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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陶沝赶紧拦住他:“既然我已经告诉了你们这个问题的答案,那你们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才行……”
弘晋眨眨眼睛,笑得天真无邪:“姐姐有什么要求?”
“嗯,我的要求很简单——”陶沝说着,俯下身,将脸凑到他近前,以手指掩住唇,嘘声道:“不准跟任何人说,这些话是我告诉你们的。”
“好!”弘晋应得极为爽快。
“那——我们来拉钩!”陶沝被小家伙的好心情感染,也一笑,朝他勾起小指头。
弘晋也伸手勾上。两人一起念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陶沝一边念着,一边还用大拇指在后者的大拇指上盖了一个章,补充道:“谁耍赖谁是小狗!”
弘晋用力点头:“好!”
两人话音刚落,就听到身旁的璎珞突然转过身,冲入口的方向怯怯地叫了一声:
“阿玛!”
只一句,陶沝那还拉着弘晋的手当即一抖,随后尴尬地回过头去——
不远处,某人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煦暖的阳光把他的影子斜斜地映在了地上,浅浅地镀上了一层金边,拖得很长、很长……
正文 出其不意
完了!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陶沝心里重重地“咯噔”了一下,反射似地松开了紧紧握着弘晋的手。他应该没听到她刚才对两个小家伙说的那句“学龄前儿童不宜”吧?
呜呜,万恶的感官神经线呐——
啥时候闹失灵不好,偏偏在这当口搞罢工,害她刚才一点儿都没感觉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
“阿玛!”
见到来者是谁,小家伙弘晋立刻不由自主地整个儿一抖,继而转过身去,恭恭敬敬地冲某人行礼。那张煞白小脸上此刻流露出来的惊惶和惧怕,简直就跟前几日弘皙见到某人时一模一样。陶沝见状,也赶紧在他后面跟着行礼,嗓音莫名得有些发颤:“奴婢——恭请太子金安!”
“起来吧——”某人丹眸微阖,看也不看前方正忙着冲自己施礼的两人,只在嘴上淡淡地应了一声,便径自转过身去,旁若无人地走到了那匹敖雪骢的近前。他一只手温柔地托着马儿的脸,另一只手则爱怜地摩挲着马儿雪白的鬃毛,良久方轻语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们……”
还没等弘晋这边开口答话,那匹敖雪骢即好似有灵性一般,立刻“呼哧呼哧”地把自己的头贴到了某位皇太子殿下的胸口,还当众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嘶鸣——那意思竟像是在告诉某人,其他人是为了它而来的。
某人自然也很快联想到了这一层,面部神色当即变得有些阴晴不定,连说话的语气也添上了一分莫名的狠厉。“我之前就说过吧,敖雪不准人随便碰……”
“儿臣知错,请阿玛恕罪!”一听某人瞬间变了口气,原本就战战兢兢倚在陶沝左右两侧的弘晋和璎珞顿时双双“扑通扑通”跪倒在地,低着头颤声求饶。
咦咦咦?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突然看到眼前这一幕下跪求饶的情景,陶沝的眸子立马瞪得圆圆的,半天反应不过来。不是吧?竟然还有这一规定的?完了,她好像不知道哎!那……能不能算是“不知者不罪”?
“桃子姐姐,你还愣着做什么?”见陶沝只顾站着发愣,跪在她左手地上的弘晋好心地扯了扯她的衣襟,小声提醒道:“快给阿玛跪下认错啊!”
陶沝正在神游阶段,冷不防被小家伙这么一拉,本能地就要屈膝下跪。不曾想,中途却传来某人冷冷的声音,似是带了一抹并不打算跟她过意不去的味道。“你站着!”微微顿了一下,又头也不回地继续道:“你们两个回话!”
很显然,某人前面这句话是对着陶沝说的,而后面的那句,则毫无疑问的是对着那两个小家伙说的。
唔,这家伙此刻的态度好像有点古怪哎……
陶沝微微一怔,眼睛里顿时写满了疑惑和不解。在他的心里,敖雪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难道,会比他自己的孩子还要重要?!
“阿玛,儿臣错了——”弘晋跪在地上,紧紧地咬着唇,怯怯地回答,声音轻得就像蚊子叫,连陶沝也忍不住伸了伸脖子。“可是,儿臣等人方才并没有碰过敖雪,桃子姐姐她,只是在教儿臣……嗯,怎样辨别马的年龄大小……”
“?”某人一愣,眼中迅速闪过一丝精光,但瞬间即逝。随后,他便华丽丽地转过身,将视线从敖雪的身上移到了陶沝的身上。
“你还会这个?”微眯的眼眸中透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他饶富趣味地打量着她正冲弘晋龇牙咧嘴的模样,唇角也不禁带上一抹戏笑,透着几分明显的讥诮:“那……辨别得如何了?”
许是听出了他话里的调侃,陶沝嘴角没来由一抽:“敢问太子爷,敖雪今年几岁啊?”
某人略一沉吟:“五年,零八个月。”
果然,她猜对了呢……
陶沝闻言,“嘿嘿”一咧嘴,立刻低下头,朝跪在自己脚边的那两个小家伙暗暗地竖了竖大拇指,意思是:怎么样?我猜得准吧!
而跪在地上的弘晋和璎珞这时也都集体抬起头来崇拜地看着她,手里同样竖起大拇指——姐姐好厉害!
“如何?”某人似是没看到这三人之间暗潮汹涌的“手势传情”,仍旧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阿玛,姐姐猜对了呢!”这一回,开口的是璎珞。“姐姐刚才说,敖雪今年最多不超过6岁……”
“?”听她这样一说,某人登时浅浅地一扬眉,望向陶沝的目光亦多了几分深意。“你如何得知的?”
