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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于是,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我从头顶一直红到脚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不过,韩真真的抗击打能力,天下无双,算了,豁出去了。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好吧,各位,笑完了吗?笑完了,我来说几句行不?”
场面上安静下来,我行礼道:“各位大哥,我朱三只是一介女流,带着一帮姐妹在这战乱里只求苟且偷生,误入英雄们的大营,心中又急又乱,又惊又怕,我为姐妹们生计着想,想引半月王欢喜,得以放过我们姐妹一马。只是心中急迫所致,错将侍卫长大叔当作半月王,朱三实在无地自容,又实属无奈。大哥们笑也好,骂也好,但求放我们姐妹一条生路。”
我这一招,叫欲擒故纵。
方才一幕,半月王必定怀疑上了我,我若再纠缠,他必认定我是细作,立马推出去斩了也不定,所以,此时,以退为进,是上上之策。
我说着,于是又充分发扬了“影后”级的演技,适时地来了点梨花带雨,一边抽泣一边擦拭,那些姐妹们也纷纷跪到中间,个个磕头求饶,一时间,场面上动情得很。
男人们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一群大老爷们被我们哭得心都碎了,个个起立向半月王求情,说放了我们算了。
半月王并无表情,只默不做声望着我,那幽幽的眸子里有种捉摸不定的光芒闪烁,过了半晌,忽笑道:“好啊。放了便是,只是……”
他说到一半,忽指着我,薄凉的笑意从唇边掠开。
“你,留下!”
这是张上好的兽皮制成的大毯子,睡在上面又软又温暖,还有淡淡的奶香味,烛火闪耀,映着那毛皮上,发出温润的色泽。
我直挺挺地躺在上面,心情忐忑。
半月王放走了所有的少女,却只留下我,扔进了他的大帐,接下来等待我的是什么,脚指头都能想到。
我的计划成功了一半,接下来,便是为革命献身的机会到了。
说实话,其实也不赖,好说歹说,那半月王也是个花样美男,自己似也不吃亏吧。但他也是那个挑起战争的魔头,这种人多半心理变态有虐待倾向,谁知道他会对我做什么?
唉,不想了,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帘门被挑开,进来一人,忽明忽暗的烛火,映着他艳若桃李的面庞,微醺的双眼,眯成了浅浅的上弦月,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说不出的妖魅迷人。
我吞了口干沫,心里全是复杂意味,他却跌撞着过来,整个怀抱住我。
一股异香扑鼻,我竟失神了片刻,迷乱中,他绝美的五官似有些不真实起来,我想努力推开他,他却用力将我手脚一制,唇角些微扬起,微微打量我一番,接着,便朝我的脖颈用力吻了下去……
“唔,王上。”我低呼,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的吻,迅速调整语气道,“我们,我们先喝一杯如何?”
他闻言竟低低闷笑,轻轻放开我,坐正身体,道:“好!”
我连忙配合着坐到一边,拿过一壶早已放入**的酒,斟了一杯,递到他面前,柔声道:“王上,请!”
他接过酒,却没有立马喝,只是往地上一搁,一把搂过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道:“朱三,你从哪儿来?”
“呃,其实呢,我从哪儿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遇到了王上你。”我心里暗暗佩服自己,如若有一天回到现代,我定报名脱口秀主持。
他微笑:“本王有这么好?”
“好好!”我承认接下去的话,句句出自真心,“我本以为王上是个年逾六十的老伯,却不料,长得这般俊美,像极了韩星。”
“韩星是谁?”
