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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绍岚听着,一脸幸福地握住了他的手,他家男人瑚害,呵呵。
还是没有动静。
“若是阁下不信,点中极穴便知。”凤意秋淡淡续道,显然有十足的把握。
门外传来一声的汪,一道黄影闪身进门。
“啊、小刘子怎么是你。”宁绍岚没想到会是他,除了有点吃惊之外倒也没什么。
“奴才看陛下和凤公子二人单独出游,怕两位路上什么状况,便自作主张跟来了。”小刘子伏在地上,回道。
“有朕在会有什么事。况且这里人迹罕至,你大可放心。”宁绍岚不以为然地顺口道,“小秋你解了他的蛊吧,我倒是今天才发现小刘子居然也有点忠心。”
“冤枉啊陛下,奴才对陛下一颗忠心日月可鉴哪!”小刘子多半是没想到自己好心的跟踪行为会被误认成刺客,现在应该在后悔不迭。不过他还是得庆幸他的陛下并没有因为他打断了好事而让那些蛊虫在他身体里多爬几圈……
凤意秋的目光在小刘子身上停顿了一下,未说什么依宁绍岚所言,左手小指微挑,只见一只浑身乌黑的小虫从小刘子耳中爬出,钻入乱草丛中便不见了。
“翰翰,小刘子你的忠心朕明白了,朕保证绝不会出别的事,你还是先行回去吧。”宁绍岚急着打发这个不请自来的电灯泡。
小刘子受了一场虚惊哪敢多留,自也领命去了。
“关于这个小刘子,你了解多少?”望着小刘子显然轻功不弱慢慢远去的背影,凤意秋微微皱眉问道。
“大概就是幼年家贫生活无着才被送进宫里的,他为人机灵又善体上意,最后才爬到现在的位置上,啊对了,似乎前朝就开始做宫里的首领大太监了吧。怎么,小秋你对他有兴趣?”宁绍岚的注意力当然完全不在小刘子身上,说话间又拉近了刚才因为小刘子的进入凤意秋与她之间被刻意拉开的距离。
“呵。”
“对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在门口布的蛊啊,怎么连我也瞒着,还有那看起儡那啥的蛊虫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宁绍岚一连串的问题冲淡了凤意秋心中升起的一丝疑问,他并不知道此时的忽略会使以后掀起多大的风浪。
两人又在小屋里歇了一阵,宁绍岚看了看外面的天,发现如果不再快点出发的话今天就会登顶无望,在征得凤意秋的同意后重新上路。
接下去的那段路与来时又是不同,没了阶梯只是一段坡度不算陡峭一直通往前方的小道,两边还修着木做的栏杆,被上山下山的人摸得光滑。
“放我下来。”凤意秋突然道。
“哎?”宁绍岚一惊。
凤意秋扫了她一眼,目光中却没了平时的冷淡而多了一丝温度,“药王不是说要多加运动么。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过去。”
拗不过他的宁绍岚只得遵命,放他下来让他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扶着自己肩头支撑着慢慢往前,却比自己直接抱他上去累得多了,既要帮他稳住身体,又要随时注意着脚下。不过片刻,两人都觉得疲惫异常,再回头看看,走过的路却只有短短一段。
“我终究还是……”凤意秋叹道,神态中颇有几分萧索意味。
“小秋,你再这么说我便以为你是在责怪我了,都是因为我你才……”宁绍岚哪容他起这种念头,马上揽过他因为怀孕而不复从前般纤细柔饶腰身,把人直接抱了起来,“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都会一路相随,只要是你的愿望。”
“嗯。”凤意秋眼中的一点阴霾终于因为帝这宣誓般的言语而散去,任由她抱着自己往灵雁绝顶行去。
“呼~那人说的竟是真的呢。”终于攀到顶峰的宁绍岚长长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这灵雁山顶竟然是一块阔大的平地,绿草如茵,盛开着数以万计火红的朵,较之稍矮处冰雪不融银装素裹的景,全成另一番天地。
凤意秋虽然素阑喜草草,但面对着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景,也不由心驰。宁绍岚找了块较平坦的地方放下他,问道:“小秋你可喜欢这些?我去摘来给你~”
