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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偷东西的经验告诉她,这个地方绝不简单。
整个暖香殿的布置并不华丽,但无论是从窗棂上的雕花到帷幔,一桌,一凳都极为上乘。
虽为太子府的丫鬟住处,却也毫不马虎。
鬼屋中的男人
现在,这里全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她身后的丫鬟秋水,在看到这间屋子后,心中的恐慌到了极点。
“太子妃,”她声音很弱的叫了一声。
嫣然回头,一张脸白的像只鬼的秋水已经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嫣然摇了摇头,这屋子虽然让人感觉很压抑,不由自主的提高警惕,但还不至于把她吓晕。
看着倒在地上的秋水,她无奈的摇摇头,走过去,把她抱到就近的一张床上躺下。
更何况,她嘴角漾起一丝微笑,越有挑战性的东西,她越有兴趣。
安顿好秋水后,她眸光一闪,从桌上拿起一只火折子,顺势拿起,径直往内屋走去。
内屋比较暗,她手中火折子一晃,立即燃起一簇火光。
虽然效果不如她常用的专用手电筒,照明还是没问题。
内屋陈设和外屋差不多,从外观看,没有一丝诡异之处。
嫣然有些失望的摇着头,正准备出去。
一丝淡淡的奇南香突然窜进鼻管,她心中一惊,立即屏住呼吸。
身子快速往后退。
咚的一声,身体遇到障碍物,后背顶到一硬硬的东西。
她立即警觉的回过来。
一张银色的狐狸面具泛着奇异的色彩出现在她眼前,露出的两个窟窿里可以看到两只像水样的眼睛,正灼灼的看着她。
嘴的位置,也有一个小巧的洞,薄薄的两扇嘴唇,尤为性感。
“你是什么人?”她立即警惕的退后三步,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吗?
可她怎么感觉他是个人呢?人的气息非常重。
他身上有股奇南香味
眼前这个人,穿着宽大的衣袍,所处的位置正好挡住暖香殿的出口。
嫣然眼眸一转,看来这人是怕她跑出去啊?
其实,这大可不必担心,出去就是向溪涧璃影那死变态投降,她无论如何根本就没打主意出去。
干脆拉了根就近的凳子坐下,架起二郎腿,小腿一晃一晃的。
不就是场梦吗?梦醒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看着她如此淡定,带着狐狸面具的人,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和不解。
水波荡漾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泽。
缓缓靠近她,她立刻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奇南香。
“我,是个男人!”他声音低沉,暗哑,却充满独特的磁性,像一根羽毛在耳畔微微拂动。
嫣然抬头斜睨了他一眼,差点笑出了声,这话不等于没说吗?
好了,他是个人,不是鬼。
知道这个,她更加安心了。
对于他的身份来历,她虽然充满疑窦,却懒得去问。
因为她自己现在都一肚子的疑窦和烦恼,没人为她解答呢。
苦恼的用手托着下巴,真希望这个怪梦快点醒来吧!
被她这般无视,带狐狸面具的男人,眸光中的探究之色更浓了。
“你对我一点都不好奇?”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不是不好奇,是懒得问,“嫣然淡淡斜睨了他一眼,纠正道:“对于别人的事情,我懒得操心的。”
男人水眸中一闪而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眸光直直盯在她脸上有半晌
“凤千晓,你完全变了!”他声音中有难以掩饰的落寂。
这张脸,好漂亮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一直淡定的嫣然终于忍不住抓狂了。
“我不是什么凤千晓!你认错人了!”她豁然站起身子,低吼道。
今天不是第一次听到叫错她的名字了,而这个凤千晓,好像总和倒霉联系在一起。她简直是忍无可忍。
看着她白净的脸上露出愤怒的红晕,男子轻笑一声。
从衣袖中拿出一把菱花镜,放在她面前:”难道这张脸会骗人吗?“
她原本不想去看,但那张亮晶晶的镜子放在眼前,她还是偷偷瞟了一眼。
一瞟之下,她又一把把镜子抢了过去,对着脸一照。
只听到嘭的一声响,那把菱花镜掉在地上。
男子只看到她手举在半空中,整个人像傻了一般,脸上表情僵硬起来。
“怎么,被自己的脸吓倒了?”男子轻哂道。
嫣然表情变的很古怪,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又蹲下身子,捡起那把菱花镜。
只看到镜中出现了一张美丽绝伦的脸。
长长的像缎子般的如云黑发挽成一个精巧的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支碧玉簪。
白皙的宛如瓷器的皮肤,精致的轮廓,弯弯的黛眉,水汪汪的大眼睛,高挺而小巧的鼻梁,像编贝般的牙齿,要多养眼有多养眼。
竟然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啊!
嫣然不可置信的对着镜子眨了眨眼睛,镜中的美眸也跟着眨了眨。她再眨了两下,镜中的美女也跟着眨了两下眼睛。
如水眼眸中泛着如梦如幻的迷人光泽。
女人,你竟敢掐我!
她又试着挤眉弄眼,镜中的美女也跟着挤眉弄眼。
这下,嫣然总算是确定了,镜中那张美丽绝伦的脸,正是长在自己脖子上的。
比自己原本的脸更漂亮一点,但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脸!