“韩星就是美男的代名词。”我神采飞扬。
他扑哧一声笑来,笑容灿烂得几乎闪晕了我的双眼,我有些后悔了,唉,这样的美男,真掳到费连军中去,万一来个五马分尸,乱箭穿心,还真是可惜了呢。
不对不对,怎么又来色迷心窍了呢。我下意识拍拍额头,连忙又递起那杯酒,送到他的唇边:“王上,我敬你一杯。”
他接过酒杯,倒也不拒绝,只是也给我斟了一杯,示意我与他合饮。这回我便为难了,推来搡去,也不愿喝下一口。见他怀疑心渐起,心中急了,连忙砰下放下酒杯,说:“算了算了,先不喝,我们来玩游戏吧,输了喝酒,如何?”
“什么游戏?”半月王目光一闪。
“两只小蜜蜂。”
“好啊。”他倒也干脆,“你教来便是。”
“行,记得三局两胜。”
连玩了三局,他却连赢了三局,我本是猜拳的好手,却不料他竟比我玩得还要上手,输得我脸色惨白,牙齿直打哆嗦。他却笑眯眯地望着我,递上酒来:“朱三,你输了,喝酒。”
我额头发湿,想这回完了,没灌晕他,自己先晕了。
来不及多想,一把勾紧他的脖子,说:“王上,朱三酒量很差,若再喝上几杯,可能就倒了,待会无法服侍王上,王上忍心吗?”
他闻言眯了眸,道:“也好,那我如何罚你?”
“任凭王上处置。”我吞下干沫,心里有点发虚。
他轻闷一笑,往那硕大的兽毛枕上一靠,双手在胸前一叉,玩味道:“那,就再跳段方才的舞蹈。”
“呃,”我头脑发晕,瑟瑟起身,“王上,你确定要看?”
“确定。”他轻笑,迷醺着双眼。
我想我快撑不下去了,但回念一想,对着一个糟老头都能跳钢管舞,此刻换成一个帅哥,也没什么大不了,于是头一甩,抱着帐中的那根大柱,便开始扭动起来。
虽然我很卖力,但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像只表演杂技的猴子,上蹿下跳,左扭右摆,怎么看怎么奇怪。他也似乎忍不住了,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到他身边表演。我极为尴尬地走上前,又不自然地扭动了几下,心想,这真是奇怪,方才对个老头都能投入表演,对着这极品帅哥,却反而放不开手脚了。
他又做了个手势,我没明白,他脸上扬起暧昧的神色,又重复了一遍,这回我真看懂了。晕,他竟让我脱衣服……
“这……”我嗓子干干。
“脱光,再跳。”他淡淡地回了句,说得倒是风轻云淡。
我手脚发麻,真就那么愣住了。好吧,我承认我是色女,但我绝不是**啊……呜呼哀哉。
这半月王果然是变态人群,太可怕了。
我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倒退了一步,他却慢慢从毯子上起身,朝我逼来。
我无路可退,只得死命闭上眼睛,喃喃不知其语。
他的气息逼来,我不得不睁开眼,死死抓住他衣襟,不再让他靠前,抬眼望去,看到他浓密颤颤的长睫,心一阵狂奔。
霍去病,费连城,你们在哪儿,韩真真就要**了……我哭。
他低下头来,调侃道:“就这般色胆,如何派你来**本王。呵呵。”
话音落下,我脸色大变。
他……他早知道?
见我惊恐万状,他哈哈大笑起来,捏捏我的脸庞,道:“瞧你吓成这般,还有胆做细作,哈哈哈哈。”
“你……你……”我“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说:“既然来了,就好好聊一聊,顺便让帐外的那两位,也进来一起聊聊如何?”
第二十八章 终须一别
烛光微动,映着四张年轻的脸。
霍去病与费连城,正坐在我与半月王的对面,并没有人说话,四人只是默默相望,眼神中各怀心事。
半月王首先开了口。
“费连兄,你不认识我了?”
费连城凝神打量半月王,豁然开朗:“你是秦铮?”
