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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说啥。
“可惜——”她轻轻抚了一下云鬓,“牡丹,我也有我的执着啊——”语气何以如此苍凉?“所以,各为情爱,那就莫要怪我无情——”
哗——随着她扬起衣袖的那一瞬,满地碎落的花瓣飞舞翩翩,汇聚成溪。可是那片片看似娇弱的花瓣,刮到脸上身上却是生生的疼。
“啊——”我被花瓣席卷的涡流高高抛入空中。
“吼——咝咝——”巨大的吼鸣声与咝咝声响起,恍然间感觉自己脚下一实。低头一看,自己竟然站在蛇哥头顶上?!
难道,偶现在就要上演一部《御蛇者说》?!
“好个痴情的蛇精!现了原形还在这儿垂死挣扎!看我不毁了你本体——”
仙女御花为剑,疾驰而来。
巨大的蛇尾一摆,顿时掀起一股飓风,仙女剑端一偏,切着蛇腹划过。
扑哧——鲜血迸发,染红我眼前的一片天空。
“啊——蛇哥!你没事吧?!”
“咝咝——”有气无力。
看着那汩汩流血的巨大伤口,我的心难以抑制地抽痛起来——为什么我要这么无能?总是眼睁睁看着我深爱的人为我流血牺牲?!
“哼!看你们能撑到几时!花雷引——”
“咝咝——”一阵疾风,蛇哥呼啸着飞奔向那花雷的中心。试图在它的力量没有凝聚前用自己的肉身将它摧毁。
又是这样!我僵硬地勾起嘴角,惨淡一笑。
你们都是这样。恨不得让自己粉身碎骨也要保我周全。可是,我曾经又为你们做过什么呢?除了累赘还是累赘。
但,这不该是我!我不该如此脆弱!
不再有苟且偷生,不再有软弱无能。这一刻,即便是死亡也无法让我退却。
用尽全力,我掂起足尖,奔向那耀眼的红光。
玉石俱焚吗?
我,从未如此无畏如此坚决……
长眠觉醒
十五年后……
大虾新闻广播电站,大虾新闻广播电站,现在开始广播。调频一零三点八兆赫。大虾将和你一同领略时光荏苒的魅力……
话说十五年前的某一天,那真是个不平凡的日子啊!(板砖无数……)
在妖界
最有希望成为下届妖王的种子号选手——蛇族女王失踪,妖界自此再次进入群龙无首的混乱局面。争权夺利,纷争又起。
妖界圣地——圣水潭,发生小规模自杀性事件,据说是花妖界失传已久的花雷引重出江湖,具体伤亡人员本台尚在统计中。(统计十五年仍无结论,大家伙其实可以直接忽略了。)
在凡间
鼎鼎大名的大帅哥,偶像歌手,连续五年蝉联广大未婚少女最佳夫婿人选的寒丞相之子——寒心蝶,由于长期的相思成灾于同天傍晚病逝,享年二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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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好大的风!刮得我睁不开眼睛,眼泪却在不停地流。
是谁?那如落叶般飘零的身体,大红衣衫猎猎舞动着,凄美绝伦。
还有浴血的战士?满身都是血染的红。可那双坚毅的眼,却分明在诉说着哀婉的情。
不对,不对!那不该是我的记忆!
可是,我原该在何处?
冰冷的河山,呼啸的朔风。推开窗,任细雨飘进室内,檀香冉冉。
还是——绚烂的花树下,泪水涟涟的相拥男女?
心,忽然剧痛难忍——
“啊!”猛地坐起身,我大口喘着粗气。
这是哪儿?我茫然地环顾四周,天蓝色的幕围,柔软厚实的棉被,还有起起伏伏的颠簸。
马车?!我在马车里?
“吱嘎——”颠簸声戛然而止。
帘一挑,一缕阳光照进,我反射性地抬手遮光。
“姑娘,你醒啦?!”四十岁左右中年男子醇厚的嗓音入耳。
缓缓地放下手,我抬起眼——
“啊!姑娘,你额头上那是什么啊?!”刚上来坐稳的男子忽然大惊失色,踉跄着就要下车奔逃。
“静!”
时间定格,一切事物都在这一刻静止。
我不知自己额头上有何蹊跷,于是静心分神,让自己的灵魂出窍,以便查看自己的外观。
对面的自己,乌发雪肤粉唇皓齿,一双眼灵动似水波轻漾,只是——额前有盈盈绕绕的水符在闪动,碧光如雾升升腾腾,怪不得让这个凡人如此震撼。
隐去吧,这有何难?
可是,这个张大嘴巴突着眼睛的家伙怎么办?看他,一动不动地保持这个骇人诡异的造型,还真是搞笑。
妖有妖道,在凡间我们不可滥用法力,伤害那些凡人百姓。那么,小小地用一下忘心诀总是可以的吧?
再一扬袖,又是新的开始了。
“呃,姑娘,你醒啦?”中年男子面色红润,一身成熟男人的沉稳与睿智。
“阁下是——”
“哦。在下姓韩,名子非。从祖辈开始就在京城做药材生意了。此次购药归来路过仙人岭,在一处名唤圣水潭的潭边遇见姑娘。当时姑娘全身冰冷潮湿并且昏迷不醒,在下冒昧只能自作主张先将姑娘带回车上疗养。中途为姑娘把过脉,也喂过姑娘些许汤药。若有唐突之处,还望姑娘包涵。”
原来如此,可我缘何会在圣水潭边呢?
