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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暗袭她是假,明攻黄槿才是真。
欧阳锋一掌击中倒也未在追击,只是冷冷地看着两人,道:“老叫花子在何处?”
黄槿一抹嘴角,大声道:“我不知道!”
“不说我就杀了她。”
“堂堂西毒为何出尔反尔?”林佳夕心下紧张,脸上却颇为不屑地看着欧阳锋。
“出尔反尔?”仿佛听见天大的笑话般,欧阳锋哈哈大笑起来,“老夫可从未说过自己是个正人君子。”
“佳夕。”黄槿淡淡地唤了一声,并未转头。
“你别说话了。”林佳夕紧皱眉头,为了引欧阳锋说话她已放慢了“灵魂锁链”的默发速度,好几次差点断开。
欧阳锋看着从林佳夕胸口一直连到黄槿眉心的绿色光芒,冷笑道:“我倒想看你能救他多久。”说罢,又是一掌击了过去。
眼见掌风降至,林佳夕第一反应就是黄槿不能再受第二击了,遂即抓住他的双肩猛一转身,将自己的后背交予欧阳锋,却忘了自己正处于“灵魂锁链”中,也已是受创之躯。
欧阳锋见她护黄槿如此之切,心中暗恨道:此女不可留,若叫克儿瞧见她这般模样,必定伤心欲绝。心中有了主意,掌力遂加至十成,势要将林佳夕一掌击毙。
“噗——”
林佳夕双眼一闭,却久久未感觉到疼痛传来,倒是双肩突然被人握住,用力地往下压去。惊惧间回头一瞧,却是欧阳克双手死抓她肩头,七窍流血地望着她。林佳夕一个承受不住肩头的重力,随他一同倒在了地上,这才骇然地向他的双腿望去,那双腿依旧是软绵绵地垂着,脚下绵延着一条扭曲的被血浸透的沙痕。
原来欧阳锋第一次袭向林佳夕,只是为了骗黄槿过来救助,林佳夕虽然无碍,却着实吓了欧阳克一跳。不由地担心她一个不慎遭遇不测,便仅凭双手一路爬到她近处,刚要出口制止叔叔,便瞧见他使出了十成功力击向林佳夕,这一惊之下不顾双腿伤残,竟双手撑地使出了最后一丝力气,猛扑在林佳夕背上,硬生生地替她挡下了这一掌。
欧阳锋一时收力不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十成的功力打在了儿子身上。两眼圆睁,惊魂未定地扑□来一把抱住了欧阳克,怒吼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蠢事!”
“叔叔……不……不要杀她……是我甘愿的……”
林佳夕惊惧不已地坐倒在欧阳克身侧,肩头被他死死扒住,眼见就要不行了却依旧不愿松手。她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便一片空白了,一个说不上喜欢甚至是有些讨厌的人,竟用自己的性命救了她,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有谁能告诉她,她现在该怎么办?
“佳……夕……”
听见他微弱的喊声,林佳夕不由自主地就凑低了头去听:“你说什么?”
唇上冰凉、黏腻,带着微微刺痛的感觉。林佳夕呆呆地按住双唇,下唇上破了丝皮,混着鲜血的齿印显得额外注目。林佳夕不知道这是欧阳克的血,还是自己的血,只觉得胸口闷闷的,那点疼也就感觉不到了。
“我便……知足了……”
直到欧阳克慢慢闭上眼睛,林佳夕才算是清醒过来一些。看着那双已经永远闭上、再也不会色迷迷瞧着她的眼睛,那对整天说着要带她回西域、逮着机会就要强吻她的嘴唇,有些怔然,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
“啊——!!!”
欧阳锋抱住儿子的尸体仰天长啸,泪流不止。许久后收了声,浑身颤抖地站了起来,双目赤红地瞪着林佳夕:“是你!是你害死了克儿,我要你偿命!”说罢,凝起全身气力击向林佳夕。
黄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却已是来不及趋身抵挡,只好一个结界套在了林佳夕身上,手中结印,随时准备进攻。
林佳夕却全然不顾发狂猛扑而来的欧阳锋,兀自默然地坐在地上,缓缓自肩上拉下欧阳克的手。
欧阳锋倾尽全力的一掌岂是黄槿半残的结界所能抵挡,一掌击中后结界应声而破,林佳夕足足飞出数十米远,这才摔倒在地上。
吐出的血迷了双眼,仿佛没看见疾奔而来的黄槿,林佳夕踉跄地站起身来望住欧阳锋,冷声道:“若不是你出尔反尔欲下黑手,你儿子也不会死。”
“你说什么?”欧阳锋未曾料到隐瞒了数十年的秘密竟会从眼前这个初识不久的女娃儿口中爆出,一时间震惊到无以复加。
“佳夕……你可有事?欧阳克不是他侄子吗?怎么变成儿子了!”黄槿扶住她的肩头,气喘不已,以为她被摔坏了脑子,不免情急起来。
“我说的是事实。”林佳夕冷颜相向道,“就是你的贪得无厌、狂妄自大,才最终害了身边的人,包括你那唯一的儿子。”
“黄毛丫头!你胆敢再说一次!”欧阳锋怒极狂吼,沉腰伏地,双颊鼓出,腹部拱起,竟施展出了蛤蟆功,“我要杀了你替克儿报仇!”
林佳夕居然是一副全然无惧的模样,挑眉冷笑道:“欧阳克死在你手上,你为何不自毙后寻他而去?”
