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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总是要将别人当做笨蛋,他自己就是个天下第一号的大笨蛋。”
上官飞燕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小凤道:“你若回头去看看,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上官飞燕回过头,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忽然掉进了个又黑又深的大洞里。
屋子里很黑,两个人静静的站在黑暗中,动也不动。
“花满楼!”上官飞燕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
花满楼的神情却是很平静,看来并没有丝毫痛苦愤怒之色。林佳夕静静地站在他身边,一只手被他牵着。
上官飞燕看着他,诧声道:“你……你们怎么到这里来的呢?”
花满楼淡淡道:“走来的。”
上官飞燕道:“可是……你们明明已中了无味水!”
花满楼道:“世上的事,难免总会有不如意的时候。”
上官飞燕道:“我刚才说的话,你也全都听见了?”
花满楼点点头。
上官飞燕道:“你……你……你不生气?”
花满楼淡淡道:“每个人都难免做错事的,何况,我并没有喜欢你。”
说着,他突然举起了手来,那只紧紧握着林佳夕的手。
陆小凤一双眼贼贼地盯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开心地笑了起来,林佳夕被他笑得直翻白眼。
陆小凤假装没看见她的白眼,看向上官飞燕道:“我们早知道这件事不会是你一人就能办成的,即使有了柳余恨他们三人为你卖命也不足矣,只是有一事我想不明白。”
上官飞燕不甘地将视线转向他,道:“什么事?”
陆小凤微笑着道:“你背后那位多情之人,为何明知你现在已孤身一人了,却还不现身来帮你呢?”
上官飞燕脸色一变,低声喝道:“废话少说!既已落入你们手里,我也认命了。你们想怎么样?”她的脸上竟有着一种决绝的神情。
“不怎么样。”花满楼淡淡地开口,他看来还是那么平静、那么温柔,因为他心里只有爱,没有仇恨,“我醒来后佳夕还在我身边,至少说明你这次没有骗我,所以我并不打算把你怎么样。”
上官飞燕动容道,“你……你难道肯放我走?”
“只有有目的的人才会想方设法阻碍别人的自由,我们既没有目的也没有企图,为何要囚禁你?”说这话的是林佳夕,虽然是被她绑来的,可林佳夕对上官飞燕依旧谈不上恨,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加害于她,只是她自己掺和在了这件事里,这才落至现在这般遭受牵连的际遇。
而且,上官飞燕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可怜之人,一个可怜的,陷入爱河的,成为他人掌中棋子的女人。
所以,林佳夕虽不喜欢她,却也谈不上恨。
看着上官飞燕明显怀疑的眼神,林佳夕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任由花满楼牵着手,就这么站着,看着。
至此,这个故事差不多该告一段落了。
花满楼什么都没有说,忽然转过身,牵着林佳夕就慢慢的走了出去。林佳夕转过头,再度看了上官飞燕一眼,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感受,这个处心积虑的阴谋就这么破了吗?这个一路自编自导自演的女子就这么失败了?
说来简单,可这一路走来流淌了多少人的血泪,不管是敌是友,这样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陆小凤叹了口气,居然也跟着走了出去。
上官飞燕吃惊的看着他们,忽然大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知道我现在一定会去找他的,所以故意放我走,好在后面跟踪我。”
(一百六十四)女人都是这样 。。。
陆小凤并没有回头,淡淡道:“我用不着这么做。”
上官飞燕道:“为什么?”
陆小凤道:“因为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上官飞燕变色大呼道:“你知道他是谁?……他是谁?”
陆小凤还是没有回答,也不再开口,他赶上了花满楼和林佳夕,三人并肩走过了阴暗的走廊,走入了黑暗中。
花园里黑暗而幽静,风中的花香仿佛比黄昏前还浓,几十颗淡淡的秋星刚升起,却又被一片淡淡的云掩住。
花满楼走得很慢,走到一丛月季花前,他才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孩子。”
林佳夕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想到不愧是花满楼,无论何时总存有着一份心软,于是又转回了头。
花满楼顿了顿,突然握着林佳夕的手一紧,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佳夕有些好笑地又侧过头去看着他,问道:“哪个意思?”
花满楼的脸上有着无奈的苦笑,低低地唤道:“佳夕……”
“行了行了,你其实不用和我解释这些。”林佳夕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不满和反驳,“每个人都难免有做错事的时候,她只是错得比较离谱。”
陆小凤显然不这么认为,只听他硬生生地出声道:“做错事就要受惩罚,无论谁做错事,都得付出代价。”
“可你还是放过了她,还想着法儿地帮她,不是吗?”林佳夕似笑非笑地勾着唇角,斜斜地睨着他,“如果不是这样,难道是你还喜欢着她不成?”
陆小凤被噎得直瞪眼,张了半天嘴才苦笑了一声,道:“林佳夕啊林佳夕,你怎么就喜欢成天跟我过意不去呢?”
林佳夕无奈地耸了耸肩,回道:“我也不知道,或许这跟猫和老鼠的关系是同一个道理吧。”
陆小凤瞪大了眼,道:“你要吃了我?”
