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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弗淮撩起门帘,跃了出去,使了一个眼色,黑衣人跃开,林弗淮迅捷地弹出手中的药粉,韩展几个一时气息受堵。
林弗淮走到他们几人面前,笑道:“回去告诉离若晨,本庄主后悔把惜儿送回来给他。”
韩展冷冷地瞪视林弗淮,若是论武功两人还能拼上一拼,但是他下毒,就只能眼睁睁地望着林弗淮带走惜然。
林弗淮跃回马车,笑道:“惜儿,我们走。”
“林弗淮,你放我下去,我哪里也不去。”惜然怒道。
“你不是觉得王府闷吗?我带你去一处世外桃源,保证比这里开心多了。”林弗淮笑道。
“我哪里也去,你放我下去……”惜然吼道,无奈穴位被他点了,不能动弹。
“由不得你了。”林弗淮妖孽地笑道。
“你快把解药给他们,否则遇上杀手,他们会没命的。”惜然道。
林弗淮无所谓地笑道:“那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
惜然无奈地瞪视林弗淮,一年的相处,她以为林弗淮看起来很坏,实际人不错,至少对她不错,她真不应该相信他,他真的和白忆雪一样的古怪……
待韩展几人支撑到城门口,离若安的人扶了他们进了城门。
韩展道:“快让晓梦过来,还有派人告诉王爷,王妃被林弗淮抓了去。”
来人把韩展送到七爷府中,晓梦皱眉,道:“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只是让你们气息不稳,用不上气。”
离若安道:“四嫂也真是的,这个时候怎还敢和人外出……”
晓梦低头,没有搭腔,女子的心思岂是男人能轻易猜透的。
她想晨王府两个王妃,而且楚凌又在离若瑾手上,像惜然那样的女子,心中烦闷也是正常的。
“林弗淮为何要带着四嫂?”离若安想不通这点,“四嫂不是他救活的吗?不是他放四嫂回来的吗?”
韩展也想不透,道:“属下还是回王府向王爷请罪!”
“为今之计只能让王爷赶紧派人追过去。”晓梦道。
几人回到晨王府,离若晨已不在府里,离若安猜到他会追了去。
几人等到太阳下山,才等到离若晨回来,阴沉着脸,目光冷冷地扫过韩展。
韩展道:“王爷,是属下没有保护好王妃!”
离若晨脸如寒霜,沉默地坐在桌旁。
离若安道:“四哥,要不派人在紫玉国边界拦截?”
“他岂会傻到让人拦截?”离若晨冷冷地道,“你怎知道他就一定回紫玉国?而不回梁国?”
“回梁国?”几人同时惊诧地问道。
“林弗淮为何三翻五次闯王府?还闯进我的书房?他无非是在找那份军事布置图。”离若晨冷声道,可恨的是他竟然屡次拿惜儿来作挡箭牌,害自己乱了心神,没有及时识破他。
“林弗淮是梁国人?”离若安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不仅是梁国人,还是身份特殊的梁国人。”离若晨冷冷地道。
他的身世(一)
韩展道:“王爷,那我们要在何处拦截他?把王妃接回来?”
“不用了!”离若晨站起来,背转身,望着外面,淡淡地道。7
几人对视一眼,离若安道:“四哥,你确信不用?”
几人都猜不透他的心思,王妃可是他的心中宝呀,怎会舍得不追回来?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接她的事以后再说吧。本王已有安排。”离若晨淡淡地道,他知道她和林弗淮在一起不会有事,若真有事,在天下第一庄的时候就没办法活命了榛。
惜然一路上见林弗淮都不是走去紫玉国的路,她纳闷地道:“林弗淮,你带我去哪里?”
