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做起了私家甜品。
要说这甜品,本是我的爱好,一遇到心情好或不好时,都会想要亲手做上一份,然后美美地吃着,才觉人生甜如蜜糖。
这回,我做了一锅冰糖银耳,放在风口待它凉了再食,瞅着空当,干脆在草地上放松地躺下,打起了盹。
林子深处忽传来悠扬的笛声,丝丝钻进我的耳朵。
我闭上眼睛,想,有美妙的音乐作伴,睡着更舒坦。
就这样渐渐进了梦境。
奇怪,这回梦到的,尽是那大色狼被我羞辱的情形,我在梦里指着他鼻子哈哈大笑,笑得喘不过气来。
我笑着笑着,然后就醒了,睁开眼,却迎上一对闪亮如星的眼眸。
我一个激灵,瞳孔骤缩,“啊”叫出声音来。那人倒是被我吓了一跳,往后一退。我连忙从草地上一溜烟起来,慌乱地整理好衣物,弱弱地看去,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
只见眼前的男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颀长的身形,一身淡青色长袍,立体英挺的五官,飞扬的双眉微蹙着,眉宇间仿佛浮动着不易察觉的忧虑,下巴上蓄着细细淡淡的胡茬,更添一份撩人的气质,特别是那对目光炯炯有神,隐约透着某种熟悉的光彩。
我突然面红耳赤,他的眼神……仿佛梦中见过一般。
“你是谁?”我脱口而出。
他见我反应,眼中闪过异样的神情,竟就这么久久地望着我没有说话,直到我清咳了声,他才眉头一展,微笑道:“你又是谁?”
声音很好听,有着淡淡的磁性。
“我……我叫韩真真。”我定下神,朝他笑了下。
“韩真真!”他沉思了半晌,抬眼望着我,目光灼热得几乎让我如坐针毡,我竟不敢与他对视。
“你是霍府的人?”他终于开了口。
我点点头。
他淡淡笑着,在一侧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我朝他侧面看去,研究他的笑为何看上去带着淡淡的忧伤,却有种致命的吸引力。看到他手中的笛子,忍不住问:“方才你在吹笛子吗?”
他转过头,轻笑道:“是啊。”
“噢,你吹得挺好的。”我想也没想,回了一句。
“挺好?好在哪儿?”没想到他竟追问。
我抓抓脑门,想了想,回道:“就是……听着想睡觉。”
他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被他笑得满脸通红。
“对了,你是谁?”我也追问。
他淡淡道:“我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怎么样?”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笑道:“我叫何三,是将军府里打杂的。”
“哪个将军?是霍去病吗?”
他一怔,似是对我直呼霍去病之名有些诧异,但他的神色很快恢复正常,只淡淡道:“我是卫将军府上的。”
“噢。”我明白似的点了点头。
卫青,传奇人物,我可崇拜他崇拜得不得了,想来穿越过来有些时日了,竟还未见过这位大英雄,想必比那大色狼优质得多。瞧瞧,连府上打杂的都那么有风度,若真遇上他,首先记得要个签名才是。
我正思绪万千,他却对我眼前的炉灶产生了兴趣,只道:“你在做什么?”
我反应过来,笑眯眯道:“我正做甜品呢。”
“甜品?”他饶有兴趣地朝我的冰糖银耳看去。我端过一碗塞进他手里,道:“给你尝尝。”
他尝进一口,眉头一展,似是非常满意,笑道:“不错,你是怎么做的?”
我一听来劲了,我最爱交流烹调经验了,滔滔不绝地讲解了一番制作过程,他听着,微笑着点着头。我觉着自己越说,目光却越沦陷进他的眼眸,连忙干咳一声总结道:“总而言之,若有冰箱,这银耳就更好吃了。”
“冰箱?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一个箱子里,全是冰,食物放进去,能保持新鲜与清凉的口味。”
他明白似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好,冰箱。”
“对了,卫将军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怔住,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回道:“只是个普通人。”
“不会啊,历史上,他可是个大英雄,不仅百战百胜,对部下也很好。人品一流……”
“历史上?”
