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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推开了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我们走吧!”
怡清默黙地任他抱自已上马,安静地靠着他,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从他那传来令人安心的温暖。
他付出真情(一)
怡清现在有些神志不清,自从那一天遇上风尘暴之后,他们迷了路,在这沙漠里已经转悠了四天。带去的干粮和水早在两天前就没了,景王为了她,仗着身强力壮,已经连续三天没进食。现下,他们马上就要到达人体的极限了!如果再找不到绿州,又或是碰不上路人相助,他们也许就要相伴着葬身于此了。
“你坚持一会,前面一定会有水源的,我有印象的!”景王仍是自信满满地安慰着她。却不见她有一丝回应,心里有一丝慌乱,急忙低头看她,却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双眼紧闭,竟似已支持不住昏厥了过去!
他急忙下马把她抱下来,使尽一切可想的办法要把她给唤醒,可是她仍是昏昏沉沉,额头也烫得厉害!他焦急地环顾四周,妄想着有奇迹出现,可是除了沙漠还是沙漠!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沉寂,那么的荒凉!
“罢了!我一定是前世欠了你的!”他叹了一口气,抽 出靴子里的匕首轻轻在自已手腕上一划,立时血流如泉!他把手靠近她的嘴唇,用手扳开了她的嘴,让血流进去。她骤然喝到了一股温热的,咸咸的液体,本能地就自动地吮吸起来。渐渐地,她的脸色有了些许的转变。景王看到血已经不再象刚才一样涌出,又拿刀在原先的伤口上再割深了一些,等到新鲜的血液重又涌出,就又给她喝下去,这样反复几次,直到她喝够之后沉沉睡去才罢手!
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把伤口给包了,他才感到一阵阵的晕眩袭来。就休息一下好了!他在心中轻轻对自已说,就依偎着怡清昏睡了过去。
“母妃!不要!”翻身坐起,他才发现自已又做噩梦了,那个也许一辈子都不能遗忘的场景又在梦中沥沥重现,纠结着他,让他心痛异常!放眼望去,仍是一片荒漠!再看看怡清,她的脸色已好了很多,嘴角微微翘起,似乎还在做着什么甜美的梦!
他痴迷地伸出手轻抚她美好的薄唇,心中泛起一阵阵的甜美。“有你相伴,真好!你的梦一定很幸福罢,你是那么的自由,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抱着你呢?”他轻轻地呢喃着,脸上静静地流下一片泪水。
他付出真情(二)
怡清醒来,发现自已身处一装饰华丽的蒙古包内,身上早已换了一身洁净的衣服。一个着胡服的女子正背着她,那个背影像极了小蝶!不可能的,明明记得和景王在一起,最后因饥饿而昏死过去,怎么转眼就到了这里呢?想到这,她犹疑地开口道:“请问,是您救了我吗?”
那背影顿了顿,立即就转了过来,正是两年未见的小蝶!
“怡清!你醒了!”小蝶立时奔了过来,眼中含满了欣喜的泪光。
怡清一把抓住她,犹自有些不敢相信:“小蝶,真的是你!我总算见到你了!”
“你怎么那么大胆,一个人就敢千里迢迢地跑来!老爷他们一定急坏了!”她有些心疼又有些责备地说。
听她说起,这才想起景王不在身边。急忙问道:“景王呢?他也没事吧?”
“他在隔壁帐篷休息,不过身子要想完全恢复,还需过些日子呢!”
“不会吧,他看起来不弱呀!想不到连我都不如!”她有些得意。
“你真是的!喂你喝了那么多的血,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她责备地用手戳了一下她的脑袋。
她跳了起来:“我喝了他的血?”
“是呀!我看他本意是要舍弃自已保你活下来的,幸亏巴顿他们猜你们遇上了风尘暴,返回去救你们,这才保了他一条命!”看怡清呆呆的不说话,于是又问道,“他是爱着你的罢?你真幸福,见他如此对你,我也放心了!”
