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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没关系!”老人家受宠若惊,连连摆手。
白衣公子灿若星辰的眸子落到了清歌身上,温和的道:“小姑娘,我这马儿受了惊,随从一时没制住它,惊吓了老人,现在他已经向老人家道了歉,你可以让我们过去了吗?”
白衣公子的态度彬彬有礼,态度又很诚恳,虽然他骨子里还有那么一丝有钱人的优越感,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既然道了歉,她就没理由揪着不放。
于是淡淡一笑,道:“公子的随从若早说清是马儿受了惊,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说完,便再不理他们,只是对老人家道:“老人家,没事了吧?”
“没事,没事。”老人家感激的朝她道,“谢谢你了,小姑娘。”
清歌微微一笑,放开老人,捡起地上的篮子,走进了人群里。
白衣公子看着她小巧的背影,眯了眯眼,没想到平日里从来没有人敢大声跟他说话,今儿倒让一个小姑娘给当头教训了一顿。
这姑娘,年纪虽小,架子和气场倒不小!
他自嘲的笑了笑,吩咐阿松:“赶路吧!”
然后退回了马车里。
生龙活虎的人转眼就死了
“是,公子!”阿松颔首,重新坐上马车,“驾”的一声,马儿跑开了去。
清歌去菜市场买了一条鲤鱼,再买了点其他的生活用品,在市集里转了转,去小铺子里吃了一碗面条填了填肚子,便往回赶。
路比较远,所以她得早点动身,否则太晚了,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到桃花山山脚下时,已近黄昏。
夕阳给整个桃花山踱上了一层金黄色,看上去瑰丽而又神秘。
突然,她的视线被不远处的一个东西给吸引住了。
咦,那不是中午在集市上差点撞人的那辆马车么?
怎么会在这儿?
她没做多想,只是以为他们去庵里上香的香客。
正要往通往山里的山路进去的时候,她突然顿住了,下意识的嗅了嗅空气。
这一嗅她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因为空气里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
莫七是个混混,经常跟人打架,身上挂彩是常有的事,所以她早已闻惯了血腥,对其也非常的敏感。
此刻,在桃花山脚下,她竟然又闻到了这种味道!
她飞快的奔到了那辆马车前。
车头没人,她刚撩起车帘,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冲入了她的鼻子里。
定睛一看,不由惊了一跳。
只见马车里,阿松浑身是血的倒在那儿,胸口插着一把尖刀,鲜血流了满满一地。
探及鼻息,早已气绝。
跟着莫七的那些年,她早已对生死变得漠然,但她没想到中午在集市上还生龙活虎的阿松转眼竟死在了桃花山的山脚下,这让她非常的惊疑。
猛地,她想了起来,那个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公子呢?
他怎么样了?
怎么不见了?
会不会也出事了?
她皱了皱眉头,捂着鼻子放下了车帘。
她决定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反正自会有官府来办这案,再说她也不认识他们。
于是,她转过身,朝那条通往山里的小路走去。
白衣公子受了重伤
走了几米远,突然,路旁的草地里传来了一声呻吟。
是那种受了伤之后的呻吟,清歌听得真切,不由顿住了脚步。
想了想,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拨开草丛,一步步朝发声处走去。
走到一块巨石后,扒开茂密的草丛,一条横卧在地上的人影赫然在目。
是马车里的白衣公子。
此刻,他右臂受了重伤,雪白的长袍上也是血迹斑斑,面如金纸,痛苦的呻吟声正从那张薄薄的嘴唇里逸了出来。
听到声响,他霍地睁开了眼睛,全身都充满了戒备的气息。
看到清歌,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下来,他头一歪,竟晕厥了过去。
“喂,你……”清歌急了,这人,怎么连句话都没说上就昏过去了?
这叫她怎么办?
是救还是不救?
她细细的打量着那张脸,看起来,他不像是坏人。
如果不救,他有可能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在这儿,也有可能会伤他的人搜查到。
可如果救了,庵里恐怕就不太平了,以后的麻烦就更大了。
权衡再三,她终究还是不忍心把他丢在这里,于是一咬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扶起来,将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身上,一步一拐的往山上走去。
这男人起码有一百八十多公分,又高又重,此刻又是昏迷不醒,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小小的不足一百六十公分的身子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脖子都快断了。
不过这人还是蛮聪明的,知道那些要杀他的人定会往山上追去,所以才故意留在出事地点不动,想必他也是深谙‘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个道理吧。
估计山上早已被人搜过了,这会儿要是上山,应该没问题的。
于是,她扶着这具重重的身体,抄了一条近路,一步一挪的往庵里挪去。
这个时候,她只恨自己怎么没穿越到一具正常人的躯体上,而是穿到这个才10岁的小女孩身上,不然也不会这么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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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伤口非常专业
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连拖带拽拉,她终于把白衣公子弄到了静心庵前。
到达庵门口的那一刹那,她虚脱般的瘫倒在地上,这才发现全身都已被汗湿透。
庵门口,一脸焦急等着她回来的杜玉娘看到她居然拖着个大男人回来,不由吓了一跳,近了,再看到男子居然浑身是血,更是惊得叫了起来:“岚儿,你,你,你怎么带个死人上来了?”
清歌抹了一把汗,“娘,他还没死!”
“没死?”杜玉娘伸手一探,果然还有微弱的气息。
她瞠目结舌的望着对方身上把白衣都染透的鲜血,恐惧的吞了吞唾沫,“岚儿,他到底是谁呀?
