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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晟立即走到书桌前,拿笔酝酿:“那就写,天天写。”
我赶紧的上前磨墨,赵惟能也走到书桌旁拿起笔来。
拿笔沾了沾砚台里浓稠的墨,赵晟开始龙飞凤舞的写起来。象这种书信的字,不必写得很认真,他也不是第一次写了。而赵惟能写得就比较恭敬,分寸还是拿捏到位的。
等写完,装信封,逸风说是过一日也写上一封,和太子说泾国公玩性正浓,暂时不想回朝。那么这慌就扯圆了。
叫门口等候着的老管家以及侍卫进来,赵惟能说让老管家找人来看茶。而赵晟则叫侍卫把地方清理一下。
就这样,几条人命莫名其妙的枉死,怪不得古代人口总是很难增加。
赵惟能让我也坐下,于是我找了个最偏的坐。茶上来后,连我也上了一杯,应该是开始谈论时,屋里反而寂静无声。大部分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我的事总要有个说法。
逸风先开了口,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闷和尴尬,恭敬而祥和道:“百花与我有缘无份,如能有归宿,也了去我心中多年的心事。”
我的眼眶一下就红了,逸风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希望我有个属于自己的丈夫,一个依靠。
赵惟能立即接上:“这不用担心,等刑期一满,我立即纳百花为妾,如将来我为郡王,百花则为侧妃,决不食言。”
逸风不再说话,而贵公公也不言语,两人都扭头看着赵晟。现在官职最大的是赵晟,如果他答应了,那么其他男人就应该无话可说。
赵晟叹了口气,犹豫了许久才不舍地望着我:“百花。我的心事你最知,只可惜母妃作梗,我难以象赵将军一般敢作敢为。哪天你身披嫁衣,我一定来送你出阁。”
我努力忍住泪,慢慢站起,走到中央跪下,轻轻磕了个头。此时任何言语都不必说了,这个头已经阐明了一切。
磕完头,我站起离去。屋里很静,仿佛我的身后没有一人,但我知道,身后有着我大部分的牵挂。他们给了我一个最好的结局。
毕竟赵惟能给下了承诺,将来我能过上正常而平静的生活,象普通女人一般相夫教子。有名有份,死了埋了,也是埋在赵惟能旁边,也算是死后有了着落。一切的风流韵事跟着肉体一起埋入地下,墓志铭上也最多写着侧妃刘氏,育有多少儿女,何时诞何时毙。如果坟墓被挖开,一看便知那个埋在左边的是正妃,埋在右边那个是侧妃,为我人间之行画上最圆满的句号。
吃晚饭时,一个家丁来报,说是赵惟能宴请三位大人,所以今晚就不回来了,请我不必等。
只要四个人能相安无事就行,我毕竟是个还没有名份的人,去参加宴会的话,会留下把柄,多少有点不合乎礼制之嫌。
早早躺下,虽然今日的事让我难以入眠,但也因为紧张而耗费了点体力,躺着闭目养神也好。我有了种尘埃落定的安稳感,虽然我不舍逸风,担忧赵晟和贵公公以及难以过来的砚姬砚茗,还有驻守在江南的孙扬威,其实还有狗剩。但女人还是嫁人的好,至少我还是幸运的,赵惟能喜欢我,珍惜我。
过了七八日,当我孩子衣服又做出来两套时,赵晟、逸风、贵公公要回去了。
赵惟能允许我送他们,但我没有去送。生怕离别时的伤感和惆怅,此次离别,下次再见,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事情进行了很顺利,至少眼面前表现的是。赵晟回去是因为太子收到了连续不断的埋怨信,都是不上台面的小事,也许觉得赵晟长期在外面也难以控制,所以说是皇上和淑妃思念,还借着孩子年幼,命赵晟回去了。
过了半月,宫里还送来了一些赏赐,有皇上赏的,也有太子赏的,里面还有送给武夫人小孩用的小被小枕。
又至阳春三月,春风暖人意,我只觉得身体有点慵懒,过了两日也就好了。
半月过去,小孩衣物又渐渐多了起来,看着这些小衣服,我的心暖得象是此时的春日一般。
我的来信,没想到赵惟能都准许送进来。就连砚姬砚茗得到消息,也写信来了。他们都说自己过得不错,一个个祝我能有归宿,为我高兴。
看到这一封封来信,我仿佛又看到了他们一般。这辈子,我百花能与这些男人共处一段,是缘是孽都将过去。
下午赵惟能过来陪我,缠绵过后,说是去武夫人那里吃晚饭。我帮他穿上衣服,腰间系上我绣的祥云汗巾,送他到了屋门口。
“今晚我不来,还有些公务等待处理,今晚我就睡在书房,你早点歇息。”赵惟能解释道。
其实他大约怕在武夫人那里逗留太久,晚上太晚回来,打扰了我,又让我因为等待而心烦意乱。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去。
晚上我毫无睡意,先梳洗完后,让今晚守夜的小喜先去睡。
而我披着被子,半靠在罗汉床边绣着石榴汗巾。现在我终于可以绣这图案的汗巾了,今日系祥云汗巾时发现白色汗巾有污迹,但赵惟能却舍不得扔,所以再绣一条给他。
石榴绣了一个角,猛听到外面有闷哼声,于是我喊了声:“小喜,怎么了?”
无人回答我,也许是小喜做梦了,我继续绣着。怎么闻到了一股香味,混合着淡淡的草药味?
