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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萍有些后悔,她当时真应该陪在王妃身边,否则,王妃也不会这样被人陷害。
她绝不相信王妃会害水夫人,可能心底会伤心,王妃会想办法整五爷,但并不代表王妃对谁都会不着轻重的惩治。
离若晨望着翠萍离开,白忆雪被带了进来。
离若晨微眯眸子,白忆雪弱不禁风地跪在下方,她算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提起她的过往,就是泪如雨下,让人不忍心问下去。
惜儿却总是倔强,自己打理绸缎庄,给他的信息就是离了他,她照样可以活得很好。
“王爷!”白忆雪怯怯地望一眼离若晨。
离若晨触及她哀伤的眼眸,冷硬的心也起了一丝怜悯,他声音清淡:“把昨日的事情说一遍。”
白忆雪叩头,恭敬地道:“是!”
她开始缓慢地道来:“昨天,王妃心情不错,在花园里碰到水夫人,然后王妃采了许多的花,特别是百合花。”
白忆雪吸了口气,瘦弱得说话都吃力:“奴婢本要帮王妃修剪花的,但王妃不让,而是吩咐奴婢去厨房取芙蓉糕。”
离若晨看她好似随时要倒下去一般,随口道:“给搬张椅子来。”
侍卫一怔,但还是去搬了椅子。
白忆雪直摇手:“不用了,王爷,我没事。”
她喘了几口气,还是无力地侧靠在椅子上,继续道:“奴婢到了厨房,但是芙蓉糕还没好,所以就等在外面,碰巧遇到了李小姐。”
离若晨皱眉,又是李小姐:“她说什么了?”
白忆雪道:“李小姐问了水夫人近来可好。然后奴婢取了芙蓉糕,交给李小姐的丫环桃儿,就去请水夫人过来,但是走到半路,又被桃儿追回,说不用去请水夫人。”
白忆雪说完这一长窜,靠在椅子上喘气,美眸盯着面前一点。
离若晨沉思了半晌:“你把芙蓉糕给了桃儿?然后跑去请水夫人?”
白忆雪点头:“是。”
“你回来时,可发现芙蓉糕有什么不同?”离若晨问道,紧凝着这个瘦弱女子的苍白小脸。
白忆雪抚着胸口,一阵咳嗽,然后道:“没发现什么不同。”
离若晨眯眼:“你和李小姐是在哪里相遇的?”
白忆雪道:“就在厨房前面的小花园里。”
离若晨冷睨白忆雪一眼:“带我去看看。”
来到小花园,离若晨环视了一下花园,园里长满各色花,有百合花。
侍卫把打扫这个花园的丫环叫来问话:“昨日,可发现这园子里的花有什么不同?”
丫环听闻水夫人是被百合花所害,想了想,道:“昨日,奴婢打扫这里,确实看到不少的百合花梗扔在地上,但是百合花瓣确实没见到了。”
白忆雪眼眸一闪,道:“对了,当时我回来,也见地上有些多的百合花梗。”
离若晨沉声问道:“后来呢?”
白忆雪道:“后来,我们一起回了兰亭苑,我放下芙蓉糕,就去请了水夫人。”
“王妃叫你去请的?”离若晨问道,惜儿为何要请水云?
白忆雪一怔,想不到离若晨心细如尘,问得如此仔细:“是李小姐提意,道水夫人有小孩,应该多多出来活动,王妃没有反对,所以奴婢就去请了水夫人。”
离若晨低眸,暗忖:王妃没有反对?啥意思?