“呵呵,这个……奴婢碰运气的……”陶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睁着眼睛说瞎话。
“是吗?”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嘴角的笑容也夹杂着些许慵懒的味道。看样子就知道他对她的这套说辞摆明了不相信。
见自己的阿玛提出了质疑,小家伙弘晋忍不住插嘴道:“才不是!姐姐说是看敖雪的牙齿……”
靠!这死孩子还真是没眼力见的——
听到弘晋这样回答,陶沝当即狠狠地怒瞪了他一眼,心里则拼命咬牙切齿,准备磨刀霍霍向猪羊。她刚才都已经那样解释了,他咋就不知道顺着她的话说呢?难道他一点儿也不晓得,在这种情况下,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是不能说的吗,呼,还嫌她死得不够快啊……
听完弘晋的一番解释,某人又是淡淡地“哦”了一声,目光诡异地瞧了陶沝一眼,重新低下头,冲跪在地上的那两个小家伙发号施令:“好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吧……”
吔?!
这家伙这句话的意思,是打算单独留下她来做些什么吗?呃,他该不会是要对她……那啥啥啥吧……
陶沝正胡思乱想着,就见跪在她身边的那两个小家伙已经先后站起身来,此刻正一边一个拉着她的手,轻摇不止:“桃子姐姐,我们明日还能再来找你玩么?”
“哎?”陶沝又是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呆怔了好一会儿,才傻傻地勉强冲两人挤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好啊,当然可以!”
见陶沝点了头,弘晋和璎珞两个小家伙当即满足的一笑,一边利落地向外跑一边冲陶沝挥手:“那,桃子姐姐再见……”
“嗯嗯,再见……”仿佛是被两个小家伙的情绪所感染,陶沝也一脸欣悦地站在原地,努力地朝两人挥手道别。直到那两个小家伙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之外,这才终于停下手来。而这时,某人那熟悉的声线也从身旁幽幽地传来——
“你,都是这样跟别人说的?”
这个问题似乎有点难度。
陶沝弄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里面问的是啥意思,只好鼓起勇气把自己那张画满问号的脸蛋对准某人。
某人很快读懂了写在她脸上的那层含义,当即眉尖一挑,眼中亦含了一丝戏谑,似是认定陶沝在当面装傻,但还是淡淡解释道:“说你叫桃子?”
“呃——”某人这话一出,陶沝的脸上顿时染上了一道道绯色红晕。她抿着嘴,忍不住小小声辩解道:“确实,是叫陶沝嘛……”
“哼!你还敢骗爷?”见陶沝还在死鸭子嘴硬,某人的脸色这会子也彻底暗下来了。眉心紧皱,饱含着怒气的漂亮眸子就那样恶狠狠地盯着她,额上的青筋更是剧烈跳动着。“爷可清楚记得,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
“呃,这个么……”陶沝被某人这样一瞪,当场红了脸不说,连带头皮发麻、不知所措。当初都是花痴惹得祸,害她大脑莫名当了机,对人说了真话,也难怪人家如今不愿再相信她所谓的这一“实话”了。嗯,看来现阶段她再怎么解释也都是不管用的了,只有努力想法子补救才是真正的王道。
于是乎,思筹了半晌,陶沝最终还是决定采取最常用的迂回战术,脸不红心不跳地当着某人的面信口开河道:“爷,奴婢真的没有骗你,奴婢的小名就叫桃子来着……”
某人下意识地一怔,大概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是么?”
“当然!”陶沝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奴婢以前的那些朋友都是叫奴婢桃子的,就连倾城……嗯,姑姑,她也是叫我桃子的……”
听陶沝的话里提起倾城,某人的脸色终于稍稍有些好转,没有再继续深究下去,又恢复了之前的淡淡。“好了,回去吧……”
“嗯!”陶沝答得极爽快,接着便抬脚跟在某人身后往回走,心里更是禁不住暗暗感叹:
真不愧是倾城,果然也是隶属于跟她家四四同一个伟大级别的——即使是身处千里之外,也能凭借一个名字救人于无形中……
岂料,陶沝这边才迈开脚刚走一步,走在前方的某人就顿住了。随即,一个令陶沝内心再次重重“咯噔”一下的问题就那样毫无预兆的、轻飘飘的从耳边传来——
“董鄂·衾璇是你的什么人?”
吔?!
陶沝直觉这个问题其中必有诡异,但一时也想不出,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回太子爷的话,她是奴婢的姐姐……”
“姐姐?”某人又是一挑眉,随即神情古怪地反问道。
陶沝点头:“对!二姐。”
“是么?二姐?”听她这样一说,某人立刻猛地回转身,脸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定,但那目光却如寒剑一样死死地钉在她的身上。是怀疑?失望?还是……
陶沝显然没预料到他会突然这样转过身来看着自己,不禁有些迷惑。
两人这样近距离面对面了半晌,某人脸上的神情又迅速地缓和了下去,云淡风轻得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你的名字是叫……”说到这里,他微微停了一会儿,像是在努力回忆:“……衾遥?董鄂衾遥?
“嗯……”陶沝不疑有他,轻轻地应了一声。抬起头,却见某人正满含深意地看着她,眼底轻缓地涌动着着一抹她怎样也看不懂的情绪,似深似浅,或明或暗,就好似乍雨乍晴的天空:
“那,我以后唤你衾儿,可好?”
“咦?”陶沝先是不由自主地一愣,继而便克制不住得想要发笑。
衾儿?为什么不叫遥儿嘞?难道是因为后者谐音“妖儿”的关系?哇哈哈……
“怎么,不愿意?”见陶沝一脸忍俊不禁的表情,某人脸上有些奇怪,眼底的幽暗又莫名的加深了一层。
“呵呵,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