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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胳膊就要被西门吹雪的手给捏断前,林佳夕总算回过神来了,猛力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她这是在想什么呀!
“四位姑娘这是在等什么呢?”陆小凤的声音突然从峨眉四秀身后传来,所有人都被西门吹雪给搞晕乎了,竟没人察觉到他是何时出来的,只见他半倚在门口,身上披着干净的新衣,只是发梢上还滴着水,显然是刚沐浴完,嘴角边还挂着痞痞的笑容,道,“看完我洗澡,下一个是谁呢?花满楼已经洗过了,难道……是西门吹雪?”
峨眉四秀不由自主地向西门吹雪看去,一时间气愤、羞怯同时涌上心头,一个个涨红了脸,嘴里连连啐声,四双脚跺了跺地,同时飞奔出了客栈。
“总算是走了啊……”陆小凤松了口气。
林佳夕好笑地挥手向他招呼,道:“怎么,陆小凤也会被人偷窥?”
陆小凤苦笑连连,道:“如果被四个女人同时逼着往澡盆里倒开水,就算那四个女人是天仙,我想也没有男人承受得起吧?”
林佳夕忍不住噗哧一笑,然后看了看陆小凤一脸不敢恭维的神情,实在是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直笑得前仰后合。
听她笑得如此开心,花满楼的嘴边也挂上了微笑,不禁想到,如果她能时时这般开怀,陆小凤就算被烫熟了也没关系。可又想到,这般编排自己的好友,似乎不太道德呢……
西门吹雪低头看着林佳夕笑了会儿,见她一笑没完了,于是长臂一捞,将她拎了起来,原地放好,斜着一双眼睨她。
林佳夕按着肚子,拍着胸口,有些不满地横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遂向陆小凤和花满楼问道:“我说,既然大家都住一个客栈,白天为什么还要费心商量怎么照顾我?”
陆小凤看了看花满楼,发现他也在“望”着自己,于是撇了撇嘴,道:“你就算站在我们身边,都有被人挟持的危险,不找个人贴身保护你怎么行?”
林佳夕微微一笑,其实只要她不参与到他们的事情中去,自然就不会有任何危险。但陆小凤绝对不会开这个口,因为他至今仍对她抱有怀疑的态度,毕竟她是霍休托付给他照料的,而霍休,就是这次事件的大主角。陆小凤怎么肯在这个时候扔掉一个已经到手的不安定因素?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林佳夕知道花满楼对她绝对是毫无怀疑的,虽然不清楚他为何会这么相信自己,可能是瞎子的直觉吧,但总之他与她是交了心的,互相信任。
西门吹雪,想必他也已从陆小凤那得知了自己的来历,可依着西门剑神的性子,管她是不是奸细,他的目标只是帮陆小凤找到那三个人,或者杀了他们,别的他一概不管,更何况,现在的西门吹雪……林佳夕想到这里,不禁微微叹气,但愿这次是她感觉错了。
微微摇了摇头,她看向陆小凤,这家伙虽然对自己始终怀疑着,可除了一开始,后来就再也没有过任何试探她的行为,时常想着如何保护她,更别提伤害她了。
对这样一个状况,林佳夕可以说是很满意的。她不管事件的进程和结果,反正陆小凤他们总会是最后的赢家,她所要做的只是待在他们身边,与他们一点一点深入接触,同时也不放过出现在他们身边的任何一个“长命”的、“戏份”重的人物。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算完成任务,但至少要确保离开的时候,能尽可能多地带回寄宿体。
于是她笑着点头,道:“那接下来是一起行动的吗?”
陆小凤摇了摇头,道:“我们要去找孤独一鹤。”
他没有提到花满楼,所以林佳夕奇怪地转回头看着身旁的人,问道:“那我们做什么?”
“等。”西门吹雪看了看她,老半天才说出一个字。
林佳夕皱眉:“等?”
“等出手的时候。”西门吹雪总算不再惜字如金,一口气说了六个字出来。
林佳夕几乎忍不住要翻白眼了,她不想傻乎乎地去问什么时候才是出手的时候,虽然她的确很好奇。
“你急巴巴地带我到这儿来,就为了等?”林佳夕想到做了半天的空中飞人,到现在腿还有些软呢,不由有些恼火了,“不能慢慢走吗?非要用飞的?!”
“飞?”西门吹雪皱了皱眉,随即就明白过来她指的是轻功,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了几分,道,“原本是来收尸的。”
正要发作的林佳夕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两眼圆睁,按捺不住好奇心地问道:“收谁的尸?”
西门吹雪仿佛意识到自己说了原本不该说的话,神色间竟有几分懊恼,原想闭口不答,可见林佳夕一脸好奇地睁着大眼眨呀眨地看着他,最后就鬼使神差地开口了:“陆小凤。”
“什么?”林佳夕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又转回头去看陆小凤,只见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脸色竟柔和了下来,嘴角也勾起了真诚的笑。这人没毛病吧?别人赶了半天路要来为他收尸,他竟还笑得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若不是知道这里是正常的武侠世界,单看陆小凤“含情脉脉”地凝望着西门吹雪,林佳夕简直要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有断袖之癖了!
