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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蔡吉布置到锦西城的兵力显然偏重了一点。须知三千兵马在辽东说多不算多,说少也不算少。虽然公孙瓒、公孙度之类的北方诸侯常常动辄以十万兵马自居。但撇去其中自夸的水分,公孙瓒与公孙度帐下的兵马其实有不少是由乌桓人、鲜卑人、扶余人的佣兵平凑而成的。这些个胡人部落与公孙瓒、公孙度,乃至袁绍交好,当汉人诸侯需要发兵征讨某一对手时,各胡人部落会应邀出兵参战。征战胜利后,汉人诸侯得到想要的地盘与人口,而胡人部落也带着相应的战利品满载而归。但就单个胡人部落而言,其可战之兵其实并不多,往往维持在千人左右的规模。目前幽州算得上号的大部落,一是上谷乌丸约九千余众,二是辽东属国的蹋顿部约五千余众。上谷乌桓历来同袁绍关系甚密,且远离辽东,暂且不论。蹋顿部这半年来倒是同林飞等人合作得颇为愉快。倘若是锦西这三千兵马并非冲着蹋顿部而去,那蔡吉的目标也就不言而喻了。
蔡吉眼见庞统道出了自己此番幽州攻略的一大目标,便也不再向众人多卖关子。却见她环视了一下早已跃跃欲试的李敏等人,点头承认道:“本府确有此意。公孙度为人暴戾,且常以辽东王自居。而今锦西于辽东属国建城已半年有余,难保公孙度不会对其蒙生吞并之心。”
李敏一听蔡吉果真有对付公孙度的打算,不由赶紧上前附和道:“使君言之有理。据老夫所知,已有在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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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曾想袁大公子还是个大孝子。真该举他做孝廉。”郭嘉随手将管统送来的书信递给了坐在对面的太史慈,言语之中则充满了讥讽之意。
太史慈接过书信打开一瞧,迎面扑来的是袁谭那道既傲慢又虚伪的命令。想到之前郭嘉特意将袁术北上的消息透露给管统,并让其转述给袁谭,太史慈不由忍俊不禁道,“袁大公子是否该举孝廉,慈不得而知。倒是管郡承堪当青州第一信使。”
“管统固然功劳显著。不过袁大公子肯如此爽快地接自家阿叔去邺城,倒也让吾等省了不少心啊。”郭嘉伸了个懒腰悠然往榻上一靠,显得颇为慵懒。
眼瞅着郭嘉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不少人都会以为他是个玩世不恭的人。可太史慈却十分清楚为达成这一环接一环看似顺当的步骤,郭嘉暗中所付出的心血是常人难以想象的。须知扬州与青州相隔千里之遥,撇去各种意外而让袁术、袁谭入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此外以太史慈同郭嘉这些年合作的经验来看,每当郭军师如此靠在榻上发呆之时,往往就是某人会遭殃之日。因此见此情形太史慈打趣地问道,“奉孝每每算无遗策,如今又在算计何人?”
“天下间哪儿有算无遗策之事。”郭嘉摆了摆手道,“嘉不过是在他人坚信的真相旁挖个坑而已。”
郭嘉的这种说法让太史慈觉得颇为新奇。不过转念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袁术之所以会带着玉玺北上投靠袁绍,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大哥有取汉代而之的野心。袁谭之所以会毫不遮掩的接袁术去邺城,是因为他相信凭自己父亲的实力一统天下不费吹灰之力。人在只看自己想看的东西之时,往往会忽略身旁的危险。郭嘉、蔡吉以此为契机为袁绍设下陷阱也不足为奇。当然反之也适用于同样身为主公的蔡吉。
太史慈作为一个武将,自付在权谋之上比不得郭嘉,所以他顺势便追问道,“那此番奉孝又要在谁身旁挖坑?”
“许都。”郭嘉顺口答了一句,紧跟着思绪也随之飘向了那座天子之城……
建安三年(198年),四月的许都正值草长莺飞的暮春季节,城内城外到处都是身着华服驾车游玩的公卿贵族。诚然到目前为止,肆虐中原的战乱任然没有平息的迹象。但在许多人眼里“建安”都算得上是个吉祥的年号。至少自打刘协改元建安之后,旱、蝗、涝等天灾逐渐没了踪影。司空曹操更是在治下劝农邬桑,兴修水利,逐渐令饱受战乱之苦的豫、兖二州恢复了生机。
然而就在许都城内的贵人们沉浸在暂时的歌舞升平之中时,身为堂堂大汉国舅的董承却在将军府内兀自生着闷气。究其原因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司空曹操在不久前将女儿清河献给了天子刘协。刘协龙颜大悦之下将曹操之女直接封为了夫人。说起来少年郎君纳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做夫人,在这个时代本该是桩值得大书特书的喜事。然而一旦牵涉到帝王家事,那可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须知董承的女儿董贵人本是刘协身边的宠妃,其地位仅次于伏皇后。也因为如此,就算董卓当初被夷三族,与其有亲眷关系的董承依旧能有滋有味地混迹于汉庭之上。可现在权倾朝野的曹操将女儿献给汉帝,无疑是在平静的后宫之中重重地投下了一枚棋子。更何况董贵人如今正有孕在身,这便意味着其将有足足一年的时间无法在刘协身旁服侍。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自己的权势会因此受挫,董承便觉得如鲠在喉。
且就在董承躲在府内为曹操日渐势大而纠结不已之时,忽听家中仆从来报说,“光禄大夫吴硕求见。”吴硕乃是董承在朝堂上的得利盟友,就算心情再不佳,董承也不会让吴硕吃闭门羹。因此董承当即就差人将来访的吴硕请进了自家书房。
吴硕一进书房就见董承面沉若水的站在窗边发呆。于是他一挥手顺势屏退了身后的仆从,继而悄然上前打趣地问道,“国舅公还在为陛下纳曹氏为夫人而烦恼?”
