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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路来说,却是九牛一毛,毫无倦意,他余眼看向那远远跟着的宫女,绯色的宫裙,挽起的发饰没有任何珠花首饰,显得发黑如墨,其低着的脸庞却是平凡之姿,只不过,众人都快倒下,而她却是低头紧走,不停不喘,面白如雪,毫无异样,可见她身体异处。
好不容易到了三皇子的祥云殿,金碧辉煌,不是珍花宫所能比拟的,宫女抱着花站在宫外,等候传召,这三皇子内殿不是普通的宫人能随意进出的。
三皇子喝着碧螺春,悠闲自在的翘着腿,好像忘了宫外还有人在烈日下等待他的传唤,他的眼睛一直不离那绯色的宫人,嘴角浅浅笑意,看着宫女一动不动,还是原来的位子,还是规矩的低着头,这要是一般的主子,也不会为难一个如此中规中矩的宫人,何况一向平易近人的三皇子,众宫人正觉奇怪时,三皇子出声了,“让她进来。”低眸却是闪过寒光,在烈日下还是面白如雪,真是好功夫,这宫中当真是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宫女进来,把花盆放在一旁,跪倒在地,“奴婢见过三皇子,三皇子千岁。”声音平板一如受过宫中独训的音调。
尝鲜
三皇子轻笑出声,“不必多礼,起来吧。你们都退下,我与她一起研究下这花的珍贵之处。”
宫人弯着腰退下了,他的目光变得凌厉,“宫中美女如云,你这个毫无相貌的宫女如此进来的,我真是很好奇呢。”
宫女低头福身,敬禀道,“奴婢村中少有女孩,又正是招宫女入宫服侍的时节,官大人无奈,让宫女择优入宫伺候。”
三皇子点点头,“你的村子真是独特,所以因为少女,而让女习武,宠如独子是不是?”
宫女一惊,慌忙跪倒,“三皇子,奴婢并未习武,三皇子明察。”
宫女入选的条件有不能习武这一条,若经发现,一律处死,家人亲属无一幸免于难。
三皇子上前,拉起宫女,让她抬起头,宫女眼中带泪,萎缩颤抖,像是受了惊,“不用再装了,你可知我最讨厌花。”
宫女连忙应答,“奴婢马上把白玉兰带走,冒犯三皇子,奴婢罪该万死。”
三皇子抬手打断她,“听我说完,我最讨厌花香,却是最敏感花香,只要我闻过的我就能分辨出来,而你,就是那晚的舞姬,我说的没错吧。”
宫女连连摇头,六神无主,“奴婢不知道三皇子在说什么,奴婢从未离开宫中半步,从未当过舞姬,从未见过三皇子。”
三皇子一把把她推于地下,冷声道,“你可以不说,但我可以保证你活不过今天,就算你武功盖世,我也可以让你五马分尸,无从生还,你考虑好了吗?”
三皇子这一推,宫女的手腕擦出了血,破了皮,生生的痛,她站了起来,笑了,“三皇子流连花苁,惜花怜花,成了宫中的废皇子,什么时候也开始辣手摧花了,真是让人叹息,让人恼怒,想一手灭之,你说是不是?”
三皇子单离坐了下来,“威胁我的人都死了。”
宫女非花似笑非笑,走向前来,紧紧的挨着他的腿,俯视三皇子,“三皇子有本事让奴婢悄无生息的离开这个美丽的世间吗?”
摇摇头,三皇子长手一伸,把非花拉进怀里,坐在腿上,“我为什么要让你离开呢,我会好好的宠幸你,让你做我的皇妃,形影不离,你说好不好?”
非花眼神一暗,重又微笑,“如果三皇子不嫌弃奴婢全身带毒的话,奴婢很愿意伺候三皇子安寝。”
三皇子倾下身,吻那浅色的唇,非花紧咬牙关,单离无门而入,抬起头,笑着道,“要服侍我,连唇都不肯张,你好大的胆子。”嘴中的美好让他有些失神,他的语气带着恼怒。
非花皱眉,被人强吻,还是她的错,“三皇子开玩笑了,奴婢自然不是三皇子寝中的娇艳花朵,善解人意,要是三皇子想尽兴,大可传了侍妾来。”
三皇子低头,手环上她的纤腰,“尝尝鲜也不错。”
游戏开始
非花回到珍花宫,秦珍宫难得的好脸色,“三皇子对白玉兰可满意?”
