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是能够就这样,一辈子,无论经受多大的挫折困难,她都不会再有任何一句怨言。
沈云襄一点一点的给她上药,不同的药,涂抹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顺序,不同的药量,他一样都不会弄错。
“撕拉”一声,沈云襄在自己的衣襟上撕下一块赶紧的布,给千芷鸢的右臂包扎。包扎好之后,他又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衣服拉扯下来,放好。
“好了。”沈云襄说道。
千芷鸢将落在沈云襄身上的视线收回来,她转头看向前方,她说道:“我们走吧,早就想探一探拜月阁了,如今总算是能够看看,这被人觊觎的拜月阁,到底有多少宝贝了。”
沈云襄牵着千芷鸢的手,两人走在富丽堂皇的拜月阁内,四周的壁画之上,画着许多圣月的历史。
“咦?”千芷鸢好奇的说道:“圣月在五百年前竟然曾经归属于…玄渊?”
“嗯,有过这么一段历史。”沈云襄说道:“玄渊就是现在的西域楼纳。只不过当年玄渊是七国之一,地盘要比现在的楼纳大得多。”
“一个在西域,一个在苗疆,这差那么远,竟然也能够吞并,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过去的事情,管那么多做什么?”沈云襄说道:“当年中原统一之后,圣月曾一度成为中原的一片地呢。要不然他们怎么基本都会汉语?”
“哦…”千芷鸢心里在打鼓,总觉得这件事情,十分的令人费解。
“当心…”沈云襄提醒道,他将千芷鸢放到他的身后,他说道:“跟着我走。”
千芷鸢又被沈云襄放在了背后,他所保护的地方,但是这一次,她却不觉得这样很不好,担忧与实力无关。
走到楼梯边上,沈云襄停下了脚步,他在楼梯的第二格的地方,左边摸了一摸。
只听“轰轰”的声音响起,楼梯之上,一层又一层的的阶梯纷纷裂成了两半,露出中间的白色大理石的地砖。
“怎么回事?”千芷鸢问道。
“刚刚那层地板上面涂了毒素,踩上去就会从鞋子上渗到脚底,会致命的。”沈云襄说道:“这一层可以走,不过,只能走单数层,双数层的台阶不能踩。”
千芷鸢愣愣的点点头,跟着沈云襄走了上去。
走到最后一段台阶的时候,沈云襄忽然停了下来。
千芷鸢疑惑的看了看,还不等她看明白,沈云襄已经将她一把抱了起来。他足尖一点,一个轻跃,跳到了二楼之上。
千芷鸢回过头看刚刚的地方,借着二楼的光线,她看到,在楼梯口边上,布着一层细细密密的类似于蜘蛛丝一样的东西。
从楼梯往上看,光线不足,根本就看不出有东西,所以若是一般人不注意,就会碰到,碰到之后一定会触发机关或者中什么陷阱。
千芷鸢刚刚看明白,她就被沈云襄放了下来,沈云襄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二楼比起一楼来说,风格依然富丽堂皇,不同的是,一楼的墙壁上全是壁画,而二楼的墙壁上放的都是宝贝。
千芷鸢看着一排一排的宝贝,她有些垂涎,想要看一看。
沈云襄似乎看出了千芷鸢的想法把她往前拉了一拉,他说道:“不要乱走,那些东西都不稀奇,若是你喜欢,改天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
沈云襄此话一出,千芷鸢眼睛都亮了。
她看着里面都是值钱的玩意,有的还是她没有见过的,而沈云襄却说都不稀奇!重点是,他竟然说,想要什么直接跟他开口?
这是什么待遇啊,她被剥削压榨了十年,沈云襄此时竟然变得如此大方啊,千芷鸢不由得一阵感概。
什么叫今非昔比,什么叫今时不同往日,她这是要逆袭吗?
最最让她兴奋的是,听着沈云襄的口气,似乎他很有钱很有钱的样子,而且宝贝也可以随便挑随便选啊,那她可要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啊!
