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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差不多该出发了。”
黄泰京懒懒地眯着眼,头也不回地朝走进屋来的姜新禹举了举手:“去哪里?”
姜新禹无力地叹了口气:“你忘记我们等下还有个小型演唱会的日程吗?”
黄泰京一愣,看了看姜新禹身上已经着装完毕的演出服,突然就勾着嘴角坏笑起来:“走!”
姜新禹莫名其妙地跟着他来到“梦念之本”,看到Jeremy和江直树正一边摸着桃灵的躯干,一边凑着俩脑袋看着水晶球嘻嘻笑闹。
“Jeremy!别玩了,赶通告去了!”黄泰京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双手环胸,眉峰一挑叫道。
Jeremy愣了愣,这才懊恼地扒了扒头发,他正看到林佳夕和江妈妈一起往江直树脸上涂奶油呢!
“我哪里是在玩,分明就是你不想值班才推给我的嘛……”Jeremy嘟哝着,万般不情愿地站起身来。
“没事,你去吧,等下我给它唱摇篮曲。”江裕树冲他挤了挤眼,他们俩的岁数最接近,早就成为掏心掏肺的好兄弟了,在梦层就属他俩最贴心,完全不似其他人的各怀鬼胎。
“那就交给你了!我一表演完就回来!”两人碰了碰拳,挥手道别。
“喂,”黄泰京居高临下地看着蹦蹦跳跳跑到他跟前的小弟,“你们……刚才看到什么了?”
“泰京哥,新禹哥,我跟你们说哦!佳夕她……”Jeremy刚要开口爆料,突然瞥见远处的江裕树冲他猛摇手,立刻收住了口,嘿嘿一笑,“我不告诉你们~”
“你!”黄泰京气得举起拳头就要砸他,却被他一溜烟地逃走了,“信不信我回头砸了你那套新鼓?”
“你再给我买一套咯~反正不告诉你!”
姜新禹好笑地摇着头,跟上了两人打闹的步伐。
陆小凤和花满楼在自己造的小阁里喝酒,西门吹雪在阁楼下的空地上练剑。虽然西门吹雪习惯独身一人,可在梦层这个特殊的地盘,他还是乖乖选择了与这两人待在一块儿。
“那五个小子怎样了?”
“你说哪五个?”
“还能有谁……这里这群家伙我才不担心呢。”
“呵呵……”
“老花,别笑了,难道你不担心?”陆小凤翘着个二郎腿,翻着林佳夕招牌的白眼。
“我只是觉得你这人真有趣,不点破时吧百般的不关心,一旦说破了又什么都担心。”
陆小凤闷了口酒,有些气结地瞪着他。
“别瞪我。”花满楼笑着摇了摇头,“那五个孩子对佳夕倒都是真心的。”
“我当然知道!”
“佳夕也喜欢他们,离不开他们。”
“这我也知道!”花满楼说一句,陆小凤就喝一杯酒。
“听说他们现在也能到这里来了。”
“这你都知道?”
“只是他们似乎更愿意留在佳夕所谓的现世,应该是想帮佳夕守住她心中的那个世界吧。”
“咦?这你也知道?”陆小凤这回惊讶得连酒都不喝了,“你还知道些什么?”
花满楼替自己也倒了杯酒,慢慢饮下:“我还知道我们在这里能与佳夕成亲,但他们的世界是不能接受这种状况的,所以……”花满楼勾起嘴角笑了,难得的带了分坏意,“只要他们一天不过来,就一天不能真正拥有佳夕。”
“噗——”陆小凤一口酒全喷了出来,“老花你学坏了!”
花满楼早已旋身飞至栏杆边,笑着迎风对酒。
“阿嚏!”林佳夕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鼻子,一脸的莫名其妙。
“怎么了?”江直树不顾擦拭脸上的奶油,凑到她身边问道,眼里是满满的关心,“叫你不要用冷水洗手吧。”
“没事,估计是哪个混蛋在说我坏话。”林佳夕笑着又揉了揉鼻子,抓过他的衣襟来蹭了蹭。
江直树满足地拥住她,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小夕,如果以后能一直这般就好了。”
林佳夕拿脑门顶了顶他:“做梦呢?”
“是,做梦呢。”江直树苦笑着摇了摇头,抱得更紧了。
“佳夕的第一个孩子是我的!”具俊表一拍桌子,傲视群雄般扫了一眼神态各异的众男。
“切~”黄槿不屑地哼了一声,转头问飘在空中的欧阳克,“那个白衣服拿剑的叫什么来着?”
