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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然咬牙,觉得这个皇太后真是见着好的都要招进皇家,心里有些怨气,道:“我去问也不合适。”
离若晨眨眼,轻轻握住她小手,微微一笑:“皇祖母,惜儿脸皮薄,若是让她去问墨大夫,怕自己先脸红,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还是让赵嬷嬷去问吧。”
赵嬷嬷笑眯眯地道:“还是老奴去问合适。”
惜然不知怎么走出的皇太后房间,这个皇太后竟然要撮合婉宁和墨子轩,离家的人就是这样,见到好的,就想尽办法弄到手栉。
婉宁虽是大方活泼,但和墨子轩住在外面两天,也太失礼了。
惜然只觉得离家的人怎的那么不顺眼,墨子轩为何要来这里?也要和她一样,陷入离家这片泥沼吗?
她一个人痛苦就行了,为何他还要来,只会让她陷入更深的痛苦里,好不容易长好的伤,又撕裂开来拯。
下午,天气并没有变得凉爽起来,却是沉闷无比,山间的风呼呼,却没有一点凉意,带着灼人的热度,惜然只觉得止身这山中,要被热浪吞噬一样。
惜然烦燥地,对着在房间里批文书的离若晨抱怨:“这山上这样热,我们还是回府吧。”
离若晨歪头瞧着她,随即笑了起来:“山上热,王府岂不是更热?”
过了一会,他淡淡地道:“怕是王妃心里烦燥。”他只是不知是什么事让她烦燥,让她不安……
惜然气呼呼地在他对面坐下来,难不成要她自己一人下山去不成?
“晚上,我们弄个裹火晚会可好?热闹下,也可以让婉宁和墨大夫促进感情,你也可以开心点。”离若晨提议道,他手中笔抖了下,一个字写歪了,他摇头,这几天,他心头总有些不安。
他扔了笔,绕过书桌,过来她面前,拉了她:“我们去外面走走。”
两人手牵着手,沿着行宫小径,不知不觉走到行宫外面,这里可以望见上山的路。
惜然望着远处,婉宁和子轩还不见人影,两人已出去两日了?就是她迷迷糊糊昏睡的两日里?
婉宁在山上侍候太后,倒比宫里的公主都自由。
离若晨揽过她,让她轻靠在他怀里,两人都沉默,望着远处,金色的夕阳给两人渡上了一层迷人的光辉。
远处的侍卫时不时的偷瞧过来,两人仿若是林中飞出的白狐,在这山头幻化成人形,王妃倾城绝色,王爷出尘不凡。
不知过了多久,惜然在离若晨怀里几乎昏昏欲睡,夕阳柔和地抚摸着她,她此刻觉得夕阳无限好……
只是下一刻离若晨俯在她耳边道:“那两人应该是婉宁和墨大夫。”
惜然缓缓睁开眼,望向上山小径,有两个人影,越来越近,她仿若听到婉宁的笑声。
她没有听错是婉宁的笑声,笑声越来越近,回荡在山谷中,刺得惜然的耳朵嗡嗡作响,很是难受。
她皱眉,缓缓伸手搓了搓耳朵。
离若晨关切地低头问道:“怎么了?”
“没事,耳朵有点不舒服。”惜然眨了眨疲惫的眼,回道。
婉宁挽着墨子轩的手爬上山头,娇俏的笑声直刺惜然耳膜:“四哥!四嫂!”
惜然怔忡地看婉宁挽着墨子轩来到自己面前,墨子轩含笑地望着在离若晨怀里的惜然,然后看了一眼离若晨:“两位是在等我们吗?”
惜然挣脱离若晨的怀里,拉了婉宁,婉宁只得不情愿地放开墨子轩的手。
“怎么在山下住了两日?”惜然心底疑惑地问道,她并不是好打听别人私事的人。
婉宁的脸在夕阳的照耀下,有别样的光辉,她眼眸含情,望一眼墨子轩:“子轩有些事情要办,所以在山下多呆了一天。”
“你们住哪里?”惜然问出来之后,才觉得自己有些唐突。
婉宁却不以为意,笑道:“四嫂,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的,我们住在客栈,一人一间。你可以放心了。”
惜然脸一红,喃喃地道:“皇祖母让我多多关注你,所以……”
婉宁婉尔一笑:“皇祖母整天就会瞎操心我的事……”
墨子轩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等她俩,笑着问道:“太后操心婉宁什么事?”
