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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不予理睬。
“这里刚才还有淤血,”林佳夕一愣,转过头去看他,具俊表指着肋骨的位置,“喏,这里刚才还破了。”
扫了眼被扔在床边的衬衣,果然有好几处都撕裂开来,甚至沾上了斑斑血迹。是被铁链锁住挣扎时留下的?林佳夕快速套上短裙,然后走过去拿起衬衫看了看,又小心地摸了摸具俊表身上的肌肤。
“嗯……”具俊表半眯起眼看着她。
“不许发春!”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林佳夕满意地看到一张无辜的包子脸。
灵魂气息!林佳夕的脑海里突然蹦出四个字。没错,记得当初桀骜受伤时……
脸色一暗,每次想到都会揪心一般的痛:“没事不是挺好。”放下衬衫不再去看他。
她现在算不算水性杨花?心中依然没有割舍下对桀骜和江直树的那份感情,却在这里又多坑害了一个。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件事是自己可以控制的,无论是任务还是感情,就向冥冥中自有安排一般,她无法拒绝、无法抗拒,只能承受。
摇了摇头,甩开无谓的思绪,林佳夕不愿再去想这些。
感觉到屋角似乎有异常,林佳夕下意识地扭过头去,正对上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
吓得顿时倒退一步,跌坐在具俊表肚子上。
“啊!!!”具俊表一个弹跳坐了起来,一手搂住她直叫唤,“谋杀亲夫啊你?!”刚吼完,就发现她的异样,紧随着视线望去,顿时面色一沉,身子也瞬间紧绷起来。
正文 (七十二)吓吓你是顺便而已
感觉到身后怀抱的僵硬,林佳夕反而平静了下来,缓缓吸了口气:“告诉我们怎么离开。”
金邑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怒火也没有嘲讽,仅留下了绝望。
他的神色让林佳夕紧紧皱起了眉头,不对劲,很不对劲啊!他到底在绝望个什么劲?只要他拖到同党回来,就有可能扭转局面,现在该着急的是他们俩,他这是什么表情?
“为什么……”金邑的目光缓缓转到了具俊表身上,“为什么具俊表会变成这样呢?”
林佳夕一愣,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具俊表,只见他脸色古怪地瞪着金邑,眼底有压抑的怒火。
“具俊表该是高傲的、霸气的、洒脱的、无所不能的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金邑的眼神越来越迷茫,虽然看着具俊表,却又仿佛透过他看着别的什么。
林佳夕嘴角一抽,狗血!这个金邑该不会是个同|性|恋吧?!
具俊表皱紧了眉头,听着他的喃喃自语玩起了沉默,突然感觉到怀里的人正在看他,低下头一瞥那诡异的神色,顿时有些急躁地开口:“不是!我没有!”
一个白眼翻天:“我又没说你是。”
“你脑子里肯定没想什么好事!”具俊表恶狠狠地箍紧了她。
“那他是怎么回事?”指了指依旧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浑然不觉的某人。
具俊表沉默了一下,突然叹了口气:“他是个孤儿,神话有不少孤儿院,偶尔也会从里面挑选一些有潜力的孩子培养,他是其中之一。”
林佳夕挑了挑眉,示意他接下去说。
具俊表看了她一眼,知道今天不交代清楚是过不了关了:“很小他就被我母亲带出孤儿院,放在我身边做陪读,我学什么他就学什么。虽然他无法成为F4之一,但那时我们玩得还算愉快。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无时无刻地拿自己和我作比较,无论是学习还是别的能力,总要和我争个高低。”
“输的都是他?”林佳夕一挑眉。
“当然!”具俊表顿时摆出一副自傲的神情来,“我具俊表大人会输?”
“……说下去。”林佳夕黑线地低下头,真不该问他。
“我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直到后来母亲的事业拓展到了海外,他也就主动申请跟随母亲离开韩国,情愿去做一个机师。”
“那为什么他对你……”到这里都很正常嘛,只是不甘于人后,或者是自卑或者是自傲,总之还算是正常人的心态。
“宇彬说,”具俊表顿了顿,面色又有些古怪起来,“他这种心态叫崇拜……”
“崇……崇拜?!”林佳夕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嗯,说是一直比不过我,为了不否定自己,于是将我捧到了天一样的高度,不允许有人比我强,以此来证明他的能力。”具俊表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看是不允许你变弱吧。”林佳夕了然地看了金邑一眼,“看到你因为……咳咳,因为一个女人而变得不再洒脱,变得不像具俊表,他就受不了了?”
“呃……或许吧。”具俊表愣了愣,然后瞪了她一眼,“你以为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嗯?”
林佳夕耸了耸肩,避开这个问题不予回答。转眼看向金邑,突然觉得那一脸的惨败和绝望竟显得有些可怜:“真是个自卑到极点的人呢,竟然选择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
似乎听到了她的结论,金邑突然睁圆了双眼瞪着她:“住口!”
“气势倒还很是足的嘛。”林佳夕耸了耸肩,看着他的眼神里带上了一丝认真,“如果不说,我还真没觉得金邑比具俊表差呢,当然,除了家庭背景。”瞥了眼依旧昂着脑袋的大少爷,“我想,在韩国应该没人比他更富二代了吧。”
“富二代?”具俊表低下头睨了她一眼,重复着这个听不懂的词汇。
“没什么。”林佳夕摆摆手不打算解释,继续向金邑说道,“金邑啊,具俊表对你来说是不是独一无二的呢?”
