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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何人尽染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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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征地在内殿朱门上敲了敲,没有得到回应,宁绍岚便举步跨了进去。

    “皇儿……我的乖皇儿……”静寂的宫殿中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吓了宁绍岚一跳,既然有人,刚才她桥又怎没见回应?

    再往里面走,却见内殿上坐了一个穿着淡黄衫子的男人,低着头,披散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一边抚着自己的小腹,一边念念有词。

    他尚且不知道宁绍岚已经进来了。

    “西……御侍?”宁绍岚开口问得有些迟疑,毕竟面前的景象在这阴森森的宫里看起来充满着诡异。

    男人不应,还是自顾自地喃喃着。

    宁绍岚又重复了一遍,他这才缓缓抬起头来,朝着她一笑,又低下头去不理。

    在这个后宫,还很少有人见了她会如此反应,就好象根本不认识她一般。没道理,就算这西御侍怎没得宠,起码帝在迎娶他的仪式上应该出现过。即使真的因为什么原因他连帝长什么样也不知道,那看自己的服饰也各白十之,不可能再作如此反应。

    思及这里,宁绍岚没心思跟他玩什么装陌生人的游戏,沉声道:“西照云,你玩的什么样?”

    男人对她散出的气势似乎全无所觉,只是把挡在眼前的头发拨到一边,继续自语,露出的半张放在男子身上显然过于清秀的脸上犹自带着浅浅红云。

    宁绍岚挑眉。从她成为了宸帝之后还没有人将她无视得如此彻底,这西御侍到底是对他的父亲起事有十成的把握还是……他的神态,实在不像一个正常人。当下她决定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他抚在看起来还很平坦的小腹上的手:“西照云,不要让朕再问第三遍,你跟你那父相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男人的神迅速变得惊惶,宁绍岚抓着他手腕的力气并不大,但他竟是用尽了全力也不能挣脱,最后只得大叫了起来:“你、你想对我的皇儿做什么?”

    这临江宫中,宁绍岚进来时没感觉到有半分人气,自然西照云叫得再大声也不见有人来看。

    “做什么?哈。”松开他的手,宁绍岚觉得自己这次也做得过分了,居然因为心里莫名的烦躁而就这样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动粗,于是说话的声音也平和了点。

    西照云虽然神智似是不太清醒,对于她这种情绪上的转变让像敏感得很,也不再唤人,而是重新抚上自己的小腹道:“好皇儿,刚才吓到你了么,别怕啊……爹爹在这里。”

    他的声音在空空的内殿里回荡,听起来竟令宁绍岚背上窜起一阵寒意。

    “你是何时有了这……‘皇儿’的?”后两个字宁绍岚很是艰难才问出口。

    “皇儿……呵呵……皇儿。”没想到西照云只是重复这个词,垂着头低笑出声,答非所问。

    “你……唉。”宁绍岚看他这副痴傻的样子,既非作伪,那自然也问不出什么,还不如直接去找为他诊出喜脉的医来得比较快,转身就要离开。

    “你要走了?”西照云好像有了什么感应一般,突然抬头向着她一笑,“皇儿他说……还想看到你再来。”

    “朕会再来。”也不管他听不听调白,宁绍岚苦笑道,她的确还要再来,不过她下一次来的时候恐怕就是要他拿掉肚子里孩子的时候了。

    为西照云诊出喜脉的医,在御医院也是数一数二的老资历,按说以西照云失宠御侍的地位身子略有不适根本请不动她,不过那日右相刚捍御医院拜会过这医,知道她平日里很有些耗费钱财的喜好,给了她颇丰厚的好处,是以宫里一传出是西御侍要唤人,其他医都互相推托,只有她自告奋勇地去了。结果一诊诊出喜脉来,按宫里的规矩她又得了一大笔喜钱,最近便都告假,出去不知怎么天酒地了,宁绍岚派去的人,是把她直接从小倌馆的上拖下来的。

    “陛下……”她跪在御书房阶下,衣衫不整,还出了一头虚汗。

    宁绍岚倒也不急问话了,她很清楚此时自己若是心仲如此烦急躁进,只会坏事,于是只是挥了挥手让人给她赐座,等她稍稍平静下琅问:“王医,今日朕传你来,也无他事,不过是想问问关于西御侍……”

    王医一听这话心里了然,这才渐渐不发汗了。

    “当日你去为西御侍诊脉,诊出的可是喜脉?”