花满楼笑着回答道:“霍天青走的时候,曾约了陆小凤明日日出一战,西门吹雪怕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西门吹雪忽然冷哼一声,打断了他,道:“半夜不睡觉,你们爱吹冷风,我可不奉陪。”说完,就径自转身回了屋,也不再催林佳夕回屋睡觉。
花满楼没有在意他的无力,只是闭上嘴淡淡地笑着,笑得柔柔的、暖暖的。
林佳夕愣了愣,这才想起下午在珠光宝气阁里听到的约定,眼神追随着西门吹雪的一身白衣,心下突然柔软了下来。
这就是男人间的情谊吗?嘴上不说,西门吹雪心底怕还是担心的吧?说是收尸其实是为了来帮陆小凤,想必明日一战定时凶险无疑。
想到这里,林佳夕忽又锁起了眉头,问道:“明日一战真的这般危险?”
陆小凤和花满楼对视了一下,齐声笑道:“本来是的。”
“本来?”
“现在却不会了。”
“为什么?”
“约定取消了。”
“什么?”林佳夕再一次瞠目结舌,这事情怎么一波三折变得那么快啊?
“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花满楼笑着走向她,“夜深了,早点歇着吧。”
林佳夕见他们都没有打算说的意思,只好撇了撇嘴,随即又有些好笑地看着花满楼,问道:“刚才怎么一直不过来?”西门吹雪回屋了才过来,这是相信了她与西门吹雪有点什么而在刻意避讳呢,还是和西门吹雪不合啊?
花满楼没想到她会问得那么直接,笑容一僵,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百五十四)一枝,足矣 。。。
林佳夕见他为难的模样,也就不再闹他,转而拉着他往屋子的反方向走远了几步,道:“对了,拜托你件事儿。”
花满楼还没开口,就听陆小凤高声叫道:“你们小两口慢慢聊,我也不奉陪了,睡觉去!睡觉!”
花满楼和林佳夕被他突来的高声吓到,齐齐扭头望去,只见陆小凤似笑非笑地伸长了脖子,脸朝西门吹雪敞开着的房门,手还特意拢成一个圆形。
两人立刻知道他在搞什么鬼,林佳夕顿时黑线,花满楼则是悄悄低下头,趁林佳夕不注意的时候勾起了一个笑容,脸色也多了一丝郝然之色。
“啪!”陆小凤的话音刚落,西门吹雪的屋子里就传来一声重物击木的声音,林佳夕又扭头回望,却没有了下文。
于是她空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会发了颠的陆小凤,径自低声道:“教我武功吧。”
花满楼一愣:“为何突然想学武?”
“我身子太弱,手脚又不灵活,只是一晚加一天就已经被挟持两回了,这么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吧。”林佳夕把对西门吹雪说过的说辞又搬了出来,“轻功我是不指望了,虽然逃命一流,我只要保命的那种招式,学几招就好。”
花满楼根本没在意她后面说了些什么,在听到她说被挟持两回的时候,已是锁紧了眉头,沉声道:“你昨晚被挟持了?”
林佳夕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说漏嘴了,赶紧讪讪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危险,一点小意外而已,后来被西门吹雪和我朋友一起救了。”
“就是今天下午那个朋友?”
“嗯……”林佳夕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怎么了?”
“他……”花满楼忧郁了一下,问道,“他可是……可是你的……”
“什么?”林佳夕对他的吞吞吐吐感到奇怪。
“算了,没事。”他终是问不出口,就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哦。”林佳夕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番,也就没放在心上,继续问道,“怎么样,教教我吧?”
似乎今晚花满楼打定了主意要让林佳夕跟不上他的思路,突又不管她的问题,蹦出了一句:“昨晚,也是因为这个才和西门吹雪同一间房的吗?”
“是……”林佳夕无力地叹了口气,“你到底怎么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花满楼立刻绽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笑得舒心无比:“没什么。”
林佳夕简直要仰天长啸了,硬是忍住心头的冲动,一把拉住他的衣襟,恶狠狠地道:“别老打岔,快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花满楼拉下她抓住自己衣襟的小手,放在手心捏了捏,笑着道,“这么凉,怎么不多加一件衣服?”
林佳夕这才反应过来,花满楼是在有意地敷衍自己,凭他的记性,别说是打了两句岔,就算是把他仍到喜马拉雅山上去,让他再一个人爬回来,他都不会忘记……
所以——他绝对是在装傻!
哼!和西门吹雪一个德性,都不愿意教他,只是一个直白了些,一个委婉了些。
想通这层道理,林佳夕立马不乐意地抽回被他握住的手,退后了两步,双手环胸道:“不愿教就不愿教吧,何必贬低自己的智商?”
花满楼见她真生气了,顿时神色一紧,上前一步有些急切地道:“佳夕,我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林佳夕眉头一挑,这称呼就变上了?
“我说了你别在意。”花满楼皱着眉,似乎坚信即将说出口的话一定会惹恼了林佳夕。
林佳夕微微抬高了下巴,半眯着眼,一声命令道:“说。”
“练武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不管是哪门武艺,都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有成。何况,多数人练武都是从小练起,而你……”花满楼叹了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道,“你已过了练武的年龄不说,身体底子也实在是不适合练武的。”
林佳夕哼哼了两声,她就知道!说来说去,也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