金邑有些警惕地看着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坚定地回答道:“当然。”
“对我来说,他也是独一无二的呢。”感觉背后的怀抱整个柔软了下来,林佳夕不觉有些好笑地勾起了唇,“可是,他不是金邑的具俊表,也不是林佳夕的具俊表,他就是那个名叫具俊表的具俊表。”
如果不是场合气氛都不对,想必此刻屋内的两个男人都盘起了蚊香眼吧……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懂,林佳夕继续道:“爱一个人,应该爱他的一切,而不是去爱一个你想象中的他,这个道理很平常,不是吗?”
金邑愣了愣,突然涨红了脸:“你胡说什么?!”
“啊……”林佳夕摆出一副恍然的神色,“不好意思呢,我不是说你爱他,我只是打个比方,爱和崇拜都属于一种最极端却也最自然的感情,如果你只是想追随那个你心目中的具俊表的脚步,那何必要回韩国,一直将他放在心底会不会是更明智的决定?”
林佳夕想尽力疏导这个男孩,无论是对他的同情和理解,还是对目前的处境,她都不希望金邑继续陷在自己的魔障中。
“不过既然你已经回来了,为何不选择继续支持他呢?要知道,具俊表还是具俊表,只是有些东西以前没有机会表现出来,但并不代表不存在。”说完这句,林佳夕缓缓吐了口气,她发现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她简直可以去兼职做心理医生了,怎么一个两个都那么不健康啊?
金邑的眼,早在林佳夕开始心理治疗时,就已经垂了下去,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林佳夕也没再打扰他,有些事总是要靠自己想清楚的。具俊表再一根筋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插嘴的时候,万一一不小心再度刺激到金邑,天晓得他会不会更疯狂。
一个在那里沉思,两个搂在一起眉来眼去。一时间,绑匪和肉票共存的这个木屋内竟然异常地安静起来。
可没过多久,具俊表就有些不耐烦了,甚至可以说急躁起来。有些不安地一会儿摸摸床板,一会儿拽拽林佳夕的头发。
警告地白了他一眼,林佳夕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毕竟金邑不是一个人在进行这次绑架行动,如果他的同党一直都没有得到他的消息,很快就会再赶回来,倒是情势就极有可能会被逆转。
就当林佳夕硬着头皮清了清嗓子,准备再循循善诱一番时,金邑突然开口了。
“如果我放了你们,”他没有抬头,“你能不能离开少爷?”
林佳夕挑眉看着他,制止了具俊表即将脱口而出的咒骂:“为什么要用这个作交换呢?”
“你说的没错,我也许还不够了解少爷。”抬起头,金邑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可林佳夕却从里面看到了一丝防备,“但我绝对不允许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少爷身边!”
“水性杨花?”林佳夕突然阖下眼帘,敛去了眼中的复杂,“你是在说我?为什么呢?”
“你还敢问为什么?!”金邑突然拔高了声音,“你已经和尹智厚在一起了,怎么还有脸缠着少爷?!”
具俊表身子一僵,似乎也想到了这点,顿时有些恼火地捏了林佳夕一把。
吃痛地歪了歪身子,林佳夕苦笑地道:“全世界估计就你们俩没看出来了。”
“什么意思?”发问的居然是具俊表,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急切和期待。
“演戏!”林佳夕伸出一根手指,咬牙切齿地侧过头去瞪他,“那是演戏!金邑没参与在现场也就算了,你还真是木鱼脑子呢!”
“演戏?!”具俊表大叫起来,随即眼珠一转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看上智厚那个闷锅呢!”
林佳夕有些无力地翻了翻眼皮,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摔了一地的杯子。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相信?”金邑有些阴狠地瞪着她。
“信不信由你,反正这出戏也快落幕了,很快你就会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你。”现在解释也没用。
金邑不吭声,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林佳夕大大方方地随他看,反正她也没什么好心虚的。好一会儿,金邑的脸色才微微缓和下来,声音却依旧冷淡:“我会查清楚的,如果让我知道你在撒谎,别指望我还会放过你。”
林佳夕心下一喜,看来他是打算放过他们了,不过脸上却不露声色:“不会让你失望的。”
金邑又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突然眼神一收,放松了身子靠在椅背上:“反正本来也没打算把你们怎么样,我的目的只是保护好少爷,吓吓你是顺便而已。”
林佳夕顿时嘴角一抽,推开具俊表的怀抱就跳了起来:“好你个金邑!看我不揍得你连你家少爷都认不出来!”
正文 (七十三)以前没那么笨的
金邑丝毫没把她的张牙舞爪放在眼里,只是邪邪地勾起唇笑着。倒是具俊表吓了一跳,冷汗练练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拉过林佳夕侧身挡在她跟前。没有林佳夕的细腻心思,具俊表自然不知道这是金邑和解的举动,就担心林佳夕一个不小心再度激怒了他。
林佳夕有些郁闷地看着眼前高大的背影,侧过头看去,只见金邑突然就沉下了脸色,有些黯然地看着地上。虽然具俊表看不见,但林佳夕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他,这没脑子的暴龙!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要是被他再搞僵了,她就把他扔进太平洋喂鲨鱼去!
具俊表不知道,但林佳夕清楚得很,别看金邑现在又恢复了邪气无谓的样子,但心底对她的存在还是有着强烈的警戒心,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绝对会第一个对她下手。
吓吓她?林佳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