她浑浑噩噩地听了,犹似在梦中!过了一会,似乎忽然醒悟,下了炕,赤着脚就往外奔去。小蝶急忙追了出去,跟着她来到了景王所在的帐篷,见她走到帐篷前又停下了,仿佛跟自已挣扎了好一会,最后才下定决心走了进去。小蝶心安的笑了,并没跟进去,因为她知道他们需要独处。
怡清进了帐篷之后,立即就看到了躺在炕上虚弱的景王。他的脸色仍是苍白的,嘴唇也依然是干裂的,睡梦中的他就如上次看到那般不安稳,让人感觉到他的痛苦。怡清用丝帕绞了水,过去轻轻地给他搽拭了一下脸,又用手沾了点茶水轻抚他的嘴唇,只想通过这样的行动给他带来些许的舒适。
他似乎感到了些什么,伸出手在空中乱抓,怡清主动地握住了他的手。他的脸立即有了一丝满足的笑意,仿佛已从噩梦中挣扎了出来。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并把脸靠在上面。怡清一动不动,怕搅碎了他难得的安定。
他付出真情(三)
就这样一连三天,怡清都一直坚守在景王的身边,只是在饥饿时才吃点小蝶端来的点心,又不厌其烦地喂他喝下许多滋补汤药,景王虽然还是昏睡着,但脸色已恢复了正常。
这一天,小蝶又亲自端了汤药来,见到怡清又疲惫又憔悴的样子,不由心疼地责备道:“你怎么这么傻,难道他好了,你又病了么?”
她不以为然地笑道:“他的情意换我几天的生病,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你瞧瞧你的模样,你最是爱美的,难道要给他看到这么憔悴的你么?”小蝶拿过一面铜镜递给她。
她望着镜中容顔,不敢置信地抚了抚脸, 她显得又憔悴又苍白,还有一丝从未在她脸上显露过的忧郁。自已怎么了?难道他的忧郁也传染给了自已么?可是这也是一个不能爱的男人,不是吗?
看到她呆愣的样子,小蝶以为她实在是太累了,就劝道:“我瞧景王身体已无大碍,只是需时日康复而已。我去唤侍婢进来,你且随我去个好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她任她拉起,只是回望了景王一眼,便随小蝶去了。
小蝶把她带到一处四周都有高大的灌朩丛的水塘,边替她脱衣服边说:“这是我日常泡澡的温泉,你试一下,很舒服的。”听她这一说,怡清这才注意到那水真地“沽沽”地在冒着水泡,伸出脚去试探了一下,果真如她所说,温温的,感觉很舒服。
“要我陪你吗?”小蝶待她下水之后,轻声问道。
“不用了!谢谢你,小蝶。我想一人好好泡泡。”她的思绪有些混乱,想要好好整理一下。
“好,等下我来接你。”
也许是太累了,一置身如此舒服的环境中,她竟真地有了些睡意。索性什么都不想,她放任自已在水中睡了过去。
睡梦很不安稳,感觉有一个人抱着自已很伤心,她竭力地想要看清他的相貌,却是徒劳!最后却仿佛被他感染,心情也沉郁起来,只想流泪!不要,不能这样!她想挣扎,不被那浓重的伤心氛围所束缚。那是梦,一定要赶快醒来!
她在梦中竭力挣扎,却不料一条丑陋的火红色的长蛇从岸边悄悄地靠近着她。
不能相爱(一)
“小心!”一声惊呼唤醒了她,她睁开双眼,正看到那丑陋的毒蛇正向她游来。她猝不及防,想要转身躲避,那条毒蛇已张开嘴在她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毒液迅速扩散,她立时就有些昏厥,眼看就要沉入水底,一条黑影疾掠而来,从水中把她拉起,又拿起放置在岸边的衣服给她遮住身子。
她仍有些清醒,看清了救她的又是景王。她苦笑了一声,却随即双臂緾了上去:“又是你!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保护神罢!”
