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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没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那神情,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走投无路、不可救药的傻瓜。
两人无言地大眼瞪小眼……
“虽然不是谁的命运都可以看得很准,但我绝对可以正确地预知有缘人的……”见某人此刻的反应竟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平淡,陶沝开始有些莫名的紧张,但不肯轻易放弃。“四爷是我的有缘人……”
“……”某人还是没说话,还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鄙视的神情依旧。
两人默默地王八对绿豆……
(唐:你竟敢说四爷是王八?小心四迷们砍死你!
陶沝:我可没这样说,你大可以当我是王八的嘛!
唐:嘁!姐妹们,照砍不误,这家伙竟然说我们华丽丽的四爷是绿豆!)
“比如,我知道……”见某人还是冷眼不答话,陶沝有些冲动地想说出一些具体的未来事件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但是,历史上关于四四的文献资料一向颇具争论,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万一刚好说错了,四四肯定会更加鄙视她了,而且,总不能直接跟四四说,你将来一定会做皇帝吧!
想了想,陶沝决定先参照她之前所看过的一本星座书上的说法——那本书很是详尽地分析了关于康熙及数字军团各位成员的星座,而且结果极为精准。“28、47,57、61,这几个数字对四爷您很重要……”
“……”像是为了进一步打击陶沝的自信心一般,某人这一次还是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态不出声,但眼神却是不易察觉地微微一动。只可惜——
陶沝并没有发现这一细小的变化。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处于对自己丧气的阶段,只低着头,话也说得越来越没底气。“四爷需要注意……”
“……”
“那个,恕奴婢嘴拙,如果四爷不相信的话就算了,只当奴婢今儿个是信口开河吧……”见某人自始自终都没有给出任何她期许的反应,陶沝这下子总算是彻底放弃了。看来史书上记载的没错,她家四四果然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算了,她还是先去御膳房给倾城拿些吃的东西吧,别在这儿继续浪费时间了……
这样想着,陶沝福下身,恭恭敬敬地朝某人行一个告别礼,打算就此走人:“如果四爷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
也不知道是不是沉默到了最高境界就会变成哑巴。反正,当陶沝此番行完礼后,某人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陪着沉默了一会儿,陶沝决定先不管某人了,反正她对他的礼数都已经做到位了,就算他此刻真要找茬估计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反正队伍肯定是要重新站的,也不必急于一时,眼下还是倾城的胃比较重要些。
想到这里,陶沝转过身,迈开脚就要走人。而就在这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对,就是不可思议!
因为,就在陶沝起脚准备离开的一瞬间,那位从刚才起就一直保持沉默不语的四阿哥,居然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用力捉住了她的手腕,迫得她整个人再度回转身,直直地面向他。
“四,四爷——”陶沝当场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您,您这是做什么?”
被点名的某人此刻却表现得一脸理直气壮,仿佛他刚才所做的那番举动是多么得理所当然。他慢慢地俯下身,俊逸的脸庞就那样毫不避嫌地直接凑到了陶沝的面前。两人的脸靠得那样近,近得几乎可以让陶沝清晰地从他那双漆黑幽深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倒映的影子。而他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温热的鼻息暖暖地喷在了她的脸上,他用那种磁性的、却又不乏些许冷酷的摄人嗓音,一字一句地冲她道:“应该是四爷我问你才对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吔?!
陶沝傻傻地看着眼前的那张脸,原来她家四四大人也有瞬间变脸的本领啊,感情这并不是那位太子殿下的专长——唔,搞不好数字军团的其他成员们也全都擅长此道呢。
“你——”见陶沝呆愣着不说话,某人的眼睛突然一眯,语出惊人道:“……就那么想跟我?”
哎?陶沝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能强装镇定地睁大眼睛,继续与某人大眼瞪小眼……
“即使是为奴为婢也在所不惜?”
呃,那倒不是——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想做主子辈的,至少不用被人欺负,或者每天看人脸色过日子……陶沝很想这么说,但抬头一遇上某人的那双眼睛,她就啥也说不出来了,只能继续与某人王八对绿豆……
见陶沝始终不答话,某人的眼睛顿时一眯再眯:“你就那么确定——我一定会要你?!”
呃……
陶沝这会子算是彻底晕了。嘴巴无意识地张了张,里面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四周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静谧,也正好应了某位白姓江州司马的著名诗句:此时无声胜有声。
“哼——”等了一会儿,眼见着陶沝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状态回不了神,某人突然冷笑着甩开了她的手,抬起身子,深邃的黑眸却依旧像瞪猎物似得死死地瞪着她,嗓音冷然,仿若从地底飘出:“你最好想清楚再来找爷!”
说完,他率先华丽丽地转过身,甩袖走了。
搞,搞什么啊……
陶沝被四阿哥此刻忽然冒出的这句话弄了一个激灵。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想清楚了再来找他?他……到底要她想什么啊?
陶沝郁闷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巴巴地看着那位已然离去的四阿哥的背影发呆。她家四四大人果然是不能轻易招惹的,且心思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了解懂得的,就连一句话也说得如此晦涩难懂……啊,不,应该是太有内涵了!陶沝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认真地重修一下大学的汉语课本,好好加深一下自身的文化底蕴,否则再这样下去,她家四四说的话,对她而言就会有如天书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陶沝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那天晚上,她和倾城说的那些话,或许有一小部分,的确是被四四听到了呢!