婉宁羞涩地低头浅笑:“不告诉你!”
惜然睨一眼婉宁,眼角的余光瞥见墨子轩目光紧凝着婉宁,她心口一痛,紧走几步,追上离若晨,手挽上离若晨。
离若晨侧首微微一笑,大掌包裹住她小手。
篝火晚会就在行宫后苑举行,离若晨叫了侍卫和丫环一起过来,否则四人也很没意思。
两堆火,侍卫和丫环围着一堆,而他们四人围了一圈。
墨子轩动手烤了一个鸡,散上作料,伸手扯了一只鸡腿,微笑着递给婉宁。
惜然望着那鸡腿,只觉得诱人无比,她出神时,墨子轩微笑着,把另一只鸡腿递给了她:“这是我以前在山里跟人学的,不知王妃是否喜欢?”
惜然接过鸡腿,咽下喉着酸涩,咬了一口,还是一样的味道,这么多年都没有变,她几乎落下泪来。
墨子轩坐在她对面,映着火光,他轻易就看见她眼里闪过的泪光,他心跳嘭地一声:她还记得在山中的日子吧?
离若晨伸手也扯了鸡肉,放在嘴边,道:“味道很特别。”
婉宁嘴角漾起迷人的微笑:“子轩是很特别的人,所以弄出的食物也自然特别。”
“我还以为公主和王爷在皇家应该是什么样的美味都吃过呢,想不到没有吃过这种味道的鸡肉?”墨子轩微笑地道,瞄了一眼低头啃鸡腿的惜然,眼里只有惜然明白的意思。
“我是第一次吃。山上的大厨手艺也不过如此。”婉宁笑道,“四哥,晨王府的厨子可会做?”
离若晨摇头:“四哥也没这福气,今日才吃上。”
墨子轩微笑:“看来还是在下幸运些,当年在山中得高人相传,所以想念时,就会亲自下厨,久而久之,这味道越做越像,估计可以乱真了。”
婉宁兴趣安然地问道:“那高人在哪里?我也想学来着。”
“高人只传有缘人。”墨子轩淡淡地道。
离若晨转首望着在一旁默默啃鸡腿的惜然,唇边笑容浅淡:“惜儿可能做出这种味道来?”
惜然手一顿,视线飘过三人脸上,她笑道:“王爷,我多年不下厨,哪里会做。”
离若晨用手帕擦去她嘴角油渍,歉意地道:“我都忘了,惜然嫁入王府多年只为三嫂下过一次厨,还有一次为岳母大人。想必厨艺也生疏了。”
婉宁笑道:“四嫂,改天你教我可好?”
惜然怔忡,道:“婉宁贵为公主,何须去学这些,只有平头百姓家的女子,没办法才学些厨艺,为了以后嫁入夫家能拴住夫君的胃。”
离若晨侧首,望着有些犀利的惜然,也不以为意,微笑道:“惜儿可曾想过拴住为夫的胃?”
惜然的脸在火光映照下,红得如火:“王爷大可去要求你那些夫人。”
婉宁愕然,不知一向在人前恩爱,脾气很好的四嫂,怎会出言顶撞四哥。
“可是你才是我的妻。”离若晨眼眸黯淡,淡淡地道。
惜然也觉得自己有些过,道:“王爷,对不起,我有些累了。”
她不待三人回答,已是站了起来,匆匆逃离。
离若晨敛起心中的黯然,扯出一丝微笑道:“惜儿身体不好,近来脾气也跟着急燥起来。”
墨子轩神色复杂地望着匆匆离去的惜然,她并未讨好离若晨,为他洗手做汤羹……他从婉宁嘴里也知道琳琅是三爷的孩子,而流产的孩子是因为惜然在天牢受了寒气……难怪她身子会这样虚弱……
婉宁微笑地道:“四哥,你还是去看看四嫂吧。”
离若晨站了起来,唇间浅笑:“墨大夫,不好意思,我去看看惜儿。”
墨大夫笑笑,离若晨走后,他们也散了,虽然婉宁很不乐意。
*****
离若晨缓缓推开*房门,惜然侧身向里而卧,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惜然感觉身后的地方凹了下去,一会他的气息就喷在她脸上,她拉过被子,把头全部埋进去,她觉得离若晨的气息要让她脆弱的神经崩溃了。
离若晨愣了下,缓缓在她身后躺下,望着床幔,出神,有些心乱,但不愿意细想……
你在害怕什么?
