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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去北京，那就先这样，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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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秘书打完了电话，王卓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要不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吧？”甘霖帮他夹了一块剔去了骨头的小排，表情带着关切。
一旁的甘妈连忙向王卓使眼色，未来女婿去传销窝点找人就已经很冒风险了，好在王卓办事很有章法，她倒不怎么担心，但甘霖也想去的话，她可坚决不会同意。
王卓把未来丈母娘的眼色收在眼里，假装没看到，对甘霖笑道：“你不能去，我和付欣然走之后，公司要是有什么事还要靠你来安排呢，有情况就给我打电话，我遥控你来做。”
甘妈立刻连声附和：“对啊对啊，你一个女人去了能帮上什么忙？还是留在江洲更好，还能帮王卓解除后顾之忧”
王卓的话确有道理，甘霖也没什么可坚持的，便问道：“那你都带谁一起去？”
王卓屈指数道：“我表哥陆伟民，付欣然，还有思源。我们四个人就够了。”
甘妈一听，立刻诧异问道：“思源？她不是一个才十七岁的小孩子吗，跟你去干嘛？”
王卓嘿嘿一笑，甘霖在一旁代他答道：“妈，你可别看思源小，其实本事大着呢，给她一台电脑和一条网线，能办到很多咱们跑断腿都办不成的事。”
“说什么呢？我没听懂。”甘妈一头雾水。
甘霖无奈的解释道：“她的特长是电子和网络技术，是神童。王卓是想让她用技术手段查纪光所在的具体位置呢。”
“一个大活人扔进人堆里，她怎么查嘛？”甘**神态相当不信服。
“阿姨，这个你就真得佩服，确实能查。”王卓笑呵呵的插嘴道：“就拿你来比方吧，只要你的手机是开机的，哪怕欠费了，移动公司都能通过你的手机信号发射位置知道你在哪，思源把移动公司的内部数据调出来，就能找到你了。”
甘妈只是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却不是智商不够，而且这也不是普通人经常能接触到的常识。听完王卓的解释她想了想就明白了，不禁咋舌说道：“那这么说的话，如果当地警方配合，这个人岂不是早就找到了？”
“就是这么回事。”王卓歪头耸了耸肩。
甘妈出神了一会儿，终于叹道：“现在的社会啊，唉……连江洲都不太平了，何况那些不发达的偏远城市呢？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
付欣然起了个大早，收拾齐整后和王卓通了个电话，掐算好时间，准时下楼。
她不久前刚刚享受了公司提供的员工住房贷款，在寸土寸金的江洲市繁华地段购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商品房，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公司会每月从她的工资里扣除一定额度的无息房款，不用给银行送一分钱利息。
她的同学和亲友们对此非常艳羡，要知道在江洲这种国际化的大都市，很多人连做房奴的资格都没有，光靠打工攒钱的话，工薪族们一辈子不吃不喝，都买不起这么一套价值五百万的房子。
不过纪光却不喜欢这套房子，他只来过两次，其中一次是帮付欣然搬家，另一次送她回来连门都没进就走了。
付欣然知道纪光有大男子主义的骄傲，但她把这套房子当作给纪光的压力和动力，认为这会激励纪光奋发向上。
纪光确实是奋发向上了，不过却被骗去搞了传销，付欣然最近有时会苦笑心想，难道女人的本事比男人大也是一种罪过？
她的时间计算的很准，两分钟后，王卓的香槟色奥迪车驶入了她的视线。
早高峰车流如潮，片刻后，汽车无声的在她身边停了下来，她看到陆伟民坐在驾驶位上，副驾驶不知为什么坐着一个到公司找过老板一次的少女，便走过去从后门上了车。
汽车驶入车潮之中，坐在她身边的王卓微笑问道：“昨晚睡的怎么样？”
“还行，喝了一瓶红酒，看了会儿电视就在沙发上睡着了。”付欣然勉强笑道：“我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卧室去的。”
开车的陆伟民扭头笑问：“没先喝一瓶王朝无量？”
“没有。”付欣然哭笑不得的摇头：“喝了那个的话红酒就不管用了，那我可就睡不着了。”
“拿着这个。”王卓把机票本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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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卡之类的事情当然不能由老板亲自来做，这是助理的职责所在，付欣然也没多想，顺理成章的接过机票本，随手展开，做例行公事的查看。
这一看她就愣住了，机票上的目的地是广西北海，四张机票每张都是这样，她惊喜诧异的抬头看王卓，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这回把他找回来，你可要看住了。”王卓向她淡淡一笑：“要是再被他给跑了，我可不会帮你再找，你也不许去。”
付欣然连连点头，激动的坐在座位上就向王卓行了个礼：“老板，谢谢”
汽车开上机场高速，她才从欣喜中恢复过来，有些奇怪的问王卓：“老板，思源也是和咱们一起去找小白的？”
“当然啊，要找到你家小白，还得全靠她呢。”王卓一边说，一边向坐在前排的思源笑道：“给咱们秘书露一手”
思源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好，然后就拿出一部平板电脑在上面操作起来，付欣然等着看她“露一手”，却见她一声不吭的只顾操作电脑，一时猜不出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概两分钟后，思源突然说了一声好了，然后转过身，把平板电脑递给她，笑嘻嘻的说道：“秘书姐，你看看这张图熟不熟悉？”
付欣然好奇的接过电脑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江洲市行政地图，上面画了一条大概两毫米粗的彩线，在市区的一些地方穿绕着，线条上还用小字标注着时间。
