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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儿为何笑的这么开心?忘尘没有解药,你的那一身的修为岂不是要付诸流水?”狐玉寒看着笑得开怀的钱瑟瑟没有想透对方究竟是为什么能笑得这么开心。毕竟没有解药可不是什么好事。
“忘记了的就忘记吧。就当是前世,也少了许多的烦忧。失忆有什么不好呢?”钱瑟瑟摇着脑袋,说得却是头头是道,“修为没了可以再修,但是忘却烦忧却是难得的。瑟瑟觉得现在就很好,无忧无虑。便宜哥哥不喜欢这样子开心的瑟瑟吗?”
狐玉寒看着钱瑟瑟,见她并不如之前那般的玩笑,心里知道她是认真的,当下努了努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包括忘记了不该忘记的人吗?”略带寒意的声音想起,钱瑟瑟打了一个激灵,看向老人的背后,却看见那个如曼陀罗花般妖娆的男子正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忧伤,此时的他早已除去了脸上的假胡子,看着钱瑟瑟。
钱瑟瑟撇撇嘴,并没有说什么。苏景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一个有点变态的陌生人。若说感情,除了最初的那一份惊艳,便再也萌生不起其他的感情。也许狐玉颜与他真的有什么关系,或许是恋人,更或许是海誓山盟,但是她现在清楚的知道,自己是钱瑟瑟。她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只知道他叫苏景,是以后要辅佐她的大长老,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钱瑟瑟没有说话,但是苏景却是执着的盯着她看似乎就是在等她的一个答案。
狐玉寒感觉到了气氛的凝固,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见钱瑟瑟抬头迎上苏景的目光,糯糯的声音,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坚定:“我服了忘尘,之前的所有,包括感情全都忘却了。此时你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对于一个陌生人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大长老希望瑟瑟怎么回答?”
钱瑟瑟小小的身子站在那里,众人却觉得此时的钱瑟瑟并不像是之前的那个孩子气的钱瑟瑟,此时的她完全如同一个大人,说着自己的信念。
苏景却是低低的笑了起来:“忘记了,好一句忘记了。狐玉颜,你可曾记得你说过的那一句‘哪怕此生会忘记所有,也定然在记忆的角落里还存在你一个苏景’然而此时却是一个忘尘便忘记了我。那么我现在所做的是那般?”
就在钱瑟瑟以为他要如之前在狐后房间里那般痴狂起来的时候,却看见苏景忽然转了身,风中带来他远去的声音:“狐玉颜,即便是你服了忘尘忘了我,我也要你重新记起我,此生此世将我铭刻进骨子里。”
钱瑟瑟望着远去的那抹红影,心中百般滋味。她不知道狐玉颜与苏景是何等的情深似海,让苏景竟然可以执着到这般。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是知道,她在心疼这个男子,心疼他的情深,心疼他终究会一汪深情终究会滑水东流。
钱瑟瑟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也不管有没有其他人在场,哑着嗓子问道:“便宜哥哥,和瑟瑟说说狐玉颜和苏景的故事吧。”
狐玉寒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并不了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那时候大长老还只是狐族小长老的儿子,狐族的长老大小是以地位排下来的,可见大长老的种族在狐族之中也是不受待见的。那一年小长老突然离开了,你领着大长老过来告诉母亲,空缺的长老之位必须是他的。即便是母亲现在不允许,你以后继承大位也会立他为长老。母亲觉得反正此后大长老也会为你所用,便立了他为长老。此后并没有见你们有太多的来往。但是一年前,狐族大乱,你被人掠走之后,大长老发了疯似得找你。母皇,父后还有我便知道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话完,狐玉寒又叹了一口气:“原本是一段人人羡慕的姻缘,母皇父后似乎也有意成全,谁知晓你竟然服下了忘尘。不但忘记了家人,也忘记了大长老,以及你们之间的感情。”
狐玉寒说完之后,钱瑟瑟却沉默了下来,她沉默并不是在思考她与苏景之间的感情,而是在担心钟离邪会不会在她不见之后会不会如同苏景一般天翻地覆的找她。
狐玉寒以为她在思考她和苏景之间的感情,也没有出声打扰。而那老人此时却饶有趣味的看着钱瑟瑟。
过了许久,钱瑟瑟才抬头问狐玉寒:“便宜哥哥,狐王娘亲已经派人通知美人师父了吗?”