他摸了摸她额头,起床去柜子上取了药,叹口气,扯开被子:“把药吃了。”
她吃下药,他才放心点,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王爷,我们回王府吧。”惜然再次提起回府的事情。
离若晨望着床幔的目光瞄了一眼她:“再住几日,就回府。”
惜然想着还得再住几日,真怕自己控制不了地崩溃掉栉。
她觉得山上太过寂静,寂静是这样的可怕,她曾经养蛇伤,也在山中住过一段日子,那会喜欢每天睁眼就听到鸟鸣,享受寂静。
可是现在身旁有爱她的丈夫,她却恨透了这让人窒息的静,只盼山呼海啸地,让人忘记她的存在。
她一晚上没睡好,他又何尝能睡好,半夜,他干脆抱了文书过来,看到晨光微现拯。
他才起身去陪皇祖母做早课,在苑子里碰到了墨子轩,他淡笑客气地迎上去:“墨大夫早!”
墨子轩望一眼他,亦笑道:“晨王爷早!晨王爷看起来气色不佳,是否昨晚未睡好?”
离若晨淡淡一笑,从他身旁走过。
惜然在离若晨离开时,也睁开了眼,摇摇晃晃地起来,吃了晓梦开的药。
略梳洗,走出房门,抬眼就看到苑中站着的墨子轩。
墨子轩穿一身玄色华服,站在苑中,眸子有些微冷,望着惜然。
惜然避开他视线,转身要往另一条小径走去。
“晨王妃,在下可否请您共赏山中美景?”墨子轩出口问道。
惜然淡漠地一笑,正要开口拒绝。
墨子轩嗤笑一声:“难不成晨王妃是在害怕什么吗?”
惜然愣住,自己有什么可怕的?自己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父母,唯独对不起自己,或是也枉负了他的深情,可是都过去多年了,他应该也有了自己的生活了?
她心思百转,自己又何须因为年纪尚小的爱恋背负沉重的包袱呢?这些年自己又何尝好过?
她念及此,唇间含笑,缓缓走向墨子轩:“墨大夫,我有何可害怕的?墨大夫乃是皇太后的座上宾,我敬还来不及。”
“既如此,那我们在这山中走走如何?”墨子轩眼眸眯了眯,邀请道。
“荣幸之至。请!”惜然唇角羡起动人的微笑,客气地道。
墨子轩心口一窒,他有多少年没有看到她这样的笑了?她长高了不少,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
他有时想,许是以前他享受了天下最好的幸福,每日都可以看见她展颜,那是天下最动人,最醉人的笑。所以老天也嫉妒,才把她生生地从他身旁抢走了。
两人缓缓走出行宫,漫步在山丛中,林中鸟语花香,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时间并没有流走。
墨子轩望着身侧的她,有些动容地唤道:“惜儿!”
惜然扬起一丝苦涩的笑:“墨大夫,你还是叫我晨王妃吧,我不想他人误会。”
墨子轩微眯眸子,凝视她,半响才道:“你只在乎他的感受,而忘记我的感受了吗?”
惜然低下长长的睫毛,手中丝帕紧紧缠绕手指,缓缓地道:“我不知墨大夫在说什么。我们萍水相逢,还是叫我晨王妃比较好,免得皇家的人误会。”
她不想引起大家的猜测,皇家是泥沼,陷进去,就很难全身而退。她不想他也跟着掉进来。
“你过得好吗?”墨子轩吸一口气,问出心中一直关心的问题,他希望她过得好。
“谢谢墨大夫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