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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姑娘你忍得住,我们这下手下人都看不下去快要忍不住了!
……
半个时辰后——
江九月坐在茗玥茶楼的二楼的雅阁之中,手中抱着暖炉,透着小轩窗看外面的风景。
原本醒来出门的时候只是打雷,没什么雨丝,没想到才走了几步远处,就下起了毛毛细雨,一直下了一个时辰也不见停的。
路上的行人都相继匆忙回家,要么就找了临近的酒楼和茶寮避雨,江九月这里的生意也还不错。
虽然没有月华楼的好,但是江九月对茶楼的设计颇为巧妙,很适合一些风雅文士来这里品品茶,冒冒酸诗,偶尔还搜集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消息,来调剂生活。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应该是多姿多彩的生活,在江九月的心里眼里,奇怪的变得乏味而没意思,甚至于有的时候还有些抑郁和烦躁!
“小姐?”
红缨连唤了三声,江九月都不答应,只得碰了碰江九月的肩膀。
“嗯?”江九月回神,看向红缨,“怎么了?”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我都唤了你好几声了!”
江九月把手中的暖炉往小腹处放了放,轻笑,“这雨景这么美,我是看的入了神啦,说吧,什么事儿?”
红缨抿了抿唇,淡定的选择信了江九月的话,“上官公子就在楼下,想见你。”
绿柳却很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小小声的道:“肯定是在想主子,小姐现在也变得不老实了哦。”
江九月和红缨淡定的当做没听到。
江九月端起桌面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因为昨日突然降温,喉咙不是很舒服,便感觉这茶水刺得喉咙生疼。
她皱眉,放下茶杯。
“上官瑞?”
“是。”
“请他进来吧。”
“是,小姐。”
红缨出了屋子,不一会儿又回来,身后跟着一身蓝衣的俊秀男子。
上官瑞站在门口处,视线落到了开门的一瞬间,而映入眼帘的那个少女的身影。
半月不见,她似乎看着瘦弱了一些,脸颊的白皙在这样的雨天里显得有些刺眼,裹着珊瑚色的披风,怀抱暖炉的样子,娴静的很像从历史古卷之中走出来的宫廷仕女,高洁如兰,微微高雅,却也清淡如菊,遗世孤立。
听到开门声,她轻轻的回头,视线之中清澈而平静,没有了最初看到他的礼貌和好奇,也没有了当初和他三掌之约时候的跃跃欲试,更没有在得知自己做假账那一瞬间的愤怒火焰。
只有平静,像是在看待一个熟悉的老朋友,或者,更是一个曾经熟悉的陌生人。
上官瑞的心咯噔一声,心跳乱了一拍,也只是这一瞬,便恢复了往常的魔魅和慵懒,迈步进去屋内,姿态潇洒而随意,坐在了江九月对面的位置上。
“江姑娘,好久不见。”眨眼之间,他又成了那一个市侩而狡诈的燕南商人。
“是啊,好久不见,何其庆幸。”江九月不冷不热的道。
上官瑞一愣,苦笑,“江姑娘这么不欢迎我?好歹我们曾经也有过三掌赌约定输赢,还有一场没比呢。”
他不说那三掌赌约还好,他一说那三掌赌约,江九月心里也就开始添堵了,她在这里印象最深的一课,就是上官瑞给她上的那一课,无奸不商!
“上官少爷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呢?”
江九月笑的无害,果然看到上官瑞原本只是半眯着的眸子睁大了一点。
“江姑娘,你想耍赖?”上官瑞一字字问。
“耍什么赖?”江九月眨眼,用最无辜的声音发问。
上官瑞沉默,狭长的眸子微眯,提醒道:“三掌之约,雪寒山,你赢了我送你,你输了你嫁我。”
“哦……”江九月恍然大悟长长“哦”了一声,然而金瑞才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却听江九月啧了一声,“我最近头脑不太好使呀,那个……我们什么时候定过赌约?”江九月冷笑,嘴角的弧度如同当时的金瑞说起那是假账的时候一模一样。
无奸不商?