“说了去世外桃源,你我过神仙一样的日子。”林弗淮凑近她,桃花眼闪烁,唇边勾起邪气的笑意。
惜然猜他是绕道,这样才能避开离若晨的人遗。
“放心,离若晨的人追不上我们,即使追上了,凭我的易容术,要轻易逃脱太容易了。”林弗淮笑道。
惜然也不再去做无谓的操心,她担心的是晨惜这样长途跋涉会不会生病。
林弗淮好像猜出她心思,笑道:“有我在,晨惜会好好的,不用担心。”
惜然瞪他一眼,扭转头,不再看他。
不几日,几人却是来到了梁国,惜然怔忡地望着林弗淮,道:“为何来了梁国?很快大齐和梁国就要开战。”
“那我们正好在这里等着离若晨。”林弗淮笑道。
惜然冷冷地道:“原来,你是把我抓来做人质?你是梁国人?”
林弗淮眼眸一沉,旋即笑道:“你把我想得也太坏了,我岂会舍得拿你做人质?”
惜然冷哼道:“只要我在这里,离若晨一定会有所顾及,你真会打如意算盘。”
林弗淮叹道:“也许吧!你对忆雪的成见总是映射到本庄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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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在早朝上,有大臣上奏:“有人证明二十年多年前,玉贵妃曾在灵恩寺出现过,而且因此珠胎暗结。”
一时不仅离若晨心中掀起狂潮,满朝大臣也沸沸扬扬地议论起来。
离玄冽脸如寒霜,这个奏折让他天威何在?不是说他戴了绿帽子?不是当众被人抽了一巴掌?
李相站出来,怒斥上奏的大臣:“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也拿出来说……”
那位大臣明显背后有人支撑,并不惧怕,对着离玄冽道:“臣所说句句属实,有人可以证明。”
有些大臣的目光扫过离若晨,离玄冽阴沉着脸,二十多年的事,竟然还有人扯出来。
离玄冽正待发作,这边皇后的哥哥身居右相之位的刘相站了出来:“皇上,此时兹事体大,一定要严查。”
离玄冽冷着眸子,怕是为立太子的事情吧。
“严查?”离玄冽眼里射出寒光,“刘相准备怎么严查?”
刘相不慌不忙地道:“很简单,让晨王爷和皇上滴血验亲。”
李相慌忙上前道:“刘相,此言差矣,皇上乃天子,怎可随意取血?”
刘相道:“那只能立案刑部,把当年的人证物证找出来。”
李相心中一惊,若离若晨不是皇上的孩子,那岂不是离玄祚的?皇上岂不是要斩草除根?以离玄冽的手段那晨王府岂不是要满门抄斩?李相想到自己女儿李如眉还是晨王府的王妃……他背脊冰凉,好你一个玉贵妃……
“皇上,若为捕风捉影的事情而立案,岂不被百姓嘲笑?”李相手心已渗出细汗,硬着头皮道。
有大臣也上奏到:“是啊,就是查出真相晨王爷是皇上的皇子,那也有损皇家威严,此事万万不能立案呀。”
另一些大臣道:“皇上,为了大齐的千秋万代,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上奏的大臣道:“皇上迟早要立太子,若是立太子不当,岂不是让子孙后代都跟着受罪。”他的意思很明显,现在离若晨兵符在手,若是被立为太子,势必斩杀离玄冽的皇子。
离玄冽听在耳里,又何尝没有想到这一层,一边是自己的子嗣,一边是玉贵妃,还有大齐的千秋万代。
若说到继承皇位,老二离若瑾最类他,身后是皇后和右相的支持,老四离若晨经过几次战争的锻炼,声望已是今非昔比,身后是玉贵妃和左相的支持,加上兵符在手,更是多了一份筹码。也难怪这些人要重新提起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离若晨暗暗心惊,近来大齐暗潮汹涌,皇后预谋了这许多事情,晨惜的事情刚过,这边又来了自己和皇上的关系迷团。
离玄冽站了起来,不顾众大臣的错愕,暴怒地甩袖而去。
离若瑾在殿门口对着离若晨笑道:“想不到四弟的身份还隐藏这么多故事?”
离若宏亦在一旁搭腔:“若真如此,那岂非二哥一枝独大了?”