还没等凤意秋回答,她便自己向中跑去,想来只是找个借口,最后想玩的还是她自己,这一点上,宁绍岚倒是少有的孩子气。只见她高高兴兴地粹朵选到那朵,似乎要选出最漂亮的一朵来。
“啊、那边那朵更好看。”宁绍岚眼神一扫,却见在这平地与悬崖边缘盛开着一朵颜最鲜、瓣最漂亮的,如同一抹正在燃烧的红火焰被凝固在了翠绿滴的杆上。
要没要,要就要最好的一向是宁绍岚做事的原则,要配得上她家小秋,自然要这朵开得如此娇且霸气的。她当下身形一展,往悬崖边沿掠去。
明知道她的功夫高明,这么小小的一朵难不住的。
凤意秋却还是下意识地将目光从平地下深不可测,峰仞林立的悬崖转回到了宁绍岚身上,却见她一身景云皇族传统的飘逸黑衣临风,动作更是凭气借力,竟如随时都要御风而去一般飘渺,一时恍惚了起来。
也许过往种种只是自己的一场晃,到头来宁绍岚还是从阑曾改变,自己还是在冷宫中等待相似的又一次天明。
若是从未真正得到过一样东西,又何言失去。自己现在在害怕着的,又是……
他这一怔忡,再收束思绪时,才发现宁绍岚真的不见了。
没有衣袂破空声,也没有意外的喊叫,真的就仿佛这个人只是生活在自己的臆想之中,从未真实存在过一般。
“宁……绍岚。”已深入骨髓的名字从口中道来却是如此陌生,回答他的只有山谷间微微的回音。
究竟什门是现实。什门是真相。
凤意秋本能地想过去悬崖边查看,却发现自己双腿无力,小腹隆起。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又怎么可以少了,最重要的那一人呢?凤意秋伸手覆上小腹,感觉到里面与他的心跳同律的微小跳动,突然心神一震。
“小秋、小秋……”熟悉的声急切的呼唤传入耳内,只是他一直不愿意睁开眼睛去看而已。
纤长的睫羽微微翕动了几下,然后缓缓掀开。对上帝焦急神的黑眸慢慢聚起焦距,薄唇微勾,浅笑。
原来她一直都在的。
“呼……小秋你终于醒了,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有没有问题?”宁绍岚见他醒来,急急忙忙地问道,却被他那一丝笑意几乎耀了眼睛。
“我……居然疏忽了。”凤意秋垂眼四顾,只见绯红如血,“这是天纱莲蕊。”
对宁绍岚来说很陌生的名词。
“天纱莲蕊盛放之时,会侵入人心智之中,将周围事物变为幻象。”凤意秋解世,此时他体内虽是天纱莲蕊余毒未清尚还虚弱,心情却是难得的开朗。
“幻象?小秋你看到了什么?”宁绍岚显然是想起自己在圣教总坛的遭遇,问道。
“你。”凤意秋答得干脆。
“哎?”被他一双幽深黑眸看得终于面上微红的帝一惊,很没气势地避开了话题,“小秋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啊、对了还有这古怪的,我一会就叫人来把它们都铲了。”
宁绍岚如愿又听见了他家男人的笑声,回荡在得云山崖的微风之中,如此温柔惬意……
十九
从得云边关回到京师,这段路程说长不长,但对于宁绍岚来说,又是一场巨大的考验。
一路上考虑到凤意秋的身体状况,只能用马车代行。虽然皇家御用马车形制豪华舒适,但总是不比宁绍岚从前自己开车来得平稳,凤意秋的孕期反应在药王的调理下好了七八分却还是受不住路上颠簸。宁绍岚只能让驾车的小侍尽量放缓车速徐徐而行,是以走了近一个月才回到京城,与她去时所费六天实在相去甚远。
尽管如此,到达皇宫之时两人仍然是疲惫已极。
宁绍岚坚持不假手他人,亲自将凤意秋抱入玉液宫,使得后宫众人对于她对凤贵侍的宠爱的认识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上。
安顿好了凤意秋,又宣来医诊过脉,宁绍岚在看着他无碍睡去后,才自己去梳洗休息。
躺在阔别了许久的宽大龙,宁绍岚满足地打了几个滚,片刻后也沉沉睡去。
这一路上她确实累的不轻,在被一种莫名的瘙痒感唤醒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一睁眼便对上西照云放大的脸,惊扰了她梦的正是此人手中的一根小草。
“小刘子!”在凤意秋以外人面前一向耐心茄的宁绍岚大声唤道,见到小刘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进荔,压低了声音问,“他怎么还在这里?”