“呃……就是……大伙儿都这么说吧。”我尴尬笑着。
“别人说,你就信吗?”
“呃……好吧,我不知其他人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与何三告别,我哼唱着从林子里出来,才走出林子,后脑勺却被人重重敲了下,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面前站着一行人,当头的却是那公孙芷。
只见她杏眼微睁,兴灾乐祸地望着我,似是在看一件战利品。
我道:“公孙小姐,你找我有事吗?”
她抚唇笑眯眯道:“你说呢?”
我揉了揉眼睛,一脸风轻云淡:“一个吃醋的小女人,还能有什么事。”
“你!”她脸色一变,似是被我的淡定惹怒了,“你信不信我抓你来,就是想杀了你?”
“我只是一底层百姓,何劳大小姐亲自上门来杀我?”
“呸,你勾引侯爷,扰我婚事,我不杀你杀谁?”
“唉,杀了我有什么用,有些秘密之事,小姐反而不知了。”
“什么秘密?”她眸光微闪,有了好奇之意。
“当然是与侯爷有关的。”
“霍去病?是何秘密?”她惊奇之意更明显。
人的好奇心是种很奇怪的东西,它一面推动了人类社会的发展,一面也毁了许多本应成就的大事。公孙芷,一个十五六岁沉不住气的小丫头,竟栽在我这种早被世俗磨炼得百毒不侵的现代新女性手上,真是自不量力。
我微笑:“侯爷心中早就有了人。”
“什么?他心里有谁?”她脸色大变。
我长叹一声,故作若有所思状。
“快说!”
“我不敢说。”
“为何不敢说?”
“首先,我若是说了,对公孙小姐就无价值了,必死无疑。其次,我也不敢将这尊贵的名字说出口,若侯爷怪罪下来,我也只一个死字。”
她想了想,道:“我不杀你便是了,你说了,我也不让其他人知道,这下你可放心?”
我抚唇想了想道:“此话当真?”
“我公孙芷是什么人,会诓你一个小丫鬟?”
我点点头,道:“我便信了你,你叫所有人出去,被他们听到可不好。”
她一怔,朝身后那些彪形大汉使了个眼色,一行人陆续走出门去。
“这下你可说了。”
我起身,掸了下衣袖,道:“请小姐借步说话。”
她迟疑了下,探过身来,我朝她的后颈精准有力地砸下一拳,她便像个泄了气的充气玩具瘫倒在地上。“可怜无知的恋爱小女人,”我叹了句,将她剥个精光,换上她的衣物,然后敲敲门学着公孙芷的语气道,“你们守着韩真真,我先去一个地方,你们谁也别跟着我,听到没?”
门外传来恭敬的回复声,我推开门,快步走出,那些大汉低着头,也不敢正面瞧我。我优哉游哉走出门,嗖一下没了人影。
回到住所,我舒服地躺到了床榻上,一想到那公孙芷裸着身子狼狈的模样,心里便解气。其实我也不是啥大恶之人,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欺侮到我头上,我便要以牙还牙。这里虽然是强权社会,但也不能就此埋没我这现代女性的昂扬斗志。
门外传来一男人与女人的嬉笑声,我隔着窗洞探去,却见是那大色狼搂着一个年轻女孩正在打情骂俏,心想还不是因这家伙无端惹上仇家,他倒是一身轻松,在花丛中寻乐。
我砰一下踢开门,叉着腰对着那猥琐的二人嚷道:“打雷了,收衣服了,要脸的不要脸的,都洗洗睡去吧。”
女人首先皱眉道:“侯爷,哪来的不识好歹的婆娘。”
我顾自拿起一侧的晾衣杆,朝晒得高高的衣物一挑,那些衣服如落叶缤纷,张开翅膀朝下面二人劈天盖地地飞去。一时间,二人手忙脚乱,连滚带爬,许久才从衣服堆里爬出来,一身狼狈。
女人又哭又闹,冲上来破口大骂:“死婆娘,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敢冒犯侯爷?”
