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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若非如此本府又怎敢与吕布打野战。”蔡吉深有感触地点头应道。
与吕布在野外对阵,是蔡吉等人分析了众多利弊之后,最终敲定的结果。虽说坚壁清野,引吕布军深入,再切断其粮道,将其分割歼灭,也不失为一条应对之策。但这样一来势必会将东莱全境都卷入战火之中,从而破坏东莱郡刚刚成气候的农业生产,令东莱丧失青州粮仓的地位。而之前与东莱有贸易往来的商贾更会因此而纷纷逃离东莱。毕竟当初他们之所以会选择东莱作为海上贸易的中转站,正是看中了此地远离战争,且又得袁绍庇护的优势。倘若丧失了这些优势,蔡吉也就丧失了在东莱的立足之本。此外,东莱的身后还有袁绍窥视。谁都不能保证,袁绍在眼见吕布大举深入东莱之后,会否脑袋一热直接出兵东莱。
有道是,战争是政治的延伸。有时候选择何种战术,除了要考虑军事上的可行性之外,也得在意政治上的利弊。况且东莱还有太史慈、张颌坐镇。蔡吉就不信这两员名将加上郭嘉、王修等名士,自己会在野战上输给吕布。所以这会儿的蔡吉在稍稍感叹了一下吕布的武勇之后,立马就神色一正,回头向郭嘉询问道,“奉孝先生,现下可否命子义将军伪装败逃,引吕布军入局?”
哪知郭嘉却随口应了一句,“主公,子义将军正在败退。”
蔡吉听罢扫了一眼远处,不禁也跟着苦笑道,“是哟。”
虽说战场上的东莱军已经败退。但蔡吉还是派人向准备再筑防线的太史慈,下达了按原计划伪装逃走并将吕布诱入树林的命令。话说,按照这一次的作战计划,太史慈与文锐主要负责统领一万兵马作为诱兵与吕布军进行正面作战。张颌与王修则带六千兵马作为伏兵,用以伏击追击而来的吕布。因此接到蔡吉的命令之后,太史慈当即便开始着手撤退。相比久战沙场的吕布军,东莱军无疑是支年轻而又缺乏作战经验的军队。其大部分的兵卒都没参加过大型的战斗,更毋庸说是同吕布军这等凶悍的边军交战。可以说倘若没有太史慈的指挥,这批不足一万的东莱兵恐怕早已吓得四散而逃,根本起不了诱敌深入的作用。
太史慈的撤退不是伪装的,这一点吕布也能看得出来。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统帅那种有心稳固防线,可底下兵卒却已惧战的无奈。也恰恰是这种无奈感加重了败退的真实感。所以吕布根本没多加考虑就率部边追边打,直追出了约二十余里路,丝毫不在意自己正逐渐远离本阵。
午时,烈日,万箭齐发……
“放”
一身皮甲的王修冷静地向三千弩手下达了射击的命令。依托密林伏击的弩手不仅更为隐蔽,而且他们更射击的频率也比先前的弓箭手更高。眨眼的功夫间,毫无准备急冲而来的吕布军就被射得人仰马翻死伤惨重。而更令吕布军郁闷的是面对密林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射与突击根本无法施展开来。
然而东莱军的伏击远不止于此,早已蛰伏了整整一个上午的张颌眼见吕布军阵脚已乱,当即长槊一扬,领着三千部曲冲杀而出。张颌切入的角度很刁钻,乃是吕布军最为关键,最为薄弱的后路。如果说上午的张辽是一柄锥子,那此刻的张颌就是一把匕首,专挑人腰间的软胁插入。
“有伏击撤”
“快撤”
且就在吕布军陷入进退两难之地之时,先前还在撒丫子狂奔的那伙东莱溃兵逐渐稳住了阵脚。而更令人吃惊的是从这群溃兵之中突然冒出了一队骑兵,掉过头向着身后追击的吕布军直冲而来。当然杀回马枪的人数并不多,仅一千五百人。一千五百东莱精骑
“杀”
