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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来缺眼里地疑惑。李幼宁摇了摇头:“我之前有写信给威伯。请他帮忙照顾你。以我对他地了解。他自己虽然脱不开身。但他一定会派他信得过地人去你身边照顾你地。只是我那时候不知道你竟然继承了我们狸族地上古血脉。威伯虽然疼我。但是他更忠于你太爷爷。你身具狸族上古血脉地事情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太爷爷。”看着来缺略微有些泛白地脸色。李幼宁心疼地将来缺抱到了自己地怀里:“小缺。委屈你了。爸爸妈妈对不起你。”
眼眶嗖地一下就红了。
原本埋在心里。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的事情忽然被这样重新剖了开了,这才知道即便自己怎样告诉自己没有关心,心里却始终还是在意的。有一个慈祥和蔼疼爱自己的爷爷,有一双相爱的父母,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这些早早被自己抛弃掉的愿望,在妈妈这一声委屈你了和对不起之后,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出来。看起来像不要钱似的。心里却明白这是压在心里八年地委屈和伤心。
十岁地自己面对忽然之间空空如也的家还有一张写有银行密码地纸条和存折,开始时还天真的以为爸妈很快就会回来。可是一个月、两个月……时间一天天地过去,爸妈不仅没有回来。甚至连一封信也不曾到达他的手中。面对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地家变成一个冷漠的空壳的事实,让他不止一次在家里哗哗的大哭。*|dz88。|*可哭过之后什么也没有改变。
再怎样哭都是没有用的!
不见了就是不见了……他离去的爸妈不会因为他悲伤的哭泣而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从他有了这个认知之后,他就再没有哭过,只是面对空荡荡的房子,他总是忍不住的发抖和害怕,爸妈的房间再也没有进去过,每天一回家就立刻回到房间里将房间的门反锁上,吃几包零食做晚餐,然后写完作业就将自己用被子包裹起来躲在床上逼自己马上睡过去。
从老爸老妈离开的那一天开始,家里的灯就从来没有熄灭过。他讨厌一个人被黑夜包裹的感觉,非常讨厌!
如果不是陆鹏,他现在恐怕还是一个孤僻得没有人愿意靠近的家伙吧?
说起来,真的需要感谢他。
当来缺终于哭够了,红着脸从老妈怀里挣扎起来时,看到一杯清茶正摆在自己的桌前。另一头,玄武正笑呵呵的朝自己摆摆手。
“小孩子么,伤心的事情不要憋在心里,发泄出来就什么都好了。”玄武笑呵呵的抱着茶壶,一张青年人的面孔却一副老头样的和蔼笑容:“吃茶吃茶,等你爸回来再让他好好教教你怎么去打猎,郁闷了去抓两只小动物来欺负欺负心情就好啦。”
他收回前言,这个看起来一副慈祥和蔼没什么不可通融的玄武其实也是个自己不爽欺负了别人看别人不爽自己就爽了的信念的执行者,来缺傻傻的抱着手里的茶杯,在喝与不喝或者该说是接受与不接受玄武这个信念的灌输之间挣扎着。
不过他有一句话说的不错………有什么事情不要憋在心里,发泄出来就什么都好了。
虽然已经这么大了还在老妈怀里大哭实在有些丢脸,但有些事情,其实发泄了出来就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了。唔,比较起自己来,其实老爸的童年生活更具有悲剧的性质吧?
来缺眨巴眨巴眼睛,摸摸自己的鼻子,在老妈温柔和担忧的目光的注视下,不好意思的笑了。
“嘿嘿,吃茶、吃茶吃茶啦。”抱着玄武摆在自己面前的茶杯,来缺一口将杯子里的茶倒进了嘴里“烫啊啊啊啊!”根本就是滚烫的茶水杯一口倒进嘴里。火辣辣地感觉瞬间在口中爆发,想将茶水吐出来,可是先前的动作太快已经有半口茶水被自己吞了下去,火辣辣的温度顺着喉管直入心肺最后烧灼到肚子里头……
妈呀呀呀!
痛苦的感觉让来缺一把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在原地没头苍蝇似的转圈圈靠!玄武那老头看起来挺老实的怎么也是满肚子坏水的家伙!老妈怎么也不提醒自己一声就让自己这样一口倒进嘴里……烫烫烫烫烫……嘴里铁定破皮了,就是不怕开水烫的死猪也不能这么折腾啊,况且他还是个大活人!
等李幼宁端着一杯温水给来缺灌进肚子并且安抚着他,哄着他直到滚烫地感觉逐渐消退,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这半个小时里来缺只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身处水深火热之间。那杯茶水完全不像普通地茶水那样,即便烫也只是一小会就好。那杯倒进他口中的茶水像是有炭火在替他不停加热似的。期间老乌龟一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坐在那里优哉游哉地喝着茶,沉静闲适,看得来缺直想扑过去咬他一口。
等来缺再度坐回自己的座位后。他的一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玄武,其中的怨气即便没有眼睛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李幼宁好笑的看着自己儿子浑身怨念的样子,摸摸他地脑袋,温柔道:“好了,玄武地茶可不是谁都可以喝到的,谁让你喝得那么急。”
不是谁都可以喝到地?
来缺不屑的撇撇嘴:“那我宁可不喝到地好。”
“小娃娃,话不要说得太满呦。”玄武慢腾腾的转着自己手里地茶杯,笑呵呵的道:“你不喝我的茶水。难道比较想去喝界河的水么?”
界河的水?