“王妃可曾说话?”离若晨盯着白忆雪。
白忆雪额间已冒出细汗,她颤声道:“王妃并未曾开口说话,只是望着奴婢,奴婢想必王妃是同意的,所以就去请了水夫人。”
离若晨从小花园走到厨房,若是白忆雪惨百合花,距离很短,但是还是有机会的。
但白忆雪没有动机这样做呀,惜儿救了她……
李如眉在白忆雪去请水夫人那段时候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当时小花园里还有百合梗。
以李如眉对他的心不死,做出这种事情来,也难说。
在兰亭苑里,李如眉是否一直陪着惜然?两人是否有机会渗入百合花?满室都是百合花……
但是听白忆雪说来,惜儿确实没有想过要请水夫人来,只是碍于李如眉的提议,才默许了白忆雪去请水夫人来兰亭苑。
所以那满室的百合花确实是为迎他回来的,他本应该满心欢喜的,可是此刻却高兴不起来……
他缓缓地走到兰亭苑,进了她的房间,满室的百合花还在,只是在花瓶里无精打采地垂着头。
惜然躺在床上,还没起来,偶尔传来一声压抑的咳嗽,离若晨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她昨晚泡在水里太久,大理石又冰冷……
舍不得伤她
他查看了一下瓶里的花,有几朵没有花瓣,只有花梗,他的心瞬间凉了下去。
他脚步缓缓,移到床前,伸手撩起床幔,坐下。
惜然缓缓闭上美眸,不想看他。
直到一只微凉的手探上她额头,她才错鄂地睁开眼,美眸疑惑地睨着他。
他还来做什么?他应该继续让她禁足,把她困死在这兰亭苑里,或是去请了旨,把楚家一次灭了栉。
她没发烧,他心底松一口气,换上冰冷表情:“花瓶里为何有些只有花梗,而没有百合花瓣。”
惜然复又闭眼,他还是不信她,她又何须理会他。
她心中苦笑,两人不知哪世结的孽缘,他总说小时候他和她感情深厚,夫妻缘小时注定了,长大了,他追,她被迫承受,现在她向前迈一步,他伤她十分毡。
“你若是不肯说,那就还我一个孩子。”离若晨俯身过来,扳过侧躺着的她。
她缓缓睁开如水美眸,长长睫毛投下一片美丽的剪影,冷笑道:“我说的话你还信吗?”
离若晨心口窒息,缓缓道:“把昨天的事情,和本王细细地说一遍。”
这毕竟是关系皇嗣,他必要问个清楚,否则父皇下旨查办,就棘手了。
惜然咳嗽一声,他说的是本王,缓缓坐起来,靠在床上,悠悠地道:“我不知道百合花会致孕妇流产,我也没这么傻,在我的兰亭苑下手。”
她眨了眨眼,忍了一晚上的泪,终于滑了下来:“王爷,还想知道什么?”
“百合花是为我准备的吗?”离若晨只见不得她落泪,微不要寻的叹口气,伸手抚去她眼角的泪,有些期许……
惜然呵呵笑:“王爷,你不觉得你有问题吗?一边当我犯人一样审,一边又问我是不是心里有你?”
离若晨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他的心从昨晚到现在纠结而矛盾……
“李如眉进来时,你可曾有离开过兰亭苑?”离若晨问道。
惜然甩了甩晕沉沉的头,想了下:“没有,她进来,我一直在。我在窗台收拾百合花,她搬到了桌子上,然后去请了水夫了……”
惜然记得当时自己也很诧异李如眉提意请水夫人,而且自己还未开口,白忆雪就跑了出去……
“你在想什么?”离若晨凝着她,问道。
惜然摇头:“我并没有想过要请水夫人来兰亭苑,我和她并不相熟,她是你的侍妾,和我并无关系。”
她低下眸子又道:“我不会为一个不爱的男人去做无谓的争风吃醋的。”
离若晨的心又破碎成两瓣,咬牙道:“那昨天,为我准备的满室百合花,还有浴室里我们……这些又说明什么?你做这些又算什么?”
