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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的净土,逼迫无暇兵变,也在同时,打破了他最后的信念,他一直以为,无暇对他的那些关心至少是真的,可当他看到兵变的时候才知道,老天爷戏耍了他,完美的上官缺,是不会看上他的!
云廷汛虽然早已经知道是这个回答,却还是没忍住眯起了眼睛,凌厉的眼光像是利刃,寸寸凌迟,然后唰的一下落到了江九月的身上。
他要杀了她!
外面已经传来杀气腾腾的兵器相碰撞的声音,云廷渲带来的羽卫已经和云廷汛的人手打了起来,只是无人到这地方来,云廷汛忽然发出一掌,直直冲着江九月打了过去。
云廷渲身如鬼魅,迎头接下那一掌,和云廷汛缠斗在一起,江九月看到云廷渲回头的一个瞬间,唇瓣动了一下。
快回去救你母亲!
江九月心中震动,如今的云廷汛像是疯了一样,她走了,云廷渲难道不会出问题吗?
可是,母亲的生命已经禁不住等待!
江九月紧缩眉头观察了云廷渲和云廷汛两人对阵的情况,忽然下定决心,往外走去!
云廷汛虽然武艺高强已臻化境,但是江九月显然对云廷渲的了解还是太少,那阵阵罡气,比任何时候都要猛烈,招招刚猛,一红一黑打的不可开交,要应付云廷汛也绝对是游刃有余。
半空中的云廷汛回头,心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他现在不杀了江九月,以后再没机会!
念头刚过,他忽然回头,一掌冲着江九月的背心击打而去,完全不顾及身后云廷渲的攻击。
如此自损三千也要伤敌一千的行为,让云廷渲几乎肝胆俱裂,他下意识的就喊了一声:“月儿——”
他纵然有千般本事,可以让云廷汛当场毙命,却赶不及救下江九月。
身后阵阵罡气逼近,江九月回过头来,急速向后退去,运起全身内力,打算强接下他这一掌,却在这时,一道白影窜上前来,比江九月的掌,更显碰触到云廷汛那一阵罡气!
江九月面色大变:“傅随波!”
云廷汛亦然面色大变,只是他已经收拾不及,尽管收住了些许内力,但那一掌,还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傅随波的肩头,傅随波吐出一口鲜血,人如无根落叶一样,轻飘飘的飘了起来,然后重重往下落去。
江九月飞身上前,扶住了他。
此时,云廷渲一掌已到,云廷汛原本收回掌力收到内力反噬,又受了这一掌就如雪上加霜,内腹全部被震碎,重重的跌在了铁家祖先的雕像前面,他死死的盯着那象征忠孝节义的铁家祖先,一双眼眸,到最后都没有闭上。
他的愤怒,他的不平,他的不甘,他的不可置信,全都散落在忠义阁的各个角落里面,然后烟消云散。
“你——”江九月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此时心情,她深深的叹了口气,手指急点傅随波胸前几处穴道。
傅随波虚弱的笑了,一笑,嘴角就涌出大量的鲜血,染红了他一直纤白的衣衫,那红刺眼,让江九月的眼睛很不舒服的眨了眨。
“你……块去救你母亲吧……咳……我庆幸,我给了他毒药的时候,炼……炼制了解药……”
“你别说话!”
“我知道,有些话我不说,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说,我请你,帮我照顾醒波,他虽然不是我的亲弟弟,但是这些年来,只有他是最纯粹的,最关心我,最廷我话的,他身子还没调养好,只有你可以救他……”
“我答应你。”江九月从百宝袋里拿出一粒药丸,不由分说的塞进了傅随波的嘴巴,又翻起他的手腕把脉,那冰凉的触感叫他心头微微一缩,她一边把脉,一边看云廷渲:“我要救他。”
“嗯。”
云廷渲随意的应了一声,上前来捏住他另外一只手腕。
傅随波从始至终一直笑着,他的医术也不赖,他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可是为了不让江九月多想,他还是吃下那一粒药丸,苦笑道:“我倒是忘了,如果我不为江姑娘挡着,如今的江姑娘,只怕也不会受伤才是,是我……是我太自不量力了……”话落,又是一缕鲜血流了出来。
江九月只觉得心中酸涩的难受,比小凤仙的死更让他男人,她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来,“你别说话,我和云廷渲一定会治好你的。”
傅随波的视线落到云廷渲的身上,“摄政王,我和你的王妃说几句话,你不会介意吧。”
“嗯。”云廷渲点点头,他看着傅随波苍白的脸,别过了视线:受伤太重,神仙难救了。
“江姑娘……除了给摄政王的那次毒是为了给母亲报仇,还有你母亲中的毒是我炼的,我没害过任何人……药儿虽然是我的丫鬟,但是从小就受他派来的人栽培,她为我们兄弟两办事……雪寒山其实是我和金瑞一起在经营,我们一直斗来斗去,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你在雪寒山的工厂里看到我的那次,我是故意掉下去的,我只想看看你是不是在里面,有没有什么危险……我跟你坦白,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你,请你原谅。”
江九月手捏的死紧,牙关紧咬,她感慨生命短暂,也痛恨所有敢于危害自己所在意的任何人的性命,小凤仙,母亲,云廷渲,可是到了这一刻,她却怎么也说不出责怪和否定的话来。
“你不原谅我,我也猜得到……”傅随波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可是心里却觉得这样的感觉比往日那种压抑和深埋更让人向往,他的眼皮一垂下来,想要再动弹就会觉得很难,只是有点可惜,没想到,到了如今,她连骗骗他都不想了,她虽然面上看着冷淡,其实心肠其实最是柔软……
“我很遗憾,没有比他先遇到你。”
他有点呼吸困难了,有些话,却还没说出来:如果我先遇到你,我一定不会再卷入这些事情,再也不会来京城这样的是非之地,下辈子,再也不要错投帝王家……
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像是睡到了一片白云里面,舒服而温柔,可是除了她自己,没有别人,温柔,却更寂寞。
他的手腕,从江九月的手中落了下去。
江九月闭上了眼睛,久久没动。
云廷渲站在一旁,也没有动态,不一会儿之后,铁洪铁涛浑身浴血带着羽卫冲进了忠义阁中。
一看场内情况,焦急询问:“主子是否受伤。”
“没有。”
铁洪铁涛的视线,落到江九月的身上,江九月放下了傅随波,转身之时,面色如常,她看向云廷渲:“我们回去,母亲再不吃下解药,就要支撑不住了!”说完,率先离开。
“嗯。”云廷渲应了一声,刚动了两步,又转头交代一声,“送傅公子去傅家老宅。”
……
江九月和云廷渲不一会儿,就回到了楚府,江玲珑住在红袖楼中,江九月到了的时候,屋里屋外围满了丫鬟,每个人都神色哀伤,就要哭了出来,楚夫人坐在江玲珑的床边,闭着眼睛什么也不去看不去想,手中的念珠有节奏的扒拉着,连一向娇气的楚盈娇都担忧的闭着嘴,脸色泛白。
华王妃和洛梅儿在屋外踱步,两人脸色也都不太好看。
忽然,洛梅儿眼前一亮,“江九月回来了!”