拿着地图乍一看，她还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当她沿着彩线和上面的时间仔细看过去的时候，突然就醒悟过来，这正是她昨天全天的行动路线，连几点几分乘坐了地铁，几点几分到哪家超市购物都记录下来了
她愣了一下，旋即惊讶的双目大张，难以置信的向王卓问道：“老板，她是怎么做到的？”
“让她给你讲吧，我先眯一会儿。”王卓昨晚先是在甘霖家里趁甘妈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和甘霖温存了一会儿，然后又去和思源车震到学校闭寝的前一刻，最后又到齐非和关盈盈那里留宿，几乎一夜都没合眼，这会儿正在抓紧时间闭目养神。
到达机场的时候，付欣然已经对思源佩服的无以复加，能破解移动公司的数据库并且有针对性的把某个号码的行动记录调出来，这根本就是高级黑客才能做到的事，而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女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现在她终于明白王卓为什么要特地带这个少女一起去了，有了她的帮助，找到纪光的几率确实大大增加了
验票、换牌、候机，王卓找不到空闲时间闭目养神，干脆用手机上网看连载的小说，陆伟民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和思源聊天，问到的都是他以前闻所未闻的新奇事，比如手机窃听或视频诈骗等等，在法制节目的案件揭密中制片方往往语焉不详，用一句“技术手段”笼统概括，这回他可算是遇到专家了，正好帮他答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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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机后王卓先观察了一下空姐，可惜这趟航班上只有一个大胸空姐的相貌比较顺他的眼，却毛发重、毛孔粗，他颇为失望的摇摇头，便做出闭目假寐的样子，用透视眼偷学机师驾驶飞机。
一路无话，中午十一点钟，飞机准时在北海福成机场降落，这次齐济亲自到机场来给他接机，自从接下了王卓抛给他的橄榄枝之后，他和齐非终于冰释前嫌，在王卓面前更是表现的亲切和气，简直变成一个好好先生了。
齐济精心准备的午餐颇合王卓的胃口，即不铺张隆重，又节省时间，还是当地的特色美食。饭后王卓婉拒了他的陪同，仍然是乘座那辆陆伟民和付欣然使用过一次的商务车，直奔纪光目前所在的舒安市而去。
车到半程，思源的平板电脑突然发出嘀嘀的提示声，她拿起一看，立刻兴奋的笑道：“纪光的手机开机了，离咱们现在的位置只有六十公里”
正文第三四二章如此严防死守
第三四二章如此严防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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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六十公里？”
王卓诧异的轻皱眉头，问道：“他上一次开机是在什么时候？在哪个位置？”
思源迅速调出数据，参照着卫星地图，分析说道：“他上一次是昨天下午…半开机，用GPRS上了十分钟网，然后就关机了。当时他的位置距离咱们现在的位置大概有二百七十公里的路程。”
陆伟民插嘴问道：“他在昨天的那个位置有多久？”
“我看一看……”思源查询了一下，说道：“他在上一个位置有七天以上，那个位置刚好被两个信号基站共同覆盖，差不多可以精确到半条街。”
这句话大家都听懂了，每个信号基站的覆盖范围都是圆形，为了达到手机信号无缝覆盖的效果，圆和圆之间经常出现重叠，所以很多区域都可以同时接收到两个或三个基站的信号。纪光前些天所在的位置刚好就在两个基站之间的重叠位置，这么一定位，就知道他大概所在的位置了。
司机突然说道：“不到六十公里的话，那他应该不在舒安市了吧？”
王卓一愣，果然思源很快说道：“对，他现在在一个叫天路县的地方，在县城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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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路县？”司机立刻给汽车收油减速，扭头向王卓苦笑道：“天路县的话，就不归舒安市和左安市管辖了，那是庆安市的地盘。”
临来之前，王卓特地让铜矿方面的领导联系了左安市和舒安市的关系，纪光之前是在左安市参与传销的，后来在舒安市逃走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就一直没有离开舒安，所以王卓为了方便起见就联系了两市的政府，没想到现在情况突然出了变化，纪光这小子又跑到庆安市的地盘上去了
这么一折腾，王卓也有些不厌烦了，一再动用铜矿高层的关系，这么出尔反尔的，岂不是显得自己做事不靠谱？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挥手说道：“不管了，先去庆安市，把人找到再说”
“师傅，往这个位置开。”思源将平板电脑调整成导航模式，递给司机。
五十多公里的路程就很近了，半个多小时后，商务车便开进了天路县的县城，这是一座只有十几万人口的小县城，两条十字型交叉的大街便是这座县城的主要交通，被分割开的四块区域规划整齐，一目了然。
“我给他打个电话？”付欣然征询王卓的意见。
“别”司机和陆伟民异口同声的制止。
陆伟民苦笑道：“还是别打草惊蛇了，万一把他吓跑了，咱们岂不是白来一趟？”
司机也点头附和，王卓想了想说道：“打一下吧，随便说点别的，如果能从电话里听到别的声音也能帮咱们分析一下具体位置。”
在一九九三年出品的美国电影《亡命天涯》里，警探通过放大男主角的电话录音，从背景音中分析出了他使用的公用电话亭的位置，进而对他实施追捕，这段情节曾经给很多观众以惊艳的感觉。
王卓就是做着这番打算，比如纪光接电话的时候，声音中有附近小贩的叫卖声，或者公交车的报站、街边商铺的促销喇叭声，都可以当作参考。
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