“他?”小刘子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脸上堆笑道,“陛下你说的是明御侍?”
“他不是西照云么。”宁绍岚没好气地答。
“禀陛下,在陛下去得云的时候,奴才知会了留在宫里主事的李公公,让他给明御侍换了个身份,这下陛下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他留在宫里了。”
“小刘子你真是善体上意那,嗯?”宁绍岚起气未消,话中含着冰寒。
“谢陛下夸赞。”小刘子一跪到地,居然谢起了恩来。
“既然你已为他安排了身份,朕也暂时不管,但,”宁绍岚转念一想西照云怀着身孕,除了留他在宫里的确也没有其他办法,不过语气仍是不见缓和,“你要保证,他永远不出现在小秋面前。”
事后的解释往往多余,聪明的办法是在误会发生之前就扼杀掉这种可能。
“奴才明白。”小刘子一脸心领神会,似乎已经将他家陛下等同于那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又怕家中发现闹起来两头瞒着的公子。
“哼。”宁绍岚轻哼,看着自己怎么也搞不定的西照云乖乖地被小刘子牵了下去,心中却升腾起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怪异感。
晨起梳洗已毕,宁绍岚让人把早膳摆在了玉液宫,自己赶过去与凤意秋同食。
一路上旅途劳顿,凤意秋的胃口也不曾好过,回到了宫里宁绍岚有意替他开胃,于是虽是早餐,还是甘露羹、慧仁米粥、荷叶膳粥、椰椎、鸳鸯卷什么的满满摆了一桌子。
帝皇进膳本该由宫人服侍布菜的,宁绍岚自然不肯依着规矩,菜上齐了便屏退了左蝇人,自己把椅子拖近凤意秋身边,见他对哪道菜多看了两眼便帮他夹进碟中。
对着身前渐渐增高由食物堆成的小山,凤意秋终于忍无可忍,“啪”一声手中银筷往桌上一拍,断然拒绝了帝的一番心意。
“小秋小秋~你这一路来每天只吃这么一点,怎么够你跟宝宝两个人的营养呢……若是你镶些腻味,那好歹喝了这碗碧粳粥。”宁绍岚知道孕中之人脾气不比平日,来的特别大,当下也只是放软了姿态慢慢磨他。
被她闪着水光的双眸定定看着,凤意秋也不自在起来,这才重新把注意力移回食物上,那碗碧粳泽莹白中透着淡淡的绿,看着倒也可喜,便伸手移到近前。
未料他只喝下一口,胸间烦恶之意又起,宁绍岚见他变了脸,连忙拿了银盅来。
凤意秋强自忍了片刻,终于还是对着银盅大吐起来,连日都在旅途,他所进本少,现下也吐不出什么来,最后只是一阵阵地干呕。宁绍岚在一边又是着急又是心疼,恨不得自己代他受了这番苦楚,等他喘息稍歇,一面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