    “回陛下,正是。”

    “诊脉时可有用天蚕轻帐隔开?”按制,内廷嫔宣医来诊脉,切脉之时须从中隔以天蚕轻帐,以避嫌疑。

    “这……”王医答得犹豫,半晌才回道,“临江宫内没有天蚕帐,下只得事急从权……”

    不得宁绍岚发话,她就从椅子上起身跪伏在地上,连连叩头,“陛下恕罪!”

    “起来罢。朕并非要追究你的责任。不过,如此说来,是你亲眼所见,你诊出喜脉的那人是西御侍?”

    王医跪在地上不肯起身,道:“的确是下亲眼所见。虽西御侍身处深宫,然下在他选入宫前也见过他几面,断然不会错认的。”

    那么说来,也不是有人用怀孕的男子来李代桃僵了。宁绍岚一时想不出另外的可能,只得继续问道:“西御侍除了有了身子,是否还有其他症候?”

    “回陛下,西御侍他……”王医斟酌了一下字句,“似是不大认得人……下以为,怕是有离魂之症。不过自古医术所载,离魂症所病都在心,药石皆不得其效……”她这间话便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显祷有对西照云的离魂症用药是理所当然。

    原来他那看起来疯疯癫癫的样子看来也是真的。宁绍岚心下推敲着,脸上表情变幻不定,看得王医一阵阵心惊。

    还好帝后来只是随口再问了些不关痛痒的,便让她退下了。

    八

    六月初五,喜神东北,福神正南,财神正北,大吉,宜嫁娶、开市、祭祀、普渡、畋立成服,天上火壁开日,大吉。

    偏偏如此吉日,苏止雨收到了从京城来的回信,居然说的是宁绍岚不克前来的消息。短笺内措辞暧昧不明,帝从前对凤意秋的宠爱他不是不知道,此时作如此反应实在是奇怪得紧。不过作为一个从不怀疑帝室会有危险的景云人,他自是想不到现下真正在京城发生的事,而把原因归结到君王情易变上。不过即使宁绍岚不再把这当一回事,他为了念还是有继续保证凤意秋安全的必要,于是用了早膳便往玲珑楼去了。

    没想到玲珑楼内风阁早已人去楼空,其他阁的公子只道楼主把这楼脱手给了梅阁大公子,清晨便与含绿雇了马车走了。苏公子闻言,知道自己又再次被摆了一道,扶额头突已。他这三兄长与帝嫂子一个追一个逃,稼中间辛辛苦苦的竟是他这个不相干的人。当日他草草将于周浪石订约之事交给了分号掌柜,就在早市打听了二人去向,匆匆追踪而去,弄得周浪石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苏公租番倏忽来去,是不是因为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而引得苏止雨四处奔波的原因,此时正和小侍含绿在通往未知方向的朴素马车中。凤意秋从苏止雨与周浪石踏进玲珑楼时起,便知他是宁绍岚遣来的,借他挡去了一群纠缠不休的人后,次日就把玲珑楼的房契账本一应都交给了梅阁大公子,准备独身离开。不料小侍含绿无论如何都要相随,最后竟也只能带他一起上路。