回过神来的董承眼见客人已经站在了面前,不禁老脸一红,连忙向吴硕邀请道,“原来是吴大夫到了。快请坐,请坐。”
就这样两人在一番寒暄之后,面对面地坐了下来。而一想到吴硕与天子刘协的关系,董承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郁闷,冲着吴硕一吐为快道,“不瞒吴大夫,老夫并非是介意陛下纳妃。当今天子正值年少,本就该为汉室广纳妃嫔,开枝散叶才对。只不过曹孟德此人野心勃勃,又权倾朝野,老夫唯恐曹氏一旦入宫,大汉将重蹈王莽之劫。”
董承的这番见解在吴硕听来固然有他自己的私心,可其后半段的分析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在两汉的历史上,外戚干政一直都如附骨之疽一般威胁着刘氏王朝的统治。且不论恶名昭著的王莽,就算是麒麟阁十一功臣中名列第一的霍光也难逃专权的诟病。更勿论而今的曹操就算不送女儿入宫也照样执掌军政大权。送了女儿入宫则意味着曹操将进一步巩固其在汉庭中枢的地位。
然而站在刘协的立场上,这位年轻的汉天子也有自个儿的难处。这不,在听罢董承“苦口婆心”的进言之后,吴硕便为刘协开脱解释起来:“国舅公所言字字珠玑,实乃忠臣之言。然则国舅公可曾想过,曹操此番诛灭袁术保住了汉室国祚,凭借此功朝廷本应为其加官进爵才是。可曹操却早已位列三公,位极人臣,再往上就是封侯封王。陛下这次若是封了曹操为侯,那下次曹操灭吕布,是否就该封其为王。若之后曹操又为朝廷平了刘表、袁绍等天下诸侯,陛下又该拿什么来封赏呢?总不成将龙椅拱手相让?曹操正是清楚其中的尴尬,故而其才会将女儿献给陛下以求同皇室联姻。而陛下也从善如流封了曹氏为夫人。如此这般岂不是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董承冷哼一声反问道,“吴大夫真以为曹操会保汉室国祚?”
董承这一问可谓是一针见血点中了吴硕乃至刘协的死穴。确实,照目前的情势谁都无法判断曹操日后会成霍光呢?还是王莽?甚至可以说刘协与吴硕现在的妥协极有可能是在为曹家做嫁衣。思虑至此,吴硕只得黯然一叹道:“汉室式微,现也只能先仰仗曹操辅佐,待到天子成年之后再行亲政。”
可董承却毫不掩饰地诛心道,“怕是未等天子成年,天下已换姓曹。况且天下间的诸侯又不止曹操一人。袁绍、刘表出身皆优于曹操,势力皆大于曹操,为何偏要让曹操来辅佐天子。”
由于三年前在袁绍那里吃过闭门羹,吴硕对北边的那位袁大将军一直没有好感。所以面对董承的提议,他如拨浪鼓一般直摇头道:“老夫曾与袁绍打过交道。此人之野心远甚于曹操。而刘景升在天子蒙难之际却坐视不理,同样心怀叵测。”
“袁绍、刘表心怀叵测。那吕布呢?”董承涨红着眼反问。
吴硕骇然道,“吕布?国舅公难道忘了此人之前曾同逆贼袁术联姻”
“可吕布之后亦拨乱反正奇袭寿春。若非其屡次三番重创袁术,曹操又如何能轻易诛灭袁术?”董承越说越起劲道,“算起来之前吕布还曾诛杀过董卓。所以吕布才是汉室的大功臣。他曹操又算什么”
吴硕眼见董承紧纠着吕布不放,不禁慌忙上前劝阻道,“国舅公请谨言慎行。”
董承被吴硕这么一劝,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说漏嘴了,于是轻咳了一声掩饰道,“总之天下间能辅佐汉室的诸侯又岂止曹操一人?”
吴硕从董承的语气之中明显感受到对方在隐瞒着什么。不过当董承反问他“能辅佐汉室的诸侯又岂止曹操一人”之时,吴硕不知为何脑中突然浮现出了那日蔡吉在邺城城外的身影。
正所谓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吴硕出面劝阻了董承,可董承之前的言行举止之还是让一些风声传到了曹操的耳中。这不就在吴硕与董承会面之时,同城的司空府内曹操也在同谋主荀彧商讨着相似的问题。
却听曹操玩味地向荀彧询问道,“孤听说董国舅似乎对清河入宫颇为不满。”
“董国舅对主公不满由来已久。倒是有探子瞧见董承的家仆去了下邳。”荀彧不动声色地如实作答道。
“吕布?孤还以为董承能找个像样的靠山,未曾想竟是这么个三姓家奴。也罢,待到孤东征荡平吕布,瞧这厮还能耍何把戏”曹操冷笑一声,便将董承的事暂且摆在了一边,旋即又向荀彧问道,“文若,孤上次让汝为昂儿寻一世家女子相配,如今可有消息?”
“回主公,已故太傅马日磾有一侄女年纪与昂公子相仿,且温柔贤淑,知书达理。若主公看得中此女子,彧可从中撮合。”荀彧说到这儿,突然话锋一转向曹操提醒道,“只是昂公子似乎已有意中人,怕是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宦门子弟娶妻,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儿由得他中不中意。就算真有割舍不下的意中人,他日娶进门做平妻又何妨。马日磾乃经学大师马融之族子,马家更是世家名门。此等女子对昂儿未来的仕途有莫大的好处。文若,孤就选这马氏了。”曹操傲然地为儿子拍板决定下了婚事。正如他之前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