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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想蒙混过关,没料到这汉武帝居然会看上我,更没料到那公孙弘会将上一军。眼前的情况是,不说这守宫砂一关难过,就算真的验了清白之身,进了深宫,我也是惨了。我才不要老死宫中,做牡丹花下的花泥。此时只有一人,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放手的。
我未多想,刷就跪下了,对着霍去病放声大哭起来。
“侯爷,真真舍不得你。”
这一哭,把全场都镇住了。霍去病张大了嘴,傻傻望着我,我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从座位上揪了下来,拖至殿中。对着刘彻哭丧着脸道:“陛下,真真是清白之身,霍司马可以替我作证,因为……因为,真真与霍司马早已结下情意,公孙大人说得没错,真真确有心上人,而真真的心上人,便是霍司马!”
又是一记峰回路转,气氛压抑而沉闷,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被这过山车般的情节打败到彻底无语。
殿内静得像死水一样,我听到了心跳声,不知自己的,还是谁的。
我只见霍去病目光如冰冻一样,朝我看来,其实,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冰冻一样,朝我看来。
我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但我已经无路可退。
刘彻的表情很难琢磨,鹰一样的眼神扫视着我俩,像是在我俩中间寻找着蛛丝马迹。
我拼命地拉着霍去病的衣角,想给他暗号,他一张俊脸绷得铁青,始终没有反应。
他若再没反应,我便万劫不复了。
我来不及多想,便做出一个让古代人足以晕倒多次的动作。
一把勾住霍去病的脖子,对准他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若干年后,我经常在想一个问题,当年我在金銮殿上强吻霍去病的一幕,缘何没有被载入史册,后来才想明白,估计是太过有伤风雅,连史官都吃不消写下这段。我平时做过很多缺心眼的事,但这件事绝对可以排在最首位。只恨当时没有摄像照片什么留下证据,也没机会回到现代与朋友们吹嘘,说我居然和历史人物霍去病玩法式接吻。
我只知自己当时的状态有些失控,非常失控。如果当时的初衷只是为了证明我与他的关系以解当时之围的话,那么没过半秒钟,我却发现事实完完全全不是这样。我似乎……当真了……
若干年后,我问起这家伙当时什么感觉,他说,恐怕是在那时爱上我了。我拿起一个锅子朝他扔去,他居然没有逃,想必是极臭屁的。
好吧,再让我回到此时,四瓣嘴唇厮磨轻咬是什么感觉?我原来以为自己的感觉应该是想吐,却不料他的嘴唇很软,很温柔,很有感觉。
我放开他,不信似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惊异于自己的沉沦。他开始很疑惑,始终僵硬着身体,后来却猛地搂过我,主动吻上了我,还把舌尖探了进来,老天爷,我居然没有逃,居然目眩神迷,电流畅通无阻地进入我的身体,麻木了四肢与肝脏。他的手臂也很有力,配合着我的进攻,一切浑然天成。我想我是沉迷下去,几乎忘记这是在什么地方,终于有声重重的咳嗽声响起,两个藤蔓缠绕的身体才终于分开。
我抬眸看去,却见众大臣已瘫倒一片,估计有几个已经心脏病发作直接送太医那儿去了。人群里,卫青的脸倒是还算淡定,只是眉目深锁,不知在想什么。
我的心快跳出胸膛,脸色比榨出的番茄汁还要浓烈。霍去病一把抓紧我的手,朝刘彻深深鞠上一躬。
“禀陛下,我与韩真真相识甚早,已有情意,此番入宫,本是一场误会,请陛下成全,容霍某娶做侍妾。”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我却热泪盈眶,一颗心放了下来,却又瞬间提到了心口。为何心跳那么快,自己不会是真喜欢上他了吧。
龙座上的刘彻表情很奇怪,似是进行强烈的思想斗争。他应该也想不出在大殿上当众亲吻应该判什么罪,终于微微一笑道:“霍爱卿下回可得把自己女人看紧些,若再犯这等疏漏,恐真是欺君之罪呢。”
最后一句,说得虽轻淡,却透着无比的威严,听得在场的人齐齐躬身行礼。“吾皇英明,吾皇万岁,万万岁!”