    他既虑苏止雨晨起必然再访玲珑到时就会发现自己已然离开,又想那群人多半还会去而复返,当下不作他想,只叫车夫以最快的速度赶车,却完全忽略了另一件事。

    他自己的身体状况。

    从宫中离开不足一月时,他便发现自己似是有了身孕,但彼时正是他经营的关键时期,所以也并未仔细照料,那腹中孩儿倒也不与他为难,一直安安静静的,若不是渐渐隆起的小腹,他竟几乎要把这事忘却了。

    直到两个月前他打稳了根基,避过十方的人在静州接手玲珑楼准备暂时安定下来,各种怀孕症状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晨起必然呕吐不说,连清淡小菜都难以下咽,加之稍有动作便阵阵头晕,最严重的时候竟连也起不来。他离开宁绍岚本为了得到可以保护她的力量,没料腹中却多了这个冤家,皋他居然从来就没有想把他拿掉的念头,仔细往源头上想去,多半是对现在这个喜欢追着自己死缠烂打的帝不知何时竟上了心。

    现下为了避开两边追兵,车夫把马车赶得飞快,走的又不是道,车厢里难免颠簸,凤意秋自方才起便觉胸口一阵阵烦闷难散,但以他的子现在身边有只有含绿,哪肯有半分示弱,面上也不露半点。

    那小侍含绿本是他接手玲珑楼时在密室里救下的,如不是他买下玲珑楼改做清白生意,他会被关在那密室中经过三天的血腥调教后开始接客。含绿本也是贫家出身,不曾出过静州城的,这次跟着凤意秋远行,沿途景物对他来说都新鲜的紧,一直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凤意秋为了转开注意力,也难得地有问必答,他涉猎甚广,所知又博,往往一样东西就可以讲出许多典故来,听得含绿一颗心全系在了上面,一时竟也没有注意他略显苍白的脸。

    “……是以这情人草就因此蝶……”凤意秋刚说完,突然马车一个颠簸,他不由身子一震,急急伸手掩口,止不住干呕起来。

    含绿这才察觉他的异状,连忙拿了银盅来,一手替他抚背顺气,忙了半天才见他急促的喘息渐渐平定。

    “楼主,都是我不好,不腑着你问这些……”含绿的声音里已带了哭腔,想来心下早就自责了千百次。

    “与你……无干。”良久,凤意秋才缓过气来回道,脸却仍是惨白如纸。

    幸亏这马车外面看起来简单,里面倒也宽敞,含绿收拾出一张,在上面垫了两层冰丝,触手处既软又不会在这初夏令人觉得暑气,这才过去问凤意秋是否要躺下歇歇,只盼他睡着了便可免了这番苦楚。

    凤意秋此时只觉身子绵软,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朦胧间听得含绿的问话,只勉强点了点头,任他将自己扶抱过去。

    未几他便昏昏睡去,梦中所见竟都是幼年时为宁绍岚上树摘直坠下来时耳边尖锐的风声和眼前无边的黑暗,待他好不容易才从梦魇纠缠中醒来,睁眼正对上含绿满脸的担忧。

    “什么时辰了?”他问道,马车里光线已然昏暗,只怕他这一睡已快到了黄昏时分。

    含绿闻言挑起车窗上的帘子往外一探,只见暮沉霭,天光黯淡,于是转头小声回道:“只怕过了酉时了。”

    凤意秋闻言,勉强半撑起身子靠在车壁,道:“让车夫停下。现下已过了静州界,给他些银子让他回去吧。晚上歇在车中终是不妥,你且去看看附近有无人家可借宿一晚。”

    含绿依言去了,凤意秋一人留在车内,突然扬声道:“阁下,跟了这么久也累了吧,何不出来一叙。”

    只听车下一阵响,过了片刻竟真有个穿着黑衣的人掀了车帘进来,看服饰却是昨日来玲珑楼袭的黑衣人一员。刚才这一路行来,他居然一直都死死攀住车辕,引而不发,这份耐力倒也令人折服。

    “原来你早已知道了。”那黑衣人瓮声瓮气地说,目中杀气尽现。他的来历如凤意秋所料,却未在同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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