狐玉寒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通知了的。”
钱瑟瑟也跟着点点头,又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见美人师父呢?”她现在很想窝在美人师父的怀里什么都不想,然后睡觉。
狐玉寒摇了摇头,看着钱瑟瑟的样子就知道她并没有将苏景与她的事情放在心上。后来想想也释然,一切自有缘分,上天自然会安排。他瞎操心也没有什么用。
“祭典之后便带着熙儿去拜见你的师父。”
此刻老人却是一脸的喜色,插嘴说道:“你们是要拜访钟离先生吗?”
钱瑟瑟此刻早已将苏景抛到了脑后,听到老人称呼钟离邪为先生,抽了抽嘴角,不是她不给面子,而是看着这么老的一个老头称美人师父为先生着实有些滑稽。
狐玉寒不若钱瑟瑟,对老人是打心眼里的尊敬,此时听到了老人的问话,便点了点头:“对方毕竟是熙儿的恩师,我们若是不去拜访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老人闻此更是喜上眉梢:“那可不可以带上小老儿一同前往?小老儿对钟离邪闻名已久,奈何寻求无门。”
老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狐玉寒却是明白了的,之前寻求无门,此番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愿意放弃。
但是狐玉寒没有见过钟离邪,并不知道对方的喜恶,若是对方不喜,他们这般贸然的带人前去也是不好的。而且听着连爷爷的语气似乎那个认识一个极其了不起的人物。
自己做不下决定,狐玉寒便把目光投向了钱瑟瑟,毕竟是她的师父,相信熙儿了解会很详细的。
“美人师父不太喜欢和生人太过接近,即便是相熟的人,也要保持五步的距离。”钱瑟瑟话音刚落,老人脸上满是失落。活到这把年纪,他所求的着实不多,此番只是希望能见钟离先生一面而已。
狐玉寒见自己尊敬的老人满脸失落,起了恻隐之心,抬头问钱瑟瑟:“熙儿,难道就见一面也不行吗?”
钱瑟瑟摇了摇头,狐玉寒见钱瑟瑟摇头,以为是无望了,却听见钱瑟瑟说道:“瑟瑟没有说不能见啊。只是美人师父确实不喜欢别人靠近他而已。见一面是肯定可以的。再说了这老头儿可是连祁爷爷的父亲,美人师父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连祁爷爷的份上也一定会见老头儿一面的。”
狐玉寒抬头,恰好看见钱瑟瑟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狡黠,刚想探手摸摸对方的脑袋,才想起早上的时候被钱瑟瑟躲开过,最后收回了手。
钱瑟瑟看了看天色,此时夕阳西下,霞光染红了整座山顶,钱瑟瑟走在前边,走了一会儿,忽然转头,笑着说道:“时间晚了,该吃饭了。你们若是还赖着,那瑟瑟可就要将你们的份都吃完了。”
说完踏着清风已然走远,钱瑟瑟和钟离邪相处的久了,自然学习到了他的一些作风,比如吃的要是美味,比如吃穿要是最好的,再比如吃饭不喜欢和别人同桌而食。
此时的钱瑟瑟就是为这个而苦恼,坐在饭桌上,看着那一桌子的饭菜,此时愣是没有了胃口。
虽然说桌子上都是自己的亲人,但是她就是不习惯。想到这些饭菜被人夹过了,就不想下筷子。这倒不是嫌弃别人,只是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钟离邪一起吃饭,而钟离邪虽然与她同桌而食,但是却从来不肯与别人同桌而食,即便是与公孙闫,即使是同桌,但是也会将饭菜分成两份。
所以此时钱瑟瑟很饿,但就是没有胃口,没有想动筷子的欲河蟹望。
见到钱瑟瑟并没有动筷子,桌上的人纷纷放下筷子。
“熙儿怎么不吃?可是食物不合胃口?”狐后坐在和钱瑟瑟最近,此时看着钱瑟瑟表情猜测到。
这女儿可是好不容易回来,自然要宝贝些。
钱瑟瑟摇了摇头:“饭菜很好,瑟瑟不挑食的。”
“那为何不动筷子?”狐王也看了过来,看着钱瑟瑟小小的身板就担忧,“不吃哪有力气修炼?”