来缺不解皱起眉头。不知道老乌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玄武,你的意思是小缺身体里有很重的内伤?”听到玄武的话。来缺只是疑惑,李幼宁却是焦急的蹙起了眉。
玄武闻言。先是动作缓慢的放下茶杯,然后又摇了摇手里的茶壶。总之动作舒缓得无法不让人觉得他是特意如此,等他昨晚一整**作倒完茶又拿起茶杯放到嘴边品了一小口之后,他才摇头晃脑笑呵呵的道:“雪狼族成年式时的内伤,成年式后立刻进行高强度战斗突破极限的内伤和濒死的外伤,濒死时使用巫石的内伤,兽狂花花香吸入过量的余毒,过界河时不自量力的内伤……啊呀,你这个小家伙能活到今天真是福大命大,我算算……”老乌龟神棍似的泯着茶,然后接着摇头晃脑:“在兽狂花花香吸入过量时你体内原本还算勉强维持平衡的内伤形式应该就紊乱过,那一次你一定有够好运有人和你交合,否则你就玩完了。可是一次交合可不够,啊呀呀,你过界河时的不自量力足够你再死一次了,可是你这个小娃娃运气好,在力量运行到巅峰的时候喝到了界河的水,也就这一次界河水又让你多活了这么长时间,如果你以后不求上进什么也不做也不动用自己身上一半以上能力值的话,其实你也是可以好好的活到老的么。”
如此这般,解说完毕。
看起来像个青年人的老神棍笑呵呵的继续抿着他手里还不够普通人一口吞的茶,一副有茶万事足的样子。
一旁的李幼宁早就将来缺又扯回怀里,心疼的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爸妈……该早些将你接回来的。”李幼宁愧疚的抱着来缺,心里明白,来缺会有这样多的危险,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自己和来驰不在他的身边。即便是当年的来驰,他从小到大也都是生活在来泽的照顾之下的,最起码,在来泽的教导下,兽族地种种规矩和禁忌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这让他在兽族世界的生活中如鱼得水,而即便后来他因为愤怒而抛弃兽族的身份进入人类社会。他也不会有来缺这样多的烦恼和危险。
雪狼一族成年式会给进行成年式的幼狼带来极大的创伤,来缺不知道。
雪狼一族的成年式后不可立即进行强度过大的战斗,来缺不知道。
雪狼一族地成年式后半年内不可使用巫石,来缺仍旧不知道。
甚至使用巫石之后可以通过交合来缓解甚至使内伤愈合……想必他也是不知道的吧。
愧疚于自己和来驰地离开造成的种种后果,心疼自己的儿子经历了这样多的艰险苦难。李幼宁更是忍不住地将来缺搂在怀里不舍得放开了。
那一头,来缺被自己老妈抱在怀里,虽然感觉很舒服也很幸福,可是边上有那么一个老乌龟在盯着心里总是觉得别扭。而且……他刚刚居然一口道破了有人和他那、那个啥……来缺郁闷的将脑袋埋在老妈的肩头。他可说不出交合那两个字。
老妈……她刚刚没有注意到这句话吧?一定没有的吧?
只祈祷老妈千万不要想到这个。心里不由得又想起黑皇帝来。那个看起来总是强势得让自己害怕,偶尔又会温柔得让自己脑子发晕的家伙……呃。说实话,他究竟是怎么把他压、呃压倒的……这一点他始终无法想象。
又或者……其实黑皇帝他知道这样可以替自己疗伤?
想到这里,来缺心里忍不住有些动容。
“对了,小缺。”来妈李幼宁在心疼了一阵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个……你看上的女孩儿是谁?”
轰隆隆!
简直是晴天霹雳。
来缺痛苦的将脸转向一边,老妈……她真地没有听到老乌龟地话吧?
“那、那个……什么女孩?”来缺低头看地装傻。
看到来缺这个样子,来妈李幼宁第一次摆出严肃的面孔,有些生气且郑重地道:“就是替你疗伤和你交合的那个女孩!雪狼一族一生都只有一个伴侣,不论那个女孩是什么种族,妈妈希望你既然和她在一起了,就不要做出负心背情地事情来!”
……意思是,如果自己不是雪狼一族就可以负心背情了吗?
来缺在心里这样撇嘴郁闷到。
只是……一生的伴侣?来缺眼前再度出现黑皇帝地形象。觉得自己其实是在做梦。
苦着一张脸。来缺惨兮兮的抬头看老妈:“那……那个……”看到老妈鼓励的眼神,来缺更想哭了:“如、如果是个男的呢!”咬牙狠心的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话出口后连看也不敢看向老妈了。
噗……
不远处传来一声喷茶的声音,来缺用眼角的余光恶狠狠的瞪向了那个脸上笑容愈盛的老乌龟。
“不是女孩……”李幼宁也有些懵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果断的道:“不是女孩那也是你终身的伴侣!你可不许随意的就抛弃别人!”
抛、抛弃?!
来缺泪流满面。他哪里敢抛弃那黑皇帝……只是……自己当时逃走的行为。现在想起来实在是有够差劲。
在片刻之后,李幼宁似乎终于理顺了心里的一口气,略微有些犹豫的道:“小缺,可以跟妈妈说说那是谁吗?”
呃?
来缺有些发懵,这算什么?要给老妈介绍她未来的儿媳妇吗?可、可是……来缺哭丧着脸,可是就算那天黑皇帝替他疗伤让他那个啥了一回,也不代表别人乐意啊!
一想到黑皇帝那张威严的面孔,来缺就觉得心里发虚。
“那个谁……他、他就是……”憋了半天,来缺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在这时,他听到背后隐约传来谈话声,于是他赶紧鸵鸟式的转头
“小缺。”一道低沉温柔的男声在他跟前响起。
天哪!黑皇帝!
痛苦的抚额,昨天下午突然被我家姑姑大人拉着外出二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