“呃,”他见我半晌不语,略有些恐慌。“在下,呃,在下,也曾为姑娘换过衣物,那是因为,因为此处荒山野岭找不到何人,而在下身边只有小犬和一名赶车的家仆,所以,呃,所以,在下也是迫不得已……”某人面红耳赤,说到最后已经窘困不已。
“呵呵,无妨!兄台救命之恩,人某已经无以为报,又怎会再计较这些,况且大丈夫不拘小——”
“呃!”对面人呆住。
我也愣住。怎么回事?我明明是一女子,怎么会如此说话。怪哉!
“姑娘,你,你没事吧?”韩子非擦汗。
“没,没事。小女子对韩相公救命之恩深表谢意,自然不会计较这些。”颔首,嫣然一笑。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呵呵。”韩某人傻笑,脸色更红。
真是腼腆羞涩的中年人啊……
静默片刻——
“敢问姑娘芳名,何许人也?为何只身一人在这深山老林中,又遭遇溺水?”他关切地问我,似是诚心诚意。
“我——”我叫什么?何许人?家住哪里?从何而来?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中炸开,搅得我心绪混乱。
“姑娘——”
“呃,是!”
“你是不是——”他探究地盯着我,一时忘记了男女忌讳。
“我好像失忆了……”真的没办法一下子想明白,我只好坦然道。
“果真如此!”他好像早就猜到会是这样,此刻一副了然欣慰的神情。
欣慰?!我失忆,你很开心吗?!
“既然如此,姑娘不如就跟着在下回家吧!”
我盯着他。
“呃,呃,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只是,呃,家中缺一名配药的医女,而在下见姑娘又是如此蕙质兰心,想必也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所以,所以……”
交谈寥寥数句,你怎知我蕙质兰心、心思缜密?解释就是掩饰!我心里轻蔑地想。
不过,看这家伙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应该也是个忠厚之人。既然我对自己一片茫然,倒不如暂时在他屋檐下歇歇脚,以便从长计议。
“既然如此,人某——呃,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先拜谢韩相公的收留之恩。”
“姑娘,快别——”
“老爷——少爷叫你呢——”一声粗狂的大喊,打断了韩某人想继续和我寒暄的念头。
“知道了!”应了一声,转过头,他继续道,“姑娘,犬子找我,那我就先下去了,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韩相公轻便——”我低眉顺眼,颔首送他下车。
撩开窗帘,看着他喜滋滋地迈步向另一个马车走去。我轻轻勾起嘴角。
“爹——姐姐怎么样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嗓音,对面马车的帘幕掀开,一个俊秀脱俗的少年便映入我眼帘。
他长长的睫毛抖动着,竟然让我想起翩然欲飞的蝴蝶。那白皙剔透的脸庞,恍若仙子般纯净。不过是十五六的少年郎,眉宇间却已经漾起了非凡的风流倜傥。
好一个“明眸皓齿,众生善睐”的美少年!
“姑娘——”韩子非忽然回过头,视线再次与我交汇。
“你还没见过小犬吧?”他温和地笑着,“这是我的独子——韩心蝶!”
童子诱人
到达韩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这一路,韩子非总可以找到各种理由上我的马车和我闲聊。自己的身家经历,恨不得一股脑全倒给我听。
原来韩家还算的上是京城大户。祖辈做药材生意家底丰厚,自家的药材铺在其他城镇都设有分店。只是这个韩相公生性节俭,并不喜欢铺张浪费,所以才没有像其他富家老爷那般一出行就千呼百应,伺从围身。
再来就是,他妻子早逝而他一直忙碌生意,也没有遇见心仪的女子。所以,一直鳏居到今。说到这儿,他别有用意地扫我一眼。看得我心里一个寒战。
还有什么呢?就是他一提起,就忍不住笑容满脸的乖儿子啦。
他说,韩心蝶自幼聪颖无比,对音律更是到了无师自通的惊人地步。再来就是品行良好,对人和善,一点也没有其他富家公子哥的顽劣。所以,让我不用担心与他相处会有任何困难。
唉!
一路上,啰利啰嗦地,总算在我忍不住要将他碎尸万段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
阿弥陀佛,佛祖,我本善良……
韩家大院已经算的上气派非凡了。朱红色的大门,旁边蹲着两只大铜狮子,目光炯炯逼人。更要命的是,那大门上还贴着两张威武的门神贴画。
当然,门神大哥其实是不管妖精的。因为钟馗他们是主管鬼道的神司,恶鬼游魂才应该是他们涉猎的目标。只不过,还是让我多多少少有些别扭。尤其是跨进门槛那一刻,那钟馗看我的目光,还真是,不太友善。
标准的大宅大院,亭台回廊,红砖碧瓦。
看来,我今后的生活水平低不了了。抿嘴一笑。
“姑娘还满意吗?”身旁的男子也是抿嘴一笑,不过笑容里包涵太多我不想知道的因素。
“谢谢韩相公。”我欠身道谢。
“不必不必!”他急忙俯身扶起我,指尖若有若无地碰触着我的双手。
我佯装惶恐,抬起无辜的大眼睛盯着他。哼哼,玩不死你!
盯着我的目光越来越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