钱瑟瑟咬了咬嘴唇,眼睛在桌上扫了一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当然不能告诉他们是因为和他们同桌而食而吃不下饭,且不说这会不会伤了一大家子的感情,就是狐王娘亲和美人爹爹也会伤心啊。那个父母听到自己的子女说不喜欢自己和她们同桌而食不伤心的?
就在钱瑟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连老人却开了口:“小老儿曾经听闻钟离先生有洁癖,不喜欢与人同桌而食,小公主初次醒来便跟了钟离先生,想来是沾染了钟离先生的习性。”
老人这么一说算是解了众人的疑惑,也为钱瑟瑟解决了一大难题。
狐后看向钱瑟瑟问道:“熙儿,连合老人说的可是你想说的。”
钱瑟瑟委屈的点点头:“瑟瑟怕自己说了会惹狐王娘亲和美人爹爹的伤心。”
“怕爹娘伤心就委屈自己?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狐后叹了一口气,想起钱瑟瑟似乎不太喜欢和人接触,现在想想怕是也是因为这个。
最后狐后叫人另外做了一份,给钱瑟瑟另起了一张小桌子,这才作罢。
吃完饭后,苏景就走了进来,钱瑟瑟发现似乎自从她扯了对方的假胡子之后,对方没有没有再带回去了。
苏景这一次却是没有再看钱瑟瑟一眼,一进门就专注的和狐王狐后讨论着祭典的事宜。
钱瑟瑟看了一下似乎没有自己的事情,就晃着一双小腿跑了出去。
在花园晃了一圈,钱瑟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应该讨论好了,这才往回赶。早上知道那是狐玉寒的宫殿之后,她自然是不可能再继续住在哪里,可是偏偏他们都没有告诉她,她住的地方是在哪里,所以她只好等他们都议论完了再去问。
钱瑟瑟虽然有时候会犯傻,但是更多的时候是精明的,她知道她在这里似乎很受宠,但是在没有彻底的了解形式之前,她是不会任性而为之的。
毕竟他们不像是美人师父那般会纵容她,即便是会,但是那也是不确定的,她并不了解他们。
钱瑟瑟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刚从里面出来的苏景,钱瑟瑟看了对方一眼,立马低下了头,想装作没有看见对方一般离开,却被后者拉住了胳膊。
“大长老可有什么事?”钱瑟瑟既然知道了苏景与她以前的感情,自然不可能像是初见时那样对他,那样的只会让他觉得他还是有机会的,会让他陷得更深。
钱瑟瑟撇了撇嘴,对这样子的自己很是无奈,什么时候开始,她钱瑟瑟竟然也对美河蟹男那样不加言辞了?
苏景看着一脸冷漠的钱瑟瑟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努了努嘴,最后只剩下了一声叹息。转身欲走,却听见钱瑟瑟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贴胡子了?”
苏景身体一僵,撇开脸说道:“这胡子本就是因为你的离开而贴的,狐族那么多的女子,我怕他们垂涎,最终对不起你,只好用胡子遮了这脸颊,现在既然你回来了,自然也没有必要贴了。”
钱瑟瑟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苏景,全身带着颓废的感觉,第一次见到苏景,是在狐后的房间里,那样的肆意的妖娆,美的惊心动魄。
第二次是傍晚在院子里,映象最深的便是他离开时那孤寂的背影,如同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