毁约耍赖?
我也会。
上官瑞脸色一变,默了一瞬间,忽然长声笑了起来,摇头对着江九月道:“果然是个好徒弟,才跟我打了一场赌,便学会了我的看家本领!”
江九月皱了皱眉,却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抱着暖炉,慵懒的歪到了软榻之上,用手帕点了点鼻子,没什么力气的道:“得了,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儿,再装就不像了……再说,我今天可没时间和你斗嘴,累着呢。”
那明显的有屁快放,没屁快滚的样子,叫上官瑞看的牙痒痒,“你这家伙,不过是一段时间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以前也没见你和我这样说话过。”
“那是,我以前也没见你跟跳到郡主是船上,做什么上官少爷,表哥,护花使者。”
上官瑞扬眉:“你在吃醋?”
江九月抿唇闭嘴,默了默,才掀起眉毛去看他,那视线绝对称不上友善,江九月想着是个人被打碎了自己心爱的武器,只怕都不会心情好吧?况且那个动手的人,还是曾经把她耍的很惨的人,那怨念便更甚了。
“有屁快放,没屁快滚!”老娘心情不好!
这下子,那话是真的从江九月的嘴里说了出来,红缨绿柳瞬间瞪大了眼睛,能让小姐如此变脸的人,一直以来似乎除了主子,便是这位以前的金瑞公子,现在的上官瑞了。
金瑞两手一摊,转球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他的手中,他笑的很无辜,“不好意思,放屁污染空气,是不文明不卫生的行为,本公子不会做,至于滚么……”上官瑞笑的温柔而无害,狭长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细线,礼貌而温和的浅笑,像是傅随波俯身:“滚走会引来群众围观,招来百姓妨碍交通弄脏衣服丢了颜面,所以请恕上官不能从命。”
江九月瞪着他,递给红缨一个眼神。
上官瑞笑,温和无害之中,夹杂着他那种足以勾引天下女子的魔魅,复杂却更让人晃眼,比最灼热的阳光照射下,光彩四射的玉石还要光华万丈,摄人心魂,年少无知的绿柳瞬间迷失在上官瑞嘴角的漩涡之中,不可自拔,两只眼睛里面都出了红心,就差流着口水叫帅哥。
江九月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连唤了好几声,让处于花痴状态的绿柳恢复正常,站的离上官瑞远了点,免得这家伙再荼毒未成年少女,绿柳回过神的时候,看着江九月的白眼和上官瑞的笑容,脸色大红,赶紧找了个角落站好,一边等着小姐使唤,一边默默的忏悔去了。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儿?”江九月抬头,正色问道。
上官瑞唇边笑意不减,手中的转球哗啦哗啦的响个不停,“我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没事?”江九月扬眉,直接站起身来,绿柳立即精灵的把轮椅推了过来,扶着江九月坐了上去,“既然没事,那你继续赏景吧。”
“怎么,这就要走了?”上官瑞挑眉。
“当然,”江九月抱着暖炉坐好,绿柳转到身后推着她,她回头看向上官瑞。
“我有事。”
“你的腿——”上官瑞视线落在她坐着的轮椅上面,手中转球停了。
“没事,过几天也该好了。到时,你的好表妹就没理由再骂我是瘸子了呢。”江九月自嘲的笑,想起几天前颜绯郡主和檀香公主几日前去月华楼点了一桌菜,高谈阔论江九月不过是个瘸子类似的话题,脑子就觉得累。
上官瑞轻笑不变,“你会介意别人这么说你吗?”
“不会。”江九月摇摇头,“他们说什么不过是在过嘴瘾,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这辈子想要变成瘸子的几率大约为零。”
上官瑞沉默,不知道这样的态度,算是淡然呢,还是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里心里呢?