仿佛是要将上午的郁闷一扫而尽,左突右冲间文锐尽情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由于配备了双马镫与铁马掌,文锐与那一千多名东莱骑兵单骑作战技艺皆胜于普通骑兵。特别是长枪与环首刀的配合运用,使得这支东莱精骑宛若死神的镰刀收割着吕布军骑兵的性命。光是文锐一人一马一枪,就接连挑翻了十余人。飞溅的血花将他的战袍染成了花白色,直到他迎面碰上另一个同样浑身浴血的杀神。
“娃儿,让开”
吕布大喝一声,挥戟朝文锐直劈而来,文锐当即举枪相迎。只听砰地一声脆响,文锐顿觉虎口发麻,而他胯下的战马更是被惊得跳了起来,差点就将其甩了下去。好在一个踉跄之后文锐最终还是调整好了在马上的位置,并随手从地上抄起一支短枪,朝吕布掷去。不曾想这胡乱一掷,还真击飞了吕布的头盔。披头散发间,吕布自是恼羞成怒,嗷叫着再次舞动战戟朝文锐杀来。文锐亦不甘示弱挺枪相向。
然而十来个回合后,文锐便渐感不支,虽然他年纪比吕布轻。但吕布天神力,就算已近中年其体力却依旧不逊于青壮。更何况吕布的武技与经验都远胜于文锐。眼瞅着吕布的攻势一记狠于一记,文锐开始盘算如何抽身,只是他越是这么想,情势就越对他不利。
铮地一声巨响,一支横刺来的长槊替文锐挡住了吕布的战戟,并借势将方天画戟横向扯飞了出去。文锐则乘机跳出战圈,从吕布的戟下死里逃生了开来。好不容易捡回一条性命的他,稍定了下神之后,这才发现原来救自己一命的人是太史慈。
只是还未等文锐向太史慈道谢。那一边吕布已然长戟一横冲着太史慈大声喝道,“尔可是太史子义?”
“正是在下。”太史慈与吕布对峙道。
吕布一听来者真是东莱军的统帅,当即两眼放光地挑衅道,“可敢一战?”
“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太史慈不屑道。
“汝说何人败军”吕布瞪眼怒道。
可太史慈却冷冷地扫了吕布一眼,扬手一指道,“尊驾只知逞匹夫之勇。快回头看看尔部之惨状”
吕布被太史慈这么一提醒,这才骤然发觉吕字大旗接连倒下,到处都是叫嚣着的东莱骑兵,而他身边竟无一员部将相随。毫无疑问,就算吕布拥有绝世的武艺,也不可能扳回如此败势。意识到自己已陷入孤立无援境地的吕布,如一头掉入陷阱之中的恶狼一般,涨红着双眼紧盯着太史慈。跟着他猛地暴喝一声,挥戟朝太史慈急攻而来。太史慈亦怒目圆睁,举槊相对。
呯地一声戟槊之间,迸出了火星仿佛预示着一场恶战在即。然而气势汹汹的吕布,却突然乘势催马扬鞭,纵马一跃乘势突围了出去。而太史慈也只是虚晃了一枪,任由吕布夺路而逃,并没有追击的意思。
一旁本跃跃欲试想要加入战团的文锐,眼见太史慈故意放走了吕布不由急道,“将军为何放吕布走。就算其武艺高强,只要吾等一拥而上照样能将其乱刀分尸。”
哪知太史慈却长舒了一口气回答说,“因为主公要放吕布走。”
是的,放走吕布是蔡吉开战之前向太史慈下达的密令。之前袁家父子对东莱的态度,让蔡吉意识到,光凭青州粮仓的地位并不足以令袁氏重视自己,相反还会为东莱引来袁家父子的窥视。想要继续接受袁绍的庇护而不被袁绍所吞并,蔡吉就必须要有一个更为重要,更为合适的条件来同袁绍订下新的契约才行。经过一番思虑之后,蔡吉脑中闪现出的是“养贼自重”四个大字。毫无疑问,普天之下最适合当这个“贼”的莫过于吕布。他的威名,他的臭名,以及徐州的特殊地理位置,都足以令袁绍对其忌惮三分。且照目前的情势来看,袁绍并没有出面迎汉帝,而曹昂又护着汉使去了。由此可见曹操依旧如史书记述的那般迎汉帝入许。届时袁曹之间势必会产生间隙。而相比曹丞相,自然是自己这个蔡太守更适合为袁绍守南大门。