这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刚才有人到庵里来问过了,这人是不是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啊?”
清歌无奈的道,“娘,你先别问了,快帮我把他扶进去吧,他再不救治,就快没命了……”
“哦。”杜玉娘忍着一肚子的疑问,和清歌一左一右把白衣公子扶进了庵里,扶到了她们的房间里,放到了床上。
“娘,去打盆干净的水来。”清歌头也不抬,手里忙活着给白衣公子除去身上的撕开受伤的手臂上的衣服,动作娴熟而又老练。
“哦。”杜玉娘应了一声,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走出去打水。
她奇怪她从来没有见过世面的女儿面对一个浑身是血的重伤之人却能淡然自若,一点也不惊慌,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能那么熟练的救人,一点也不符合她的年纪!
可她哪里知道,在那些流浪的日子里,在莫七一次又一次跟人打架受伤后,都是她帮他简单的处理,包扎伤口呢?
她的水平,早已经被训练得很专业了。
白衣公子身上有多处伤口,刀伤,剑伤,看来他遭受了一场非常激烈的厮杀,侥幸留下了活命。
他最重的伤是在右臂上,刀口很深,皮肉翻飞,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连带着皮肉,鲜血模糊,看起来非常的恶心和吓人。
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救他?
杜玉娘见状,哇的一声吐了。
清歌眉头都不皱一下,飞快的帮他清洗好伤口,然后包扎好,抬起头来远远的站到一旁的杜玉娘道,“娘,你去帮我把忘尘师太请来。
这个人的伤太重,我手里没药,忘尘师傅可能有办法……”
“哦。”杜玉娘闻听赶紧出了屋子,那股子血腥的味道她实在是闻不了。
可清歌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她实在是太佩服她这个女儿了!
不多时,飘然出尘的忘尘师太就随杜玉娘走了进来,目光落到床上双目紧闭昏迷中的白衣公子身上,不觉怔了一怔。
清歌抬起头,“忘尘师傅,这个人受了很重的伤,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救他?”
她没有请求忘尘师太救人,也没有问她有没有法子救他,而是选择了‘您愿不愿意救他’这句话。
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让忘尘师太救人,毕竟,自己是借住在这里的,而且,此前已经有人来搜查过他了,她怕他们会给静心庵带来麻烦。
果然,听到她的话,忘尘师太目光中有了一抹赞许。
好聪明的女孩子,果真是玲珑剔透!
她微微一笑,上前道,“那也得让贫道看看此人是否有救!”
只一句,便让清歌大喜,她知道,忘尘师太这是愿意救人了。
她不觉松了口气,道,“谢谢师傅!”
然后让出了床边的位置。
忘尘师太把了把白衣公子的脉象,再察看了一下他的伤口,诧异的道:“清歌,是你给他包扎的伤口吗?”
清歌点头,“是的师傅。”
忘尘师太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你处理得很好,手法很地道!”
清歌红了红脸:“我,以前看别人这样做过,所以……”
忘尘师太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些许粉末在包扎带上,然后把瓷瓶递到她的手上,道,“这个是治外伤的药,药效非常好,你只要每天按时给他换药,换包扎带,不出两个月,他的伤一定会好的!”
庵里不方便收留男人
清歌唇边浮上一抹欣喜,“多谢师傅!”
忘尘师太微微一笑,“谢我做什么?我也不过是在尽本分,救人而已!”
站起身来,她对杜玉娘道,“后山有个山洞,是我用来闭关的,你去把它收拾收拾,让这个人住到那里去吧,庵里不方便收留男人!”
“好的师傅,我马上去收拾。”杜玉娘说着便出去了。
“清歌。”忘尘师太敛了笑容,认真的看着她,道,“这个人面相非常尊贵,身份定是不凡,你一定要好生照顾好他。”
“嗯。我会的。”清歌应道。
“还有,”忘尘师太继续道,“那几个追杀他的人找不到他,有可能还会再回来,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山下发生命案,这几日官府也一定会来山上盘问,你们切记不要让人发现他,不然我们的苦心就都白费了!”
清歌点头,“我知道了师傅。”
忘尘师太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便出门去了。
杜玉娘收拾好了山洞,便和清歌一起将那白衣公子扶到了山洞的石床上,将他暂时安顿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清歌就悄悄的下山,她必须去将那一路的血迹清除干净,否则让别人觅着血迹找到庵里,可就不好了。
但是她没有想到,等到到达的时候,发现那条近路上的血迹竟然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了。
她不由吃了一惊,这是谁这么细心,和她想到了一块儿?
接着她又释然了,昨晚的事儿只有她娘和忘尘师太知道,她娘没有这份心思,那必是忘尘师太了。
师太不愧是师太,凡事都要比她先想到一步。
回到庵里,她想去向师太致谢,毕竟,人是她带上来的。
但师太正在做早课,所以她没去打搅她,径直去了后山的石洞。
白衣公子还没醒,脸色看上去甚是苍白,清歌知道他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照顾了他一夜的杜玉娘也架不住疲惫,所以趴在床边的桌子上睡着了。
他的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清歌没有打扰他们,便回了厨房,把昨天买的鱼熬了汤。
再拎着食盒回到山洞的时候,杜玉娘还在睡着,但白衣公子已经醒来了。
因为伤重无法移动的缘故,他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双眼睛黑亮得如同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