唉,亲爱的圣母玛利亚,请你大发慈悲的告诉她,她现在到底是该庆幸,还是……
正文 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上)
在经历了四阿哥这一意外小插曲之后,陶沝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思维系统已经陷入了极度混乱的状态,整个人也开始变得有些魂不守舍的。她机械地往前走,却是完全出自于本能地迈步,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是在往哪里走。而这样稀里糊涂走路的结果即是——她倒霉地撞上了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倒霉到了极致,亦或者,应该说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反正,陶沝死也没有想到,她此番无比“幸运”撞上的人,竟然好死不死地正是她那位名义上的夫君、数字军团中排名第九的绝色皇子——九阿哥。
毫无意外的,陶沝在看清来人相貌时,吓得当场两腿一软,而后立刻超没骨气地双膝跪地,低头求饶:“奴婢该死!”
幸好九九此刻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的没有,感觉也颇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对今次撞上自己的这名小宫女也没有投入太多注意力,只淡淡地匆匆一瞥,就返回去继续想他自己的心事:“没事,你起来吧!”
咦?难道今儿个是天要下红雨了?九九这家伙,竟然一点都没有认出她来么?
陶沝心下疑惑顿生,随即又没来由地一喜,赶紧朝某人磕头,压着嗓子继续请安:“奴婢给九爷请安!谢九爷恕罪!”
九九下意识地冲她摆摆手,颌首道:“好了!你退下吧。”
哎,这样就放她走了?!
阿弥那个陀佛,不幸中的万幸,她的狗屎运还真不是盖的!
陶沝先是一愣,继而便努力压抑着她那满脸几近欣喜若狂的笑意,不动声色地站起身,低着头朝某人福身拜别,然后,从容地穿过面前的九九继续往前走。待她走到背对着九九的地方时,脸上的表情已然开始得意忘形。
然而,还没等陶沝走出多远,从刚才起一直就跟在九九身后的那名小厮突然上前一步,将脑袋凑到九九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九九那边立刻猛回头,桃花美目里透着凛凛寒气,他探究地地打量着陶沝的背影,紧接着,眸色加深,语气狠厉,喝道:“站住!”
陶沝闻声,脚下的步子本能地一滞,跟着当机立断地决定权当没听见,继续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
见状,后方的某人果然气极,当下叫得愈发大声:“站住,你听到没有?给九爷我停下!”
而陶沝这一回却是铁了心不理会他,径自逃难似地埋头快走,脚下两条蹄子交替的速度也越来越猛。
“该死!你这个……”
随着话音刚落,陶沝的身后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看样子某人是见喊话不起效果而准备将之付诸于身体实际行动了。意识到这一点,陶沝不由地在心底大叫一声,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脸,撒开脚丫子就往前飞跑——
亲亲佛主啊,她好不容易才装到这个地步,如果真让他抓到那还了得?不管了,死也要装到底……
于是乎,皇宫之内又开始上演了新一轮的“三人追”戏码。
陶沝依然还是跑在了第一个,后面则远远地并排跟着九九和他身边的小厮。为了混淆视听,陶沝决定不返回倾城的房间求救,而是直接穿过眼前离自己最近的景和门,往东六宫方向逃窜。
由于陶沝之前一直住在西六宫之一的翊坤宫,日常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乾清宫和阿哥所之间,因此,她对于东六宫的地形并不十分熟悉,只是从那些太监宫女口中了解过一二,甚至,连各宫的主位也只晓得大概。比如,她知道钟粹宫的主位是荣妃,而那位传说中她家四四的亲娘——德妃,则是现居于永和宫;另外,之前主位延禧宫的敏妃——也就是传说中十三阿哥的那位亲娘,和主位承乾宫的孝懿皇后,现阶段都已双双亡故,主位一直未再定。至于剩下的两宫,景仁宫据说一直是空置的,而景阳宫里住的是谁,她就完全不清楚了。
当然啦,以上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东六宫和阿哥所之间,确切地说,是相隔于景阳宫和阿哥所之间的那道围墙中,存在着一个不被人注意的死角,不用经过大门就可以轻松入内。小十六之前有带陶沝爬过一次,因为那道墙外面,也就是位于景阳宫这半边的表面构造颇有点室内攀登墙岩的感觉,即便是笨手笨脚的她和不足十岁的小十六两人,也可以很轻松地爬上墙头,然后再顺着墙里——也就是位于阿哥所那半边的墙内——的一棵大树的树杈,慢慢滑落于地。整个过程简单快捷,安然无恙。
因为已经有了前次的经验,所以陶沝这回也非常顺利地很快爬上了墙头。正当她打算接着从某根树杈上滑下地去时,却不想一个眼花,没留意到她选的那根树杈早已折蔫了,结果脚下一落空,就那样“pia”地一声,整个人干脆呈自由落体状地直接掉了下去。紧跟着,陶沝就听到耳边传来“哎哟”一记痛苦的哀嚎,还没等她来得及捂住脸避免破相时,她整个人已经无比幸运地砸在了一个软软的垫子上。
咦?是谁那么好心,居然还在这儿放置了一个软垫?难道是为了像她这样爬墙进入的人而专门准备的不成?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