惜然冷冷地望着他,幽怨地道:“因为我羡慕水夫人做母亲那种幸福的光辉,我不想在这晨王府孤独终老,我想要有一个孩子陪着我,度过漫长的一生。仅此而已,王爷不要多想,和爱无关。”
“有我陪着,你还觉得孤独吗?”离若晨咬牙。
惜然沉默,只要想到以后他和别的女人的幸福三口之家,她的心就堵得慌,她又是一阵咳嗽,肺里堵塞了一样,咳不上来,几欲窒息。
她坐了起来,瞪着他:“离若晨,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离若晨伸手,拉扯她的衣服:“你不是要个孩子吗?我们现在继续。”
惜然抓他说:“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要……”
“可是,我想要个孩子,要个我和你的孩子。”离若晨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喃喃地道。
他想象了无数次,他和她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他想孩子都快想疯了,他承认他有私心,想用孩子捆住她,有了孩子,她舍不得走,就是离开了,天涯海角,他也有理由去找她。
“我不要……”惜然双手推在他胸前。
他轻易就握住她小手,把她压下,固定在她头顶:“我后悔了,我早就应该给你一个孩子,也许我们一家人早就很幸福了。也就没有后面这一系列事情了……”
一切的初衷都是为她好,可是走到现在,却发现都是错的……
“离若晨,我恨你。”惜然一口咬在他肩头。
“没有爱,哪来的恨。”离若晨苦笑,诱哄的话语溢出,“乖,像昨晚一样,多好!”
她昨晚美得如狐仙,在他怀里娇侬软语。
被他提到昨晚,惜然又羞又恼,双腿乱蹬。
她鼓足了十足勇气,要把他扑倒,到头却弄得自己满身的伤。
离若晨轻易压住她腿,眼眸幽深地望着她:“这么多年,你以为你的力气有多大?”若不是他等着她回头,不忍见她伤心落泪,她那点青蛙力气,怎抗拒得过他?
离若晨低头,在她胸口落下一个吻,感受她身体的轻颤:“惜儿,你是喜欢的。”
惜然又羞又恼,心里恨,又气身体的反应,一阵阵酥麻传遍四肢百骸,她难耐地扭动腰肢,却碰到他的唇,更是如电击。
“王爷!水夫人又流血了。”侍卫在门外高声地道。
离若晨恋恋不舍地抬起头,凝着她:“我们来日方长,总会造出我们的孩子来的。我保证会如你所愿。”
“疯子,我现在不想要你的孩子。”惜然扯过被子,怒道。
离若晨笑笑,习惯她这副样子了,他都要被逼疯了……他再不管她爱不爱,他希望一个孩子能拴住彼此,即使孩子可能会长成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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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离若晨问晓梦。
晓梦叹气:“还不是情绪不稳。”
晓梦写了药方,对着水夫人道:“夫人,你一定要控制情绪,要多想好的,小孩自然就保住了。”
水夫人眼神空洞地望着床幔,她现在躺床上不能动,什么都不做不了……
“云儿,本王已经在查了,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离若晨沉声道,“你只要好好养身体,别的都不用管。”
水夫人转过头来,咬牙恨声道:“若是王妃做的呢?王爷也会还云儿一个公道吗?”
离若晨和晓梦都一怔。
“王爷是否在心里怪云儿,不知自己身份?”水夫人看离若晨的表情,就知道他舍不得王妃,即使是王妃做的,他也舍不得伤她的,“王爷,我的孩子是无辜的。”
“你先养好身体,其他事实你不用管。”离若晨沉声道。
惜儿说没做,那应该就是和她无关,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找出证据来,也是给云儿一个交待……
侍卫进来道:“王爷,李小姐病了,所以现在都不见客。”
离若晨沉思半晌:“去请李相和柳状元晚上来晨王府赴宴。”
水夫人转身望着离若晨:“王爷是怀疑李如眉吗?”
“没有证人,只是猜测。”离若晨道,“王妃会吃你醋,但她不傻,不会在自己兰亭苑里害你。”
“有道理。”晓梦点头,王妃会耍气吃醋,却不至于为了王爷而去做这些事情……
水夫人闭眼,反正都这样了,王妃终究是王爷的心头肉……
玉贵妃摆了凤驾来到晨王府,和离若晨在书房不知谈了什么,离开时,满脸怒气。
晚上,李相和柳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