一想到钱,千芷鸢的双眼就发亮,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沈云襄看着千芷鸢这副模样,他笑了笑,在千芷鸢的耳边说道:“我只让你开口,没让你拿,你兴奋什么?”
千芷鸢顿时笑容一僵,坠落谷底。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很有钱么?你以为你的钱我拿不到?”千芷鸢咬牙切齿的反威胁回去。
“当然,哪天我高兴了,我会给你。”沈云襄凑到千芷鸢的耳边笑道:“要让我高兴,还得伺候得当才行。”
沈云襄说完就离开了千芷鸢耳边。
千芷鸢满脑子只剩下“伺候…伺候…伺候…”,一连串的“伺候”。
她不服气,于是,她胆肥了起来,凑到沈云襄耳边,幽幽的说道:“谁伺候谁还不一定。”
“鸢儿倒是很有信心。”沈云襄说道:“大概是春宫看多了吧。”
千芷鸢听出了沈云襄话里的讽刺意味了,他就是笑她只会看,看完不会做!
千芷鸢狠狠的瞪了沈云襄一眼,她说道:“那我改天实践一下,好伺候你的时候能够十分的娴熟。”
“你敢!”沈云襄靠近她的脸,威胁的意味十足。
千芷鸢得意一笑。
沈云襄见此,也不再和她争辩,他指着前面的路说道:“前面有的地方是空的,你当心。”
“怎么走?”千芷鸢疑惑的问道。
还没有等到沈云襄的回答,她已经被一把抱了起来,沈云襄把她横抱在了怀里。
“不用走。”沈云襄说完,便往前走去,走了几步之后,他便轻轻一跃,跃到另外一个点上。
千芷鸢被沈云襄抱着,她双手搂在他的脖子上,看着前面的路,十分的安心。
这感觉真好,不用每一次都是自己一个人撑着,自己一个人出头。
沈云襄在地板之上一跳一跳的,动作十分的熟练,毫不犹豫,一点也不拖延。
“师父,我看你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已经是非同一般了。这些机关对于你来说,全都不是机关了啊!”千芷鸢十分佩服的说道。
“也就是十多年前来过一次吧。”沈云襄说得轻巧。
“十多年前…”千芷鸢很是佩服沈云襄的记性,她一脸感叹的道:“您老人家好记性。”
“嗯,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鸢儿就夸赞我是妇女之友。”沈云襄说这话,一点情绪都不带,就像是说“第一次见面,我们是在皇宫”一样,轻松而自然。
然而,千芷鸢却怏怏的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服气。
“记仇很光荣吗?”
“被记仇的,不光荣。”
“你这人,也真是够小气的!”
“好说好说。”沈云襄笑笑。
千芷鸢觉得沈云襄的脸皮已经厚到了一定境界了,跟他说什么,已经完全说不通了。
“好了,我们到了。”沈云襄将千芷鸢放了下来。
千芷鸢看到二楼的前方一片黑暗,往前迈出一步,忽然旁边微弱的灯火亮了起来。灯火的照耀之下,千芷鸢看到了前方似乎站了许多的人。
那些人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十分的阴森。
“这么多人?”千芷鸢问道:“师父,这是要开打么?”千芷鸢伸出手,往她的小布袋里摸了摸,将她的小刀摸了出来。
“不是。”沈云襄说道:“别过去!”
千芷鸢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她确实也发现了不对劲。
“师父,那些人好像一直就在那里的,他们一动不动,难道是死人?”千芷鸢疑惑的问道:“不对啊,我看到似乎有人的眼珠子在动。胸口上也有起伏。”
“小心一些,先别过去,他们比死人比活人更难对付。”沈云襄说道。
“更难对付?”千芷鸢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
她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的看了看,那些人脸上表情十分的怪异,各不相同。虽然胸前都有起伏,但是频率很奇怪,有的很快,有的很慢。
有的人甚至表情上还有变化,脸皮上会突出一块,脖子上会凹进去一点。然后,还有人…耳朵里伸出了蠕虫,还不止…一条…
“人蛊!”千芷鸢心里一惊,她赶紧缩到了沈云襄的身边。那些人蛊就跟丧尸一样的,不比丧尸要更可怕。丧尸随便打杀爆头没有关系,顶多不死。
但是人蛊不一样,体内都是虫,随便一划,虫子就跑出来了,还有很多恶心的虫液,钻到身上,自己也要变成人蛊!