“别说话!”他命令道,又俯下头在她被蛇咬过的地方用力吮吸起来。直到流出的血变成了鲜红色,他才作罢。又从自已身上撕下一块布细细帮她把伤口包扎好。
见她似乎感觉有些冷,他也不避嫌,就手给她把衣服穿好。转过身想要背她起来,她却死活不肯。
“你要犟什么呢?”他有些烦恼地问她。
她掩面而坐,泪水却从指缝里不断滑落。他见了,有些慌乱,蹲下握住她的双手,第一次那么温柔地对她说:“怎么了?”
她再也抑制不住,俯在他身上大哭:“怎么办呢?我觉得自已很没用,我有些离不开你了!”
他听了也愣住了,沉默良久,最后才艰难地说道:“我不是你的良人,如给他知道,只会给你带来灾难!有这些日子的相伴,已是我几世修来的福!你放心,我会离开你的,你不要再困扰了,过些日子你也会将我遗忘的。”他说完,用手细细地去擦她不断落下的泪。
“你说什么?你就要离开吗?”她本哭得有些神志不清,但一听“离开”二字,心立即就紧揪了起来。
“不会是现在。等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走了。”他温柔地安慰着。
“你什么时候醒的,你确定你已经好了么?”她这才醒悟过来他本应躺在床上的。
“你走没多久我就醒了。我已经无碍,醒来找你,你姐姐告诉我你在这。”他见她情绪稳定了,便把她抱了起来。
“多亏有你!为什么老是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你就会出现?”她幽幽地说。
“这只是巧合。”他又恢复了原先冷淡的表情。
不知为什么,他这样的表情让她格外不爽,一时忘记了刚刚还在为跟他有了感情而懊恼。她有些不依地对着他的耳朵吹气,说道:“不是,你是上天送给我的骑士!是我肖婉然一个人的!”
不能相爱(二)
说出这句话后,她才意识到跟他在一起时,其实是以肖婉然的身份,而不是徐怡清。也许这才是自己真情的泄露。
“你又拿一个假名字来哄我!”他的口气有些气恼,似在为当初她的欺骗耿耿于怀。
“我是肖婉然,你一个人的肖婉然!以后你叫我怡清,我是不会理你的。”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好,从此我叫你婉然,你叫我前琛!”他妥协了。
她听了心里很满足,很甜蜜。不觉就有些累了,把头一歪,就靠在他肩上睡了。
小蝶看到景王把怡清抱回来,不由笑道:“景王,您太宠她了吧!”
“她被蛇咬了,我只是做了简单的处理,还需彻底清毒。”景王解释着,一边把她轻轻地放在炕上。
小蝶这才慌起来,也不说什么,转身就去叫医士。一会,一个留有八须胡的汉人医士就进来了,他仔细看了一下怡清的伤口,欣然说道:“幸亏有景王及时相救,处理得很恰当。只需再给她服上二粒清毒丸就会没事的。大阙氏和景王不用担心。”
景王接过药,亲手把她扶了起来,喂了下去,这才心安。
小蝶见他紧张如此,心怜他也是大病初愈,便说:“景王,你也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她。”
“不用!”景王头也不回地拒绝了,还伸手整了整怡清略显凌乱的头发。
“你们俩真真是天生的一对,彼此都舍不得对方。我看你们的好事要近了罢!”小蝶忍不住又开起了玩笑。
“我们没有以后,只有现在。”景王低低地说。
“什么?”小蝶没听清,疑惑地问。
“你去忙吧!我来守着她。”
小蝶见他如此坚决,只好作罢。但内心却为怡清很开心。他应该就是她要的吧,一个执着又深情的男子。
晚上,小蝶为怡清端来了莲子羹,医士吩咐过暂时饮食只能以清淡为主。见景王紧牵着怡清的手俯在床边睡着了。唉,他一定是心力交瘁了!
小蝶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