欧阳克阴阴一笑,飘到黄槿旁的桌子上坐下:“西门吹雪。”
“那个什么表,你这话有本事去与那西门下雪说去,”黄槿嘿嘿一笑,“看你的脑袋明天还能不能长在脖子上。”
“西门吹雪。”欧阳克看不下去地皱了皱眉,低声提醒着这个与自已一国的家伙,“而且我那次大战时见过西门吹雪的剑法,只一剑气便洞穿了百米外对方一人的咽喉,这样的高手绝不会随便割人脑袋的。”
“你到底帮谁啊?”黄槿气急跟着翻白眼。
欧阳克耸了耸肩,但笑不语。
具俊表看着两人一搭一唱,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虽然他的高傲不屑对人低头,却也不得不承认那整个人都跟把剑一样冷的家伙有两下子,不,是有好几下子。
“俊表,跟他们说什么。”苏易正笑得温柔,搭着具俊表的肩靠着,“这些个古人说不定连佳夕的手都没碰着过呢,跟咱们没法比。”
具俊表一听就乐了,顿时抬高了鼻孔哼哼哧哧起来,想到那木屋中的缠绵,神态更是得意无比。
“谁说的?!”黄槿经不起激,一下子就从位子上跳了起来,就连欧阳克的神色也是变了几变,阴沉沉地瞪着两人。
“你们忘了被佳夕带回来的条件了吗?”一直抱着刀闭目养神的桀骜突然睁开眼,冷冷地扫了一圈如斗鸡般乍毛的四人,见他们顿时一个个都蔫了下来,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真不明白这几个家伙的心智,成天就喜欢跑到他屋里来斗嘴,同样一个话题吵个没完,也不嫌腻。
黄槿呆呆地抚着自己的嘴,一会儿便羞红了脸。
欧阳克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他一眼,这出戏都演那么多遍了,他的脸皮怎么还是这般薄?
听到桀骜开口,具俊表和苏易正相视一笑,突然就双手插兜吹着口哨出门去了。
“我说得没错吧,这招百试不厌。”苏易正拍了拍具俊表的肩,“兄弟,下一次的值班交给你了!”
“切……那家伙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每次到这个关头都会憋不住的开口,真是气死我了!”
欧阳克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勾着嘴角也跟着飘出门外,将黄槿一个人扔在桀骜屋里。
“你还不走?”
“他……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老要来你这儿唱戏?”黄槿鼓起勇气问出纠缠了自己整整十多天的疑惑。
“因为他们无聊,想找人开玩笑,又不敢去找西门吹雪他们几个。”
“那为什么要来找你?”
桀骜闭着眼不答话。
因为我是第一个拥有小夕的人。
现世。
KTV包厢里一片欢腾,今天是老四的生日,如今已经各自有了一番事业发展的后宫们难得齐聚一堂,为他庆生。
“唉……可惜小夕不在。”乖乖老十抱着啤酒瓶垂头丧气地啃着。
“啪!”老九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老十抱头痛呼,两眼泪汪汪地无声控诉着他,“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算了算了,小夕她有自己的事要做。”老四笑着帮老十说话。
“切~她能有什么事!”老九不屑地喷出一口烟来,“别到处去替我们找兄弟回来就谢天谢地了!干嘛?”瞥了眼拿胳膊肘顶他的老十,又看了看纷纷冲他使眼色的老六和老四,老九这才向老五看去,对上的是一双冷冷淡淡的眸子。
“咳咳……喝酒!老四,生日快乐!”
“哈哈!快乐、快乐!”
举杯过后,老五淡淡地瞥了眼老四的耳朵:“耳环戴着还舒服吧?”
“噗——”老四一口酒喷了出来,苦笑地看着老五,“我知道错了,这不就是用来提醒我这辈子最大的罪行吗?”
老五转过头去继续喝酒,老四叹了口气,摸着左耳上的耳钉,一枚与林佳夕脖子上的项链吊坠同样形状的耳钉,是凤景雅临走前,林佳夕拜托她制作的,参杂了一丝林佳夕的灵魂气息。
那天,林佳夕狠狠地将这枚耳钉直接钉入他的耳垂,摸着手指上的鲜血告诉大家,这是对他的惩罚。可他知道这是她对自己的原谅,用这枚带着心意的耳钉来安慰他那颗深深自我厌恶的心。
“佳夕有危险!”感觉到触手一片滚烫,老四叫了起来。
“什么?”
“快走!”
梦层。
“佳夕!”
“走!”
江裕树捧着水晶球,一阵咬牙切齿:“这女人,怎么好端端地回家探个亲也能顺便弯到别的世界去一次,任务永远做不完,她不会放自己几天假吗?!现在还又一次送到流氓痞子手里……”
这该死的招烂桃花的体质,看他一会儿过去不打她几下屁股出气!
梦依旧在继续,破梦终变完梦,只是这个完……似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