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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克见她如此神色,心下一阵恼火,却又不好发作出来,于是转身将妙如缠在他脖子上的手拿了下来,嘴角邪邪一笑,道:“是吗?那我可真该为你好好作一番主了。”
“公子……”妙日喜上眉梢,得意地横了林佳夕一眼,娇笑着道,“还是公子疼妙如。”
“秒如,黄姑娘现在是我的贵客,以后就是你们的师娘,你说,这主我该怎么做呢?”欧阳克笑着走到林佳夕身边,单手揽住了她。
妙如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地颤声道:“公子……”
“这样吧,从现在起你与妙思换个位子,以后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欧阳克淡淡地道,仿佛真的只是在说工作分配问题而已。
“什么?!”妙如失声叫了起来,“公子这是要我去看管后院吗!”
“怎么,你有何不满?”欧阳克冷眼一扫,浑身顿时散发出一股强劲的气势来,吓得妙如和妙心两人瑟瑟发抖。
“可……可……”妙如心有不甘,还想仗着自己原本得宠的地位挽回局势,“公子这里没人服侍……”
欧阳克大声喝斥道:“不用你多事!做好你的本分就好,退下去吧!”
妙如恨恨地瞪了林佳夕一眼,林佳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神态颇为不屑一顾。见此,妙如知是再也回天乏力了,咬着牙怨恨地应了道:“妙如告退。”
“等等。”欧阳克突然出声唤道。
妙如以为他想起往日的欢好心软了,立刻转回身来欣喜地看住欧阳克,待他开口留下自己。却只听欧阳克冷冷地道:“吩咐下去,以后如若再有人敢对黄姑娘不敬……按老规矩处置。”
妙如面色顿时变得死灰,连行礼都忘了去,蹒跚着脚步几乎是用逃跑地飞速离开了。
林佳夕不知道所谓的老规矩是什么,可见妙如和妙心的模样,自然不会是什么清新讨喜的把戏。待妙如走远不见,这才一错身闪开了欧阳克的搂抱,道:“欧阳公子好大的气魄,小女子可消受不起。”
欧阳克也不恼,冲她微微一笑,突然转身看着如筛子一般站在一边直抖的妙心,柔声道:“妙心,你跟了我多久了?”
“回……回公子的话,已有四年了。”妙心见他一副好声好气的模样,心也定了不少,说话的声音倒是不那么抖了。
林佳夕连连撇嘴,这不是拐带未成年少女吗?禽兽不如啊禽兽不如!
“已经有四年了吗……”欧阳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眼神一变,犹如刀锋般凌厉地剜在妙心身上,声音更是如临地狱般阴冷,“既是如此,你可知你今天犯的是什么错?”
妙心吓得腿一软,当即就跪倒在他脚下,眼泪唰一下就流了下来:“妙心知错,还请公子高抬贵手!”
“哼!”欧阳克冷笑着道,“既然知错,你还有胆求我饶了你?自己去吧。”
“公子……”妙心还欲挣扎,却在瞧见欧阳克那道凌厉邪气的眼神后自觉地噤了声,惨白着脸站起身来,转身向那院子里走去。
林佳夕紧紧地皱起眉来,瞧着妙心的两条腿还在哆嗦,不禁开口问道:“你要她去做什么?”
“黄姑娘不必为此事操心,以后自有机会一一让你了解。”欧阳克收起了冷意,浅笑着道,“做错了事,自然要受到惩罚,不然规矩何在?”
“是我非要过来这边的,你怎么不惩罚我?”林佳夕冷哼一声,转身就要上去拉住妙心,却被欧阳克拦了下来。
“她们如何能与你相比,你可是这里未来的主母,在下怎舍得惩罚你。”欧阳克笑嘻嘻地就要伸手来抱她,却被林佳夕又给躲了开去。
“谢了,我可无福消受。”林佳夕丝毫不留情面地回道,“我也从来没答应过要嫁给你,欧阳公子难道忘记了我是被你给绑到这里来的吗?”
说话间再回头,妙心已消失了踪影。林佳夕正想探头向院子里张望,突就听得里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她怎么了?!”林佳夕焦急地一把抓住欧阳克的衣襟,厉声问道。
这可把欧阳克给乐坏了,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捏在手心里一番揉搓,道:“不必担心,走,去我屋里聊聊。”
“聊个屁!”林佳夕气急败坏地吼了起来,“你快把她给我放出来!”
欧阳克面色一沉,笑容顿时就冷了下来,冷笑一声道:“这是她咎由自取的。”
“我管你那么多!”林佳夕咬着牙恨声道,“你放是不放?!”
欧阳克阴沉着脸死死地盯住她,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又笑了起来:“你说放就放吧,反正以后这里也是你作主了,只要你高兴就好。”说着,将手指放入口中长啸一声,尖锐刺耳的哨声还未消散,里院妙心的惨叫声就戛然而止了。
林佳夕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听得欧阳克高声向院子里说道:“以后你就贴身伺候师娘,去收拾好了再来!”说完,也不待里面的人回应,转身强势地抱起林佳夕就飞跃而起。
林佳夕以为当晚欧阳克会忍不住当晚就对她下手,不料到了熄灯的时辰却还不见他人影,于是颇觉奇怪地去跟妙心打探情况。
如果不是还能认出声音来,林佳夕几乎就要认不得眼前的女人了。
此时的妙心,整张脸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原本白皙的肌肤上遍布着狰狞的伤痕,看上去像是被什么给撕咬过一样,红肿不堪。脸上尚且如此,那身上……林佳夕简直不敢往下去想。
妙心似乎被吓破了胆,自打再见到她后,除了唯唯诺诺地应声外,再也没有主动与她说过一句话。林佳夕不仅心里对她感到有些抱歉,本是活泼天真的一个女孩,才几个时辰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怎叫人不心寒!
