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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样说,陶沝这一回总算有了动静,她抬起头,紧紧地反握住前者的双手,笃定地一字一句:“放心吧,你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桃子——”菡蕊被她如此肯定得一说,一时不觉有些恍惚。“你,这又是……”
“如果我说有九成把握——”陶沝不慌不忙地拉起她的手移至自己胸前,一双大大的黑眸忽闪忽闪:“菡蕊可是信我?”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了停,换了一种语气接下去道:“虽然我不能告诉你我为什么会知道,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这种事,绝对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可是还心心念念地期待着你的那份大礼的呢……”
“这……”菡蕊起先还是有些犹豫,随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跟着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冲陶沝点头道:“好!我相信你,如果此番真能如桃子你所言,菡蕊定会为你备上一份满意大礼——”
“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了!”陶沝嬉笑着用力再握一下菡蕊的手,放开,好奇地望着菡蕊的肚子问:“对了,十四阿哥听到你怀孕时什么反应?”
“十四爷他……”见陶沝这样问,菡蕊顿时有些羞涩地一笑:“他应该很高兴的……不过,好像也有点惊讶就是了……”
“是吗?”陶沝先是本能地出声反问,随后便立刻想到,这毕竟是那位十四阿哥的第一个孩子,人家会惊讶会激动也是理所当然。
“如此便好。”她掩饰地咧嘴笑了笑,幽幽地补充道:“放心吧,你一定会梦想成真的!”
“嗯——我信你!”菡蕊显然已经被陶沝先前的洗脑工作洗了个彻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见状,陶沝颇有些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而后便迅速开始转移话题。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那个装有之前为十四阿哥准备的生日礼物的小锦盒,轻轻地放到菡蕊的手里:“对了,这个是我送给十四爷的生日礼物,刚才走得及,没来得及给他,你帮我给了吧……”
“这里面是什么?”菡蕊一脸好奇地问,拿着锦盒上看下看却并不打开。
陶沝皱皱眉,勉强撑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我也不知道十四阿哥喜欢什么,就随手编了一个玩意儿当礼物。如果他不喜欢的话,那就扔了吧……”
“这怎么可以?”菡蕊噘起嘴,一把拉起陶沝的手,像是保证似地说道:“倘若里面的东西爷真不喜欢,那我到时候便留着自己玩,横竖不会扔的……”
“嗯……”
从菡蕊房里出来,刚才还在外面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拥挤人墙早已不复存在了。想来那些人应该是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就连九九也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陶沝慢悠悠地走到院子中央停步,仰起头来望天。此时此刻,出现在视野中的正是一副“月上柳梢头”的静谧画面。
看着高高挂在天空里的那一轮明月,陶沝忍不住心生一种想要祈祷的愿望。而且,她不仅这样想了,也确确实实是这样做了。
“上天保佑!请您保佑菡蕊将来生出的一定是个男孩……我可不想被天打五雷轰……”
她的这番祈祷还没说完,便听得后来传来“扑哧”一声轻笑,紧接着,一个让她相当耳熟的男声便悠悠荡荡地传入了她的耳朵:“原来你刚才只是随便说说,爷还当你真能预先知道将来发生的那些事情呢……”
即使这会儿不回头,陶沝也能准确猜出此刻的说话对象是谁。也正因为如此,她只能强迫自己转过身,冲来人堆砌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董鄂,给四爷请安!”
真不愧是清史上最最华丽的雍正皇帝——果然神出鬼没得让人防不慎防!
陶沝表面虽然仍旧堆着满脸笑,但心里却早已含泪问苍天。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她说一些混账话的时候,都会好死不死地正巧被她家四四大人听到呢?这难道是在变相地证明,他们俩人之间的确心有灵犀吗?
四阿哥慢慢地踱步走到陶沝跟前站定,学着后者的样子抬头望天,嘴里却似有意无意地问道:“……你的运气倒真是不错!”
胡说八道!她的运气要真是不错,她就不会在这儿遇见您了!
陶沝恨恨地在在心里一咬牙,表面上却是佯装糊涂道:“四爷您说的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奴婢不明白……”
“怎么?不承认?”某人显然是对陶沝这种装糊涂的态度表示极度不满,语气淡淡道:“生辰宴开始之前,爷曾在走廊那儿听到有个人说,十四弟妹今年内必定有孕……”
吔?
四阿哥这话一出口,陶沝登时觉得自己脑海中警铃大作,思维系统也跟着高速运转。
“那个人应该就是九弟妹你吧?”而四阿哥这边似是已经看出了陶沝企图装傻蒙混过关的意图,当即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又补充一句道:“对了,十四弟当时就站在我身边,他应该也听得清清楚楚……”
闻言,陶沝的大脑反应电波当场出现紧急性中断。
不,不是吧?她之前随口对菡蕊说的那些话,这两兄弟居然都听到了?!呃……这就不难解释十四阿哥刚才看她的眼神为何是那样古怪的了——真是倒霉催的!幸好她这会儿临时起意的祈祷也被某人撞了个正着,否则,她非被这些人安上一个神棍的罪名不可。看来有时候才能神马的真是不可随便外露,不然就殆志大条了……
这样想着,陶沝的脸上也条件反射似地陪出了一个尴尬的傻笑。四阿哥瞟了她一眼,也没说话,只静静地立在她身边一动不动,抬头望月。
陶沝在心里踌躇了良久,却始终也不敢光明正大咧地开口冲某人告辞,当下也只得跟着一起仰起头,嘴里没话找话地向其套近乎:“今晚月色不错。”
“……”四阿哥似是没有听到陶沝的这一感叹,依然不给予任何回音。陶沝倒也不气馁,继续上演“热face贴冷臀部”的自虐戏码:“四爷可曾有听过北宋大词人苏东坡的一首词——《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听到她这样一问,四阿哥的脸上此刻终于有了些许微微的波动,那探究的目光也重新回到了陶沝脸上。他慢慢启唇,从里面幽幽吐出两个字:“如何?”