非花低头,睑目,长长的睫毛遮盖了所有的心思,“是,秦珍宫。”声音平板的让人一听就忘。
要是平时,秦珍宫还真得会把长相普通行事规矩的非花忘在脑后,不过,一直未来的三皇子突然来访,语气颇为和善,虽说是个不受宠的主子,但是储君的位子并没有定下来,谁知道他会不会咸鱼翻身的那一天,一举成为太子爷,所以是皇子就不能忽视了,“三皇子还说了些什么?”
照往常秦珍宫是不会找她说话的,因为她给的好处太少,只够她相安无事的,对于调往他处又没有别的想法,她在珍花宫就是那万千花朵中的一片不起眼的绿叶,如今因为三皇子心血来潮选了一次花,她就被仔细盘查了,这种感觉很不好,秦珍宫太过热情的态度早已让众宫女暗恨在心,那眼光如实质的刀子一阵阵向着非花刮来,又寒又冷,让非花有些吃不消,传说女人的心是世界万物的最毒心,而宫中的女人心却是世界中的精华,被那么多纯精的女人惦记上了,非花直把三皇子从头到尾批判一回,还不解气,面上不动声色,非花努力平板声音,不让一群人眼中再添点别的情绪什么的,让众人更加发狠,“回秦珍宫,三皇子夸赞秦珍宫管理珍花宫有条有礼,特赐暖玉一杖。”
非花从怀中拿出一只碧色暖玉来,这还是她在某富商里劫来的战利品,没想法到今日会贡献给宫中的吸血鬼。有些肉疼,不过,为了不让秦珍宫再继续问下去,她也只能舍了。
果然秦珍宫一看到这稀罕暖玉,就把什么都忘了,双手接过,眼睛比暖玉发出的耀光更甚许多,贪婪之心人人看过,别的宫女心中又妒忌又羡慕,五味杂全,好不闹心。
非花见打发了秦珍宫,各人的眼光多少都投向了暖玉那稀罕物,就自行伺候起珍花来,花香幽然,与三皇子不同的是,她是真的喜爱花,她小时候坐的小院也是各种花遍了整个视眼,很漂亮,又精致,想起小时候在花中扑蝶的时光,眼中点点泪光,童年的欢笑就像一场梦,总是醒来了,没有那可爱的身影,只是一层不变的练武,一层不变的面无表情,她原本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而今,她只是一个为了报仇而苟延残喘的残缺灵魂。
她留在这座辉煌的宫殿,不过是想一步步让它残破而已,她的心早在家破的时候就变的不再仁慈。
没有在那秦淮河船里毒杀那些皇族后代,她不是不气馁,不过她不会放弃,三皇子单离是吧,一定是他这个遮掩太深的皇子让众人度过一劫,坏了她的大事,还敢明着挑衅她,真是个很好的事情,那就看那精心隐藏的刀刃,到底有多深,是他消灭她,还是她让他与众皇族血脉断绝与世,让白玉兰的香味轻入了鼻间,清新美好,不禁微笑了下,三皇子,游戏才刚开始,你可不要逃了。
迎亲
忙了一天,非花却没有半点睡意,披了薄薄的外衫,她又回到珍花宫,细细的剪裁着花枝,让花更舒展,更艳丽。若大的珍花宫此刻空无一人,只剩下非花独立于其中,在夜色的月辉下,她突然想起小时候摘花的时光,一丝调皮现于嘴角,非花把剪下的多余花瓣,用着蚕丝不针针缝了起来,慢慢的花瓣组成了一个圈,变成一个花珠,她试着别在了黑发上,又感觉太艳了,正要摘下来。
不巧听到拍拍的击掌声,珍花宫大亮,非花一惊,看到了一个锦衣华服的皇子走来,能穿浅黄色的绸缎的也只能是宫中的皇子了,何况这人再熟悉不过,不就是那晚她躺的那个人的怀里,大皇子单青,一个行动若弱冠,武功却是最为高强的皇子,非花压过心中的恐慌,跪倒在地,“给主子请安。”
在宫里,能让太监宫女跟随的人都称呼为主子,不认识的也该跪下行礼,宫里对于宫女没有任何特权,尤其是她这个一无是处,无宫职无主子的宫女。
大皇子亲自扶起非花,在看到她平凡的相貌时,并无半点失落,他微笑,优雅从容,“你叫什么名字?”