鉴于养贼自重的基调,一个活着吕布自然是比一个死了的吕布,更符合东莱的利益。当然前提是要拔掉他的虎牙,令其吃痛不敢再轻易打东莱的主意。只是蔡吉并不知晓,她这边才饶了吕布一条性命。另一头有人正一门心思地想要在战阵之上取她蔡安贞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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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青州之鹏 第2卷青州之鹏 第36节雁门张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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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青州之鹏 第36节雁门张辽
夕阳下,张辽带着百余名亲随,策马奔驰于荒野之上。林地里的混战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远。但张辽脱离战场并不是为了逃命,而是为了寻找东莱军的本阵。东莱军的伏击不仅收割了大量吕布军骑兵的性命,同时也收割了他们的斗志,他们的章法。先前势如破竹的万余虎贲,转眼间就沦落为单纯为了活命而拼搏厮杀的溃卒。鉴于滞后的本阵步兵无法及时赶上支援,今日一战吕布军先锋已然兵败如山倒。唯一扳回劣势的方法只有……
“寻东莱本阵取主帅首级”
毫无疑问,现下东莱军的精兵正在林地里混战,那其留守本阵的兵马势必薄弱。且为了指挥作战,东莱的本阵也不会离伏击点太远。抱着这一想法,扬鞭催马间张辽急切地搜寻着东莱本阵的踪影。
此时,忽听一亲随大声叫道,“将军,快看帅旗”
张辽一扯缰绳,循声望去,果见右侧半山腰上营帐林立,当中一杆帅旗正迎风招展。找到了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的张辽当即猛踢马腹,朝着山坡上的帅旗,长枪一抡,“弟兄们杀蔡吉”
蔡吉原本正与郭嘉、刘义逊在帅帐之中听取在斥候汇报前方战况。忽听帐外人声鼎沸,并夹杂着低沉的金属声,蔡吉不由纳闷地抬起了头。只是还未等她发话,就有小卒跌跌撞撞地冲进帅帐禀报,“主公,有人劫营”
乍一听有人劫营,蔡吉不由猛地打了个寒颤。好在居移气,养移体,她这两年的太守倒也没有白做。在经过最初那一瞬间的惊骇之后,蔡吉便与郭嘉交换了一个眼色,跟着就在护卫的簇拥下神色沉着地走出了帅帐。
只见此时的营寨浓烟滚滚,杀声震天,仿佛本阵正从四面八方遭受着猛烈的攻击。不过在此混乱的情势之下,负责防守本阵的军司马唐蓥倒没有慌乱出击,而是冷静地指挥步卒在帅帐之前竖起盾墙,架起长矛,用以抵御即将到来的敌军。诚然他的额头也已在不知不觉间冒出了点点汗珠。
“山威出何事了?”蔡吉快步上前问道。
“回主公,有敌军偷袭本阵,烧了东边的营帐,但人数不清楚。”唐蓥抱拳作答道。
一旁的刘义逊听罢唐蓥所言,立马神色一变急道,“此地危险,要不主公先行带上一队护卫回挺县?”
哪知蔡吉却果断地回绝道,“不必。既然不清楚对方的人数,本府还是在此以静制动。倘若只是小队人马袭扰,本府贸然离开岂不是自乱阵脚。”
“主公言之有理。若是对方人数众多,理应直冲帅帐。然此刻对方既只在一隅纵火,分明是声东击西之计。”郭嘉颔首地分析道。
一干军士眼见手无缚鸡之力的主公与军师都尚且此镇定,自然也随之冷静了下来。而唐蓥更是乘势冲着兵卒大声吼道,“听到没有敌军人少,吾等不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