“呃,这……”陶沝被问得一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首《明月几时有》可是当年小薇引起四四注意的穿越经典歌曲啊,但因为被之后的众位穿越几乎用滥了,so——害她这会子实在是说不出那句“我唱给你听吧”的话。只是——即使明知道会被众人吐血唾骂,她心底深处还是好想唱这首歌给她家四四大人听啊——谁让,这原本就是她穿越到这里的一大愿望呢!
“怎么了?”见陶沝突然住了口,四阿哥似是有些不习惯,狐疑地转过头来又看了她一眼,道:“爷自然是看过的——”说完,似是还怕她不相信,又凛着嗓子朗声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不等他把这句词念完,陶沝已经抢先一步开了口,以歌声打断了某人的朗诵:“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四阿哥毫无防备地被陶沝的这一“突然兴起”打断,难免有心生薄怒,但旋即,他便不知不觉的选择了住口。等陶沝将这一曲完整唱完,他才优雅地牵了牵唇角,含笑鼓掌道:“九弟妹唱的不错!”
虽然这句话听上去应该是属于褒义的,但此刻落在陶沝的耳朵里却是莫名变了一种滋味。“四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噢?”四阿哥倒也不甘示弱。“那么,九弟妹到底想说什么?”
陶沝想了想,终是忸怩着回了话:“呃,我的意思是……其实,这首歌对四爷您很重要……”如果现在是在《梦回大清》里的话。
当然,最后的那句,陶沝并没有说出口。她只是目不转睛地仰头望着自己眼前的四四大人的那张脸,像是着了魔一般地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如果,四爷有天能遇见一个会唱这首歌的女子,那么,请您一定要好好珍惜……”
“……”四阿哥没说话,但脸上已然写了两个字“为何”,跟着,他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顿时瞬息万变,他眼神古怪地望着陶沝,一眨不眨。
陶沝最初还没觉得刚才的那番话里有什么地方不妥,等之后静下心来慢慢回味时,俏脸却是当场腾地一下直红到耳根。她本能地往后退一步,神情极度慌乱地朝某人使劲摆手解释:“啊,那个,我……不,不是指我……我,我除外的……”
“呵——”陶沝极力撇清关系的这种反应成功引来了四阿哥的一声轻笑。“有时候,爷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信你……因为你说的那些话,实在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兴许是四阿哥这会儿有些难得的笑容在黑夜里闪耀的过于灿烂,陶沝当即懵住了,眼前一片粉红的桃花朵朵开。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四阿哥脸色瞬间一变,竟是直直地朝着陶沝的方向行了一个大礼。陶沝当场大脑一片空白,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听到前者甚为恭敬的声音在耳边陡然响起:
“臣弟给太子请安!”
“咔嚓——”
陶沝顿时有如被雷击般地钉在了原地,整个身子已然僵硬石化、发脆开裂。
她她她……不是真这么倒霉吧?
脑海里仅剩的理智在这一刻告诉陶沝,她应该迅速转身向来人行礼,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双脚这会子却是完全动弹不得。而那位华丽丽的来者——即皇太子本人,在目睹陶沝傻傻愣在原地且无视于自己的到来时,脸上的神情则是当场暗了几分。
“四弟和九弟妹两人真是好兴致啊!”他不凉不热地冲两人开口打趣,嗓音一如之前的清亮、沉稳。但脸上那两道英挺的眉毛此刻却是皱得紧紧的,还莫名地打了好几个结。“……相约在这里吟歌赏月,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一句相同的话,若是听在不同两个人的耳朵里,那起到的效果显然是有所不同的。就好比现在,某人这话一出口,陶沝整个人本能地一震,全身的鸡皮疙瘩都不约而同地尽数立起来了。而反观那位四阿哥呢,此刻却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继而便不紧不慢的开口解释道:“太子误会了,臣弟和九弟妹只是刚好在这儿碰见,并非故意相约……”
“是么?”某人的语气明显透着不信。
见状,陶沝当即也不能再站在原地傻傻装鸵鸟了——关键时刻还是要分清敌我势力,站对立场的,特别是这种时候,她自然是要全力支持她家四四大人的啦!
思及此,陶沝迅速转过身,毕恭毕敬地朝某人福身行了一个大礼,口中道:“董鄂恭请太子金安!”顿一下,见某人并没回话的意思,又继续道:“正如四阿哥刚才所说,奴婢和四阿哥只是刚巧在这儿碰见,顺便闲聊几句而已……”
“……”某人没说话,只一味地保持着沉默。陶沝低头站在原地等了良久,也不见某人有所反应。她疑惑地偷偷抬眼,却正对上某人投射在她身上的那一记凌厉眼刀——
陶沝本能地感觉到背后一阵寒风呼啸过,一种彻骨的寒意立刻侵袭全身。她赶紧垂下眼睑,愣愣地只管看着自己的鞋尖发呆。
“太子,四哥,你们这是……”
正当陶沝三人心照不宣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