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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缨低头,小声道:“那原本是上官宰相的地方,看来如今官大人要飞黄腾达了。”
“嗯。”江九月点点头,说什么只愿意做偏远地方的小吏,只怕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的暗线,那就是说,官煜这条线是云廷渲早就安排下的了,既然如此,那他对楚盈蓉有几分真几分假?
江九月猛然皱了皱眉,觉得自己现在关心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多了,不过一个瞬间,便都转化成对于云廷渲的感叹,这个人,真的可以说得上是手眼通天了,到底有多少事情,是他想不到的呢?
江九月又等了半个时辰,都快用晚膳了,小皇帝才终于姗姗来迟,亮晶晶的眼睛,看起来有些红,似乎是哭过了,双手背在身后,下巴微微抬起,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身旁的太监总管轻言轻语的安慰着:“皇上不要伤心,摄政王一定会做最好的处理,不会让皇上为难的……”
小皇帝面色流露这忧伤,淡淡的言道:“王叔是不会叫朕为难,因为朕不会为难,母后对朕很好,可惜她存了不该存的念头,上官大人也是,犯了错就该受惩罚,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说了。”
太监总管打了个寒噤,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小年纪的皇帝,像是一下子长大了一样,言辞淡淡之中透露出来的那种威严,俨然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摄政王!
小皇帝撩起袍子一角,抬步进了偏殿,自然免不得一阵行礼跪地的声音,官煜救驾有功,又即将顶替上官丞相的位置,楚浩然三朝元老,德高望重,自然都是免去跪礼,江九月却是从穿了到今天还没跟谁下过跪,一时之间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皇帝已经叫平身了。
“月姐姐,是不是看到朕不是王叔,很失望?”
江九月猛然回过神来,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小孩子取笑,顿时有些无语,“臣女不敢,只是等皇上等的时间久了,都有些饿了。”
小皇帝憋着嘴道:“哦,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回去吃饭吧。”
什么?!
江九月愣住了。
敢情从早上叫她进宫等到下午就是为了给她这句话吗?
小皇帝边走边道:“楚夫人昨日给宫中上表,要遣几位嬷嬷去到楚府,朕已经安排了,你回去看看吧,学习一些该学习的东西,嗯……对了,这几天,朕请王叔去帮朕处理一点事情,你见不到他,等他回来之后,朕就让他去看你。”
江九月的脸已经黑了,可是这小正太已经不是以前萌萌的小孩子,真的有点皇帝样子,虽然她有云廷渲做后盾,总也不能太嚣张说我不要吧?!
可是,别的事情可以算了,有一件事情她还是没忍住的问了出来,“皇上,不知摄政王是去忙什么事情?”
小皇帝老成的皱了皱眉,叹道:“汛王叔不见了,天牢里面的那个傅什么的公子也不见了,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事情了,不过有王叔在,料想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江九月怔了一下:“傅随波不见了吗?”
“嗯,你不是饿了吗?退下吧,楚大人要帮朕料理完这些东西才能走的,你不要等他了。”
江九月无从选择的退了下去,走了两步的时候,忽然想起上官府那件事情,不知道上官瑞是否也被牵连在内?她想掉头去天牢之中再看一看,却又停住了脚步,天下之大,需要帮助的人何其万千,凡事自有因果,自己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呢?
逼宫造反,是吵架灭族的大罪,皇权更迭势必要流血牺牲,只是,可惜了上官瑞和上官卓那样绝妙的人物。
……
出了宫门之后,楚家的马车等在哪里,江九月上了马车,红缨则是骑马前行,刚走了几步,江九月忽然掀起车窗帘子,“我们先去摄政王府看看吧。”
红缨未见迟疑,“是!”
一话落,马车脱离既定道路,直直往摄政王府而去,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地方,江九月没有起身,只对红缨道:“你去问问看,铁洪铁涛在不在?”
“是。”
红缨跳下马来,进了摄政王府之中。
江九月坐在马车上,懒散的靠在软榻上,悠悠的打了个小哈欠,其实在任何事情上,她对云廷渲都是信任异常的,只是这次,也不知道汛王和傅随波到底是什么关系,万一他们狗急跳墙的话,云廷渲说不定会有危险,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亲自跟云廷渲确认不可。
不得不说,才一天一夜没见,她就觉得自己的魂儿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样,想的心里直冒泡泡,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呀……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想着自己这次真的是完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不过如此……
忽然,一阵对话传入了马车。
“哎呦,真是吓死人了,你是没看见那有多惨。”
“就是说,怎么青天白日的,忽然冒出一群穿黑衣服手提大刀的人来呢?!”
“还好我们下午的时候没从哪条街上走,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马车外的绿柳想了想,慢慢走上前去,笑着问道:“大婶,你们说的那条街,是哪条街呀?”
“玄武街呀,还有哪条?现在那条街整个都被人封锁了呢!现在京兆尹大人带了人去查了真是太惨了……”
绿柳脸色白了白,有些害怕:“大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呀,我回家经常都要经过那条街的,你说的我好害怕……”
大婶颤抖了一下,才怜惜的看了小巧的绿柳一眼,语重心长的告诫:“刚才李大人家的马车经过玄武街上,不知道从哪里忽然跳出好多蒙着黑面巾的人,一下子把马车外面的车夫和侍从都杀了,砍人头像切西瓜一样,然后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东西,忽然嘭了一声,马车都成了碎片啊……”大婶说完,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不行,我得赶紧回家了,真是太可怕了。”
绿柳望了走远的大婶一眼,回到马车跟前,“小姐,看样子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江九月已然听到了外面的谈话,清澈的眼眸眯了起来,黑白分明,幽深而漆黑的看不见底,玄武街是回到楚府的必经之路,如果当时他们走的是那条路,现在遭难的,也就不是旁人了。
这么恨她,恨不得她变成碎片的人,谁呢?