“少废话!”欧阳锋一声暴吼飞扑过去。
黄槿大叫:“小心!”起手又是一个结界就要罩下,虽然明知无用,却聊胜于无。
眼前绿光乍起,欧阳锋还未扑至林佳夕跟前,突然觉得一股寒气迎面逼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他被儿子的死刺激的几乎发了疯去,眼下只想着要杀林佳夕报仇,却是从未想过要收手。
逼至眼前,愈加凌厉的寒气倒叫他情形了几分,知晓这寒气来得古怪,硬生生地在半空中反身拔出灵蛇杖来,只听“当!”地一声,拐杖击中了一个坚硬的物什,在离林佳夕还有一米的地方停下了前进的攻势。
绿光散开,欧阳锋才瞧见了挡住自己的是什么。
一把刀,一把林佳夕再熟悉不过的刀,从侧面横出,挡在林佳夕身前。
握着刀的那个背影宽厚结识,给人以莫名的安全感。那飘逸不羁的长发散在肩头,青灰色的长袍随风鼓舞,只那背影一眼,便叫林佳夕松下心神来。
桀骜……林佳夕心神一松险些跌倒在地,刚要开口呼唤,错眼望去顿时就张口结舌。
他们怎么也来了!
(一百九十七)祈福安魂 。。。
陆小凤不得不承认,在对于林佳夕的事情上,桀骜的感应比谁来得都准。第一个感应到林佳夕呼唤的人是他,第一个拔刀聚神准备声援的也是他。若不是那个名叫姜新禹的白面小生一把拽住他,说不定“嗖”一声就不见了。听了他心急火燎简短无比的描述,陆小凤、花满楼、西门吹雪三个“新人”这才对当初桀骜的突然出现恍然大悟。几乎没用多作讨论,在其余众人自恼无比的神色中,陆小凤三人果断地跟随桀骜而来。
也因此,这出场的第一击自然而然就交给桀骜了。
脚下是一片沙地,陆小凤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却也不忘随时关注着桀骜的状况,绿光尚未散开便看到桀骜的半个膝盖已没入了地下。一掌抵在他背后,陆小凤讶异地发现从桀骜正前方传来一股深厚却显阴毒的内力之气,仿佛在通过桀骜与他相争斗。
花满楼在现身的第一时间,便寻到了林佳夕的气息,一个旋身至她身边准确地握起她的手来:“佳夕,你可安好?”
林佳夕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还好……你们怎么来了?”
花满楼不赞同地皱了皱眉,责备道:“怎会叫自己落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反正会有帮手,她自然是不惧的。”
听见经久未闻却冷酷依旧的声音,林佳夕动容地向声音来源瞧去:“西门吹雪!”
“哼!”
依旧是一声冷哼,倒叫林佳夕想起了临走前那会儿的尴尬与不快来,自嘲地笑了笑,见全副心思拉回到了战况之中。
“这位是?”花满楼似乎丝毫不为桀骜与陆小凤担心,脸挂笑容温文尔雅地问向自打几人出现后就一直呆呆伫立在一旁的黄槿。
“在下黄槿,敢问几位是佳夕的……”黄槿回过神来,脸色不谕地盯着花满楼的手。
花满楼了然一笑,松开林佳夕的手改为揽住了她的腰。林佳夕奇怪地回过头来瞧了他一眼,又迅速地转回去看欧阳锋与桀骜陆小凤的对决。
“我们都是佳夕的家里人。”
“原来是林兄!”黄槿将视线从那小蛮腰上挪开,牵强一笑。
“我姓花,也不是她的兄弟。”花满楼含笑点头,“是未来的夫婿。”这一句说得很轻,至少全神贯注的林佳夕并未听见。
她听不见不代表别人也听不见,西门吹雪一个眼刀就丢过来,冷哼一声道:“你居然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还留在这做什么?”说着,眼神颇为不屑地上下打量着黄槿。
黄槿面色一僵,怒气徒然上升。这番话却也是实话,眼前两人虽未出手,但单那份气势和从容,至少也不会弱了他人。而他,别说保护林佳夕,就连在欧阳锋面前自保尚且不足,还要拖累林佳夕来救他。一股怒气一股恼意,硬是将他的脸憋了个通红。
花满楼不满地蹙起了眉头,虽然他也对黄槿的实力感到不满,也能体会西门吹雪对林佳夕的关心之切,可他的话毕竟是伤人了。
“黄兄不必在意,佳夕素来喜欢往危险的地方跑,身陷险境已不足为奇,连我们都拦不住,黄兄倒也不必自责。”
黄槿面色更为难堪了几分,花满楼的话听来是在安慰他,可也间接地表露出两人的熟识程度,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
这边几人说着各怀心思的话,那厢陆小凤却已哇哇大叫起来:“你们还要聊到什么时候?”
“你不是应对自如么。”西门吹雪双手抱剑环胸,丝毫没有上前相助的打算。
“你是要我与他拼内力到明天天亮吗?!”陆小凤哭笑不得地又是一阵使劲,对手的内力深厚不逊于他,若是现在收手倒也还能有一争之力,只是作为中介的桀骜会因内力冲突不衡而受创。
花满楼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陆小凤,西门吹雪从不会偷袭,更不会以多欺少,你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陆小凤一阵无语,他是不屑,难道非得等到他们俩拼尽内力后才上来补一剑吗?他还记得西门吹雪从不杀将死之人呢!
“你在这里待着,千万不可上前来,别又被掳去作了人质。”花满楼弯腰在林佳夕耳边笑着道,“我去帮帮他。”
林佳夕先是一愣,而后满脸气恼地瞪了他一眼,怎么说得她跟个累赘似的——虽然这种状况已是不止一次地出现了。
挥了挥手,看着花满楼挂着满意的笑容向欧阳锋跃去,直到此时,林佳夕才算安下心来。
放弃再看那些看不懂的内力相拼,走到欧阳克的尸体边,林佳夕默然地望着那张布满了血迹,却意外显得沉静的俊颜。
虽然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