我感慨着汉武帝对霍去病的溺爱完全超过凡人的想象,也对这家伙在大庭广众之下出面相救于我的大男子气概表示无比的敬仰,但更多的是反复品味方才的惊世一吻,我始终对自己居然在这一刻怦然心动觉得耿耿于怀,我偷偷望着走在我前面的霍去病的背影,有种想冲上去再吻他一次的想法。
淡定,韩真真,你可以对身衫褴褛的乞丐动心,也不至于喜欢上眼前的花花公子,你的行为仅限于向汉武帝宣誓自己不想入宫的决心,与爱情无关,与霍去病无关。他对你来说,应该是那条用完就扔的带血的卫生巾,在墙上壮烈牺牲的蚊子血,也不会是那朵田间盛开的红玫瑰。
他转过身,浓密的长睫下,眸子如星,他只笑着,笑得我发慌,我清咳嗓音,强装镇定:“其实我想说谢谢你。但此事也是因我帮你才导致公孙芷陷害我入宫,说到底,也是你的缘故,所以,也没什么好谢的。”
他还是笑着,这家伙,故意不说话吧,眼神得意加臭屁,估计是在满意自己作为色男一族的无穷魅力,联想着我在金銮殿上主动吻他的伟大事迹,不久将传遍都城以造成的轰动效应吧。
我嗓子干,脖子疼,胸口闷,最终从压扁的胸腔挤出一句:“你别误会,事情完全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怎样?”他勾唇,笑容可掬。
“就是……我不想进宫,然后你又刚好在,我便小小地利用了你一回。只是利用而已,没其他意思。”
他缓缓走上前,高高俯视下来。我看得脖子酸,干脆低下头去回避他的目光。
“那让我利用你一回如何?”他一把捉住我,我的惊叫声稍纵即逝,只觉一张脸铺天盖地地朝我压来,嘴唇却已被他捕捉住,“唔……”我想一把推开他,无奈他却更紧,头无力朝后仰去,双手拍打着他结实的背。他却伸手捉住,更进一步,得寸进尺将舌尖探了进来,一股酥麻的感觉传来,差些又晕过去,但我的理智终于战胜了一切,我一把推开他,重重给了他一耳光。
他捂着脸,张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却一时晃神,心里莫名空洞了下,触电的感觉隐约还停在唇面上,我必定红霞满面,但我一定要表现出对大色狼的无比愤怒,以浇灭他自以为是的嚣张气焰。我的未来不在他这里,我有许多路要走,但一定不是他这一条。我要远离这个王国,远离这个世界,我要开甜品店,要过属于自己逍遥的生活!
他的手慢慢滑下,深邃的眸子隐有火苗簇簇,只是转瞬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种陌生的疏离。
我正忤着,他却忽然伸手捏捏我的脸,道:“你表演的盗术不错,只是这烟熏妆滑稽死了。快去洗洗。”
我其实想问,你怎知这叫烟熏妆,他却已淡淡一笑。转身离去,我望着他的背影,从心底抽起一股怅意,弥漫全身。我回到房间,发了会愣,在脑里历数了一遍《汉武大帝》的情节,这家伙24岁就死了,我是不是应该对他好一点。
我咕咕喝了口水,在房里踱了三圈,最后长长吐气。当务之急,是早日实现我的出逃计划。
第九章 公主寿宴
我的目标始终是霍去病的卧房,我坚信不疑地觉得他房中定有值钱的金银财宝,我琢磨着下手的时机,小厮却来请我,说是夫人们邀我喝茶去。
那些“夫人”们,就是这家伙的一群侍妾。古代男人很爽,特别是有钱的男人,没娶妻之前,还可以娶一大群侍妾。这些侍妾不但没有名分,还要对其言听计从,博取男人一笑,虽是这样,她们也做着有朝一日登堂入室的正妻梦,彼此之间钩心斗角、明争暗斗,是缩小版的宫斗。我是很看不起这类为博温饱富贵就甘于男人奴役的妇女代表,但却不幸地发现,自己也成了她们中的一员。