最终,他还是接了那话茬:“我带我表妹向你道歉,她从小娇惯,脾气不好,只是心眼里没什么不好的。”
江九月淡淡的“嗯”了一声,两人之间再也没了方才的玩笑神态。
“我姐姐……我是说皇太后,和太皇太后,从小就对姑母宠的紧,也对颜绯宠爱的紧,她以后若是冲撞了你,还请你不要放在心里。”
江九月点点头,不过是十几岁的小丫头而已,只是说几句话出出气而已,难不成她要把那丫头打断了腿,让她知道什么是瘸子吗?“若是无事,我真的要走了。”江九月陈恳道。
“稍等!”
上官瑞站起身来。
江九月回头,疏淡的柳眉挑起一抹疑问弧度。
上官瑞唇微弯,从怀中取出一只精致的小包袱,递了过去。
江九月低头看了一眼,却没接,“什么?”
“你看了,自己便知道了。”
江九月挑挑眉,伸手去接——
“上官瑞!”
却在这时,一个娇蛮女音在雨幕之中响起,清脆嘹亮,透过细细的雨丝,传入了茗玥茶楼二楼雅阁之中,也引得大街上为数不多的百姓侧首观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典型的洛梅儿出厂方式。
上官瑞的脸色,在一瞬间变了变,似乎想要马上离开,但是手中精致的包袱,江九月到底还没接过去,一时之间,左右为难。而只是这为难的一瞬间,洛梅儿直接足尖轻点,从马路之上越窗而入,一起飞进来的,还有一位红纱薄裙金腰带,妖娆曼妙似仙人的女子。
居然是小凤仙。
洛梅儿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到了上官瑞递出去,江九月伸手去接的那个小包袱上,上官瑞和江九月都愣了一下,不曾注意到,嗖的一声,那小包袱就到了她手中。
“好你个上官瑞,人家凤仙姐姐为了你肝肠寸断找不到你人,你居然跑到这里来打江九月的主意!”
上官瑞脸色阴沉,“我要做什么事情,与洛梅郡主无关!”
洛梅儿瞪他,“以前没关,现在就有关了!我说你这男人是不是说话不算数是家常便饭啊。以前和江姐姐打赌,你就做假账骗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买了凤仙姐姐的身子,反而转身就走不理人,你还是个男人吗!”
此时雨势减小,门外行人多了起来,江九月茗玥茶楼之中的客人,也多了起来,洛梅儿的话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够这些人听得到。
“洛梅郡主——”上官瑞眯起眼。
洛梅儿下颌一抬,“干嘛,我就在这里啊!你有什么事情?”
“郡主身份高贵,若是华王和华王妃知道您交了凤仙姑娘做朋友,只怕会给凤仙姑娘带来不便吧?”
小凤仙身子一颤,脸色白了一份,她知道自己青楼出生的身份低微如尘埃,以前也从来不介意别人去说,甚至以秦楼楚馆之人而骄傲自豪,可是这一瞬,切肤之痛。
洛梅儿凶悍的神色果然收敛了一下,当然知道上官瑞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虽然皮的很,华王和华王妃可都不是好说话的主儿,虽然不至于看不起人,但是难免对青楼出生的小凤仙来做洛梅儿的“姐姐”,想必也是有些意见的,毕竟,一个青楼出生,并且还曾经使他们的女儿陷入危险的女人,怎么能真正让那夫妇两放心呢。
上官瑞垂首抱拳,双眸微眯,“劳烦洛梅郡主,将在下的东西还来。”
洛梅儿从出生到现在,除了父母,就没有怕过谁,能叫她闭嘴或者堵得她说不出话来的人,也不超过两个,一个是云廷渲,一个是云廷泽,现在增加了一个,那就是上官瑞。
云廷渲虽然一出口就堵得她说不出话来,但本身沉默高冷,懒得理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自言自语,所以没有那种被堵得哑口无言的自觉,云廷泽虽然嘴贱,却一直以来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