不好,应该是迷香,我赶紧的扔下手中的活,用被子捂鼻,但是已经晚了,早已吸入几口。头渐渐有点眩晕,我身体一斜倒在了罗汉床上,最后依稀看到的是,两个家丁打扮的男人,从外屋探头探脑、鬼鬼祟祟地探了进来。
头昏昏沉沉的,好似身体轻飘飘的,在摇呀摇。等到稍微有了点感觉,我试图动了动,却惊愕的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着,嘴被用布塞着,并且塞在一个不大的箱子里。
蜷缩着被捆的身子,开始想,到底是谁将我将我绑了?
武夫人?难道她知人知面不知心,想将我谋害了。还是赵凤的余党?
“呿~”一声吆喝声,摇晃停下了,看来箱子是被扔在了车上的。
“快,快,抬下来”剧烈的摇晃伴随着,一声声催促声。
“快挖,快点挖”听声音熟悉的很,苍老而带着急躁。
挖。。。挖坑?难道是想杀了我?
我急了,双脚用足力气蹬箱子,并且发出嗯嗯声。此时不是保持冷静的时候,宁可被杀了埋,也比活埋的强。我可不想活着埋进土里,等待着氧气消耗完死。
挖土的声音暂时停止,另一个男人声音响起:“怎么办?”
“别管,快挖,快挖呀”苍老的声音又响起,于是他们又继续挖了起来。
完了,看来要死了。想过无数次的死法,从未想到我刘百花最后是被活埋的。我汗流浃背地用力踢着箱子,将箱子踢得咚咚响。该死的古代,什么都是真材实料的,连箱子都做得那么厚实。如果是以后的三格板、复合板,照这样的踢法,怎么也会踢出一个洞来。
“行了,够深了。”“埋”
我使劲的挣扎,并且发出呜呜声,但依旧阻止不了箱子外面的人要将我活埋的动作。
“谁?啊~”先是一声质疑的喝叱声,随后一声惨叫。
“啊~”另一声惨叫接踵而至。
“咚~”箱子掉在了地上,将我摔得七荤八素。
“饶命,饶命。”在一声声求饶声中,箱子被打开了。夜风夹着新鲜空气,扑面而来,我从未感觉到空气是多么的珍贵。
一盏灯照进了箱子,将我的周身照亮。
一定是赵惟能知道我被劫,来救我了。我激动万分,终于可以不死了。也许是阴间不想让我死得那么早,暗示他什么了。
当眼睛适应了光线时,我愣住了,面前的不是赵惟能,而是四五个蒙面黑衣人。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三十五章 辽人
第三十五章 辽人
蒙面黑衣人浑身杀气,个个手拿便于携带的一尺短刃,其中一个短刃还架在一个还活着的要活埋我的人脖子上。旁边有死尸三个,并且有一马车在不远处。地上还有个大深坑,看来确实要活埋我。
我一看,怪不得刚才听声音那么熟,原来是老管家。他为什么要杀我?
“说,为何要杀她?”一个黑衣人压着嗓子问。
老管家看来也是个死士之类的,脖子一挺,冷哼一声。
问话的黑衣人一使眼色,拿刀夹持老管家的人,立即手指一点,点了老管家穴位后,抓住他梳好的发髻就往旁边的黑暗荒野拖去。
地上的三个尸首被扔进了大坑,一个黑衣人已经拿起他们留下的锹,飞快地往坑里铲土。三个挖坑的人,也许生前没想到过,这个坑到最后是埋葬自己的,生怕我的尸首太早重见天日,所以挖得很深很大,足够埋他们了。
而我,被按住了头,又重新塞回了箱子。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些人不是赵惟能的人?
在黑漆漆的箱子里,那种无助和惧怕深深包围着我。害怕是无用的,我好似被搬到了车上,能听到车轱辘转动的声音,车子一直在摇晃着。
过了许久,我昏睡了过去。
一道刺眼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箱子被打开而来,我眯着眼睛,小心适应着身边的环境。
弯腰黑衣人将我从箱子里抱起,,小心的去除了紧紧塞在我嘴里的布。
还在车上,那么就好,可以找机会逃。如果在船上的话,就惨了,我不会游泳。
看了看这个蒙面的黑衣人,犀利、充满杀气的眸光,象极了一个人。我忍不住吐口而出:“羽。。。是你吗?”
黑衣人身形一颤,继续帮我接捆绑在我身上的绳子,当束缚在我身上的绳子解除,他坐在我面前,眸光中透露的汩汩杀气,更让我坚信他就是羽。
他慢慢地拉下了蒙面的黑布,露出了一张我熟悉,而一年多未见,英挺的脸。他还是老样子,虽然还是一副我欠了他许多银子的死样,但眸中的杀气却温和地看着我,而少了许多。
是羽我激动的猛地扑了过去,双臂紧紧环抱着他的脖颈,正如小时候,我搂着他脖子发嗲一般,嘴里却骂着:“你这大混蛋,到底上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还以为你死了。。。”说到后来不禁哽咽起来。
羽不声不响的也搂抱着我,还轻轻拍着我。在他怀中,我又一次的感到了安全和幸福。羽还活着,这太好了。
“我们这要去哪里?”久别重逢后的激动过后,我撩起车窗帘往外左右看了看,应该已出河东地界,正往北疾驶而去。
羽就说了两个字:“上京”
上京临潢,这不是辽国的地界?应该说是契丹。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虚,希望改个名有个好彩头,宋喜欢改年号,有时两三年就改一次,改得老百姓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号了。而辽却喜欢改国号,辽、契丹两个国号改来改去,改得宋朝的老百姓索性叫辽了事。
我一听扭头惊诧地看着羽,羽要带我出宋朝边界去辽吗?辽每年都到边境抢夺牲畜和财产,甚至人都抢回去补充人口。听说辽那里,虽有宋人当官员,但也寥寥数人,其余为奴隶,地位低下。如果想要离开宋界,去辽国真不是个好的选择。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