去吧。”
烈苍郁朝他脸上吐了一小口血,“我不过是跟你讨杯酒喝,你为什么要下毒害我呢?”
尤老二用手揩了揩脸,“那么多人看着我倒酒,你是想没事找茬吗?”
烈苍郁说,“这么多人看着我吐血,你还想抵赖吗?”
“哪里来的小混混,敢如此撒野?兄弟们给我上!”尤老二把话说的气势无比,只是手还没有挥出一半,咽喉就被烈苍郁卡住。烈苍郁下手极狠,尤老二就像一只被老鹰抓住的小鸡,拼命做垂死的挣扎,“咳咳……报官!快……报……官!”
烈苍郁手指分分捏紧,直到尤老二双眼直翻,口吐白沫,快要气绝人亡的时候,他才微微松手,语气似冷还热,“好,我们去见官。”
王小六时不时的来找百草,也没什么事,就喝喝茶、聊聊天。颜初知道他们的交情,并不疑心。这天王小六要喊百草出去走走,百草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王小六显出不方便说的样子。
两人走在外面,百草又问了多次,王小六才开口说起在戏班子里的事,说起她跟薛诗诗之间的恩怨。那时百草唱不了花旦唱丑角,又处处被薛诗诗欺压。对于这些事,她是不想提的。
王小六说完,看着她,语气陈恳道,“过去的事,你能不能原谅诗诗?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替她向你道歉。”
百草心里固然不喜欢薛诗诗,但是也没到深仇大恨的地步。她见王小六有意帮薛诗诗说好话,眨着眼睛道,“小六哥,你该不会喜欢她吧?”
街边忽然有押解犯人的车子经过,后面跟着一队衙役,仿佛在游行市街。百草看到犯人的脸,不免吃惊的道,“他……他是犯了什么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