非花低头,平声道,“奴婢非花,见过主子。”说罢又福了福身。
大皇子点点头,看向非花发间的花束,平白现出出淤泥而不染的佳句,这五颜六色相组合的花不但没有让她的面庞变的俗艳,反到添了一分意外的风情,变的不容忽视,“非花,好名字,人如其名,我叫单离,你可愿意做我的侍妾?”
真是一夕出名,事事不离,白天还被三皇子叫去,一不小心就快成为三皇妃,这一晚上,夜深人静,她只不过想出来透透气,就遇上了大皇子单青,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愿意纳宫女为侍妾是无上的荣宠,非花能得主子眷顾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份,非花该是喜笑颜开,妾心绽放,来表示好不容易盼来的富贵,她却依然面无表情,刻板的跪下去,“多谢皇子抬爱,非花扶柳之姿,不敢蒙受万千疼宠,请大皇子收回成命。”
她为了报仇可以曲下膝盖,可以低头曲迎,却从未想过,哪身体来换取她想要的结果,因为这些不知人间疾苦的皇子不配。
从未想过会被人拒绝,大皇子单青脸色有些不好看,笑意没了,不容易露出些许怒意,“我选的,自然受得,除非你不愿意?”
非花俯下身,“请皇子收回成命。”
非花的态度太过直接明了,让大皇子最后的耐心也变的少了,他儒雅的面上现出点点狰狞,“愿不愿意岂是你说了算,明日我便去父皇那儿请他做主,你便是我惟一的侍妾。”
大皇子抚袖而去,留下非花抬起头时森冷的目光。不是说谦谦君子吗?不过是强抢宫女的禽兽罢了,她倒要看看,他明天怎么来迎亲?
错嫁
睁开眼,因为她听到了奏乐的声音,微微蹙起眉,那大皇子单青当真要纳了她不可?
起身简单的梳洗一番,秦珍宫就喜笑言开的走了进来,“非花,你快出去,三皇子单离的骄撵来了。”
三皇子单离?这是唱得哪一出,大皇子娶亲,弟弟迎亲不成,还看不出兄弟竟如此情深。非花冷笑了一下,头一抚额,就摇晃了一下,正好倒在进来的秦珍宫身上,秦珍宫脚上穿着高跟木鞋,身材也娇小,被非花压得差点跌倒,“非花非花,你怎么了?”
非花闭上眼,把内力逼上了额头,沁出了汗,秦珍宫也发现不对劲,连忙摸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入手的滚烫,差点没让她也晕过去。外面,红色的骄子就那么停在这了,而新娘却是病得晕倒了,这叫她怎么交待?
感觉到秦珍宫的焦虑,非花慢慢的睁开眼,眼神涣散,“秦珍宫,请您帮我叫叫御医吧,奴婢快不行了。”
秦珍宫被这一提,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干脆把她扶进了红轿,来个眼不干为净。“李公公,人我交给您了,您慢走呀。”
李公公答应一声,高喊一声起骄,就向着三皇子寝殿行去,非花在一摇一摇的骄子里坐起,浅浅微笑,她倒要看看,大皇子是怎么安排她的住处,大不了,她先不报仇,整个逃妇,让他颜面尽失。非花想得越美,不知不觉骄子就停了下来,掀开骄帘,眼前是一身红衣的三皇子单离,愣愣,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这好像根本不是大皇子单青的轿子。
三皇子身材笔挺俊秀,气质高贵不凡,似有似无的邪笑,全身上下透出的性感,让他的身影特别的清晰,如果不巧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