“怎么?你现在知道自己是谁了吧?”男子也施施然在她对面坐下。
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水眸氤氲着一股雾气,嫣然发现,他的眼仁竟然是琥珀色的,特别漂亮和闪耀。
虽然琥珀色的眼仁,她是第一次看到。
但她有一种直觉,和这个男子,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嫣然秀眉一皱,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快速往他这边跑来。
男子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本能的用手挡住面具。
只是,嫣然的目的好像并不是揭下他的面具,看他的摸样,而是。。。。。。
“哎呀,我的妈呀!你怎么掐的这么痛啊?”一直想着护着面具,却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使劲全力狠狠掐住了他手臂。
长长的指甲,掐进肉中,浸出了丝丝血迹,疼的他怒吼起来:“凤千晓,你在干什么?”
用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把这女人的手拂开。
虽然带着面具,但还是可以听出他的愤怒。
嫣然愣了半晌,才有些哀怨道:“你会叫疼,说明,我不是在做梦吗?”
“做梦?”一听到这两个字,男子涌起一股想掐死她的冲动。
水波荡漾的琥珀色眼眸中,浸上丝丝火气。
“你掐我就是为了证明你不是在做梦?”
疼的她差点跳了起来
“是啊,”她无辜的点点头。
“那你可以捏捏你自己的脸,试试痛不痛!”他低吼道
嫣然秀眉一皱,眼眸一转,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于是,某人捋起衣袖,露出白生生的皓腕。
咬着下唇,用长长的指甲狠狠掐了一下。
“哎呀,我的妈呀!”这次疼的她差点跳起来。
为了试真假,她掐的太用力了,白生生的皓腕上掐出一条红痕。
他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和不解。
这女人掐的这么用力,不像是装的。
他背负着双手,施施然走到她面前。
看着疼的咬牙咧嘴,做着怪相的她。
“这下,你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男子一副笃定的表情。
嫣然气愤难平,狠狠剜了他一眼,总感觉他语气中有说不出的得意。
那么,眼前一系列蹊跷的事情,好像只能解释为,她穿越了!
穿越?她明明正躺在爱人怀中,明明正和爱人和谐美满的不得了。
怎么会在这么美妙的时刻就悲催的穿了呢?这世上还有比她更杯具的吗?
莫非上天看她和如风太美满了,就这样生生拆开她们?
一想到沦落到这完全陌生的地方,再也看不到如风了,她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眼角也溢出了泪水。
如风,原本,他们就要结婚了,她就要做他的新娘了,为什么要这样分开她们?
若只是一般的分开她并不怕,但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个世界的人了。
也就是说,隔着时空,不管再爱,再怎么你离,也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男人的牙齿也能如此闪耀
一想到这里,她觉得内心无比纠结,一种从未有过的委屈感袭上心头。
看着她的表情,他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你在难过?“他声音中难掩不解。
“因为溪涧璃影逼你进来,所以,你又害怕又难过?“他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一听到这个说法,她立即涌起一种想抓狂的感觉。
揩干了眼角的泪水,豁然站起身子。
令堂的,她怎么会因为那死变态而害怕难过呢?
而且,不是因为那死变态,她怎么会这么倒霉?
既然她接受了她原来的老婆的身体,那么,也一并接受了和他之间不共戴天的仇恨。
虽然穿了,人总得想法子先活下去。
她纪嫣然最大的特点就是,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绝不会被打倒,是生活中的小强。
她先要适应这个环境,要活下去才能找到穿回去的法子。
想到这里,她暂时收敛起内心的焦躁不安。
眸光终于落在眼前这个狐狸面具的男人身上。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眸光中又多了一丝疑问和凛冽。
这个地方不是鬼屋吗?气场这么诡异,连秋水一进屋子都被吓晕了。
这男人怎么能轻飘飘进来?
看着她眸光中的探究和防备。
他虽然是个人,但她觉得,他行踪比鬼还诡异。
他微微张开嘴笑了,牙齿整齐白净,像海边上的编贝,散发出珍珠般的光泽。
很少看到男人的牙齿这么漂亮的,她微微一愣。
她可以想象,面具下,或许也有一张英俊的面孔呢。
把她逼到了床角
正在思忖中,他竟然欺身上前,那股好闻的奇南香窜进鼻孔,软软的,让人有些心旷神怡。
除了如风,她还没有和别的男子这么近距离接触过。
一愣,心中一跳,脚步不由自主往后退。
她退后一步,他跟着前进一步,每步的距离拿捏的正好。
看着他似调戏的步子,嫣然眸光一闪,这陌生男子,这么诡异的出现在这里。
还指出她的身份,让她不能不生疑和警惕。
手指不由自主往腰间摸去,那里有她常带的防狼粉。
只是,腰部空空荡荡的,她心中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穿了。
前世一直不离身的那些家当却没有一起穿,真是够悲催的。
看着她眼眸中闪过的慌乱,他水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她身子一滞,脚跟碰到一个障碍物。
转身一看,她竟然退到一张床前。
心底咯噔一跳,现在是退无可退。
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强自镇定道:“好了,别闹了,你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的。”
“说说你的目的。”她眸光中闪过一丝凌厉。
他水眸微微一眯,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正色的小女人,并不作答。
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身子往前一倾,她一退,这次是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某人伸手按住她香肩。
她身子一软,往后一倒,某人趁机压在她身上。
她眸光闪过一丝怨恨,藏在一旁的小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他面具的一角。
他既然怕人知道他的身份,那她偏偏要揭开他的面具,看到他的脸,并记住他的容貌。
只是,面具刚刚揭开一半,某人已经按住面具。
动作极为怜香惜玉。
他既然怕人知道他的身份,那她偏偏要揭开他的面具,看到他的脸,并记住他的容貌。
只是,面具刚刚揭开一半,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