我冷冷朝她看了眼,道:“我在收衣服。”
“你!”女人语顿,朝霍去病扑去,“侯爷,你看看,她这般嚣张。”
女人哭得梨花带雨,那大色狼却挑眉轻笑,拍拍女人的肩,道:“乖,宝贝先回去,改日我再找你。”
女人又哭闹了一阵,又气又不甘,狠狠朝我瞪一眼,甩腿走了。我朝她背影冷冷哼了句,顾自收拾起地上的衣服。
一双大手从身后搂住我,耳边传来灼热的男人味。
“小东西,你这是在吃醋吗?”
我反应过来,身体一弓,从他怀里逃出来,轻笑道:“有病先生,我为你吃酱油还差不多。真真这是为侯爷着想,侯爷虽年轻气盛,但也不可纵欲过度,只怕再活不过几年,就精尽人亡,到时后悔也来不及。”
我特意强调“几年”二字,心想,这家伙到死之时,会不会想到我这毒咒呢?
他居然没有生气,只逼上一步道:“韩真真,你为何这般讨厌我?”
“错错错,没有喜欢,哪有讨厌?我只是想找个清静地休息下,侯爷若是想泡妞,就找其他地方去。”
“咦,这恐怕是我的地盘吧。”
“也是,要不,侯爷赶我出门得了,我也省得个混白吃的罪名。”
“你要走,我还偏不让你走。”他贼笑着,一步上前,将我擒进怀里。我拼命挣扎,他却暗施内力,他的武功本就在我之上,任凭我如何挣扎,也逃脱不了。
院外却来了侍卫报告:“侯爷,董大人求见。”
他松开我,轻轻用手指在我额头上磕了下,大笑着快步离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忽然想,完了,那些韩剧里吸引女人们前仆后继的极品男主角,恐怕就是这种模样。帅不用说,还偏偏带着一些调侃,甚至是小小的坏,我这类大龄剩女最吃不消的就是这一套,嘴上厌恶到极致,其实却已暗暗动了心,这倒是极危险的。
第六章 独尊儒术
穿越过来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对历史人物有种莫名的好奇感。听到“董大人”三个字,联想到是不是那位引导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历史人物董仲舒,我立马追上他去。
溜到前厅一侧,躲进屏风,听到厅内大色狼正与一个精壮有力的声音对话,努力想看到那人的脸,却终作罢。
只听霍去病道:“仲舒兄大驾光临,令我将军府蓬荜生辉。”
董仲舒语气颇为不甘:“大司马言重,大司马横扫匈奴,立下无敌战功,朝中谁人不敬,我董氏一区区儒生,何劳大司马下帖邀请,今日拜会大司马,大人有何事吩咐尽管说来,若无何事,董某便先行一步。”
明明是恭维之词,听上去却刺耳得很,想来这董仲舒并不怎么看得起霍去病这类武夫,又或者这大色狼的艳名远扬,他也实不屑与这种人为伍。我心中感叹,董仲舒果然是一代文人的典范,不向强权低头,不亢不卑,透着难得的气节。只是这样的人,多半在这朝中混不久,史书上说他黯然隐世,也是常理之中。
却不知那大色狼脸皮极厚,语气中非但没有不开心,反而带着一份笑意:“仲舒兄急甚?既然来了,喝杯茶再走嘛。仲舒兄当年《举贤良对策》中,提出‘天人感应’、‘大一统’学说和‘罢黜百家,表彰六经’的主张,震惊朝野,陛下极为欣赏先生的学术。去病一介武夫,仰慕先生学问,今日难得一聚,正好向仲舒兄请教有关儒学之术。”
“大司马此言差矣,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