瞬间,所有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尤其是楚夫人的心情变化最巨大,手中的念珠都掉了下去,她唰的一身站起身来,看着进门的江九月:“月儿,你——”
江九月点点头,给予众人肯定答复:“我找到了解药。”
众人顿时心中都是一喜,一颗大石彻底落下。
江九月上前,捏开江玲珑的下颌,把药丸送了进去,然后点在她喉咙上某个穴位,就见江玲珑喉咙咕噜了一下,把药咽了下去。
楚夫人紧张的问:“这下是不是就好了?”
江九月点点头,“嗯,三个时辰之后,母亲自然就会醒来了,我就在这等着……对了,我有些累了,祖母,可不可以让他们都下去?”
“好。”楚夫人连连点头,早有嬷嬷带着丫鬟们全都推了下去,楚盈娇本来还想说几句你还真厉害之类的话,可是看到江九月拿冰冷的表情,很识相的跟着奶娘一起离开了,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江九月九靠在软榻上,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有些说不清楚的疲惫,竟然睡着了。
楚夫人示意嬷嬷给江九月盖了薄毯子,又认真盯着江玲珑一会儿,一直等到看着她脸色稍微好了一些,才和嬷嬷一起离开。
这一觉睡的很沉,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屋内就剩下她一个人,身上还盖着被子,她连忙转过头去,看到母亲江玲珑的脸色比几个时辰前好了许多,已经恢复成了正常的白皙,心中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可是这一回头,她就发现不对劲。
她当时走的时候有招呼云廷渲一起,可是一路上,她本来是因为傅随波的死而心情有些糟糕,后来见到母亲之后有担心母亲的病情,再到最后睡着,云廷渲都好像不在,他……他什么时候离开的?还是因为误会了自己和傅随波什么,所以生气了吗?!
江九月面色微变,一下子站起身来。
门外守着的红缨听到声响,还没走进来,就看到门开了,江九月有些焦急的站在门口:“云廷渲呢?”
红缨愣住,“王爷他……”可是说了这三个字之后,江九月已经跑了出去,懒得等她解释清楚了。
红缨莫名其妙的看着行走如飞的王妃,心中十分疑惑:不是王爷交代不要人随便去打扰主子的吗?为什么主子现在跑出来第一个要找的人还是王爷?!
江九月走的很快,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楚浩然的马车刚到了门口,楚浩然一看到她,就问:“你母亲的身子如何。”
“好了。”江九月答了一声,看了看街道,视线落到了楚浩然的马车上,“祖父,我要回摄政王府看看,可否接你马车一用?”
楚浩然一怔,因为那祖父二字有些不习惯,不过瞬间回神,在仆人的扶持下下了马车。“自然可以。你块去吧。”
江九月嗯了一声,身子一掠,就直接上了车,车夫马鞭一挥,马车在街道上飞驰起来,不一会儿,就到了摄政王府门口。
江九月跳下马车,大步入内。
铁洪此时正要出门,就和江九月正对面给撞上了,一看江九月回来,微微愕然:“王妃,你怎么回来了?”
江九月沉下脸:“我不回来去哪?云廷渲呢!”
铁洪暗暗哆嗦了一下,该死,他是不是说错话了,为什么王妃的口气这么冰冷,冷的人头皮发麻?
“呃……”铁洪思忖,他是不是该为了主子的安危不告诉王妃主子的去处?
江九月一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懒得问他,直接大步入了府内,往云廷渲的书房去了。
……
书房内,云廷渲坐在主位,下面出了官煜之外,还有六部大臣,新提拔的禁军统领,和京兆尹大人,倒霉的云廷泽摇着扇子站在一边上,鹤立鸡群,看到坐在另外一旁软垫子上的小皇帝冲他挤眉弄眼,向天翻了个白眼。
今天众人在摄政王府齐聚讨论的是兵变之后朝中整顿问题,不过已经讨论的差不过了,才刚送了楚大人回去,只是出了这个问题,显然还有别的问题需要处理处理。
比如说青王殿下玩忽职守,让宫中幽禁太后的地方莫名其妙识失火,活活烧死太后这个问题,就很严重。
云廷渲颜色深沉,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越是这样的沉默,叫屋内的人都越是拿不准他的心思,没有人敢开口说话了。
皇太后虽然兵变在先,是谋逆大罪,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国