离若风拍了拍离若晨的肩膀,道:“皇家永远有说不完的是非,不必在意。”
一年后清醒过来,也开始上朝的离若安亦道:“四哥,你要想想应对的法子。”
离若晨面无表情,转身往景阳宫走去,他让刘嬷嬷在外面候着。
玉贵妃见他神色不对,问道:“晨儿,出什么事情了?”
“母妃,今日早朝上,大臣提起二十多年前灵恩寺的事情。”离若晨眉心纠结,轻声道。
玉贵妃手一抖,手中的丝帕飘落在地上,离若晨俯身捡起,神色复杂地望着玉贵妃,他对当年的事情并不了解。
“想必是立太子的事情,皇后坐不住了,给皇上施压,才会再提尘封了二十多年的往事。”玉贵妃一只手撑在桌上,压抑着心底的激动。
“母妃,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离若晨问道。
玉贵妃叹口气:“母妃本想把这些都带到棺材里,不想再提,到如今不说也不行了。”
离若晨眉心微蹙,静等着玉贵妃讲下去。
“当年,你皇祖母身为皇后,有两子,一子是离玄冽,就是当今皇上,一子是离玄祚,就是被离玄冽满门抄斩的祚王爷,独独留下母妃苟活于世。”玉贵妃轻拭眼角,这么多年了,她的眼泪早已哭干。
“皇上手段强硬,斩杀了相关的人,那母妃怎么怀上我的?”离若晨心中充满疑惑。
玉贵妃却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道:“当年祚王爷温润若玉,风度翩翩,遍交天下好友。”
玉贵妃回忆起往事,脸上闪着柔和的光辉:“他真是天下难得的出尘不凡的男子,只是太过于仁慈,又生在帝王家,注定了悲剧。”
玉贵妃转首望着离若晨,咬牙道:“所以,母妃一直教导你不要太仁慈,特别是对你的敌手,千万不能手软。”
“母妃!”离若晨轻唤道。
玉贵妃又悠悠地道:“当年,祚王爷结识了楚凌,两人同时爱上了楚夫人,就如你如今爱惜然一样,痴情不悔。”
“可是后来为何他和母妃在了一起?”离若晨问道,原来他当年曾经爱过楚夫人。
“但是楚夫人只愿陪着楚凌,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祚王爷忍痛割爱……”玉贵妃悠悠地道,“这才有了后来母妃的事情。”
“母妃和他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日子,但我却是在认识祚王爷之前已认识当今皇上。”玉贵妃道。
“以皇上对母妃的感情,母妃怎有机会和祚王爷在一起?”离若晨道。
“因我和楚凌相熟,所以得以见到祚王爷……”
“所以皇上对楚凌恨之入骨?”离若晨沉声问道。
“楚凌本就和祚王爷是好朋友,加上后来的夺权,楚凌在钱财上帮过祚王爷不少忙……”玉贵妃道。
“所以皇上一直在找机会除掉楚凌是吗?”离若晨道。
“皇上手段强硬,容不得别人不服他,和他作对。楚凌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更要拔之而后快。”玉贵妃道。
“可那官盐到底是谁混进了绸缎里?”离若晨问道,他派人去查过,可是毫无线索。
玉贵妃摇头:“怕只有皇上才清楚。”
玉贵妃叹道:“这件事都过去了,楚凌心里比谁都明白,只是惜然那丫头……”
“母妃,她也只是想知道真相,所以才会多年放不下这个心结。”离若晨道,只是这涉及皇家隐秘的事情,她多知道一分危险就多一分,故于楚夫人在她面前也是只字未提,尘封起所有痛苦的回忆。
他的身世(二)
“当年,祚王爷被抓,关在灵恩寺,太后震怒,亲自去灵恩寺,要陪着王爷。7”玉贵妃道,太后一直偏爱祚王爷,一是他仁慈爱人,二也是偏爱幼子吧。
“那母妃怎会去了灵恩寺?”离若晨问道。
玉贵妃记起当年,她被离玄冽掠进宫,关在这景阳宫里,不吃不喝,誓要和灵恩寺里的祚王爷共同赴死。
离玄冽拗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