我走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厅里,脂粉气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女人们却都朝我看来,个个笑得花枝乱颤。其中一个声音悠悠飘出,“瞧,谁来了。”
眼前这位体态丰腴、风情万种的女人,叫花媛,人如其名,笑得像朵花似的,是霍去病最疼爱的侍妾,一直朝正妻的方向无限努力着。见她一脸笑得如此专业的精明笑容,就知道她曾经踩着多少女人的肩膀才有今日的“地位”。
“真真姑娘在天子脚下,强吻侯爷,一鸣惊人,轰动都城内外,又闻圣上亲自将姑娘赐予侯爷做侍妾,真是天赐良缘,姐妹们听着欢喜又敬佩,都为姑娘的勇气深深折服。大家都想一睹姑娘的风采,今日所见,果然人比花娇,气质出众。也难怪侯爷甘与陛下争宠,一亲芳泽。”
我伸了伸懒腰,对她一堆废话丝毫没有兴趣,只一屁股坐到椅上,抿过一口茶淡淡道:“女人们,我知你们叫我来是想打击挖苦我,以打发无聊寂寞的大把时光,顺便在我房间放些贼赃加祸于我。我从房间走出,就看到东上角有一个人影潜入我的房间,额上有一颗美人痣,右袖上揣着一个蓝色包袱,走路左脚比右脚跨的步子快上半拍。我虽不知她想到我房间里放些什么,但我知一旦在房间里发现异常,我应该找谁。如果你们还想玩,那我就陪你们玩下去。只是,我对你们的侯爷没什么兴趣,也没闲工夫与你们嚼舌头,若你们真闲得慌,我们凑几桌麻将如何?”
我的话落下,厅里冷嗖嗖地静,女人们脸上阴晴不定,难堪得很,过了半刻,纷纷转身,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
厅里空荡荡只剩下我与花媛二人,她倒是镇定,只是佩服地朝我点头道:“真真姑娘果然不循常理,说的话字字带血。”
我连挥手:“哪里哪里,花媛姐姐过奖,我只是一滚滚红尘艰难生存的沙砾,被现实的残酷铭刻得稍稍世故了些。比起花媛姐姐,我差远了。”
她娇笑:“奴家是真心佩服,真真姑娘缘何有这样的洞察力。”
我想,我是干吗的你知道吗?江洋大盗,那都是技术与艺术的完美结合,需要革命烈士的勇气与家庭主妇吹毛求疵的细致,你们那点小伎俩,怎么逃得过我的法眼。我微张着眼,含着笑意道:“姐姐此话何意?我方才只是猜猜而已,难道真有这种事?”
她脸露尴尬,背过身去清咳了声,我便逼问:“我倒也很想知道,这霍府清贫如此,还真不知有啥可偷的。”
“侯爷虽清贫,但平日里对我们的赏赐还是不少的。”
我听她这话,来了兴趣,探上脸问:“侯爷也有宝贝?”
她朝我瞟来,正经道:“那是当然,历年圣上对侯爷宠爱有加,怎会没有宝贝赐予他?”
我心中大喜,这家伙果然藏着小金库。
“对了,谈正事,姑娘想好献礼没有?”
“什么献礼?”我一怔。
“姑娘不知吗?三日后是平阳公主的寿辰,侯爷率全府上下,齐到卫将军府贺寿去呢。侯爷吩咐了,请每位侍妾分别准备一件礼物,送与舅母大人。”
我直翻白眼,来古代半个子没捞到,倒摊上送礼了,看来这大户人家的侍妾也不好做。
“姑娘准备送什么?”
“你们都送些什么?”
“侯爷说了,礼物不在贵重,能表心意便可了。我也想,平阳公主那是什么人?卫司马又是当朝数一数二的人物,他们能缺什么稀罕物?只是这样,反而又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