“你们公子哪儿去了?”林佳夕眼睛盯着手里的杯子,尽量不去看妙心那张脸,倒不是她不敢看,而是怕妙心见了她的目光后会难过。
妙心垂着头,轻声道:“妙心不知。”
“是出山庄去了吗?”
妙心依旧是眼观鼻,鼻观心:“妙心不知。”
(一百七十六)意下如何 。。。
林佳夕低低地叹了口气,道:“妙心,你还好吗?”
妙心突然浑身一颤,好一会儿才抖声开口道:“我还好……谢师娘关心。”
“不要叫我师娘,”林佳夕正色地看向了她,眼光接触到她那张脸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了几分心疼与惋惜,“它……会好起来吗?”
她在问她的脸。
妙心见她看来,立时慌乱地错开眼去,迟疑了半响,轻声道:“公子赐了上好的蛇药,过半个月就会好的。”
“那就好。”林佳夕听到蛇药二字也不奇怪,欧阳克不用蛇才叫奇怪。看妙心脸上的伤口实在是渗人,林佳夕于是又转回了身去,才道:“妙心,我与你们不同,我不会嫁给欧阳克,也不会成为你们的师娘,早晚我是要离开这里的,所以你不用怕我。”
“你要走?”妙心不可思议地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进了佳园还要想着离开,“为什么要走,公子对你不好吗?”
林佳夕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不是每个你们公子看上的人,就都该从了他的。我有我的世界,也有我的生活,你们的世界并不适合我。这话你且听着,若想告诉欧阳克也是无所谓,反正我见着了他也是这番言辞。”
妙心有听没有懂,不言不语,只是继续拿“你太不知好歹”的眼光看着她。
“不说这个了。”林佳夕笑了起来,道,“现在总能告诉我,你家公子去哪儿了吧?”
妙心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听说欧阳庄主三天前已经入关了,想必公子该是去迎接庄主大人了。”
欧阳锋来了?林佳夕一琢磨,原来是到了这时候了,那黄药师岂不是已经见着黄蓉了?难怪耽误了那么久都没消息,原来是等不及先找女儿去了,黄槿这傻小子不讨爹爹喜欢就罢了,还眼巴巴地跑去热脸贴冷屁股,想等着黄药师来帮他,做梦吧!等她出去见着他了,非要他好看不可!
入夜,林佳夕正睡得香甜,突然觉得有人摇晃她。刚想翻个身不予理会,突然想起自己这会儿可是在欧阳克的蛇窝里呢,立马就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睁眼一看,原来是妙心在唤她:“黄姑娘,醒醒,公子有请。”
“唔……”林佳夕扒了扒头发,皱着眉道,“天亮了吗?”
“还没,四更天呢。”
“四更?这大半夜的他不睡觉又想折腾什么?”林佳夕翻了个白眼,坐起身来。
妙心赶紧上前伺候更衣,嘴里回道:“庄主驾到,想见姑娘一面。”
林佳夕皱眉思索,欧阳锋来就来了吧,为何要见她?还是这么个奇怪的时辰,是有多紧急的事不能等到天亮?
“知道是什么事吗?”林佳夕挥了挥手,自己弯下腰穿鞋袜。
“妙心不知。”
“这一家子怎么都阴阳怪气的,难道是养蛇养多了?”
“黄姑娘说什么?”
“没事……”
屋外一片漆黑,风冷得刺骨。大厅内却是一片灯火通亮,温暖舒适。
欧阳锋高高坐于主位,欧阳克垂手站立在他左手处,见到林佳夕走进来的时候,神色竟有些焦急地冲她挤了挤眼,垂着的手偷偷一招,示意她赶紧上前。
林佳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加快了些脚步走到大厅中央。
妙心垂首上前,恭谨地行礼,道:“庄主,公子,黄姑娘到了。”
欧阳锋挥了挥手,微笑着高声道:“这位就是黄姑娘?”
林佳夕抬眼望去,只见欧阳锋虽然坐着,可仍不难看出其身材高大,同欧阳克一般身着白衣,高鼻深目,脸须棕黄,英气勃勃,目光如电,眼神如刀似剑,甚是锋锐,语声听来竟铿铿似金属之音,让人一瞬间就联想到了他养的那数以万计的毒蛇。
林佳夕这边暗自琢磨着,欧阳克却更为焦急了,见她迟迟不做声,赶紧轻声提醒道:“黄姑娘,快快见过我叔叔。”
林佳夕猛然回神,心想这下犯了糊涂了,在大BOSS面前竟然晃神,欧阳锋何其歹毒,一有不满即要思念报复,别是才见面就得罪了才好。
“佳夕见过欧阳庄主,不知庄主半夜召见有何要事?”
欧阳锋却也不见喜恼,只是微微颔首,道:“黄姑娘多礼了,老夫适才抵达中原,一路上听克儿频频说起黄姑娘何等貌美聪颖,这才心急着想一睹芳容,失礼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这番话说得恰到好处,翩翩有礼,可仔细听来其实等于没说。林佳夕微微一笑,道:“欧阳庄主和欧阳公子过奖了,小女子何德何能敢叫欧阳公子如此牵挂。”
话一出口,欧阳克突就面色一变,有些紧张地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