“我靠,真他妈恶心啊!”千芷鸢忍不住骂了出来,她不怕打架,不怕杀人,她怕人蛊啊,太恶心了!
“鸢儿,不得妄言。”沈云襄低声呵斥道。
“师父?这回怎么办?总不能像在盘根林一样,用炸药炸吧?这里是拜月阁啊!”千芷鸢有些紧张。
“不需要。”沈云襄说道:“人蛊是由人控制的。蜘蛛被你杀死,幻境破了,他现在必定身受重伤,能不能活还是个问题,不可能有能力来控制这些人蛊攻击我们。”
“也就是说,它们是不会动的了?”
沈云襄点点头,他说道:“但是,不可能有人一直控制,它们应该能够感受到活人的气息,然后变得兴奋起来。”
千芷鸢吸了一口凉气,她说道:“那怎么办?”
“好办,闭气走过去,千万不要碰到它们。”沈云襄说得轻巧简单。
千芷鸢看着前方却不淡定了,好几排的人蛊,站得那么密,而且是不是还会从七窍中伸出什么虫子来,她全身都发麻了,还怎么走过去!
“师父,你在开玩笑吗?”千芷鸢幽幽的盯着前面,前面的天花板出奇的矮,想要从那些人蛊头顶上跃过,怎么也不可能。
“我没有开玩笑,没有别的办法。”沈云襄说道。
“我过不去…”
“你过得去。”
“我过不去!”
“你过得去。”沈云襄说道:“不要害怕,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闭上眼睛?碰到了怎么办!”千芷鸢惊叫。
“有我在,你怕什么?我不会让你碰到的,听我的指示。”沈云襄说道。
“……”
又来这个?千芷鸢顿时崩溃,听他指示问题,可上次是走在狂风沙石之间,顶多就是被划伤,被吹走,被卷成肉泥。
但是这一次不同啊,一旦碰到,就是恶心的虫子啊!
“乖,没事。”沈云襄不等千芷鸢反对,他已经拿出手帕,盖在千芷鸢的眼睛之上,将她的眼睛蒙了起来。
“师父!”
“嘘…”
“……”
千芷鸢很想哭,可是身不由己,她被沈云襄推了出去。
“闭气”沈云襄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千芷鸢知道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她只好忍耐着,往前走,因为要闭气,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一步一步往前,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身体上能够感觉到这阴森的地方散发出来的寒意,越走越阴寒,越走越渗人。
“铃铃铃…”
“铃…铃铃…”
沈云襄摇着手上的铃铛,千芷鸢听着铃铛的指示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一边走,她一边害怕。一边害怕她一边恶心,一边恶心一边祈祷。
“铃…铃铃铃…铃铃…”
哇靠!千芷鸢在心里骂道,怎么那么长,这路怎么那么长!
她想象着身边一定全都是人蛊,肯定还有几个对着她微笑,扯着脸皮。想想她就汗毛都竖起来了。
“铃铃…铃…铃…”
咦?千芷鸢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往前走了一步。
忽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怀抱中的千芷鸢闻到了一阵梨花的清芬,那是萦绕了她十年的味道,很淡雅,细水长流一般的绵长。
千芷鸢将眼睛上的手帕摘了下来,抬起头,看着沈云襄,看到了他的一脸笑意。他的笑容温暖和煦,带着宠溺,让千芷鸢一下子从那恶寒的感觉中脱离了出来。
“傻丫头,我说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