“猫抓老鼠并不代表它肚子饿了,很多时候只是因为无聊而已。”
花满楼轻笑出声,道:“好了,佳夕你就别再逗他了。”说着,神色认真了几许,问向陆小凤道,“你刚才故意那么说,为的是让上官飞燕背后的那个人来找你?”
说回正题,陆小凤倒是赞许地看了林佳夕一眼,道:“我那么说,也等于救了上官飞燕。”
花满楼道:“你既然知道他是谁,他就不必再杀上官飞燕灭口了。”
陆小凤笑了笑,道:“至少现在他第一个要杀的是我,不是上官飞燕。”
再度回到客栈的时候,西门吹雪已经回来了。
林佳夕一见到,就知道李伯已经安然无恙了。所以在晚饭的时候,她很是开心地多叫了一壶酒,欢迎西门吹雪的归来。
西门吹雪与花满楼的再度相逢,并没有林佳夕想象中的那般尴尬。两人自顾自地吃饭、喝酒,时常各自与林佳夕聊上几句,也倒没有了那天在酒店门口时的争锋相对。
陆小凤没有参加这个“欢迎晚宴”,他独自去处理善后了。
这一次,他没有要任何人的帮忙,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他是我的朋友,一直以来都是,所以这一次我好歹得给他些面子。”
陆小凤走了以后,西门吹雪问道:“他什么时候和霍天青成为朋友的?”
花满楼摇了摇头,他也不明白。
倒是林佳夕乐呵呵地喝着酒、吃着菜,不以为意地道:“不是霍天青。”
“那是谁?”
“霍休。”
花满楼奇怪地问道:“霍休?上官飞燕的情郎是霍休?”
林佳夕莞尔一笑,道:“说到上官飞燕的情郎,你们多会想到霍天青吧。这整件事里嫌疑最大的就是霍休和霍天青,照常理推断,霍天青年青有为,自然是上官飞燕情郎的不二人选,她怎么可能会舍弃一个青年才俊,而去选择一个糟老头子?所以自然这个黑锅也就落到了他的身上。这也正是霍休聪明的地方。”
“霍天青是无辜的?”
“不,他也是霍休的一枚棋子。霍休让上官飞燕去诱惑霍天青,将他圈入这场阴谋中来。美女和财富双管齐下,何愁搞不定一个年青气盛,又立誓要创出一番事业的霍天青?”
“所以,上官飞燕的情郎真是霍休?”
林佳夕点了点头,道:“有位伟人说过,世上绝没有不爱珠宝的女人,就正如世上没有不爱美女的男人一样。”
花满楼突然轻笑出声,道:“这位伟人是不是也姓林?”
林佳夕一本正经地摇了摇手指:“不,他姓古。”
“那是谁?”花满楼充当起了好奇宝宝。
“……你不认识。”林佳夕嘴角一抽,她也就随便一说,况且古龙并不姓古,这事儿也没法多做说明。
花满楼倒也不再深究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为何如此肯定?”
林佳夕顿了顿,然后抿了口酒,顺道白了他一眼:“都说了我有特异功能。”
西门吹雪听了半天,突然一口抽干了杯中酒,冷哼一声道:“女人都是这样……”说到一半,他突然就禁了声,眼瞅着林佳夕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除你以外的绝大多数女人。”
林佳夕瞥了他一眼:“你倒是见多识广。”
西门吹雪闭上了嘴,决定不再说话。
“这么说倒也通情理。”原本坐听好戏的花满楼突然冒出句一语双关的话来,直听得西门吹雪握着酒杯的手一紧,险些将酒杯给捏碎了去。
林佳夕闷声笑了几下,突又叹了口气,道:“这世上的祸事,为官者为权,为民者若非为情就是为财,总逃不开这三样去。霍休正是抓住了这点人心,才能掀起这场风波来,却最终还是逃不脱他自己的错因。”
许久,三人都没有出声,皆是低头喝酒。
几杯饮尽,西门吹雪突然放下杯子,说了一句:“霍休就不该把你扔给陆小凤,不然说不定还没那么快失手。”
林佳夕一愣,刚要送个大白眼过去,花满楼突然轻笑一声,道:“可霍休此身做的最大的好事,也正是这件事。”
说完,两个男人突然相视几秒,第一次不约而同地微微抬手,举杯。
林佳夕有些无力地望着窗外的夜色,手下意识地抚着右腕上的玉镯。她就奇了怪了,怎么说着说着,就能说到这上面去呢?
这场风波终是平息了,花满楼告诉林佳夕,陆小凤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可林佳夕却并没有觉得松一口气,反倒是觉得越发地头大无比。
事情是结束了,她却还没有任何回去的征兆,这陆小凤的世界有好多个故事,究竟哪一个才能是头呢?难不成她还要陪着一路看戏下去?
越是接近大金鹏王事件的结尾,她越是显得有些焦急不安。老四那边现在也不知如何情况,虽然由于时间差的关系,她在这里待再久也不会对现世造成影响,但她只求这边能尽早结束,好带着灵魂宿体赶回梦层去找男调度者问个清楚。可现在这边却毫无动静,怎能叫她不着急!
万梅山庄。
花满楼站在夕阳下,柔和的晚霞洒在他身上,泛出淡淡的红光来,地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