“确是我。”半月王哈哈大笑起来,“我还记得六七岁时,与城儿哥哥一齐上山打猎,围堵一只野猪,差些掉进悬崖之事呢。”
费连城也回以爽朗之笑:“记得记得,那时,要不是小铮临危抓紧一棵大树,恐怕我二人都没命了呢。”
二人叙旧得起劲,我与霍去病对视了下,他却不放过我,猛地探近头来,在我耳边低语:“傻子,方才的舞真是不堪入目。”
我狠狠瞪他一眼,回敬道:“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是谁牺牲色相舍命一搏?”
“算了,我倒是觉得你看上这半月王俊秀绝伦,想勾搭一番才是。”
我气得咬牙切齿,在他大腿上狠狠拧了下,喝道:“你倒是会说风凉话!”
他痛得哇一声大叫,顿时吸引了费连城与秦铮的目光。二人齐齐朝我俩看来……
安静了下,他二人从我们身上收回目光,继续交谈。
“秦铮,我三族本是同根生,何必为了一个不必要的理由,血肉相残,生灵涂炭?”费连城叹息。
秦铮同样叹息:“我本是极力反战,但我父王坚决主战,我也实在拦不下。不过,此回父王归西,我新近即位,亲揽军权,想就此结束战事。”
“你不是来打仗的?”费连城一惊。
秦铮点点头:“我已发出和书,次日便可到你父亲手上。我愿意出面,为三族和平做出调停,定下永不交战的协议。从此,在落苏谷附近,和睦相处,再不许纷争。费连兄,你可支持秦铮?”
“费连必定支持!”费连城大喜,朝秦铮深深一拜。
见这一幕,我心中长叹一声。
搞什么鬼,早说嘛,害得我在这里又唱又跳像个小丑,还差些**。愈想愈生气,干脆一个起身,抱拳道:“各位帅哥,你们慢慢商量,我头晕,先回去睡觉了!”
秦铮脸上浮起笑意,转头问费连城道:“费连兄,这位姑娘是谁,真是有趣的人儿。”
费连城温柔地朝我看来,声音中带着绵软:“她是我待嫁的妻子。”
“呃……”
帐内似有似无地响起惊愕的声音。
我见到霍去病脸色如铁,一言不发,而秦铮也难掩失意的表情,但很快恢复笑容,大笑道:“哈哈,费连兄果然好福气,能娶上这般的奇女子。秦铮原本还在想,若她未嫁,将她娶到我族中当个王妃也不错呢。”
我脸色通红,朝秦铮干笑:“呵,王上真是会开玩笑。”
秦铮果然实现诺言,联军主动放下武器,与费连军交好。双方在谷前签下协议,从此和平相处,不许再战,又在落苏谷划下边界,三族各领一块绿洲,休养生息。
血腥的战争终于结束,天空也似变得明媚起来。
费连族中有喜事传来,费连城将迎娶新婚妻子——就是我。
当费连城在武尊面前跪下,正式提出婚约的要求时,我正在大帐里睡觉,然后冲进一帮女人,带头的正是费连潇。她欣喜着尖叫,手舞足蹈,抱着我大叫:“嫂子,你就快成我嫂子了!”
我还来不及反应,所有人都朝我跪下了,我刚想开口说话,费连潇便说要为我制作一件最美的嫁衣,让我成为最美的新娘。我还想开口说话,却没人理我了,一群人风一样地卷出帐去,只留下我一人怔怔发呆。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还未适应我将成为费连城妻子的现实,发了会呆,从床上一跃而起,朝着费连城的大帐飞快跑去。
冲进帐,费连城正与一群人围坐在一起。
其中一个是霍去病,而其他几个人,我一见便傻了。
带头的那个,很熟悉。
浓眉大眼;英气勃勃。
正是霍去病的手下副将——赵破奴。只见他一身风尘仆仆,似是刚刚寻到霍去病的行踪。
我身子一软。
不知是喜,是悲,是怕,还是酸。
“这……”我说。
“这是大狼的朋友。”费连城心照不宣地介绍,“他们是来找大狼的,后日便要带大狼回家。”
我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