就在这时候,红缨从府内步出,对江九月道:“铁洪铁涛都不在府内,银环姐说他们昨晚就和主子一起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马车内一阵沉默。
绿柳小声问道:“小姐,要不要传信给摄政王,请他派人来保护……”
“不必。”江九月淡淡道,嘴角的梨涡涌现出一抹冷笑的弧度,莫怪云廷渲要把自己放在楚家,楚家虽说不是龙潭虎穴,但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先回楚家。”
红缨绿柳对看一眼,各自上马驾车,不一会儿,就到了楚府门前。
楚夫人的马车停在门口,看着样子似乎正要出去,看到江九月领着两个丫鬟下车进门明显,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月儿,你回来了。”
“祖母。”江九月笑着走上前去,接过嬷嬷的手,扶上楚夫人的手臂,笑道:“现在天气冷了,这么晚了不好出门,祖母有什么事情明日再去得了。”
嬷嬷看着懂事的江九月,高兴道:“夫人是看小小姐时日久了还没回来,所以想去宫中看看,顺便接小姐回来。”
“多事!”楚夫人皱眉喝了一声,嬷嬷连忙告罪,心里却不为自己莽撞的说出这些话来后悔,夫人就是太骄傲了,有些什么都要放在心里,你不说,别人又怎么知道?
江九月心中一动,脸上的笑容也越发自然而温暖:“去了摄政王府拿了些东西,所以过来的迟了。”
楚夫人嗯了一声,便转身往自己所住的福安院,“我已让人在福安院中准备了饭菜,我们一起去吃些吧。”
江九月点点头:“也好。”
两人一起到了福安院中,今日楚流云出去访友了,楚盈娇平时就有自己的小厨房,楚盈蓉么,则是没那个身份和楚夫人同桌而食,所以饭桌上只有江九月和楚夫人两人,饭菜做的很精致,量却不多,四荤四素,两道汤,刚好是两个人的分量。
江九月吃饭向来习惯了自己动手,楚夫人则有嬷嬷先布菜她自己后用饭。
楚夫人出生高贵,礼数规矩都是拔尖儿的,把“食不言寝不语”发挥到了极致,席间江九月总也不好自言自语,所以不曾开口说话,但是这一顿饭却吃的异常和谐,甚至有些暖暖的气息围绕在两人身边儿上。
吃过饭后,江九月又陪着楚夫人坐了会儿,才打算回红袖楼去。
楚夫人告诉她,红袖楼是她的母亲楚盈袖以前住过的地方,后来江九月知道,这么多年来,虽然母亲不在了,但是楚夫人还是会派人每天打扫,像是一只有人居住一样,怪不得她去到那小楼之中的时候,窗明几净,还以为是招待客人的厢房呢,只是厢房之中又怎么会放那么多的宝贝,当时着实疑惑了一下。
江九月出了门,在前面走着,红缨绿柳跟在身后。
“小姐,奴婢去查了查,那群黑衣人来去无踪,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怕最近这段日子我们有的忙了。”红缨道。
江九月点点头,“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的确是不好防备,不过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约莫他也不会再轻举妄动。”
红缨绿柳不由都点了点头,他们打草惊蛇在前,自然不可能再轻易出手,况且一击不成之后,摄政王必定洒下恢恢天网,就等他们自投罗网呢。
“对了小姐,奴婢这里有一封信给小姐。”红缨从腰间抽出一只做工精细的小小锦囊来,交给江九月,“这是摄政王昨晚离开之前收到的信,请小姐过目。”
江九月看了红缨一眼,接过来,打开一看,锦囊里面是一张小小的绢布,绢布上用漂亮的簪花小楷写着八个大字:不日回京,九月勿念。
江九月的脸上,便忽然露出了一个璀璨而真实的笑容,这笔迹,是母亲的!
几个月不见,别说,她还真的是想母亲了,不知道母亲看到了楚夫人之后,会怎么样呢?
忽然,一个翠绿色的身影,从红袖楼中气势汹汹的跑了出来,一路小跑着直接撞到了江九月和红缨的身上。
红缨下意识的反手一掌推开来人。
“哎呦!”
洛梅儿一声痛呼,跌倒在青石板的小路上,憋着嘴瞪着红缨。
红缨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会是洛梅郡主,连忙跪下请罪:“属下该死,没看清楚,不知郡主伤的如何?”
洛梅儿哼了一声,又很用力的瞪了江九月一样,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跑了,这时,红袖楼中的一名丫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解释道:“洛梅郡主等小姐好久了……”
江九月意味深长的看了洛梅儿离开的小路一眼,这个小丫头,为什么要在撞他们的瞬间偷拿红缨身上的令牌呢?要知道,她如今可算得上贼祖宗,这点把戏,怎么能骗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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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双开,因为这个文的进度是改稿,但是又怕支持不住。
☆、V68、礼物
月色初升。
洛梅儿一路轻功到了天牢门口,对着守卫出示令牌。
守卫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视线落到了洛梅儿身上,“请问郡主,摄政王的令牌,您从何得来?”
洛梅儿道:“你管我从哪得来,让开,我有令牌在手,你敢拦我?!”
守卫却文丝未动,:“摄政王亲自交代,不许郡主接近天牢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